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个同样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怪就怪他爹娘给他生了这样一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在加上皇太子殿下素来喜好白衣,质地上乘的如雪白衣加上俊美非凡的容貌,是绝对不会有药王谷主让人一见就忍不住退避三舍的气势的。或许过几年会有,但是现在,在外人眼里这位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玩儿的不经世事的公子哥儿。当然,这样说也没错。太子殿下可不就是逃家的公子哥儿么?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是想要打劫么?”沧溟公子靠着墙,一脸警惕地瞪着眼前的几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不怕坐牢么?” 众人一愣,不由得齐声大笑起来,“哪儿来的愣头青,什么王法,告诉你,咱们就是王法!” “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不是当官的,居然…居然也敢自称王法。” “齐公子,这小子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一个男子笑得直不起身子了,他们都敢在酒店里抢钱了,这小子居然还说这种话。为首那人嘿嘿一笑,道:“咱们却是不是当官的,可惜,当官的却也奈何不得咱们。不如,老子送你去吃吃牢饭如何?识相的就将银子拿出来!” “你们…你们都不管么?”沧溟公子演戏上瘾,唱念做打一应俱全。望着旁边围观的众人义愤填赝。 围观的群众显然不敢得罪这几个人,纷纷避开了眼神,酒楼的掌柜更是躲到一边不敢说话。其中一人许是不忍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受折磨,忍不住道:“公子,你还是将银子给他们吧,他是县令的小舅子…民不与官斗,破财免灾……”县令虽然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官员,但是欺压一个小镇上的百姓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他们没有不长眼的犯到身份更高的人手里,至少在这个县内县令大人还是能护着自己的小舅子的。 “这样啊…那你过来,我给你。”沧溟公子眼珠子一转,怯怯地道。 “小子识相就好。”看到他手里那块莹润的泛着宝光的玉佩,男子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上前一步走过去伸手朝着玉佩抓了过去,沧溟公子眼底掠过一丝冷笑,修长的手一翻,只听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酒楼。 “啊?!” 众人惊怔,齐齐地朝着桌面上望去,只见桌面上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钉着一只手。匕首直接从手掌中穿了过去钉在了桌面上。即使那人痛得惨叫挣扎,桌上的匕首和被钉着的手掌都纹丝不动,可见力道之大。片刻间,鲜红的血液便染满了桌子。沧溟公子低头,好奇的抬手摸了摸桌上的鲜血,又随手取出一张方巾抹干净往旁边一扔,“奇怪,你的血居然是红的?” 谁的血不是红的么?众人不知是默然还是呆滞着。 “救命啊!救命啊?!臭小子,我要杀了你!”终于回过神来,那男子惨叫起来。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恶霸,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县官了,许多人更是连县令也没见过。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胆子?哪儿见过容沧溟这样说笑间就扎穿人手掌的货?“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刚刚还威风凛凛的一群人缩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却谁也不敢真的上前来救人。 白衣少年摸摸下巴,扬起一个无害地笑容,笑眯眯道:“掌柜的,我的酒菜怎么还不上来?” 掌柜的哆哆嗦嗦不敢答话。 “是不是没有肉了?那就把这只爪子给小爷我炖了吧。” “……”爪子被钉着的男子直接吓尿了。 “公…公子,饶命!咱们知道错了,求你放过齐公子吧。”终于有人还记得救人,战战兢兢地道。 白衣少年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前被钉在桌边动弹不得地某人,有些嫌弃地道:“算了,本公子要与人为善。问你个问题,答对了本公子就饶了你。” “你…你问。”齐公子脸色惨白,颤声道。 “本公子和莫解心,谁长得好看?”沧溟公子眼巴巴地望着他。 莫解心是谁啊?!所有人茫然,但是谁也不敢去问眼前的小魔王。 “当然…当然是公子你了。”齐公子连忙道,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怨毒。