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吴所畏那张伪正直的面具立马被撕开,气喘吁吁的冲到卫生间,解开裤扣,拉开拉链,把囚禁已久的小怪兽释放出来。刚想安抚安抚,突然就瞄见池骋的车朝公司门口快速驶来,赶忙打开凉水,浇灭自个的“热情”。 池骋的速度是有目共睹的,从一楼门口到二楼办公室,也就几秒钟的事。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吴所畏正在卫生间手忙脚乱的系裤扣。 池骋径直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不发一言。 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卫生间的门。 “嘿,你什么时候来的?”故作惊喜状。 池骋一抬头,脸色阴沉得吓人,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不是吧……难道他看到我和张盈勾勾搭搭的场景了? 没道理啊!张盈走了之后他的车刚开过来。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你怎么了?” 池骋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有人气我。” “谁?” “你说是谁?除了你谁他妈的还有这个本事!!” 池骋脸色骤黑,吼声如霹雷在吴所畏头顶炸开,吴所畏极少见池骋发这么大的火,当即吓得肝胆俱裂。连带着小怪兽都吓破了胆儿,一副龟孙样儿潜伏在吴所畏的裤裆里,偷偷瞄着外面的二爹。 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 平日在公司里耀武扬威的吴总经理,这会儿像根木头桩子戳在两把椅子当间,动都不敢动一下。 过了好一阵,池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撩起眼皮扫了吴所畏一眼。 “你过来。” 吴所畏滞愣了片刻,还是乖乖坐到池骋身边。 池骋手臂一圈,将吴所畏紧紧箍在怀中,手捏攥着他的脸颊询问道,“我吓着你了?” 吴所畏稀里马虎地回了句,“还成。” 池骋没说话,大手伸到吴所畏的脑袋上,像哄小孩一样顺着吴所畏的后脑勺。 吴所畏腹诽:这货不是吃错药了吧?怎么一会儿发火,一会儿又温柔了? 池骋箍着吴所畏的手臂紧了紧,像是要把他塞进肉里,嵌进骨缝里,嚼了他,咽了他,省得以后再为他揪心了。 吴所畏感受到了池骋的情绪,好像并不是为了他找小秘的事,因为在这之前出现过种种小插曲,池骋犯不上为了个炮灰跟他动怒。 “你怎么了”吴所畏试探性的问。 池骋语气生硬,“你最好别问。” 吴所畏乖乖地闭嘴了。 池骋就这么一直抱着他,抱得吴所畏哈欠连天,摇头晃脑,几乎要在他怀里睡着了。公司的下班铃声响起,外面从安静变得喧闹,吴所畏把眼睛睁开,下意识地瞟向头顶上方池骋的那张脸,发现还是阴阴沉沉的。 “回家不?”吴所畏问。 池骋这才把吴所畏松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把东西收拾好,跟着他一起走出办公室。 “车呢?”吴所畏问。 池骋说:“没开。” 吴所畏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下面把我的车开出来。” “不用了。”池骋语气沉沉的,“跑步回家。” 吴所畏猛的瞪圆眼睛,“跑步?从这到咱家,起码得十几里地啊!” “我让你跑你就跑!” 吴所畏在池骋的高压政策下还是妥协,特不情愿的跟着池骋后面跑,虽说现在还不是夏天,跑起来还挺舒服,可架不住路太远啊!吴所畏跑到半路就呼哧乱喘,拽着池骋的胳膊说:“咱先歇一会儿成不?”2739587 结果换来池骋一通吼。 “歇什么歇?刚跑多远就歇?”\ 吴所畏不吭声了,继续跟在谢谢后面跑,公文包虽然不重,但跑起来特碍事,吴所畏看池骋跑得轻松,就央求着他。 “你帮我拿着成不成?” 结果今儿池骋是铁了心要整他,不仅不帮他拿着,还把自个兜里的手机、打火机、小木蛋、大宝还有两袋零食全都装进了吴所畏的包里。 吴所畏咬着牙又跟了一会儿,池骋的速度开始加快。 “慢点儿,慢点儿,我跟不上了。” 池骋一巴掌抽下去,吴所畏瞬间蹿出两米远。 于是,吴所畏就在池骋的巴掌下踉踉跄跄地跑完了全程。 刚到家里,本以为可以歇一口气了,结果池骋又逼着吴所畏在楼下的运动场完成一圈蛙跳,1000个跳绳,这才算暂时放过他。2739587 晚上吃饭的时候,池骋不停地给吴所畏夹菜,但绝无慰劳之意。 “把这个吃了。”池骋命令。 