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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记者双唇蠕动,妻子却不想再听,转身挂断了直播连线。 直播间的热度再次飙升。 谩骂声此起彼伏。 网友们扒出我所在的课题组成果斐然,同门都成了领域专家,揣测我这是又想卖惨博同情了。 还有一些同门也来到直播间现身说法。 最后记者多番请求,说找到匿名发帖的人了。 妻子才同意了继续采访。 视频接通,模糊的画面里是一个很瘦弱的女孩。 妻子僵立许久,半晌,冷声开口:“长得真像,你是顾封的女儿吧,现在是打算父女俩一起骗人了么?” 女孩儿身体抖了抖,默默垂下头拿出本子。 泛黄的日记本,封皮残破的不像样,上面还残留着不少干涸的血迹。 女孩儿的声音颤抖,但还是一字一句念起日记。 “2023年11月29日 又是一个寒冬,但我却只觉得热。 五脏六腑都烧的厉害,我好像快死了。 还完当月债务,我捂着搅动的胃,没抗住请了假。 早早回了烂尾楼,想早些睡下,最近总能梦到轻音和女儿。 我好贪心,希望今天的梦能再长一点。 没想到楼道里竟然多了一个小孩,应该是总半夜吓我的那个。 小女孩儿浑身脏兮兮的,瘦骨嶙峋的样子可怜极了。 许是看见我了,她害怕的厉害,哭的小脸更脏了。 我看着她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女儿的影子。 心猛地揪了一下,疼的厉害。 可我什么都没有,哪里有能力留下她。 本来想走的,但是她哭晕过去了。 看着地上那小小一团,我还是心软了。 我把她抱起来,看着那张哭花的脸,恍惚想起了女儿离开那天。 好像哭的比她还要伤心。 我把女孩儿留下了,出于私心,我称呼她为“囡囡”。 是女儿的小名。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还是做了。 晚上梦见女儿了,小家伙叉着腰说自己生气了,我赶忙去哄梦却醒了,只剩下眼角濡湿的泪。 囡囡很懂事。 即使陪着我吃烂菜叶,捡过期面包吃。 也从没抱怨过,还自告奋勇要跟着我去工地赚钱。 我看着她,就好像女儿就陪在我身边一样。 因为有她在,日子好像没那么难熬了些。 可命运无常,没过多久她就病倒了。 我下工回来,就看见她倒在雪里,面色如雪,苍白的吓人。 她眸中含泪不停呢喃:“好疼,好疼,囡囡好疼” 我感受到她逐渐流失的生命,心慌又绝望。 我没有钱救她! 最后我抱着她去了医院。 手术费不高,只要一万块。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根本没人愿意借钱给我。 我想过放弃,可听着她像极了女儿的哭声,我到底没狠下心。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又何其无辜呢? 万般无奈,我只能打电话给轻音。 轻音没有接。我的心停了半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 妻子别过头,冷声打断了女孩儿: “说这么多谎不觉得违心么?” “还是顾封只教过你骗人?” 女孩儿眼眶通红,忍不住掉下眼泪:“我没有骗人,不许你这么说叔叔!” 她哭到上不来气,只能拼命用日记拍胸口,连里面掉出一张照片都没发现。 照片里是工友拍的,我和女孩儿。 画面里我抱着她倚在管道边,尽力摆出一个完美的造型。 可遍布废石的工地里,到处尘土飞扬,女孩儿浑身狼狈。 我尽力挤出微笑,可脸上无数伤口堆叠,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但妻子认出来了。 照片里这个不成人形的人,就是我。我在手术室外坐了好久,还是等到了妻子回拨的电话。 医院的走廊很冷,她的冷淡却让我更心痛: “不是不要我和女儿了么,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是又想到什么方法折磨我了?” 我心中钝痛,下意识想道歉。 可囡囡跑出来了,她怯怯的眼光望过来拉住我的手。 被冰冷又柔软的触感惊醒,我的心也被冻住。 我咽下酸涩说:“我需要一万块。” 话落之后对面沉默良久,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来越微弱。 我攥紧拳头:“就这一次!拿到钱我就再也不来烦你和女儿!” “顾封,你够狠!”轻音呼吸急促,半晌才继续开口,“我给你钱呢,就当买断这些年所有情分,从此之后形同陌路!” 手机收到五万的转账,比我要的多很多。 看着屏幕我心疼到无法呼吸,却还是收下结清了医药费。 再想退款却发现已经被拉黑了,那四万我只能用资助人的名义给她。 …… 女孩儿抱着笔记哭的撕心裂肺,也把这段回忆渲染的更加惨烈。 “叔叔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爱你的。” “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他!” 妻子死死咬着唇,良久才冷冷开口: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撒谎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顾封手底下那么多专利,怎么可能过的那么惨?” 女孩儿猛地望向她,眼中是溢满的怨念:“你是坏人!你根本配不上叔叔的爱!” 妻子擦掉唇角鲜血,嘴唇张了又合,到底没说出什么。 记者打起圆场:“囡囡你继续念,也好让我们弄清真相。” 