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刚刚还笑盈盈的白衣少年神色冰冷,“放屁!你敢骗本公子!所有人都说莫解心长得更像娘们!” 老子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莫解心啊!齐公子简直想要咆哮了。齐公子欲哭无泪,仗着他姐夫的势作威作福好几年,谁知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这么一个疯子啊。 “是…是我记错了,是莫解心长得好看。” “啪!”有一个耳光,沧溟公子更加不高兴,“你敢说本公子长得不好?” 老子想去死一死…… 齐公子眼睛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沧溟公子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挥挥手道:“带走吧,真是没用。掌柜的,快点给我上菜,好饿。” 起身走到旁边另一张桌边坐下,沧溟公子懒洋洋地吩咐道。周围的人们顿时退得远远地,沧溟公子周围十步以内再无活物。恶霸算什么?这位才是…… 旁边的各班连忙上前去扶自己家公子,身后想要拔匕首那齐公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被牢牢钉在桌面上的匕首根本就拔不出来。 “公子…你看着……”掌柜的抖抖索索地上前,为难地道。不管这位小公子怎么样,县令的小舅子在他酒店里受了伤,他算是摊上大事儿了。沧溟公子和蔼地看了看掌柜,笑眯眯地道:“掌柜的别怕,本公子做事一向是有始有终的。快去端菜来,我饿了一般脾气都不太好。” 掌柜的叹了口气,转身亲自去张罗饭菜去了。 总算,沧溟公子还知道吃饭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总算在饭菜送上来之前将那柄寒光熠熠的匕首抽了回来。那齐公子被人抬着,丢下了一句咱们走着瞧,便匆匆的落荒而逃了。 沧溟公子一边扒着饭菜,一边撇嘴。坏人总是喜欢说这些废话,本公子真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翩翩公子啊。 2、皇太子之出走记(2) 齐家寻仇的人来的很快,其实…是沧溟公子吃饭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等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换句话说,沧溟公子其实是在等着人家来寻仇。 看到如狼似虎一般冲上来的齐家家丁,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衙门的衙役,翩翩如玉的白衣少年笑的更加的纯真无辜了。虽然沧溟公子极力的试图朝人们传达出一种“我是无害的”的感情,但是来寻仇的让人显然没有人忘记,据说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比书生还要弱小的少年一刀将他们家少爷的手掌扎了个对穿。犹豫了一下,看向跟着自己来的几个衙役,齐家的家丁总算是多了几分底气。 也不知道是那齐公子运气好还是县令运气差,齐公子被人抬回去的时候正好就遇上了县令带着夫人会齐家省亲,当下一看小舅子被人伤成这样,县令大人顿时就怒了。其实,沧溟公子离京的消息虽然被人隐瞒着,但是各地主政一方的大员多少还是知道的。一来这些人大都是容瑾和沐清漪亲自提拔的亲信,在相信对方的人品和能力的前提下自然也还是要保证手下的臣子不要太被某*害,不然谁还要给他们卖命?二来,能够成为一方大员的,多少也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消息路子的。可惜,这位县令大人却还远没有到那个份儿上,甚至因为政绩平平,上峰连提点他一句都没有。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安分守己自然没事,倒霉撞到了小魔王手里也是他倒霉。不怎么负责任的上峰如是想着。 于是,一路之下县令大人便派了随行的衙役来找敢打自己小舅子的狂徒的麻烦来了。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手伤人!”一个衙役上前,怒斥道。实在是这小子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他们在这里站了半天,这小子还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喝茶。 白衣少年淡淡地抬眼,俊美无俦的容颜上依然笑容可掬。只是挑眉道:“什么人?报上名来让爷听听?” “放肆!你这小子伤了咱们大人的小舅子,还敢如此嚣张。” “哦,你说那个痨病鬼啊。”白衣少年不以为然,“一点儿也不好玩,你们那个什么大人怎么不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我们大人亲自前来?”衙役冷笑,这小子看着也知道家世不错,但是自古贫不与富敌,富不与官争。就算家里有几个小钱,又如何敌得过县令大人?这些人全然就没有考虑过眼前的少年会是什么权贵之后。