吴所畏一脸痛苦之色,“我吃不下去了,再吃就撑死了。” “让你吃你就吃!” 吴所畏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往池骋喝水的杯子里放了火药。 吃完饭,吴所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瘫坐在沙发里,动都懒得动一下。偏偏这时,池骋这个大恶魔又过来了,开口就是一句。 “起来运动运动。” 吴所畏垮着脸说:“我累。” “累也给我起来。”池骋粗暴地把吴所畏拽起来,“一百个俯卧撑,麻利儿的,完不成就揍你屁股!” 吴所畏心里的火也起来了,我招你惹你了?有事好好说不成么?凭什么对我体罚? “不做。” 池骋真不是开玩笑的,一把将吴所畏按在地上,拧着他的胳膊逼他做。 “池骋,你他妈就是混蛋!你这是恃强凌弱!” 池骋语气恶狠狠的。 “谁让你是弱的,是弱就得让我凌!” 听完这话,吴所畏不闹了,咬牙拼命做完。然后一咕噜爬起来,看都不看池骋一眼,直接走进卧室,把被子抱出来,径直地朝另一个卧室走。 砰的一声。 吴爷爷也是有脾气的。 ☆、211 绝不吃一点儿亏。 池骋知道,吴所畏生气了。 事实上从吴所畏趴在地上嗷嗷交换开始,池骋就有点儿后悔了。这是他第一次管不住自个的脾气,将心中的怒气宣泄在最爱的人身上。 其实他的心没那么宽。 尤其事情一牵扯到吴所畏,池骋的心缝会变得无比狭小,如果有人试图撑开,就会让他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现在的池骋就在承受着这种痛苦。 从刚子和池骋说完吴所畏当年挨欺负的事,池骋一直都没缓过劲儿来。虽然知道纠结过去的事是没意义的,可每每想起吴所畏被人踢踹的场景,池骋的心就像是扎进一颗钉子,甚至心疼到了仇恨吴所畏的地步。 恨他当初为什么那么软弱,为什么要让人欺负。 池骋恨不得穿过时光隧道,跳入那个场景中,对欺负吴所畏的人拳脚相加。然后把吴所畏揣进衣兜,直接带回现在的家中。 看不得、听不得、受不了吴所畏受一丁点儿委屈。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池骋,吴所畏出生的时候遭遇难产,被产道挤压得几度窒息,池骋可能都会难受一阵子。 听着似乎很血活,可这就是池骋现如今的真实心境。 鞋上洒满了烟灰,池骋抖抖脚,起步朝吴所畏待着的房间走去。 门是锁着的。 不过池骋有钥匙,很快就打开了。 吴所畏背朝着池骋坐在床上,一个人生闷气。 池骋走了过去,大手贴在吴所畏的后脑勺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下午听了一些事,心情挺不是滋味,所以……” “你甭说了。”吴所畏打断池骋的话,“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池骋微敛双目,“你知道?” “刚子给我打电话了。”吴所畏眼神阴郁郁的,“他说你看了我以前的照片,脸色就变得特别差,他怕你想不开,就让我劝劝你。” 池骋,“……” 吴所畏突然有点儿哽咽,“你不就嫌我以前太肥么?不就怕我反弹么?我告诉你,我要真变回以前那样,不用你说,我自个就走人!” 池骋被吴所畏气笑了。 “那我现在就不想要你了,你赶紧肥起来吧。” 吴所畏眼珠爆红,拳头像雨点儿一样砸到池骋身上,如一匹凶悍的野狼,狂撕乱扯,啃咬踢踹,一副要把池骋弄死的架势。 池骋就那么任他折腾,直到吴所畏折腾不动,颓丧在池骋的怀里。 “体重打败爱情。”吴所畏讷讷地说。 池骋使劲在吴所畏脸上捏了一下,“瞧你这傻样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在我身边能有反弹的可能性么?我就是操也给你操下去几斤肉。” 吴所畏脸绷着不说话。 池骋又在吴所畏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佯怒道:“让你锻炼就跟害了你似的!不就累一点儿么?至于给我甩脸子?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嗯?” 吴所畏还是不吭声。 池骋在吴所畏腿根儿最敏感的肉上捏了一把,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滚蛋!” 池骋脸一沉,又去捏吴所畏的大蛋。 “你让谁滚呢?嗯?” 吴所畏又疼又急地去踢踹池骋的命根,池骋吃痛,将吴所畏拧进怀里一顿收拾。吴所畏不屈不饶,抄起地上的拖鞋就朝池骋的身上招呼。 俩人半打半闹地折腾了好一阵,最后,池骋强行把吴所畏按住。 “畏畏,你怎么打我都成,但你不能让别人打一下。” 