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贺姝话语间十分同情,可表情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眼角都带着笑意。 说完之后,她就安慰似的拍了拍丁棋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常斌被这一幕搞得一边乐出声一边直拍大腿,昨天晚上男人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专案大队到处撵狗不是快乐的不行,报应来得可够快吧! “卧槽,这妹子的套路,我喜欢。”他和曾永嘉挤眉弄眼了一番,接着紧随其后的窜出了办公室门外。 “呵!”谢子豪嗤笑:“不是,老常对于这件事接受的就这么自如吗?也不想想,都是多年的老刑警了,随随便便搞个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女人过来,她凭什么啊?” 剩下的几个人虽然表现的不像他这么明显,但是心里一定也是不太舒服的,所以有的面露赞同之色。 丁棋显然并不想掺和他们专案大队的事儿,不过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谢哥倒也不必一开始就拿有色的眼光看人,昨天晚上我和贺队交流很多,刚刚人家分析案情你也不是没听到,思路清晰有条理,对于办案过程也是门儿清,肯定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不堪。”说完摇了摇头,可能是想到了底下证物室的那群活物,唉声叹气的走了。 谢子豪低头看了看手中刚刚接过的白纸,上面写着五年前那个受害者的信息,冷哼一声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显然没有听进去别人的劝说:“局里的领导也不知都在想什么,她贺姝要是能在专案大队干满半年,我就叫她奶奶!”他的心里是极度不屑的,原因很简单,市局专案大队领头人的这个位置有多重要自是不必多说,能者居之才是常态,如果贺姝足够优秀,怎么他们连听都没听过这个人?完全没有道理嘛…… 看着贺姝和常斌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曾永嘉因为赶时间来不及说太多,只能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案子总是要破的吧?你可不能罢工。”说完,急哄哄的跑了。 …… 大概一个来小时后,警车停在了一家名为“誉衡塑钢”的厂区大门外。厂子位于市郊,除了远处有稀稀拉拉的有几家不知名的工厂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大野地,野草都有一米高。 厂区管控很严格,在大门口处表明身份后,门卫得先打电话请示,之后才放行,并且告知了他们去办公大楼的路线。 等到常斌开着车到了那栋三层小楼楼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站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们三人下了车,便挂着矜持的笑迎了上来:“您好,因为我们老总正在开会,所以就让我先下来迎接三位警官了。” 一番不咸不淡的寒暄过后,女秘书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就引着他们上了三楼,从楼梯口往右变一拐就看见了一扇比较豪气的门,她上前敲了敲:“卫总?” “进。”里面传来了浑厚的男声。 女秘书将门推开,只见窗前有一气派的老板台,后面坐着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穿着休闲。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看样子似乎真的正在研究事情。 老板台后面的卫明冬见到跟在女秘书后面的三人,便随手将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然后总结了两句就示意大家先出去。直到贺姝他们走进了这间宽敞的办公室,男人才站起来回过身将窗户推了开,之后十分热情的绕过来同他们握手:“不知道警官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想询问一些关于在你们厂区任职的聂翰的详细情况。”在沙发上落座之后,曾永嘉开了口。 “聂翰?” 卫明冬显得有些吃惊,正在一边准备茶水的女秘书却手上一个哆嗦,将茶叶盒子失手摔在了地上,好在盖子没有打开,于是她便头也没敢回的、默默地蹲下去将东西捡了起来。 贺姝只是瞟了她的背影一眼,一掠而过,好像根本没注意。 “不是……警官……聂翰他怎么了?”卫明冬皱起了眉,表情严肃:“该不会还是几年前那件事吧?我如果没记错,那件案子最终证据不足,对方也撤销了指控。” “听卫总的话,似乎对于五年前的案子很了解?”贺姝反问。 “了解实在是谈不上,但是聂翰从十来年前我这厂子刚刚成立就开始跟着我一起干了,表面上说是“誉衡塑钢”的品控经理,实际上每年我都有给他分红利。”卫明冬摸了摸裤兜,习惯性的掏出了烟盒,不过最终却只是把烟盒扔在了茶几上:“有些话其实不好说的太直白,聂翰他有钱,长相也端正,实在没什么必要去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此番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五年前的指控是无稽之谈,与其说是聂翰用强的,不如说是对方有什么目的没达到,从而进行了诬告。 “我们这次前来,并不是因为五年前的案子……昨天夜里警方在圳雄湾那里的一处石滩发现一具男尸,经证实就是聂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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