有权有势的人谁身后不是跟着一堆的丫头侍卫,更何况,有权有势的人怎么会来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 白衣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呐呐,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从本公子面前消失,饶你们一命。” “给我拿下这个小子!”真是太猖狂了! 沧溟公子胯下了脸来,他都已经再三警告这些人了,这些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本公子果然是太善良了,沧溟公子在心中暗暗赞美着自己。 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颜,笑起来的时候宛如神仙身边的金童,但是当他的脸沉下来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些人并没有多想,举起手里的棍棒就朝着他冲了过去。沧溟公子轻哼一声,身影一闪,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懒懒的坐在椅子里的少年已经不知去向。 为首的衙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心口一凉,有些僵硬地回头正好对上一对冷厉的眼眸。沧溟公子冷哼一声,飞快地后退了两步,一滴血也没有染上他如雪的白衣。 “杀人啦!杀人啦!”不知是谁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所有人惊恐地望着地方的衙役,拼命的将身子往后缩。站在后面楼梯口的人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白衣少年低头,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小刀。不过三四寸长平平无奇的小飞刀,刀刃上却染着一丝猩红的血液,正被他用一张白色的方巾仔细的抹去。俊美的眼眸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眼眸里掠过一丝厌恶和冷意。 此时的齐府里,齐家众人正围着躺在床上哀哀直叫的儿子乱成一团。大夫趁着脸上药包扎,隐晦处看这个齐公子的眼神倒像是在看死人了。即使只是一个小镇上名不见经传的大夫,却也看得出来这人受伤的上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甚至,就连伤他的利器也不是凡物。惹上这样一个来历非凡,武功绝顶,而且下手狠辣的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夫君,你一定要替小弟报仇,狠狠地惩治那个狂徒啊!”县令夫人抹着眼泪拉着丈夫哭泣道。齐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小弟有什么事,爹娘可怎么活啊。 这县令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二十多岁考上科举之后一直就在这个地方做县令再也没有升迁。曾经的意气奋发也早就被磨成了得过且过,倒是将治下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自己家,岳家各种亲戚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仿佛他在这地界就是说一不二一般。如此见到小舅子被人伤成这样,怎么能不怒? “夫人放心,为夫一定替小弟报仇!” “燕儿说的是,女婿,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账小子,以报我儿受的这番苦楚!”齐夫人抹着泪,咬牙切齿地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门外,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县令眼一沉,怒斥道:“什么不好了?!” 衙役道:“禀大人,派去的人…回来了。李捕头…让人给杀了。” “什么?!”县令大惊,“出去看看!” 齐家大厅里,某人慵懒地靠着椅子坐着,漫不经心地打量大厅里的陈设。平心而论,从一个有些偏僻的小镇来说,这齐府的陈设和规模确实是有些惊人。甚至是有些大城的富户人家也未必有这样的规模。离他不远的地上,李捕头的尸体趴在地上无人理会,大厅里所有人都以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仿佛从豪门锦绣中走出来的翩翩少年。 “什么人这么大胆……”县令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少年是却不由得愣了愣。原本以为胆敢惹上衙门的人必定是什么江湖浪子,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优雅,矜贵,白衣翩翩的少年。倒地是比普通人多了几分见识,县令并没有轻举妄动,沉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什么来历?”