吴所畏僵愣片刻,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当初怎么那么没出息?张宝贵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就那么任他骂,任他踹?连点儿反抗都不会?” 吴所畏怎么都没想到,池骋竟然因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无端生出一股闷火。 “我哪知道那会儿我怎么想的?”吴所畏叫屈,“再说了,都过去多久了?我又没在你面前窝囊,你急啥?” “你说我急什么?”池骋说着说着脸又沉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傻乎乎的让人家欺负,不敢反抗?!” “你觉得这事可能再发生在我身上么?”吴爷爷瞪圆眼珠子,“谁敢欺负我一个试试!” 心病还须心药医,吴所畏的这一句话,让池骋心里舒坦不少。 “来,和我做个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吴所畏原本觉得没那个必要,可池骋偏要他亲口做出保证,吴所畏拗不过他,只好赖赖地说:“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不料,池骋再次要求,“说一百遍。” 吴所畏没想到,硬汉被逼急了也会变得娘们儿唧唧。 “我不说。” “不说是吧?不说就做一百个俯卧撑。” “……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一点儿亏……” 吴所畏肯这么呆呆地重复,并非怕做一百个俯卧撑,而是他看出来池骋真的心疼了。 说完之后,池骋再次审问吴所畏:“记住没有?” 吴所畏点头,“记住了。” “你以后要敢让别人打你一巴掌,我就还你十巴掌。” “凭啥?”吴所畏急了,“要是别人存心整我呢!” “我不管,你给人家机会整你,就是你的责任。” 吴所畏气愤不已,哪有这种人?我让人家整还成我的错了!刚要反驳一句,突然想到另一种方式出气兴许更好,于是换了一种口吻。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又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和张宝贵顶嘴,他当时朝我肚子上给了好几拳,打得我直吐……” “行了。”池骋阴着脸打断,“别说了。” 吴所畏心里的不爽烟消云散,使劲在池骋肩膀上捶了两拳,笑得特过瘾。 等他笑够了,池骋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从明天开始,每天锻炼两个小时,外加一个小时的散打基本功练习。等你基本功扎实了,我再教你一些散打的实用招式,省得以后出门不放心。” 吴所畏抱怨,“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请两个保镖啊?” 保镖?池骋暗忖道,秘书都不想给你配,你还想配保镖? 汪朕这个人至今还盘踞在池骋的情敌阵营里,池骋能让吴所畏沾染与他相关的职业么? “谁厉害也不如你自个厉害。”池骋揪着吴所畏的耳朵说,“听我的,对你没任何害处。” 张宝贵请局里的办公室主任吃饭,想暗中打探打探情况,连带着请了池骋。本来没抱多大希望,不想池骋竟然赏了这个脸。 而且,他比主任还先一步到的。 张宝贵喜出望外,拍着池骋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池骋淡淡说:“正好有空儿。” “来来来,咱先里面坐,我估摸你赵叔也快到了。” 池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张宝贵和办公室主任熟络的聊着,池骋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极少插口,也不玩手机,做得相当稳。 办公室主任笑着和池骋调侃,“大池啊,平时你都是第一个走的,今儿怎么不着急了?” 池骋语气平和地说:“因为我还没吃饱。” “哈哈哈……”张宝贵爽快大笑,急忙招来服务员,“再给我们池公子上一道菜,想吃什么啊?随便点。” 池骋说:“来一份烫嘴豆腐吧。” 没一会儿,冒着热气的砂锅端了上来,嫩白的豆腐还在里面翻滚着。 池骋夹了一块,递到张宝贵碗里。 “哎哟,谢谢我侄子了。”张宝贵一脸堆笑,“晾一会儿再吃。” 不料,池骋却说:“这豆腐必须趁热吃。” 张宝贵二话不说,直接把豆腐夹进嘴里。还没嚼,就被一股热浪烫得舌尖刺痛,刚要吐出来,就听池骋在那别问。 “好吃么?” 张宝贵咕咚一口咽了下去,食管内壁被烫出一溜血泡,好半天才挤出俩字。 “好吃。” 池骋不动声色地把筷子伸进砂锅里,又捞出一块。 “好吃就再吃一块。” 张宝贵,“……” 菜吃了不到一半,张宝贵就因为胃疼难忍,佝偻着背去了卫生间。 池骋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张宝贵走得急,没感觉身后有脚步声,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股大力袭上他的后背。他身体一摇晃,胃部重重撞在洗手池边缘,里面的热豆腐翻云覆雨。又一股强力迫得他急转身,涌到嘴边的豆腐没收住,全部吐在了池骋的鞋上。 抬头一看,张宝贵脸色骤变。 “池公子,真对不住,我这……” 说着就抽出两张纸巾要给池骋擦鞋。 不料,池骋俯身扼住张宝贵的手腕,阴戾的声音重重地砸了下去。 “让它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 ☆、212 我可什么都看到了。 几块豆腐,把张宝贵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的食道和胃均被烫伤,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挂水,不仅吃东西的时候难受,连喘气都伴随着阵阵抽痛。一旦咳嗽起来,心口的肉像是被钝器狠狠击打,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痛苦来自于心理方面。 这几天,张宝贵的脑子里时不时浮现那天在卫生间,他趴在池骋脚上舔食秽物的场景。这种屈辱,对于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而言是毁灭性的,已经在他心中烙下了重重的一道阴影,终生挥散不去。 他不明白,自个与池骋无冤无仇,怎么会遭到他如此对待? 即便池骋仗着身家显赫,可以任意胡作非为,可他总要有个理由吧? 还有吴所畏,张宝贵总觉得这人有问题,即使吴所畏一再强调他与张宝贵不认识,可张宝贵依旧觉得两人之间有瓜葛。 为了弄清真相,他找人暗中调查吴所畏。 当他知道吴所畏就是当年被自个挤兑出单位的吴其穹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他一开始见到吴所畏,脑中还闪过吴其穹的影子,但他觉得俩人的气质差别太大了,根本没有丝毫重合的可能性。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当初被他视如草芥的二愣子,现在竟然成为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出类拔萃不说,还成为牵扯他前程的一张王牌。 这两天,张宝贵每每想起当初对吴所畏的所作所为,心里都会不寒而栗。 但让他趁早抽身,放弃这么一个好的晋升机会,他又心有不甘。毕竟熬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个位置,多少屈辱都受过了,再大的险境也得继续往下闯。 所以身体刚恢复一些,张宝贵就去找吴所畏了。 这一次,他是提着东西,带着满满的诚意过去的。 吴所畏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既没有含恨在心的报复迹象,也没有不计前嫌的包容之意,完全视张宝贵为陌生人。 “小吴啊,你在我手底下干了三年,我承认,那三年你没少受委屈。我想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否认和我认识的吧?” 吴所畏淡然一笑,“您想多了,我一开始是真没认出来。” “你确实成熟了。”张宝贵说。 吴所畏说:“环境所迫。”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来这是想求你办点儿事,我们公司近期投标一个工程,这个工程关乎着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对我们而言意义重大。我听说池骋在暗中操控着这个工程的审核权,你和池公子关系这么好,我想请你帮我一把,劝他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们公司来完成。” 吴所畏悠然一笑,“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插手。” 张宝贵把一个精品礼盒推到吴所畏面前,笑容满面的说:“叔叔听说你爱吃点心,特意给你定了一盒黄豆糕,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吴所畏打开礼盒,里面竖着十根金条。 