第281章
。而如今,他将他的全部时间都给了她。没有了宫规限制,不必担心暗中的窥伺,更不用畏惧不知的危险,他和她过起了寻常夫妻的日子。 云歌洗手做羹汤,他看书、写字、作画、吹箫。 两人手牵着手,在山涧漫步,看溪流,看瀑布,看云起,看霞飞,或者什么都不看。 云歌教他如何做陷阱捉鸟,最后,师傅才捉了三只,徒弟却捉了九只。 他教云歌如何刻印章,云歌总是将刻刀的刀刃弄断,一个字未雕成,后来却拥有了一枚世上最精致的玉印。 一次,两人雅兴大发,天不亮就起床,去收集竹叶上的露水,拿回来煮茶,忙了几个早上,终于收齐露水,喝到了茶,却齐齐感叹“味道不过如此!不值得!”第二日,两人睡到日过正午,才肯起床。他们还一起浸温泉。 刘弗陵以前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何将温泉池修得如此古怪,特意安放了玉枕,却位置奇特,特意修了玉榻,还不只一个,可式样古怪。至于别的东西,他更是没看懂过有什么用。当然,他也从没有想过去弄懂,以前每次来骊山,他都只是在池边,靠着玉枕静静休息,人虽在温泉中,心却系天下。可云歌不同,她不是泡温泉,而是在温泉里面游来游去,对所有不能明白的东西都好奇,都想弄明白。云歌心思聪慧怪异,有一般少女所没有的大胆热情,还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在她孜孜不倦的探索下,羞红着脸的低低细语中,他也渐渐明白了温泉中所有设置的功用和深意。一日午后,残酒刚醒,他信手涂了一幅画。 一池青波荡漾,两只鸳鸯共戏。一只在水面,一只半沉在水底。侧角题了一句“忆来何事最销魂”。 云歌看到后,先是羞恼,夺了画要去撕,刘弗陵笑看着她,并未打算阻拦。 不料云歌眼珠一转,拿起细看,霞染双颊,唇角微翘,似笑似怒,“夫君既如此‘喜欢’,以后就每次都画一幅吧!”刘弗陵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云歌却捧腹大笑。 山中日月竟如梭,刘弗陵只觉得每日的时间都那么短。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时光能慢一些,可光阴却越发匆匆。他心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已经瞒不住云歌。 万箭钻心般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轻时,四肢痉挛,重时,整个身体都会抽搐。 刘弗陵先前还很担心云歌,可后来发现,每一次发病,云歌都未显惊慌,她总是很平静地抱着他,在他耳旁轻轻说着话,有时候是个故事,有时候是个笑话,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候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陵哥哥,陵哥哥……” 他在疼痛中昏迷,坠向黑暗,却在她的语声中,靠着眷念不舍一次又一次地熬过锥心疼痛。 他答应过她,要在雪落时陪她堆两个雪人。 可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落时,他已经行动困难,不能再陪她去外面散步,堆雪人成了永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他望着雪,心下黯然,云歌却笑偎在他身边说,“这么冷的天,躲在屋子里拥炉赏雪才好。” 在她的笑颜中,他心里释怀的同时,涌起了苦涩。 他命刘贺来见他,两个人在屋里单独谈了两个时辰。刘贺出来时,脸色难看,眼中有迷茫、不解,以及不平。随从小声说:“王爷,雪飘得大了,不如改坐马车回长安。” 一句普通的话语,却让他呆呆站在了殿门口,眺望着远方的路,似乎不知道该作何抉择。随从不敢催他,也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云歌抱着个食盒快步而来,怕食物变冷,还特意用斗篷捂在怀中,突地看见远处一个头发眉毛皆白的人立在雪中,身后还有一群“雪人”毕恭毕敬地躬身而站。云歌绕了一下路,走了过去。 “大公子,‘迎风赏雪’倒是风流雅事,不过你自个儿风雅也就行了,何必强让别人和你一块风雅呢?” 刘贺这才发觉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让他们到屋廊下候着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歌,笑起来,笑容很是意味深长,云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怎么了?” “我笑你梳错了头发,都进了我刘家的门了,怎么还一副姑娘的打扮?” 云歌脸“腾”地红起来。羞归羞,气势却是不弱,恶狠狠地瞪着刘贺,“一双贼眼睛,整天就知道瞄女人!哼!你若再敢对长辈不尊,胡捣蛋,我可叫他打你板子了!”刘贺大笑起来,只是笑声虽宏亮,却听不出一点欢愉的意思。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刘贺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我啊!我快乐得不得了。你怀里鼓鼓囊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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