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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楚汐瑶拉开椅子,让江时晏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服务生很快上齐了菜,全是江时晏爱吃的口味。 “先吃点东西。” 楚汐瑶说完,给他盛了一碗汤,“你瘦了很多。” 江时晏看着面前的汤,嘴唇微动,“楚汐瑶,你何必做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既没有经济价值,也没有生活价值。” 楚汐瑶认真地看着他,“江时晏,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价值。” 她说完,突然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楚汐瑶的母亲正在一家养老院里。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护工在旁边照顾她,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打向护工,护工反手回了老太太一巴掌,并把饭塞进了她嘴里。 楚汐瑶看着视频无动于衷,很快又切回另一个片段。 那是她的姐姐楚京燕带着儿子住进贫困的老旧小区里,楚京燕下了班还在用电脑打字加班,结果她儿子突然冲过去揪她的头发,骑到她背上。 楚京燕叫苦不迭地推开儿子,一阵咆哮怒吼…… 这些全部都是楚汐瑶的私人侦探拍到的。 她对着江时晏沉重道:“过去这些年,他们吸食我的精血,让我身心俱疲,一层又一层的压力逼着我喘不过气,逼得我不断地将压力转嫁给你,从你身上寻找慰藉和补偿。” “但是江时晏,我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他们的人生无论是喜是悲我不再过问,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把过去这些年消磨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那些时间和精力,用来好好对你,对我,对我们的未来负责到底。” 说到这里,楚汐瑶把手机放下,敲了个响指。 满载着鲜花的餐车被服务员缓缓送了过来,鲜花上放着一本小册子,里面写着的是当年他们结婚的誓词。 江时晏脑海里闪过结婚前夕,他们两个人在小房子里各自提前写好婚礼上的誓词。 江时晏当时还不小心写了个错别字,被楚汐瑶纠正后,刚要自罚了三杯酒,就被楚汐瑶夺过去,她说,老公犯的错,都由她承包。 一幕幕闪过心头。 江时晏眼眶渐湿,哽咽道:“都晚了,这些年我受过的伤害已经无法抵消,我没有心思再来经营感情。” 楚汐瑶绕过桌子,坐在他身侧,手臂轻轻搂住他的腰。 “你不用经营,这一次,换我主动。” 说完她手指操控着刀和叉子,为他将牛排全部切成丁,亲自喂到他嘴边。 花香、肉香,一点点地融化他僵硬的四肢。 他被她轻轻带了带,抱住了她。 楚汐瑶眸光炽热地凝着他,用嘴叼着最后一块牛排,靠近他的嘴唇,而后顺着他咀嚼的动作,吻了上去…… 那晚,江时晏被她吻得迷糊,和她回了曾经住过的地方。 楚汐瑶的手指嵌入他每一根指缝里,缠得紧密不分。 他突然感觉到腿部有一丝疼痛,脑海中映出陆世轩那张疯狂的嘴脸,想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 楚汐瑶滚烫的唇贴过他耳畔,声线哑声说了一句话,“江时晏,那个孩子是用冷冻精培育的,我没让他碰我,我这辈子只有过你,也只要你。” 江时晏听着她的解释,听着她温柔低哄,他也不再抗拒。 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告诉他,不能再陷进去,不可以……可是身体却沦陷在了楚汐瑶的勾引之下。 他将楚汐瑶反压在身下,抵死纠缠。 …… 三个月后。 江时晏的新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他回到医院继续当着医生,日子平静而充实。 这天傍晚,江时晏刚下班,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楚汐瑶发来的消息。 江时晏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脚步轻快地走出医院大门。 楚汐瑶的车果然停在不远处,她倚在车门边,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见他出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将奶茶递到他手里。 “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她自然地接过他的包,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 “还好。就是站得久了,腿有点酸。” 江时晏喝了一口奶茶,甜度刚好, 楚汐瑶闻言,立刻蹲下身,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腿。 她的动作熟练又温柔,引得路过的几个小护士频频侧目,笑着私语,“楚总每天都来接江时晏,光天化日之下在医院门口秀恩爱,还要不要单身狗活了呀!” 江时晏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她:“快起来,别人都看着呢。” 