保守估计不低于二百万。 吴所畏撩起眼皮看了张宝贵一眼,沉默了半晌,说道:“即便我帮你劝池骋,他也不一定听我的。” 张宝贵扬扬下巴,暗示张盈过来。 张盈来了之后,张宝贵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张盈立刻会意,坐到吴所畏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软语哀求道:“吴总,你带我去兜风吧。” 吴所畏说:“我今天没开车过来。” “胡说!”张盈噘着艳红的小嘴说:“你的车钥匙明明就在衣兜里。” 吴所畏斜着向下扫了一眼车钥匙,再把目光转向张宝贵,眼神中的意味明显发生了变化。 “我尽力而为。” 张宝贵立刻露出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朝吴所畏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张盈把张宝贵送到门口。 张宝贵上车前嘱咐了她一句,“好好听吴总的话。” 张盈点点头。 张宝贵走了之后,吴所畏对着那一盒金条发呆。 他的确是见钱眼开,但不是见什么钱都眼开。比如这钱,数额巨大,不知凝结了多少底层员工的血汗钱。 想想当初,张宝贵竟然为一个零件钱,把以此谋生的他赶出了单位;现在他豪掷百万,只为博吴所畏一个欢心,却不知他的欢心早已不止这个数了。 吴所畏冷笑一声,一脚将礼品盒踹倒在地。 …… 其后的几日,张盈几乎没事就往吴所畏跟前儿凑,主动送上门的豆腐让他吃。吴所畏秉承着“绝对不吃一点儿亏”的原则,几乎有便宜就占。晚上有老公贴心相伴,白天有小秘出入随行,小日子过得羡煞旁人。 这天下午,郭城宇来吴所畏的公司,正巧撞见吴所畏和张盈打闹的一幕。 张盈捂住吴所畏的眼睛,故意把声音变粗。 “吴总,猜猜我是谁啊?” 吴所畏根本无需猜就知道是谁,但还是摸了摸张盈的玉手。 “盈盈?” 结果手一拿下来,看到的是郭城宇的脸。 吴所畏脸色变了吧,轻咳一声,朝张盈说:“你先出去吧。” 张盈临出门前,还朝郭城宇抛了一个媚眼。 等办公室就剩下两个人,郭城宇的长腿搭在吴所畏的办公桌上,吊梢眼睥睨着他,不轻不重的说:“我可什么都看到了。” 吴所畏深幽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你怎么来了?” 郭城宇说:“公司有一批灯该换了,来你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吴所畏扔给郭城宇一个产品图册。 郭城宇翻了几页后问:“免费么?” “免费?”吴所畏黑脸,“凭啥给你免费?我没多收你钱就是好的。” “你这就不对了。”郭城宇说,“我可听说了,凡是情敌来你这买灯都是免费的。我和池骋也在你们脑子里纠缠不清过,应该勉强算一个吧?” 吴所畏磨了磨后槽牙,“小心我去我师父那告你一笔,你这个为了贪小便宜出卖情史的家伙!” 郭城宇笑着在吴所畏的脸色揉了一把,“真不给优惠?” 吴所畏一副绝不议价的表情。 “那我今儿晚上得去你们家找池骋好好聊聊了。” 吴所畏气汹汹的一拍桌子,“行啦,给你九九折!” 郭城宇转身要出门。 “九八折,九八折成不?不能再低啦!” 郭城宇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吴所畏一直追到公司门口,直到郭城宇上车,他还趴在车窗口央求,“五折成不?我给你半价,你别去我家了。” 郭城宇启动车子,吴所畏终于急了。 “我豁出去了,三折!” 郭城宇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吴所畏在后面大喊,“我不要钱了,你回来吧!” 郭城宇在后视镜里瞧着吴所畏挥手嚎叫的表情,心里乐坏了。 晚上下班,池骋来接吴所畏。 上车之后,郭城宇的电话就来了。 “喂,郭子么?” 吴所畏一听“郭子”俩字,身上的肌肉就绷了起来。 池骋嗯了两声,挂了电话。 扭头朝吴所畏说:“郭子说他晚上要来咱家,姜小帅可能也跟着一起来,一会儿咱去买点儿菜,回去让他下厨。” 吴所畏使劲挤出一个笑容。 “那敢情好了。” 池骋开车直奔超市。 进了超市之后,吴所畏一个劲地在那磨磨蹭蹭,挑个土豆挑了十来分钟。不是说形状不圆溜,就说表皮不光溜。好不容易挑着一个顺眼的,又因为长得像吴所畏死去的四舅姥爷,被他抛回了货架上。 池骋全当他在那淘气,自个挑自个的,没一会儿购物车就满了。 “走,去结账。” “我还有东西没买呢。”吴所畏说。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赶紧去拿。 