女孩儿平息情绪,听话念了下去。 “2024年7月3日 债务还清了,囡囡却又病倒了。 医生开了很多检查单,手术费高的吓人。 我木然的抱着轻的像片薄纸的孩子,僵硬开口:“可以先做手术,钱我肯定会还的。” 医生叹了口气:“医院有规定的,不行你找亲人凑凑呢?” 可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轻音和女儿现在估计恨死我了吧。 我没有回答,抱着囡囡离开了。 回到烂尾楼,我的泪流了一路。 囡囡懂事的替我擦眼泪,大眼睛里一点神彩都没有。 到了晚上,囡囡搂住我的脖子,突然开口道歉: “叔叔对不起,我真没用,花了你这么多钱还没好。” “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会治好我的。” 我看着她鬓边深可见骨的疤痕,哽咽开口“你的父母对你不好,所以你才逃出来的对么?” 谎言被戳破,囡囡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抱着哭的凄惨的她,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我抱着她轻声安慰,说上一次的钱还没用完。 我的妻子和女儿很爱我的。 她们知道真相就会原谅我了。” “2024年7月11日 我在沈哥的手机里看到轻音了。 画面里轻音和女儿身边跟着一个男生。 我认识他,他是沈怀,沈哥的儿子。 我求着沈哥把手机给了我,自虐版看了视频一遍又一遍。 视频里,沈怀抱着我的女儿,望向轻音的眼里满是温柔。 轻音脸上也难得挂上笑意,搭上沈怀邀请的手势。 沈怀很惊喜:“轻音,你这是愿意接纳我了么,我太高兴了!” 轻音温声回答“试试吧,囡囡很喜欢你。” 女儿叫沈怀新爸爸 轻音也愿意接纳他。 他们三个人笑着玩闹,看着幸福极了。 眼泪砸在屏幕上,心脏被搅碎了一样痛。 我删掉了来来回回编辑好久的信息。 轻音好不容易从痛苦中走出来了,我不能这么残忍。 不能让她们再为我伤心。 7月的天很热。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像是失了魂魄的疯子。 甚至恶劣的想,干脆把女孩儿丢掉,放她去找自己的父母好了。 我自己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管一个陌生人。 但回到烂尾楼,看着囡囡那双眼睛,那点想法顷刻便消散一空。 她现在只有我了。 我现在也只有她了。” …… 妻子眼睛血红,手中的杯子都被捏碎。 “闭嘴!” 她甚至不去关心手上的伤口,愤怒的嘶吼“他只有你了,那我呢,我和女儿又算什么?” “既然打定主意抛下我了,现在又是在干什么?讨伐我么?” 说完,她再一次挂断视频。 场面一片混乱,直播弹幕再一次急速翻滚。 直播人数再次暴涨,记者哪里放得下这么高的热度。 他急忙催促着:“囡囡你继续读,咱们直播间是有回放功能的。” 囡囡早已泣不成声,手中的日记被泪水浸透。 …… “2024年9月19日 囡囡又闹着要出院。 医院里,她抱着我哭个不停,一直说要跟我回家。 她眼神锋利极了,好像要把我看透:“叔叔你别管我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她不知道,她越是懂事,我就越放不下她。 我头一次朝她发那么大脾气:“你以为离开我还有人要你么!” “你要是不好好治病,我就把你送给你亲爹亲妈,看这次还有谁能救你!” 我狠心吓她,她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但好在终于不闹着离开了。 我重新给她喂药。 看着她睡下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我想她可能有点恨我了,像轻音和女儿那样。 我摸了摸她枯草一样的头发,嘴角扬起抹苦涩的笑。 囡囡没有记仇。 梦里还呢喃着一声声叫着叔叔。 我压下心口酸涩,轻声离开病房,决然的往放贷人的家里走去。 许是我的样子太狼狈,门口几个壮汉嫌恶的将我拦住狠狠殴打。 明明几个月前还催着我还钱呢,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没办法,只能在别墅门口等着,祈求里面的大老板能早些出来。 我跪在地上,爬到他的脚边不停磕头,求他再给我放一笔贷。 他厌恶的要将我踹开。 听见我的声音才俯下身,看向我瘦到病态的脸。 “顾博士?”他抬脚碾压我的手指,“你这是又要卖专利给我换钱来了,不过林小姐不是东山再起了么,你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 我谄媚的笑了下:“我这次来是想贷钱。” “也是,你已经是弃夫了。”放贷人开口讥讽,“要钱也行,我要你一颗肾不过分吧。” 地下室里有一个手术室,很小,很臭,医生的手法也很拙劣。囡囡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主持人翻开手里的电子信件,感叹:“字乱成这样,也是难为你看出来了。” 囡囡哭的厉害:“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他……” 直播间的网友议论纷纷,不断催促着想继续听。 记者见此,干脆就着电子版继续念。” “2024年9月20日 我的伤口没缝好,一直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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