楚汐瑶却毫不在意,反而仰头冲他笑了笑:“我帮自己老公捏腿,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说着,站起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江时晏的脸瞬间红了。 回家后,一进门,江时晏就闻到了菜香味。 楚汐瑶解释:“最近报名了烹饪班,今天刚好有空就施展了一番。” 江时晏惊讶地转头看她:“你还瞒着我学烹饪?” 她侧过头开口,“当然,毕竟要抓住你的心,先得抓住你的胃。” 江时晏忍不住笑出声,忽然想起什么:“下周我们科室团建,可以带家属。” 楚汐瑶眼睛一亮:“我去。” “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没有陪你重要。” 她踮起脚亲了亲他,“而且,我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江时晏笑着推她:“幼稚。” 楚汐瑶扑进他的怀里:“只对你幼稚。” 她的吻温柔地落下,江时晏闭上眼睛,主动回应着她。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江时晏医院的科室团建选在了城郊的温泉度假村。 大巴车上,江时晏和同事们有说有笑,楚汐瑶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手指始终与他十指相扣。 “江时晏,你的楚小姐就好像神话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啊!”护士小李偷偷凑过来,“而且看起来好爱你。” 江时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楚汐瑶却已经转过头,对小李礼貌地点点头:“谢谢,我这颜值,也就刚刚够配得上我先生。”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顿时引起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江时晏看了她一眼,楚汐瑶却只是笑着将他搂得更紧。 晚餐时分。 度假村的餐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 “来,江时晏,我敬你一杯!”科室主任举起酒杯,“两天前那次,多亏你及时发现病人的异常,才避免了一场医疗事故。” 江时晏刚要接过酒杯,楚汐瑶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主任,我先生酒量不好。”她微笑着接过酒杯,“这杯我替他喝。” 说完,她一饮而尽。 “楚总好酒量!”同事们鼓掌起哄,“那接下来可要多喝几杯!”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当有人要给江时晏敬酒,楚汐瑶都会不动声色地挡下来。 “楚总,”麻醉科的张医生调侃道,“我们科室还有个规矩,新人都得喝三杯酒!” 楚汐瑶挑眉:“新人?” 张医生道:“江时晏不是刚调来我们科室嘛!” 楚汐瑶点点头,突然站起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三杯。 “今天不管我先生要喝多少酒,我楚汐瑶奉陪到底!这三杯,我代他敬各位。以后还请大家多关照。” 她环视众人,语气温和却透着绝对的强势。 说完,连续三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楚总霸气!” “江时晏,你老婆太厉害了!” 江时晏坐在一旁,看着楚汐瑶为自己挡酒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回度假村酒店的路上。 “你喝太多了。”江时晏扶着她,心疼地说。 楚汐瑶突然将他拉到一棵大树后,双手撑在他耳侧,将他困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江时晏……” 她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格外沙哑,“我今天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 她低头趴在他的胸前,“你同事都夸你有个好老婆,我得到了认同。” 楚汐瑶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灼热地喷洒在他锁骨处。 江时晏低头,对上她迷离却深情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 “你还缺乏认同吗?” “缺,我只想要江时晏的认同……” “恩……傻。” 江时晏轻声说完,主动俯身吻上她的唇。 楚汐瑶怔了一秒,随即也主动迎合。 远处传来同事们说笑的声音,没人注意到这边缱绻动情的光影。 楚汐瑶的声音渐渐携着喘息,“江时晏,我想……” “在这里?不行,回……回去再……” 江时晏慌张的话音刚落,她突然跳起来,双腿环住他的腰。 江时晏顿惊:“你不是喝醉了?” 楚汐瑶感觉到了什么,深意一笑,“江时晏,你也来精神了。” “我感觉,你这次估计没有两个小时是消不下去了!” 果然第二天清晨,楚汐瑶从度假村的酒店醒来时,腿酸腰酸。 但还是强撑着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对,把今天所有的会议都推迟,没什么事比我陪我老公更重要!” 她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江时晏醒了,立刻走过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吵醒你了?” 江时晏摇摇头:“你有工作要忙吗?” “没什么重要的。” 