结果,吴所畏转了一圈又一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耗了半个多钟头,要不是池骋强行将他按进购物车里押到收款台,他还在那磨叽呢。 ☆、213 捉弄。 出了超市,刚要把东西搬上车,吴所畏就拉住了池骋的手臂。 “嘿,咱跑步回家吧!” 池骋斜了他一眼,“提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跑?” 吴所畏说:“负重跑啊!负重跑不是更能锻炼身体么?” “人家负重跑是把重物绑在背上,你这提在手上叫什么?弄不好还得让警察拉住。”池骋把自个手里的箱子放到车上,淡淡的说:“要跑你自个跑,我先开车回去。” “别啊!” 吴所畏怕的就是池骋回去,他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听池骋这么一说,赶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后备箱里,麻利儿上了车。 汽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吴所畏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得已之下给姜小帅发了条短信求救。 “师父,快把郭子劝回去,他要害我,他没安好心。” 姜小帅正巧和郭城宇坐在一起,瞧见这条短信,立马拿到郭城宇面前给他看,俩人一起露出邪恶的笑容。 一分钟过后,吴所畏收到了姜小帅的回复。 “我也没安好心。”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绿了。 扭头看看池骋,那锋利的眉骨间散发的冷硬之气,即便情绪平和的时候,都带着不怒自威的骇人气势。这要是发起狠来……吴所畏忍不住打了和冷噤。 镇定,镇定……吴所畏自我暗示着。 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是那个小狐狸自个倒贴的。何况你只是利用她,一个男人要想干大事,就得有点儿牺牲精神…… 结果,想了这么多都白想了,郭城宇一个电话过来,吴所畏内心筑起的豆腐渣工程就华丽丽地倒塌了。 “到哪了?”郭城宇问。 池骋说,“还有二十来分钟。” “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 池骋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吴所畏突然捂住肚子,面色纠结地朝池骋说:“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池骋说:“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会儿。” “忍不了了。”吴所畏哎哟哎哟叫唤得特血活,“赶紧给我找个公共厕所吧!” 池骋迫于无奈,只好饶了两圈,把车停在肯德基门口,看着吴所畏进去了。 吴所畏蹲了个霸王坑,一个人在里面用手机斗地主,欢乐豆都输光了才提裤子走出去。 到了车上,又歪倒在池骋的腿上,一副拉脱水的表情。 “肚子真疼。” 池骋把温软的大手贴到吴所畏的肚子上,轻轻给他揉了几下。 “肚子怎么会疼?下午吃什么了?” 吴所畏腹诽:吃倒没吃什么,就是看见郭城宇了。 池骋把手从吴所畏肚皮上拿开,刚要启动车,吴所畏又把他的手拽了回来。 “再揉揉,还疼着呢。” 池骋又揉了一会儿,眼瞅着天都黑透了,就把吴所畏的衣服拽好,拍拍他的屁股说:“再坚持一会儿,到家吃点药就好了。” 吴所畏偷偷把时间调了一下,朝池骋说:“哎呀,都十点多了,你给郭子打个电话,让他改天再来吧,这个点儿还吃什么饭啊?都该睡觉了。” “没事,郭子吃饭向来没点儿,隔三岔五就补一顿宵夜。何况咱俩也没吃呢,回去等吃现成的不好么?” 吴所畏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想吃,我想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 池骋目露疑惑之色,“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憋了好久才开口。 “我不想让郭城宇在咱家吃,又得费米又得费油的。” 池骋一听这话就笑了,“你兜了这么大圈子,就为了这点儿事啊?” 吴所畏点点头,装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好像下午喊免费的不是他一样。 