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县令眼底闪过一丝郁色,李捕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没想到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白衣少年偏着头,笑眯眯地道:“来历?啊,本公子从潞州来,路过这儿碰巧遇到个不长眼的东西。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戳死他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潞州?原本华国东北的偏僻之处,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公子是江湖中人?” “算是吧?”义父是江湖中人,夏叔叔是他半个师傅也算是江湖中人,糟老头也是江湖中人,还有老头子,当年不是号称什么云隐公子么?所以…本公子也是江湖中人。 县令脸色微沉,“公子年纪虽小却也不能随意伤人,更何况是杀人。” 白衣少年眨眼,“杀都杀了,你说怎么办吧?” 县令大人险些被噎死,冷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犯了王法,就有劳公子往衙门打牢里走一趟。” 白衣少年傲然,“本公子若是不去呢?” “那就莫怪本官不客气了!”门外,已经被衙役和齐家的家丁团团围住,县令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衙役的后面,隔着人群沉声道:“小公子未免太过嚣张了!给本官拿下!” 白衣少年有趣地看着眼前虎视眈眈地众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本公子真的不喜欢杀人。”他可是个好人呢,“不过,你们这种不像人的玩意儿,多杀几个也没什么关系吧?”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白衣少年悠悠念道:“兴帝十一年,夺取云桥镇王秀才家传家古画,致使王秀才一家六口身亡。倾云元年,齐家强取镇上民女绣儿为妾,绣儿悬梁自尽。这几年,齐家强行侵吞县内数家富商家业,导致三人自杀,五人被杀,十九人入狱。还有齐夫人…作为县令夫人十年间,打死后宅丫头六人……”少年懒洋洋地念着手中的纸上的字迹,最后感叹道:“本公子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啊。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像皇城里那些官员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哪儿敢如此潇洒,高大人,你说是吧?” 县令吓得脸色发白,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少年竟然将他这些年来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甚至有很多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是已经忘记了。 沧溟公子傲然道:“请叫本公子行侠仗义,抱打不平,天下第一名侠。” “……” “本官管你是什么东西!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本官心狠!杀了他!”县令满脸阴鸷,厉声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杀了我?”沧溟公子悠悠笑道,“你确定么?要不…你先出门看看再做决定?”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本官不管你是身份身份,既然落到了本官手里,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是龙你得给我盘着!”县令冷笑道,完全不为所动。 “是么?”沧溟公子摸摸下巴,“既然如此…赵大人,你再不出来本公子就要死了?!”沧溟公子突然放声大叫。 “什么赵大人?还想要做垂死挣扎……”县令不屑。 “放肆!”一身冷怒地怒斥从门外传来,随着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身,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沉着脸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来人,县令脸色顿时大变,那人…分明是他曾经见过一次的州刺史赵大人。冷汗不由得从额头上簌簌滑下,“赵…赵大人…” 赵大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中竟是杀意。轻哼一声,回过头走到沧溟公子跟前俯身一跪,恭敬地道:“臣下督管无方,致使属下肆意妄为,凌虐百姓,请太子殿下责罚。” 太…子…殿下?! 县令险些晕了过去,虽然这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太子殿下的威名他还是听说过的。自从太子殿下渐渐长大,皇帝陛下的性子越发的(和蔼?)