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进了夜色里,一道光束亮起,朝孔茶的方向晃了晃,脚步声来得很快,陈明森开口干脆: “回去睡觉。” 孔茶抓起一块尖石攥进手心。 瞥见她的动作,陈明森云淡风轻:“这么近的距离,难道我抓不住你?下午的事,要是我真想报复你,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儿?” “你是小人。”孔茶说,“你心思最坏。” “走不走?” “不。” “好。”他直接扔下她,“晚上冻不死你。” 脸上全是风吹来的沙子,孔茶手指发僵,用袖口擦了擦脸,慢慢跟上去。走到半路的陈明森回头,眼神戏谑,孔茶不自然道: “是你说不报复的,好歹有一次,你得说话算话。” “嗯。” “那我可相信你了。” 她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沙地刮起了大风,卷起一阵风沙掠向北方。她用力摩擦小臂,加快步伐。 “今晚不睡车上?”茶茶警惕地站在帐篷口。 自从有了皮卡车,两人一般在车内过夜,虽说醒来时腰酸背痛,但是睡在钢铁皮子里,比睡在帐篷里更踏实。 陈明森淡淡道:“我睡帐篷。” 茶茶跑向皮卡车,见后座的棉被不见了,她跑回来伸手: “你把棉被给我,我睡车上。” “棉被给你了,我盖什么?” 陈明森脱掉外套,灯光穿过他单薄的衬衣,轻轻透出里面腰的轮廓。帐篷里光影微晃,他脱衣时,动作的影子折射在篷上,劲躯修长。 大寒的夜晚,周围有些躁热,孔茶在帐篷门口探进脸蛋:“你可以睡睡袋,我不和你争。” “争?” 细品这个字,陈明森挑眉: “所有物资都是我的,还用你争?” 当然所有物资都是陈明森的,孔茶明白,她不愧疚,尤为气愤。要不是陈明森使坏强夺,她现在正舒服躺在房车里,抱着灰风,有张彭越可以用。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没有一点过错。 “今晚大降温,有雨雪。”陈明森将手电筒的亮光调低一度,“帐篷比车更保暖。” 这顶军用帐篷的质量优越,用料扎实,防风,防雨,保暖,底部是加厚细羊毛毡,特供阎绝的高级军官。 自尊与屈从在脑海里反复摇摆,孔茶盯着帐篷,又盯着皮卡车,思来想去还是帐篷里的男人最危险。 她砸过他的命根子,有九成的可能性他会半夜报复。 拉开车门,茶茶如猫一样蜷缩在后座,入夜渐深,气温果然更低了。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灯光熄灭。 像是掉进了冰炉子里,孔茶鼻尖通红,不时搓动僵冷的手指,寒冷让她睡不着,她撕开一袋肉干,小口喝着瓶子里的冰水。 窗外下雪了。 大片雪花裹挟着盐粒似的雪粒,扑向车窗,在玻璃上融化成一行水迹,孔茶凑近,朝玻璃哈出一团白汽。 阴沉的雪夜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跳蚤窝堆的雪人。 三百年前那场灭绝人类的核爆炸发生之后,黑潮时代开启,一年四季紊乱,大雪不定,出现在任何一个季节。 大河、二河、小茉莉、还有她…….跳蚤窝里半数多的小孩都喜欢下雪天。 大雪降临之初,二河他们先收集积雪,塞满家中所有能储水的器具。然后大家一起聚在秘密基地里,比赛吃雪,堆雪人,打雪仗,茶茶记得二河总是输,输了就耍赖。 外边雪地里,似乎有一个小男孩向她跑来。 好像二河,茶茶试图看清,她不发抖了,牙齿还微微打颤,车内的温度似乎高了些。 茶茶已经记不清好友的脸了。 她不冷了,浑身升起一股暖意。她想着跳蚤窝,想起发生在哪里的好多事。 隔着玻璃,茶茶摸到滚烫的雪花,是的,雪花沾在玻璃上,融化成滚烫的泪水。透过模糊的水迹,窗外两旁是低矮的棚窝,狭窄过道尽头,一个小男孩赤脚踩着积雪跑来。 他的脸干瘦,粗稀眉毛下,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 是二河。 可是二河已经死了啊。 “茶茶你别哭,我再也不会疼了。” 最爱吃卤鸡腿的小男孩躺在枯草上,眼神直直盯着棚顶: “我要像大河一样,去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了,大河来接我了,他说,哪里有好多卤鸡腿。” 什么是没有痛苦的世界。 为什么跳蚤窝的小孩就得忍饥挨饿,病逝早夭,而她在学校里的同学,每天有热乎饭吃,有课本念。 大家不是同样的小孩吗? “哥哥,什么是没有痛苦的世界?”回家的路上,她埋在哥哥的颈侧,泪流不停。 月色下,两道影子投在跳蚤窝的棚墙上,大的背着小的,红色的月光似是浸满了血,满是腥咸。 “我们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让大河二河小茉莉他们都回来好吗?” “哥哥?” 良久。 “…….好。” 废弃机场&侵犯&误解1字) 废弃机场&侵犯&误解 怀里的身体冰冷发颤,女孩的脸白如牛奶,陈明森快步走进帐篷,将人脱光,拿毛巾擦干她濡湿的身子,小心裹进睡袋里。 他扯过棉被盖上睡袋,掖实孔茶两侧的被角,层层裹住,只露出她的脸蛋。 情况有点严重,陈明森心想,气候无常,今夜一小时内气温连连直降,他预感不妙出来找她时,孔茶已经中度失温,昏睡颤抖着,嘴里喃喃不清。 翻遍所有物资,在车内找到一小袋黑糖,他咬下一小块,喝了一口水,走进帐篷时口中的糖水温化,他掐住她两腮,慢慢喂进糖水。 即使有火种,也没有烧水的工具,陈明森没有接受过军方的野外驻训,不过就眼下的环境,风雪交加,工具短缺,再训练有素的精兵也束手无策。 好在他火力盛,新陈代谢高,口腔的温度足以暖化冰水,为她补充水分 女孩的唇瓣软嫩,碰上去时陈明森的眉心发涨,热血涌上面门。 孔茶睁开眼睛,对上视线之前,正离开她唇瓣的陈明森一下子别过脸。 他轻微后退,嘴角水痕可疑。 “哥哥。”她动了动脑袋。 陈明森眉心一跳,低眼看她,不语。 “哥哥。”她虚弱道,稍微抬起脑袋。 叫他什么? 被这两声挠到了,酥麻沿着尾椎向上蹿,很舒服,好在她人不清醒,陈明森将手伸进她耳下,下一秒女孩的脑袋枕进了手心。 圆润透着暖气,那么真实,睡在他手心里。 陈明森眼神柔和。 见鬼。 他反应过来,周身暖意迅速冷却,为自己这傻瓜行为,这个实验体凭什么在他手心里睡得安详。 他带给实验体的只有安详的死亡。 “醒醒。” 他清清喉咙,喊了两声,察觉她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嫌弃地扭过脸看着帐篷围墙,嫌弃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直到后半夜,孔茶的体温恢复正常,他才抽出酸麻的手掌,躺进睡袋里。 …… 一觉醒来,浑身酸酸痛痛,孔茶茫然地睁开眼睛,入目是黑色帐篷面料。 双手正紧紧抱着什么,火热宽阔,她心中咯噔,低头看见自己浑身赤裸,身下的男人额发凌乱呼吸平稳,睡得正熟。 四肢如受车碾,事后清晨的感受她可太熟悉了,大脑在这一刻仿佛空白了一秒钟,孔茶回过神时,手掌亲密落在陈明森脸上。 再浓烈的睡意也被抽醒了,陈明森扣住她手腕一拧,茶茶大痛,他没好气: “你发什么疯?”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陈明森扔开她手腕,“事实摆在眼前,你看不见?” 恶心感从胃中升起,哪怕她昨晚冒着冻死的风险睡在车里,也还是被强奸了,孔茶脸蛋扭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明森千刀万剐。 当务之急,先清理了体内的体液。 眼见她爬出帐篷外,陈明森扯住她手臂:“外面还没回温,你还想昨晚的事再来一次?” “我杀了你。”他的话令她作呕,眼神发狠。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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