池骋还没说话,郭城宇那边又来电话了。 “告诉你们家那只铁公鸡,我俩是自带粮油米面,蔬菜酒水过来的。现在已经开始动手做饭了,等你俩回来差不多都熟了。” 放下手机,池骋朝吴所畏说:“这回你舒坦了吧?人家什么都是自带的。” 吴所畏,“……” 那边挂了电话之后,姜小帅捶着郭城宇的后背狂乐。 “大畏肯定没猜到咱俩会来这一套。” 郭城宇在姜小帅脸上捏了一下,“你太坏了。” 姜小帅还是一个劲的乐。 郭城宇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说:“他们肯定还得磨叽一阵,咱先去他们卧室看看。” 进去之后,看到四壁的镜子,姜小帅暗暗咋舌。 “这俩人是有多淫荡啊!” 郭城宇戏谑道:“这要换成你,不得激动地厥过去?” “滚!” …… 吴所畏果然和池骋在下面磨蹭了好一阵才上来,等他俩打开家门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浓郁的饭菜香从厨房飘出来。 “你俩是不是去外面打野战了?这么晚才回来。”姜小帅故意调侃。 吴所畏恨恨的揪起姜小帅的领子,压低声音咒骂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姜小帅嘿嘿笑了几声,毫无悔改之意。 池骋则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郭城宇在那忙东忙西。 “平时也是你下厨?”池骋问。 郭城宇说:“你看他那双手像是下过厨的么?” 池骋在郭城宇屁股上踢了一脚,说:“瞧你那点儿出息!你就不能训练训练他下厨?老这么惯着有什么好?” 郭城宇满不在意的笑笑,“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你看我栓得多牢实。不像您家那位,一天到晚到处找吃的。” 池骋还没说什么,吴所畏就蹿进来了,不停地在郭城宇身边凑热闹,故意转移池骋的注意力。 “哇塞,这是什么菜啊?闻着好香啊!” “这是一种野菜。”郭城宇颇有意味的眼神看了吴所畏一眼,“专门给偷嘴儿的人吃的,味道好极了。” 吴所畏让油烟子熏得大汗淋漓。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平时最能说的吴所畏,今儿倒是没什么话。除了夸郭城宇做的菜好吃,就没再说什么,眼睛时不时的瞄池骋一眼,见他表情挺正常,才放下心继续吃。 期间,郭城宇故意说起了电视剧。 “《笑傲江湖》拍成电视剧了知道么?” 姜小帅说:“知道,我还看了一集,结果听到令狐冲叫了一声‘盈盈’,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换台了。” 姜小帅故意把“盈盈”俩字咬得很重。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埋头扒饭。 郭城宇在吴所畏的腕上敲了一下,“嘿,我说,令狐冲……” 刚叫完,姜小帅就哈哈大笑。 郭城宇佯装歉疚的说:“口误口误,刚才突然聊起这个,一顺口就叫出来了。” 吴所畏都不知道自个这一口饭是怎么咽下去的。 “那个,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二宝。” 说完,吴所畏仓皇落逃,池骋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吃完饭已经十二点多了,见郭城宇和姜小帅拿起包,吴所畏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二位爷盼走了。 “衣服都带来了么?”郭城宇问姜小帅。 姜小帅说,“带来了,睡衣和明早要换的衣服都带来了。” “不是……”吴所畏急了,“你俩要在这住啊?” 郭城宇反问,“都这个点儿了,你还要撵我俩走?” “这就一间能睡的卧室啊,剩下的那几间都放着东西,你俩想住的话还得收拾,还不如回家住方便呢。” 姜小帅说:“我们就住能睡的那间卧室,剩下的你们来收拾,我们两个外人,也不好随便碰你们的东西是不?” 郭城宇也说,“我稀罕上你们屋那几面大镜子了。” 说完,拉着姜小帅往浴室走。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倒是说句话啊!他们要睡咱俩的床,万一留点儿什么东西在咱床单上咋整啊?” 池骋幽幽的说,“没事,正好让咱子孙打个照面儿。” “……” ☆、214领悟 郭城宇和姜小帅刚进卧室没一会儿,吴所畏就过去敲门了。 “开一下门,我要拿东西。” 郭城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俩已经进被窝了,明儿再拿吧。”