了之后,太子殿下的名头甚至隐隐有盖过皇帝陛下的趋势,说是可止小儿夜哭也不为过。但是…这个小魔王怎么会来这里?! 县令觉得郁闷,赵大人更加觉得苦逼。他才上任不过半年,正想要收拾这些人呢这小魔王就先来了。虽然这个姓高的混蛋是前任留下来的倒霉事儿,但是如今却让他摊上了。想到此处,赵大人恨不得当初一上任就掐死这个混账!还找什么证据?这种害人害己的玩意儿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沧溟公子眨眨眼,笑眯眯地道:“赵大人起来吧,半年不见赵大人别来无恙?” 赵大人连忙谢恩起身,恭敬地道:“多谢太子殿下惦记,下官一切都好。”好不容易逃离了小魔王,怎么能不好?沧溟公子欣慰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纸笺拍到他身上,道:“那就好,这事儿……” “下官一定办妥。”赵大人道,目光不善地从已经傻掉了的县令脸上扫过。 沧溟公子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的能力本公子还是相信的。既然如此…这儿就交给你了。本公子也还有事儿。” “殿下不回京?陛下和沐相……” “不回,上折子不许说见过本公子。”沧溟公子警告道。 “是,殿下。”犹豫了一下,赵大人决定还是顺从小魔王的话。做臣子难啊,特别是夹在现在的主子和未来的主子之间的臣子,更难!虽然说县官不如现管,但是,如果他现在就被小魔王整死了,以后还怎么为陛下尽忠? 沧溟公子满意地点头道:“本公子知道,你一直都是聪明人。本公子先走了,这一家子……” “按律当诛,从犯发配边疆。”得罪了沧溟公子,没有看到结局这小魔王怎么会肯走?若是有人想要敷衍他,皇城内外众人多年惨痛的经历会告诉你,太天真了。 “很好。”起身伸了个懒腰,沧溟公子心满意足地准备走人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微臣知道错了!”高县令终于回过神来,鬼哭狼嚎地叫道。太子殿下回头,笑容可掬地看着某人道:“高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这不是你教本公子的么?” “微臣错了,太子殿下饶命啊……”高大人想要扑上前来抓着太子求情,但是赵大人带来的侍卫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按在地上,毫不理会他的痛哭流涕。居然想要谋害太子殿下,若是真让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所有人都死了也不够赔的。 沧溟公子侧着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和闻讯赶来也被压跪在地上的齐府众人,笑眯眯道:“看在你哭得这么惨的份上,本公子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这个么…本公子原本是不会来这儿的。不过,在路上本公子遇到一个叫珠儿乞丐姑娘,那乞丐姑娘花了一个铜板求本公子帮她做主。看在她都拿出自己全部身家的份上,本公子又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公子,就决定帮她这个忙了。” 所以,这是一个铜板引发的血案。 齐家众人瘫倒在地。 打击完众人,沧溟公子转身挥挥手准备走了。身后,赵大人挑了挑眉,突然开口道:“启禀殿下,下官赶过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以为姓莫的公子。莫公子让下官给殿下带个话,他在临县有个病人,请殿下等等过两天就来和殿下会合。” 已经走到门口,风度翩翩地沧溟公子身子一歪,险些打了个趔趄。站稳了方才回头,幽怨地瞪了好大人一眼,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在门口。 总觉得…太子殿下好像落荒而逃啊。赵大人在心中默默想着。 3、皇太子之剿匪记 跑跑跑! 景色幽美的山道间,一匹白色的骏马以一种平地狂奔都比不上的速度跋山涉水,飞速往南方而去。马背上,俊美无俦的沧溟公子脸色阴郁,喃喃自语:“宝贝儿,你可要跑快点。被莫解心那个变态追上了就不好玩了。本公子还要去逍遥天下呢。” 令沧溟公子闻风而逃的莫公子自然不是真正的变态。事实上莫公子的名声比起有着小魔王之称的某人来人简直不要太好了。此时,莫公子一身黑色衣衫,神色淡定地站在山道边抬头望着不远处狂奔而来的骏马。莫解心,是药王谷自谷主莫问情之后又一位医术绝世的天才。比起莫问情的冷漠淡然不问世事,身为徒儿的莫解心年方十四就名扬天下,解救了一场险些酿成灾难的瘟疫,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却已经有了“银针医仙”之称。 之所以称为“银针医仙”是因为解心公子平日里以一枚银针悬壶济世,据说针法炉火纯青就是药王谷主也要称一声青出于蓝。而且,解心公子貌如天人,俊美绝伦。第一次见到解心公子的人十之*都要看得呆住了,因此便有不少人称赞解心公子分明是从天上来的医仙。比起不食人间烟火的药王谷主莫问情,解心公子慈悲为怀,当真是悬壶济世普度众生啊。 至于沧溟公子何以对解心公子会有如此不客观的评价,就要从他十二岁的时候说起了。十二岁的沧溟公子已经自诩为天下第一的绝世佳公子,某日如往常一般前往药王谷探望自家亲亲义父。