楚汐瑶扑进他的怀里,“说好了今天陪你团建,谁也拦不住,以后我答应你的事,一件一件一定做到。” 江时晏点了点头。 团建结束返程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旅游大巴在盘山公路上缓慢行驶,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倾盆而下的雨水。 江时晏听着同事们小声交谈,昏昏欲睡。 突然,车身猛地一震! “啊!”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大巴车失控地滑向路边。楚汐瑶反应极快,一把将江时晏护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冲击。 “砰!” 车子撞断护栏,斜斜地卡在了悬崖边上。 司机大喊,“车子要掉下去了,快下车!” 车内顿时乱作一团。楚汐瑶迅速解开江时晏的安全带,护着他往车门移动。雨水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 等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爬下车,大巴车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坠入深谷。 “天啊……太险了!” “手机!快打电话求救!” 众人慌忙掏出手机,却发现山区根本没有信号。 恐慌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江时晏不禁紧紧抓着楚汐瑶的手。 “别担心。” 楚汐瑶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高价定制手机,“我用卫星电话。”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交代了几句。 二十分钟后,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三架直升机穿透雨幕,缓缓降落在附近的平地上。 “楚总!” 为首的保镖跳下飞机,快步跑来,“您没事吧?” 楚汐瑶摇摇头,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同事们说:“大家有序登机,先送女士和伤员。” 回程的直升机上,江时晏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山路,心有余悸。 “这部手机……” 他轻声问,“很贵吧?” 楚汐瑶将他冰凉的手包在掌心:“等过几天给你定制一款,这些年赚的钱,能用来保护心爱的人,此生足矣。” 江时晏的眼眶突然发热。 一个月后,楚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璀璨夺目。 楚汐瑶一身高定礼服,牵着江时晏的手走过红毯。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提问。 “楚总,听说您最近将大部分业务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是准备退休了吗?” 楚汐瑶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江时晏:“不是退休,是重新规划人生重心。” 一位女记者挤到前面,突然不知什么心思问道:“楚小姐和江先生不打算要个孩子吗?您二位如此恩爱,却至今都还没有孩子,问题是出在谁的身上呢?” 记者的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向江时晏多年前的阴影。 他的手指在楚汐瑶掌心微微颤抖。 楚汐瑶立即察觉到他的不安。她收紧手指,将江时晏往身后带了带,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似乎在斟酌,但很快下了决定,果断从包里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楚总?”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专属私家医生声音。 楚汐瑶淡定道:“李医生,我现在面对的是全国的媒体记者,请你告诉在场各位,我做的那场手术。” 全场哗然,包括江时晏在内。 “这个……” 老医生有些犹豫,“楚总,您确定要公开这件事吗?” “如实说。” “好的,就在前不久,楚总进行了一场结扎手术!” 楚汐瑶话到这里,掐断电话,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位女记者:“你现在知道了,问题出在谁身上。” 所有媒体记者都惊呆了。 想不到楚氏集团总裁身价过亿,竟然结扎了! 江时晏震惊地抬头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她可以不回答,但她却回答了,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目的无非就是让任何人再也无法将矛头指向他…… 庆典中场休息的时候,江时晏在休息室里看着她。 “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楚汐瑶看着他回答:“我知道你因为九年前的事一直很自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对你造成的伤害,陪着你一起承受这个惨痛的后果。” “江时晏,我已经明白了,真正的爱情,从来与子嗣无关,而是两颗灵魂的相互陪伴和珍惜,以后我有你就够了。” 