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清了清嗓子,“云小姐,你这整日不说话算怎么一回事情?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总应该给少爷讲清楚。奴才的话说完了,奴才告退。” 刘弗陵倚着栏杆,默默看着满天繁星。 听到身后动静,以为是于安,却半天没听到说话请安,一回头,看到云歌正俏生生地立在长廊下。 刘弗陵忙走了几步,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了她身上,“怎么还没有睡?这里风大,我送你回屋。” 她拽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止步。 云歌靠着栏杆坐下,侧头望着远处,将她在长安的经历淡淡道来: “发绳被娘亲拿走了,我已经到长安一年多。来长安前,我还一直犯愁没有了信物,该如何寻找陵哥哥,却没有想到第一日就碰见了陵哥哥……” 刘弗陵听到有人和他长相相似,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心中剧震,但让他更伤痛的是天意弄人。 云歌淡淡地讲述着她又遇见了另外一个人,表情淡漠,好似讲着别人的故事。她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只简单地用一个“他”字,从相遇到别离,三言两语就交待过,可她扶着栏杆的手,拽得紧紧,脸色也是煞白。 “……他是流水无情,我空做了落花有意。既然我已经违约,你也不必再遵守诺言。我的伤已经快好,也到我该告辞的时候了。” 刘弗陵扳着云歌的肩头,让她看着他,“你没有违约,这只是……只是阴差阳错。云歌,如果你现在幸福,我会把珍珠鞋还给你,当年盟约一笔勾销。不过你已经决定斩断过去的事情,那我不想把珍珠鞋还给你。我不要你现在答应什么,但是希望你给我们一些时间,我只要一年。如果一年后,你还想走,我会把珍珠鞋还给你。” 云歌再难维持自己的淡漠,眼内珠泪滚滚,她猛然偏过了头。 她宁愿他骂她,宁愿他质问她既有盟约,怎么可以背约?宁愿他大怒,生气她的负心。 可他只是这样看着她,面容平静,语气清淡,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可那暗影沉沉的眼睛内是心疼,是苦涩。 刘弗陵用衣袖替云歌把泪拭去,“不要迎风落泪,太伤身子。” 他微微一笑,语气刻意地放轻快,“云歌,至少也该把未讲完的故事讲完,这都九年了,别的小狼,儿子孙子都一大堆了,我们的那只小狼却还在被你打屁股,打了九年,什么气也该消了,只是可怜了小狼……” 云歌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可笑还未及展开,眼泪又落了下来。 云歌不再拒绝见刘弗陵,只是两人之间的话依旧不多。 刘弗陵本就是话少的人,云歌却是因为心身皆伤,很多时候不愿意说话。 常常两人共在一屋,却半日都不说一句话。 有时候时间久了,守在外面的于安和抹茶甚至会怀疑,屋子内真有两个人? 虽沉默的时间很多,可两人自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刘弗陵帮云歌找了琴,又寻了一大卷奇闻异志,两人抚一段琴,看一会奇闻传说。看到滑稽好笑处,她会微抿着唇笑,他会凝视着她,眼中也盛了笑意。 刘弗陵对云歌若对朋友,既不提起过去,也不提起未来,既未刻意亲近,也未刻意保持距离。 他的淡然态度影响了她,她面对他时,紧张愧疚渐去,本性中的疏朗闲适渐渐显露。 两人本就比常人多了一分默契,常常一言未说,对方已能知道自己的心意,此时相处日久,又慢慢地生了很多随意。 刘弗陵把宫里能找到的菜谱都命人搬了来,让云歌闲时看着玩。 有不少绝谱异方,还有一些讲述食材的相生相克,却多是只言片语,未成体系,云歌看得心神意动时,往往跺足叹气。 刘弗陵鼓励她提笔写食谱。 自古“君子远庖厨”,文人墨客不会愿意提笔去记录厨房里的事情,而厨师又不会写文章,难得云歌二者皆会,不如写一份食谱,记录下当代的饮食烹饪,为后来人留一份资料,省的以后的人也边看边叹气。 云歌豪气盈胸,决定从现在开始就整理笔记,为日后写食谱传世做准备。 刘弗陵却不许她动笔,只让她做好记号。 他处理完公事后,会帮她把看中的菜谱仔细地誊抄下来。 有些远古探讨食材的文章使用传说太多,文字又晦涩难解,他会帮她一一注释,把出处都写明,方便她日后寻根究底。 刘弗陵写得一手好字,字字都可以拓下,供后人临摹。 满幅小篆,彷如龙游九天,看得云歌忍不住击节赞叹:“传说李斯的一手小篆让荀子看后,三月不知肉味,当即决定破格收他做学生。荀子若还在世,肯定也非收你做学生不可,不过他若知道你用这么好的字来给我写菜谱,定要骂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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