不想药王谷主云游在外,只在药王谷深处的花海中看到一个长发如云,清丽绝俗的黑衣美人儿。以沧溟公子的见识和阅历,能够让他评价为绝色美人并惊为天人的可想而知这位美人的容貌是如何惊人。于是,见色心喜的沧溟公子好不犹豫地上前跟美人儿搭讪。这后果…可想而知。 沧溟公子虽然同样师从药王谷主学习毒术,但是琐事缠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和一心一意的人还是有些差距的。于是,当药王谷主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义子满脸红疹憔悴七处的可怜模样。更加让沧溟公子气绝的是,莫解心长得比他好看,莫解心名声比他好。所以即便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坏事,最后肯定也是他倒霉,甚至明明是莫解心自己干得,别人也不会相信反倒是算到他的身上。于是沧溟公子时不时的因为各种原因被义父,被老头子,被娘亲敲打。甚至在江湖上被人追杀。最最重要的是,他亲亲的娘亲居然对莫解心比对自己好!每次想到此处,沧溟公子就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武功虽然比莫解心高,却还远不到压倒性的地步,但是他的毒术却远远不如莫解心。用义父的话说,他算是天才,而莫解心的在医毒上的天分却称得上是妖孽了。经过两年的明争暗斗之后,沧溟公子决定对此人退避三舍并记恨一辈子。 所以,策马狂奔的容沧溟在看到前方的黑衣身影的时候险些当场从马背上栽下去。真是阴魂不散,有这个混蛋跟着本公子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容容?”解心公子俊眉微蹙,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一脸幽怨的白衣少年。 容容你妹啊?!沧溟公子脸色扭曲地抽了抽嘴角,咬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解心俊眉无俦的脸上写满了不解,“我不是让人给你带信了么?我在这里有点事儿啊。已经提前完成了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本公子真是头猪,居然忘了问这个混蛋倒地在哪个地方。 沧溟公子郁闷,其实解心公子也很郁闷。他和容容除了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以外,之后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啊。难道他们不是好朋友么?为什么容容总是表现得恨不得他消失的模样?他研究出来最好的药都先给他玩儿了啊。 所以!每次试药最后被娘亲责罚的人也是本公子!如果知道莫解心在想些什么,沧溟公子肯定会如是回答。这世上,总是有一种人,不自觉的坑身边的一切人。遇到莫解心以前容沧溟是坑人的那个,遇到莫解心之后,容沧溟是被坑的那个。坑人成性的沧溟公子怎么能忍受如此巨大的反差,怎么能不时时刻刻地想着捏死这个家伙。但是…我特么弄不死他啊混蛋! 看了一眼路边上美若天人,一脸平静无辜的某人,沧溟公子咬牙切齿半天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莫解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容叔叔写信给师傅,说你要出远门,让我跟着你一起免得出什么事让清姨担心。师傅让我保护你,我自然是跟着你一起走啊。” “……”老头子真是多事,义父你这么坑儿子你造吗? “上马。”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沧溟公子道。 莫解心也不在意,足下轻轻一点翩然掠起,落到了容沧溟的马背上。沧溟公子一提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高兴地朝着前方奔去。 果然,连他的马都比较喜欢这个混蛋! “容容,咱们去哪儿?!” “先去剿个匪吧!”自从认识莫解心之后,沧溟公子就觉得自己要加倍的坑人才够弥补他被莫解心坑了的痛苦。所以,只要有某人同行,一路之上无论是土匪山贼还是贪官污吏,都是哀鸿遍野。 一处建在隐秘的山峰上的土匪寨子里,到处弥漫着弄弄地血腥味。土匪头子胡六觉得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好端端地他居然招惹到两个杀神。说来也算是罪有应得,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不知安分的人,不愿意安分守己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土匪山贼这个职业更是从古至今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都没有消停过得。只不过乱世无人理会,而太平盛世之下土匪们就要格外低调一些罢了。因此这座土匪寨建在相当偏僻的地方,而且山路崎岖,虽然官府出兵缴过几次却都是无功而返。当地官员也曾经上报给上峰,派更多人前来剿灭,但是当兵马到来的时候山寨里人去楼空。一旦大军撤退,过不了一个月土匪又回来了。