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得改正。 两人的大腿根部紧抵,张彭越脸色沉了许多:“为什么找天堂之门?” 茶茶摇头,又痒起来了:“我不知道。” “总有个由头。”张彭越道,“你不说清楚我不带你去。” “我在阎绝的这段时间里,接触过天堂之门的信徒,这个组织特别古怪,阎绝对此讳莫如深。”茶茶说,“我想去看看,或许能挖出什么消息。” 张彭越眯着眼:“你想找什么消息?” 恍然想起上次分别时,她对姓靳的说的那些话,反复挂在嘴边的那个名字,张彭越了然,不再追问。 “几年前我接触过天堂之门,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他是白血病晚期。” 谈起往事,张彭越眼底的欲色刹那间散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捧起茶茶的脸: “以后我要是死了,让灰风陪着你,遇见合适的男人可以在一起,但速度不要太快,我的骨灰会不开心。” “好吧。” 茶茶不假思索。 张彭越挑了挑眉,“没良心。” “我妈重病的时候,我爸为了求药误入重辐射区。” 这辈子除母亲之外,张彭越第一次向异性敞开心扉,他虽然av片子收藏颇丰,但思想传统,受父母影响,恪守浪漫爱的老旧意识形态。要是遇见心意相投之人,愿意放弃自由,建立专属伴侣关系,彼此占有,彼此忠贞。 但成比目何辞死。 当这句话从陈明森口中以调侃的口吻说出来,简直是玷污。 母亲去世之前嘱咐他,要他看顾好父亲。他答应了母亲,却阻止不了父亲。 当年母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父子俩为了挽留她的生命耗尽心血。在一天清晨,张彭越还记得那是个阴雨沉沉的日子,父亲背起行囊,衰败疲倦的脸色罕见地有了一丝笑容,他要他在家好好照顾母亲,只需一周时间,便能带回拯救妻子的圣药。 父子俩心知肚明,那是包藏在希望之中的最后一丝绝望。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见浮在水面的一根细枝,明知不可能,还是怀着希冀伸出了手。 父亲没拿到圣水,等他赶到传言中那个派发圣水的隐秘据点时,那个神秘组织早已不知去向。他返回的途中,进入重辐射区,近距离路过裂变反应中的废弃核辐射堆,患上急性白血病,在缺乏药物的情况下长途跋涉回家,全身长满脓肿。 “叔叔是有意的?”茶茶问。 “是。”张彭越苦笑,“在他回家之前,母亲已经走了。”他点一点自己的胸口:“他知道的,他知道。” “我强行续着父亲的命,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圣药,几经辗转,终于找到这个组织的一处临时据点。” 他笑了声,凉凉的: “临时据点设在厄罗多斯山北方的一个峡谷里,附近埋着地下水,几个暴力组织为了争夺水源杀得你死我活,血腥混乱,我找过去时,那群人自称是天堂之门的门徒,宣扬该隐救世,向往永生。” “那拿到圣水了吗?” “圣水?“张彭越额角迸起血管,“当晚发生了一场集体活人焚烧,所谓的圣水,根本不是给病人喝的。” 他厌恨至极,眼底泛起血腥的涟漪: “那群人要我喝下圣水,亲手活焚父亲。” 浇头&幼时1700字) 浇头&幼时 孔茶静止不动,被笼罩在树叶的阴影之下。 一粒豆大的汗水流下她的额角,张彭越抿紧了唇,伸手为她拭去。 “这是一群失心疯,仅凭所谓的圣药与教义,蛊惑绝望的人血亲相残。” 谈起往事,心口的伤疤仿佛有了生命,烧灼得少年变了语调: “那些人声称上帝已经死在天堂,未来不久,杀死上帝的该隐降临人间,带领所有的信众,前往天国。” “只有向该隐献祭亲人的信徒,才有追随祂的资格。这是初步的考验,证明入教者的诚心。