江时晏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轻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后不能再喝超过三杯酒。上次团建回来胃出血,吓死我了。” “遵命,江先生。” 她说完,紧紧地拥他入怀。 …… 三十年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屋的落地窗洒进来,江时晏裹着毛毯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楚汐瑶正在厨房煎蛋,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咖啡的香气。 “江时晏,尝尝这个。” 她端来一盘完美的太阳蛋,“我新学的,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好吃?” 江时晏笑着接过:“楚小姐现在厨艺见长啊。” 虽然他很想说,看着好吃,但是吃起来不一定好吃。 楚汐瑶嘴角勾起,“所以我抓住江时晏的心了吗?” 江时晏温柔地笑了下。 窗外,雪山巍峨,白云缭绕。 吃完早餐,他们手牵手去小镇上闲逛。路过一家古董店时,江时晏被一架老式唱片机吸引了目光。 “喜欢?”楚汐瑶问。 江时晏点点头,然后开口:“这个很像我们以前的那台。” 十分钟后,唱片机被搬进了他们的木屋。楚汐瑶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正是当年他们在出租屋里常听的那张。 悠扬的旋律响起,楚汐瑶伸出手:“江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好的。” 江时晏将手放进她的掌心。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木屋的每个角落。 楚汐瑶牵着他的手,她手掌的皮肤已经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但温度依旧让他心安。 “慢点转,我膝盖不行了。” 江时晏轻声提醒,手指在她肩头收紧。 楚汐瑶笑着放慢步伐:“江先生,当年你可是能穿着皮鞋跳完整晚的。” “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江时晏戳了戳她的侧腹,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 楚汐瑶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江时晏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 一曲终了,江时晏没有松开手。 楚汐瑶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江时晏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楚汐瑶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楚汐瑶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 楚汐瑶牵着江时晏走到露台上,为他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她说话间,吻了吻他的脸颊。 江时晏坐在摇椅上,看着妻子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她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拿平底锅时手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 香味很快飘来,是蓝莓松饼和煎培根。 江时晏悄悄起身,从背后抱住她。 “饿了?”楚汐瑶微微回了下头,满眼都是温柔。 “还好,急着过来闻闻味道。” 江时晏鼻息动了动,赞许道:“嗯,比年轻时进步多了,记得你第一次煎的鸡蛋吗?” 楚汐瑶微微一顿,“记得,黑得像炭,你还硬着头皮吃完了。” 说完,两人皆是大笑。 早餐桌上,楚汐瑶为江时晏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下午想去哪儿?” 楚汐瑶问,将松饼切成小块推到他面前。 “就在附近走走吧,医生说你的心脏……” “医生的话听听就好。我还想带你去山顶那家餐厅呢。” 江时晏放下叉子:“不行,海拔太高了。我们就在湖边散步,然后回来烤火,好不好?” 楚汐瑶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终于妥协:“听你的。” 早餐后,江时晏在洗碗时发现楚汐瑶的药盒放在台面上。 他悄悄打开,心脏药少了两粒——她今天已经吃过双倍剂量。 水槽里的水突然变得冰凉,他打了个寒颤。 “江时晏?” 楚汐瑶在客厅叫他,“来帮我看看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 江时晏擦干手,换上笑容走过去。 楚汐瑶正摆弄着单反相机,屏幕上是昨天拍的雪山。 “很美。” 他看着,突然出声,“但不如你年轻时拍的好。” 楚汐瑶调出另一张照片,“主要是模特不行了。” 年轻的江时晏站在同样的位置,但气质看着完全不一样:“看,这才叫作品。” 江时晏瞪了她一眼:“好啊,竟敢嫌我老了?” 楚汐瑶捉住他的手,亲吻每一根手指:“我爱你的每一道皱纹。” 午后,他们沿着湖边小径散步。 江时晏坚持背着相机和三脚架,尽管楚汐瑶多次提出帮忙。 小径两旁开满了野花,楚汐瑶弯腰采了一束。 “别动。” 江时晏突然举起相机,“阳光正好穿过你的白发。” 楚汐瑶站在原地,任由他捕捉这一刻。 风吹起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将花束贴在胸前。 江时晏查看成果,向她展示屏幕,“完美得像油画一样。” 楚汐瑶凑近看,照片里的自己白发间别着几朵黄色野花,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 她夺过相机,“我也帮你拍一张。” 江时晏站在湖边,背对着雪山。 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楚汐瑶透过取景框看到岁月如何雕刻了这张她深爱的脸。 按下快门的瞬间,楚汐瑶突然晃了一下,她迅速扶住旁边的树干。 “怎么了?”江时晏跑过去。 “没事,绊了一下。” 楚汐瑶摆摆手,但脸色发白。 江时晏握住她的手,发现掌心冰凉潮湿。 他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紧紧扶住她:“回去吧,我有点冷了。” 回程的路上,楚汐瑶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江时晏感觉到她的重量渐渐压在自己肩上,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调整步伐配合她。 路过长椅时,楚汐瑶终于开口:“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并肩坐下,看着湖面上的阳光碎成千万片金箔。 楚汐瑶从口袋里掏出药盒,又吞下一粒白色药片。 “最近是不是……加重了?”江时晏轻声问。 “年纪大了都这样。” 她不以为然地说完,笑了笑。 江时晏坐在旁边,想起医生上个月私下告诉他的话——她的心脏正在逐渐衰竭。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胸膛的起伏。 “江时晏,”楚汐瑶突然说,“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江时晏打断她,“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变成百岁老人,然后手拉手离开。” “那得再坚持三十多年。” “……” 江时晏突然坐直身体,直视她的眼睛,“你答应过的,不许食言。” 楚汐瑶看着他倔强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出租屋里和她分吃一碗泡面的年轻少年。 她点点头:“好,不食言。” 回到木屋,楚汐瑶在壁炉前睡着了。 江时晏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毯子,凝视她熟睡的脸庞。 她的呼吸很浅,眉头微蹙。 江时晏用手温柔地抚平那道皱纹后,轻轻地靠着她入睡。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勾勒出两个老人相互依偎的身影。 当江时晏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侧静谧如针。 他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汐瑶?” 江时晏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但再也没有听到回应。 他的楚小姐终究还是食言了。 他不怪她。 这一世,他们迷失过,好在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看着楚汐瑶那静谧的脸庞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江时晏轻轻地落下一吻。 “楚小姐,来世再见。” 阿尔卑斯山的雪峰沉默地见证着这段跨越近半个世纪的爱情。 没有子孙绕膝,但有十指相扣,无憾于此生。 (全文完) nrp73qd36e703a 书名:逆袭 作者:柴鸡蛋 连城四星文 逆袭的内容简介: “当初我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我势利眼。” “我知道。” “他不爱我,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我知道。” “你知道?原来你还是这么关心我。” “因为他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这是一个穷屌丝逆袭成为高富帅并抢走前任女友的现任男友的故事,欢乐多多,精彩连连。】 逆袭的关键字:逆袭,柴鸡蛋,穷屌丝,京城公子哥,欢脱,京味儿 逆袭 上卷:破茧成鹰 ☆、内容导读 (411字) 他是一个穷吊丝,因为屡遭女友的嫌弃和侮辱,最终抛弃现有的安稳生活,毅然决然地走上了一条自主创业,发家致富的逆袭之路。 然而,这条路上偏偏出现了一只拦路虎。 该虎乃京城公子哥,隐匿郊区,以养蛇为乐,不务正业。后被为官老爹强行绑出,责令其到各个机关单位实践磨砺。 他当小贩,他被老爹踢去当城管。 他走投无路当小偷,他被老爹遣去当警察。 就连他给人送货违章驾驶,都赶上他交警上任第一天。 最可恶的是,他的前任女友,竟然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行!我忒么抢不过你,我还不能抢你么? 且看一个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的穷吊丝在屡遭重创后如何逆袭成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的腹黑狼,一举攻下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风流公子哥,并调教成为一只有情有义,痴恋护妻的小忠犬的!!! 