这一任的地方官已经将这伙土匪当成了心头大患,正准备着请求正规的兵马和将领出马,而不是往常一样的普通驻防兵马。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迎来了满心郁闷不得发泄的沧溟公子。 沧溟公子的手法粗暴直接的让人不忍目睹。两个人二话不说直接杀上土匪寨。 不过即便是如此粗暴的手法,对付这些土匪也足够了。于是,为祸了这个地方十多年的土匪寨就被两个俊美无俦的少年人给杀的血流成河。真正血流成河的还是沧溟公子,身为药王谷传人,解心公子深谙杀人不见血的真理。不过显然比起藏得鲜血淋漓的沧溟公子,幸存的土匪们更加惧怕这个美丽的不像是真人的黑衣公子。 无论是谁,看到这种只是从你身边走过就倒下一大片的变态也会害怕的好吧? 大堂里,沧溟公子懒洋洋地坐在上首眯眼看着底下跪倒在地上簌簌发抖的胡六。再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平静的吃着点心的黑衣少年。真的是平静,即使此时外面到处是残肢断臂,解心公子斯文的一口一口吃着点心的模样,容沧溟都完全看不出来跟平日里在宫中陪着娘亲品茶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话说,外人知道你这么冷血,还有人敢让你看病么?”沧溟公子撇撇嘴问道。 莫解心抬眼,不解地道:“我又不会杀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 “这是重点么?!”他明明是在讽刺好不好! “杀人和救人有什么冲突么?”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一边当杀手一边当圣人么?即使是本公子如此扭曲的三观也被你的理所当然狠狠地刷新了一边好么? 解心公子无语地看看眼前的白衣少年,深觉跟他无话可说。容容年纪越大越是喜欢纠结一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师傅说这是因为他接触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太多了的原因。但是容叔叔和清姨明明没有这么纠结啊。 真是该死的无辜!沧溟公子在心中暗骂。看莫解心的模样,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转眼间可以眼睛都不眨就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所以每次出门,他只要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就可以收获无数姑娘大婶的好感和礼物。而他!倾云皇朝的太子殿下却只能在皇城以外的地方弥补自己的自尊心。因为在皇城附近他的名声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但是他可以发誓,那些有损他名声的事情至少有一般是莫解心干的! 本公子这辈子…还能在皇城里娶到一个好媳妇儿么?还是按照之前的打算,去怪一个金发碧眼的番邦妞回去吧?沧溟公子有些忧郁地想着。 “两位…两位公子,饶命啊……”胡六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求饶。不是他不想更有英雄气概一点,实在是眼前的两个人太过恐怖了。虽然一个在默默的吃点心,一个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最好快点求饶,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 “饶命?”被人打断了自己的忧郁,沧溟公子瞥了一眼眼前涕泗横流的土匪,眼底带着深深地遗弃,“莫解心,你所怎么处理?” 吃点心的天人公子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要给我么?” “随便。”沧溟公子不怎么负责人的道。剿灭了大半个土匪寨之后,心中的郁气消散了许多。心情好了的沧溟公子更加好说话了。莫解心更加高兴了,随手放下手中的点心道:“我刚刚研究了一种药,还没有人试过。找不到合适的人……” “哦?什么药?”沧溟公子眼睛一亮。虽然莫解心这家伙人品不怎么好,但是他每次研究出来的药物还是让他赞不绝口的。这也是这几年沧溟公子还没有跟他绝交的原因之一。除了义父再也不会有人能够研究出那么多好玩的药物了。但是,义父显然对这些恶作剧的药物不怎么感兴趣。 莫解心从袖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抛了过去。容沧溟接到手中打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这是什么?” “糖丸。”莫解心道。 “……”无语了片刻,沧溟公子将药丸塞进了胡六的嘴里。劳资相信你就是白痴!解心公子虽然对研究毒药有着妖孽的天赋,但是对于取名字却有着正好相反的天分。一向习惯以最简单的方式给药物取名字。味道不错的叫糖丸,糖丸一,糖丸二。味道不好的叫药丸,药丸甲,药丸乙。第一次从莫解心手里接过糖丸的沧溟公子年少无知,尚且不知道某人的劣行,于是将糖丸七号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在床上躺了七天。 “咯咯…救…救命啊…救…咯咯…”胡六捏着嗓子尖叫,大堂里幸存的土匪都一脸见鬼的表情望着莫解心。