当时这番话一出,大家也不是傻的,气得要活烧了那几个天堂之门的骗子。” “然而在当晚,只有无辜者的惨嚎,山谷里到处点起火堆,那些求药而来的人一边痛哭,一边给亲人加柴。” 张彭越缓慢道: “人间炼狱。” 茶茶问:“为什么?” “圣药真的有用。” 他回忆起那个傍晚,山谷的天空上涂抹着浓重血色,被众人愤怒围攻的几个门徒淡定地拿出药水,请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喝下,顷刻间,男人的身躯拔高暴涨,面色红润,双眼绽射精光。 “有这种药?”茶茶心跳加快,“谁研发的,比那个陈明森还厉害?” “我亲眼所见。” 张彭越也不得其解,正是见识过药剂的神奇,经历过缺药以及各类物资紧缺的惨痛,去年经过渤琼内海附近时,他撞见一架低空颠簸的军用运输机,想也不想,抬枪将其击落。 运气好到出奇,机舱里十几个大型集装箱里装满了药剂,靠着这批大针塔出品的药剂,他置换了丰厚的热兵器和食物。从此以后,灰风虽然顿顿饱餐,却也彻底失去了饥饿的烦忧。 “就因为药剂神奇,所以那些人真的活焚了他们的亲人?” 茶茶对这一类话题格外敏感。 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张彭越清晰记得,在众人的立场稍微动摇时,门徒们控诉起这个世界的残忍,环境恶劣,食物极度紧缺,核辐射致癌,底层民众在饥饿与痛苦中绝望死去。 那些人说死即是生。 死即是生,弑亲并不是让亲人真正的死亡,是帮他们提前结束痛苦,他们太弱小了,无法在这个以暴制暴的世界活下去。 甚至还有另一种说法,手刃至亲的信徒的双手上保留着亲人的灵魂,等该隐引领他们进入天堂之后,赐予信徒们复活亲人的神力。到那时,亲人们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天堂。 漏洞百出,逻辑混乱,茶茶深感天堂之门的这套说辞的荒诞。 光是杀死亲人才能成为信徒,被该隐认可,进入天堂之后,该隐又赐予信徒复活亲人的神力这一点,已然站不住脚。 酷暑天气,孔茶如置凛冬。 在这片满是红辐射云的天空下,人性之恶就像是空气,无处不在,而人性之愚,根源于世界的绝症——绝望。 很多人信了,向魔鬼献祭自己亲人。孔茶呆呆地僵坐着,她心中隐隐的某个猜测烟消云散,太荒诞了,他不会信的。 关于当年的那场叛变,最翔实的证据保留在阎绝,可是靳、翟两人口风紧,从不向她泄漏一丁点消息。 或许他俩也不知道更深的内情。 “和我谈谈你小时候的事。”对她的经历了解甚少,张彭越是以好奇。 小时候…….孔茶是在跳蚤窝长大的孩子,自她记事起,便是铁皮、木板、塑料布搭建的棚窝,她时常坐在低矮的棚沿下,看乌压压的蝇群飞过,猫狗饿死在路边。 饥饿,绝望,麻木,贪涎…….种种同样的神情重复在不同的脸上,尤为可怕,她记忆犹新。 后来搬离跳蚤窝,再后来被圈禁在军事监狱,中间有一场大变故。 变故发生的具体时间,茶茶记不清了,模糊记得睁开眼睛时,那持续的嗡嗡声像是一波波热水灌进耳朵里,塞得大脑晕眩。她透过舷窗往外看,黑色机翼,飞机正在跑道上起飞。 应该是炮弹,火光爆开炸得窗外一片猩红,剧烈颠簸中,她的头撞上窗玻璃,被巨大的黑暗淹没,失去一切意识。 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很久之后,有滚烫淡臭的液体浇在头上,流进她嘴里,恶心的粘润。 不知过了多久。 坍塌的机身下, ? 有人跨过机翼的断茬摸索着走进,斜长的影子投下,替她遮住外面刺眼的火光,泪水夺眶而出时,她听见一声对不起。 熟悉的嗓音,她一辈子忘不了。 “跳蚤窝?”见她脸色发白,张彭越岔开话题:“里面有很多跳蚤?” 茶茶’嗯‘了声,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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