【啊!感兴趣的亲可以试阅后面的章节,喜欢的一定要收藏啊!!!】 ☆、1咱俩分手吧。 (1254字) “你找个阴凉的地儿待着,我这就来接你!” 吴其穹撂下手机,用搌布擦擦手,美不滋的到里屋换衣服。 “来了?”吴妈追到里屋问。 吴其穹一边用那双糙皮厚手往下撸着被汗粘在身上的背心,一边用那双圆鼓隆冬的大眼珠子瞧着他妈,脸上敛不住的笑模样。 “来了。” 今儿是吴其穹的女朋友第一次见他父母。 烈日当空,知了被晒得扯着嗓子干嚎,吴其穹家门口不远就有个大垃圾桶,一到这个月份,散发出的腐臭味儿能飘到各家各户的厨房里。吴其穹从垃圾桶旁边走过,脚底下粘了一个雪糕袋儿,鞋底儿在地上狠狠一跺,再使劲这么一蹭,成百上千的苍蝇一哄而散。 岳悦就站在胡同口,一脸的焦躁和不耐烦。 瞧着吴其穹往这边走,岳悦心里没来由的起腻。也不知是看到了他肚子上颤悠的那层膘儿,还是看到了他头顶上支棱的那两撮毛,或者是看到了他被油烟子熏得腻了姑拽的脸蛋子…… “走吧,饭都快熟了。”吴其穹拉起岳悦的手。 岳悦突然甩开,脸埋在树荫里,一双桃花眼凉飕飕的。 “怎么着?你还紧张啊?”吴其穹笑得温厚,“没事,我妈就是个农村妇女,不会刁难你。我妈知道你来特高兴,头两天就一直盼着,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 “要不……咱俩分了吧!”岳悦说。 吴其穹以为自个听错了,直直地瞪着岳悦,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岳悦又说:“咱俩这样,真的挺没劲的。” “怎么没劲啊?我觉得挺有劲啊!” 岳悦苦笑,“那是你。” 说完,扭头要走,被吴其穹一把拽住。 “岳悦,咱俩在一块七年了,不能说分就分吧,你好歹也给我个理由吧。” 岳悦斜了吴其穹一眼,“七年之痒算不算理由?” “痒咱可以挠啊!” “挠你大爷!”岳悦无故爆发,俏丽的小嘴开口就是横话,“告诉你,少给我臭贫,我没跟你开玩笑。从今儿开始,咱俩正式分手了,以后就是朋友。” “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了呢?”吴其穹还在尽力挽回,“你说我哪不好?我可以改。” 岳悦翻了个白眼,“哪都不好,重新投胎吧!” 吴其穹挺固执地说,“我不信。” “你还不信?你有什么理由不信啊?”岳悦娇美的脸庞因气愤胀出两团潮红,“我不说出来是给你留点面儿,你还死乞白赖地问,既然你不嫌臊得慌,那咱今儿就好好说的说的。” 吴其穹一副洗耳恭听,虔诚改过的模样。 岳悦运了一口气,指着吴其穹的双下巴说:“你说说,自打咱俩在一起,你胖了多少斤?读大一那会儿你多瘦啊!条多顺啊!你再瞧瞧你现在,走一步一个坑,我和你一块逛街,就跟牵着一只藏獒似的。” 吴其穹叫冤,“那会儿你不是说太瘦的男人没有安全感么?” “对,是我说的。”岳悦摔包,“可现在也忒尼玛有安全感了吧?安全得我都想掉眼泪儿。你知道么?这程子我见天儿做梦,梦见咱俩之间有小三了,每次我都是笑着醒的。” ☆、2来人啊!有人自杀了! (1234字) 岳悦嘴损,吴其穹早就习惯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弯腰把包捡了起来,赔笑着塞回岳悦的怀里。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可以为了你减肥。” “甭费那工夫了,根本就不是几十斤肉的事,肥可以减,抠门儿是真没救了!和你逛街要买打折的,逛超市买特价的,开个房都要挑没网没空调的。和我好的那几个姐们儿,人家都开上自个的车了,我还挤公交地铁呢!” 吴其穹好脾气地哄道,“北京这么堵,油价这么高,开车多不划算啊!” 岳悦气不忿,“是,你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多,北京物价这么贵,养个女朋友多不划算啊!为了帮你省钱,咱俩就分了吧。” “别介……”吴其穹低声下气地求道,“钱花在你身上,我不心疼。” “是,拢共就两千来块钱,有什么可心疼的?你就卯足了劲儿造,也就一碗豆汁两个焦圈就秃噜进去了。重点大学毕业生,朝九晚五的,还不如一个专科生。我发小儿高中都没毕业,人家现在宝马开着,你就开不起宝马,起码也要开个帕萨特不?” 吴其穹掏出纸巾,体贴地给岳悦擦汗,“别着急,别着急,过几年就买。” “过几年?就指望你那点儿死工资,你还想买车?就你们家这几间破平房,还好意思让我来这吃饭?吴其穹,无极穷,你是有多穷啊?就冲你这个名字,你丫也发不了家。行了,你进去吧,就和你妈说咱俩分了。” 岳悦扭头要走,吴其穹又去拽她,俩人拉拉扯扯的,旁边院子的狗都跟着旺旺。 “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吴其穹眼圈泛红。 说实话,岳悦嘴损,可心没这么狠,她要真狠,就不会熬到现在才说分手。看到吴其穹这副德行,岳悦心里也挺不落忍的,可实在是没感觉了,早晚得狠心给这一刀,优柔寡断的什么时候算个完? “吴其穹,说句实话,我不是嫌你穷,我是恨你没有上进心。自打我和你在一起,你一点儿出格的事没做过。哪怕你和我打一架,朝我嚷嚷几句,也让我新鲜新鲜啊!说好听点儿是踏实稳重,说白了就怂!杵窝子!” 岳悦身后的电线杆子底下,有一块板砖,吴其穹呆愣愣地看着,突然想起《朝三暮四》里面的一篇小说,男主人公为了挽回爱情,一次次地将板砖砸向自个的脑袋,最终谱写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恋。 “我可以为你去死。”吴其穹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岳悦眼皮都不眨一下,笑得就跟闹着玩似的。 “你甭为我去死,你就往胳膊上划一刀,我就尊你一声爷!” 吴其穹颤颤巍巍地朝电线杆子走去,弯腰,捡起那块缺了角的板砖,两只手抖得像风中的烂竹子。好不容易攥稳了,扭头看向岳悦,哆嗦着嘴唇。 “我……我可真砸了,你别后悔。” 岳悦斜睨着他,压根没当回事,扭头就走了。 砰! 岳悦的脚猛的刹住,回头一瞧,吓得脸都白了。 吴其穹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抽,脑门子都是血。 “大穹,大穹,你可别吓唬我!来人啊!有人自杀了!” …… ☆、3诊所里的小医生。 (2036字) 吴其穹醒过来,发现自个躺在一家诊所里,旁边站着医生,正在给镊子和剪刀消毒。听见床上有动静,姜小帅转过头来,温和地笑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醒了?” 吴其穹发现,这个医生长得还挺帅。 “谁把我送过来的?” 姜小帅一边归置东西一边说道,“你女朋友找两个爷们儿把你抬过来的,她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给你用最便宜的药,而且必须是能报销的。” 吴其穹笑得还挺美,“还是她了解我。” 姜小帅俊脸微滞,嘴角捎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走到吴其穹面前,递给他一杯水,“先把药吃了。” 吃完药,吴其穹忙不迭地问:“我女朋友呢?” “早就走了,我给你处理完伤口她就走了,有三四个钟头了吧。哎,我说,你这脑门怎么弄的?” “板砖砸的。”吴其穹还挺自豪。 “你和别人打架了?” “没,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我想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姜小帅还是头一次听说给别人点儿颜色看看,要往自个脑袋上拍砖头的。 “值得么?”调侃了一句。 吴其穹没回答,拿起手机给岳悦打了一个电话。 “你还要和我分手么?” 那边沉默了良久,“你先养伤,养好了再说。” 放下手机,吴其穹咧开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容,拿起手机朝姜小帅晃了晃。 “她说了,先不和我分手了,你说值不值得?肯定值啊!” 姜小帅掩藏着眸子里的鄙视情绪,脸上一直保持着友好的笑容。 “医生,我这伤得多少天才能好?” “最少俩月。” “要俩月呢?”吴其穹苦大仇深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天黑了,诊所里就剩下吴其穹和姜小帅两个人,吴其穹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拿着手机玩祖玛游戏。姜小帅站在他旁边,瞧着他乱打一气,不同颜色的球也发射进去,没一会儿就死了,结果他锲而不舍地玩了一遍又一遍。 “我说……”姜小帅轻咳一声,“脑袋都这样了,还玩游戏呢?” “待着太无聊了,我手机里就这么一个游戏,老是过不了关。” 姜小帅俊美的脸上浮现几丝嘲弄之意,“你老是这么瞎打,能过得了关么?” “我没瞎打啊!我一直照着规则打的。” 姜小帅又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你不会是色盲吧?” “不是啊,我分得清颜色。” 姜小帅还是觉得不对劲,他让吴其穹把游戏暂停,指着游戏界面上的红球问:“这是什么色?” “黄色。”吴其穹很认真地说。 姜小帅又指着一个绿球问:“这是什么色?” “也是黄色啊。” “那这个呢?”又指着一个紫球。 吴其穹挺肯定地说,“蓝色。” 姜小帅忍俊不禁地拍了拍吴其穹的肩膀。 “哥们儿,你就是色盲,省省脑子吧,你就是玩到死也过不了关。” 吴其穹依旧举着手机,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就当练眼了。” 姜小帅觉得吴其穹这个人挺逗,忍不住和他多聊了几句。 “哎,她为什么和你分手?” 吴其穹撇撇嘴角,“嫌我肥。” 说完,把钱夹扔给姜小帅,里面放着一张他和岳悦大一时候的合影,那时候他比现在瘦了将近五十斤。 姜小帅看了之后,挺同情吴其穹。 “你的情况不咋乐观啊!人家确实比你长得顺溜,自我感觉,还是他俩更般配一点儿。哥们儿,想开点儿吧。” “嘿!嘿!怎么说话呢?”吴其穹不乐意听了。 姜小帅面不改色,“我是实事求是。” “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实事求是?这就是我,本尊!”吴其穹指指自个,又指指相片。 姜小帅甚是惊异地抢过吴其穹手里的照片,仔细瞅瞅,又对照着吴其穹现在这张脸,再瞧瞧,还真有点儿像。胖子果然都是潜力股,姜小帅顿时明白吴其穹的女朋友为啥要和他分手了,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啊! “哥们儿,你赶紧减肥吧,你看看照片上的你,浓眉大眼的,透着一股精明劲儿。再瞧瞧你现在,虽然还是那双大眼,显得特别愣!” 吴其穹转了转眼珠,“真的啊?” “我骗你干什么?”姜小帅给吴其穹拔下针头,“反正在养伤这段时间你得忌口,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减减肥吧!” …… 一晃俩月过去了,吴其穹的伤口真的好了,平平整整,没留一点儿疤。而且正如姜小帅叮嘱,吴其穹这段时间一直吃素,人也缩水二十多斤,看着比刚来那会儿顺眼多了。吴其穹自个都觉得走路轻快了,于是今儿特意买了两条烟,来诊所道谢。 “来你这换了两个月的药,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走了。” 