胡六一个身长七尺的彪形大汉,声音自然是粗犷豪迈的,但是在吃了药之后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变得尖细娇柔的比闺中年方二八的少女还要娇嫩。 “啊啊…公子饶命…饶……”沧溟公子忍无可忍,一脚踢晕了还想要尖叫的某人。他的耳朵实在不能忍受更多了,这声音让人听到了还以为本公子要强占良家民女呢。 “你研究这玩意干什么?” “不干什么。”解心公子无辜地望着他,俊美的眼眸仿佛蕴含了无限的善意和深情一般。但是只有容沧溟知道,这货连他自个儿都分不清楚什么事善意什么是恶意。义父当初收养他的时候一定是不小心将他脑袋撞了个坑!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个用到本公子身上,本公子捏死你!”沧溟公子正色的警告道。 “不是你给他喂得药么?其实你吃得花,比他好。”至少沧溟公子长得赏心悦目,就算是伴女装也不会太过违和。 “你吃不是更好!”沧溟公子咬牙切齿,这货还意思说他么?自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真的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么?想到此处,沧溟公子有些怜悯地扫了他一眼。 “我用不着。”解心公子声音一变,“我自己就可以改变声音。”后面一句果然是脆生生的少女音,绵绵地,带着淡淡的颤音和似有似无的缠绵之意,听得沧溟公子头皮一麻,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直接起身绝尘而去。 容容太喜欢生气了。解心公子在心中叹了口气,起手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土匪们一眼。抬手轻轻一弹,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过,一干土匪全部昏死了过去。 一个月后,远在皇城的容瑾和沐清漪收到当地官员的折子:太子殿下路经本地,协助剿匪。本地匪患已经完全肃清,百姓感念太子殿下恩德。另外,其中一名土匪头子不知为何声音变得犹如二八少女,多名大夫诊治无效。确诊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药,药效终身无解。 朝堂上,过滤折子的官员打了个寒战:太子殿下所到之处,果然是…… 4、皇太子之青楼记 “容容,你要去哪儿?” 莫解心有些望着跟前一脸百无聊赖地沧溟公子平静地。这些日子,沧溟公子东走西蹿,全然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沧溟公子撇撇嘴,幽怨地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本公子是想要摆脱你你不知道么?望着前方某个街道的入口,容沧溟笑眯眯道:“解心,带你去个好地方玩儿?” 莫解心挑了挑霉头,点头道:“好啊。”容容一向比他会玩儿,他说好玩儿的地方莫解心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趣。 “现在还不成,咱们晚点再去。”沧溟公子看了看天色坚定地道。 莫解心无所谓地点点头,其实他没那么爱玩,只是容容高兴他就去凑个热闹就是了。 等到月上枝头,容沧溟兴匆匆地拉着莫解心转进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一进去,迎面扑面而来的酒香,胭脂香味就让解心公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沧溟公子显然是高兴极了,拉着莫解心就直奔城中最大的一家青楼而去了。 这一晚,春风楼里一如往常的高朋满座宾客盈门。春风楼的鸨母面带春风地迎接着从外面而来的客人。大堂里弥漫中浓浓的胭脂香气和丝竹舞乐,还有姑娘们娇柔的笑声。看到两个少年迎面而来,鸨母眼睛也是一亮。迎来送往见过的客人不知凡几,但是如眼前这两个少年这般出色的人物她就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一个。更何况是一次就出来两个。特别是那黑衣公子,那样的容貌若是换了一个女儿家,不说倾国也该倾城了。只是容貌虽美,这黑衣公子神色却很是平淡,显然没有那笑吟吟地白衣公子好说话的模样。 回过神来,鸨母连忙带着满脸的笑容迎了上去,“两位公子真是稀客啊。” 容沧溟挑了挑俊眉,道:“知道咱们是稀客,就将你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吧。” 鸨母一囧,忍不住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这么俊眉的少年,难道是个色中恶鬼? 一道金光闪过,鸨母连忙伸手一锭沉甸甸地金子落在了她的手心里,“本公子不差钱,还不去办?” 捧着金子,鸨母顿时乐开了花。色中恶鬼又怎么了?重要的是这位公子不仅出手大方,人长得也俊啊。就凭这长相,只怕整个春风楼的姑娘们就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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