姜小帅笑得爽快,“瞧你这话说的,你要真舍不得我,就再朝脑袋上砸一次,咱俩还能天天见面。” “哈哈哈哈……” 吴其穹笑着朝姜小帅挥了挥手,大步朝远处走去。 ☆、4我还可以为了你去死。 (1494字) 养伤的这两个月,吴其穹给岳悦打了好几次电话,想约她出来见个面,岳悦都没答应。岳悦说,你什么时候好了,咱俩什么时候见面,你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反思反思。就为了早点儿见到岳悦,吴其穹一直积极配合治疗,不让吃的东西坚决不吃,后来连手机都不玩了,生怕辐射影响伤口愈合,总算把这段日子熬过来了。 岳悦听说吴其穹好了,这才答应见一面。 这次不是在胡同口了,在公园的湖边,绝对找不到一块板砖。 吴其穹早早就来了,站在湖边吹着小风,相比前一次的邋遢,这次吴其穹显得干净体面多了。他还穿上了岳悦给他买的T恤,那是读大二的时候岳悦送他的生日礼物,后来胖了穿不进去了,昨儿翻出来试试,竟然又能穿了。 岳悦那张白嫩的小脸,阳光一照都能发光,通透亮眼,身材也是没挑儿,典型的盘儿亮条儿顺。往这边一走,吴其穹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激动,这么多天没见,心更像是猫抓的,痒得难受。 岳悦见到吴其穹,除了一闪而过的吃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你想的。”吴其穹伸手去抚岳悦额前的秀发,“上回你说我胖,我就一直努力减肥,虽然没达到理想的标准,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岳悦面无表情地闪过了吴其穹的触碰。 吴其穹又凑过去,“你说这段时间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虽然已经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可吴其穹的心里还是狠狠揪疼了一把。 “为什么?你说我胖,我立刻就去减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 岳悦依旧直言快语,“吴其穹,我说过了,不是那几十斤肉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我不想年纪轻轻就相夫教子,我不想经历逛不完的菜市场,买不完的地摊货的漫长岁月,你明白么?” 吴其穹眼神执拗,“你还是嫌我抠门儿呗?” “不是抠门儿不抠门儿的事。”岳悦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以你现在的处境和你的发展前景,你就是再大方,也就那么回事了。” “我怎么没有发展前景了?我现在可是在国企工作,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别看我现在工资不高,可过了几年,等我熬成了工程师,一年就可以拿五六万。” “啧啧……五六万?可以买一平米的房了哈?” 吴其穹刚来的那股子热情都被这秋日的风给吹凉了。 “岳悦,你以前不这样啊!我记得念书那会儿,你总和我说,你什么都不求,只要能一辈子跟我在一块。” “我那是客气话你听不出来啊?”岳悦越咂摸越不是味儿,“我以为你会反着听,会因为感动而受刺激,立志要混出个样儿来!哪想你丫的这么实诚,我说不求就真不求,见天儿一脸知足样儿,张口闭口国企国企,我真不知道你这点儿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吴其穹已经无话可说了。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从今儿开始,咱俩……” “我还可以为你去死。”吴其穹硬生生地打断了岳悦的话。 岳悦眼神幽暗暗的,画不完的黑线条,“一个招数用两次不嫌腻么?况且这都是绿草地,你去哪找板砖啊?” 不料,吴其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就是一块板砖么?” 说着,转身朝身后的大树走去,在岳悦的眼皮底下,扒开大树下面的那层土,拿出事先埋在那的板砖…… 全国独一无二的大脑门子,还是原来的部位,还是原来的力度,只是这次强撑着没晕倒。 “吴其穹,你不是人!!!” 岳悦骂完,还是咬牙切齿地朝吴其穹奔了过去,搀着他朝公园外面走去。 …… ☆、5掏心窝子的话。 (1236字) 姜小帅刚把上一个病人送到门口,就瞧见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我草,走了还不到仨钟头呢,这么快就送回来了? 这回,岳悦可没那么好脾气了,直接把吴其穹推到姜小帅身上,掉头走人。 姜小帅扶着吴其穹进屋,吴其穹哎呦妈哟的,一副倒霉相儿。 “我说哥们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还真砸了?想我也不带这样的吧?” 吴其穹呲牙咧嘴地说,“她又要和我分手。” 清洗完伤口,姜小帅开始打麻药缝针,为了缓解吴其穹的紧张感,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次又是为了啥?” 吴其穹恹恹的,“嫌我抠门儿。” 姜小帅噗嗤一乐。 “你说我像抠门的么?”吴其穹还挺委屈,“我刚工作两年,工资低挣钱少,可她要啥我都没含糊过。她说想要苹果手机,我省吃俭用仨月,从牙缝里挤出五千块钱,给她买了一部。她看上一套化妆品,一千多块,我把自个买手机的钱给她买化妆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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