、 “你先开一下,我真有急事!” 郭城宇就是不给他开,存心让他着急。 池骋本来懒得管这种小事,可瞧见吴所畏的拳头使劲往门上砸,手背都砸红了,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低沉有力的嗓音朝里面喊了句。 “郭子,你给他开一下。” 总攻大人发话了,老油饼思忖了片刻,还是荡到门口,把吴所畏放了进去。 吴所畏进去之后,把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姜小帅硬生生的从被窝里拽出来,架着他往门口走。果不其然,到门口让郭城宇截住了。 “嘛去?”郭城宇问。 吴所畏说:“我们哥俩要密聊,你管不着。” “穿件衣服再去。”郭城宇沉声命令姜小帅。 姜小帅还没动弹,吴所畏就一股蛮力把姜小帅推出门口,不耐烦地说:“穿什么穿?都是爷们儿有什么可避讳的?” 说完就拖着姜小帅往另一个房间走。 姜小帅这白皙的身段,性感的小蛮腰,直挺挺的长腿全被池骋尽收眼底。池骋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在姜小帅身上定了片刻,然后转向郭城宇。 “他还真挺白的。”池骋轻佻的语气说。 郭城宇舌头抵着牙关,一股子酸味儿呛出嘴边。 “管管你们家那口子,也忒随便点儿了不?穿成那样就敢从被窝里拉出来,还当着你的面,这是要造反啊!” 池骋剥了一个葡萄珠儿,又准又快地抛进了郭城宇张着的嘴里。 “我也得管得了啊?这还是你们在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在,他每天光眼儿在房间里遛鸟儿。我说了他不止一次了,转眼就忘。” 郭城宇走到池骋身边坐下。 “老这么毫不保留的露着,时间久了你还能兴奋得起来么?” 池骋把手臂搭在郭城宇肩膀上,虎爪在他脸上沙沙的磨着,不轻不重的说:“我就稀罕他这股没羞没臊的劲儿。” “那你就稀罕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丫栽自个儿手里。” ………… 吴所畏把姜小帅拽到另一个屋后,把张盈的事情原委和他讲了。 “草,那个缺德的老头竟然又求到你头上了?” 吴所畏点头,“我要是不在财政局门口碰见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姜小帅摩拳擦掌,“那你绝对不能放过他,到今儿我还记得他半夜让你冒着大雨去单位看他撒酒疯的事,忒特么可恨了!” 吴所畏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丫这几年没少贪,张盈就是他情妇,我不假装上钩,他不敢把那笔黑钱压出来,他当初逼得我走投无路,我现在就要整得他倾家荡产。” 姜小帅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我支持你,他坑了你三年,你起码得坑他三十年。” 吴所畏一把搂住姜小帅,感动不已。 “帅帅,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心。” 俩人正矫情着,门突然被推开了。 郭城宇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冷峻的目光扫向姜小帅。 “走,跟我回屋睡觉去!” 姜小帅不耐烦地说:“没瞧我俩正热乎着么?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郭城宇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姜小帅就几大步飞跨到门口,砰的一声将门踹上了。 吴所畏看得瞠目结舌。 “师父,你太爷们儿了!” 姜小帅冷哼一声,“敢和我横?真把自个当盘菜了!” “就是!”吴所畏煽风点火,“对于这种狭隘的男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池骋听到一声摔门响儿,从卫生间出来,问郭城宇:“嘛呢这是?” 郭城宇无奈地笑笑“里面又抱上了。” 池骋听了这话还挺高兴。 “这不正好么?咱俩可以去那屋睡。” 要说吴所畏和姜小帅不避嫌,池骋和郭城宇绝对更不避嫌。人家俩人好歹有个小裤衩防身,这俩直接赤裸上阵,雄鸟并排躺着。 “咱俩有35天没在一起睡了。”郭城宇说。 池骋扬唇一笑,“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和姜小帅整整干了35天没停。” “草!”池骋阴测测的笑,“跟我臭显摆呢?说天数没用,有本事你说次数。” “比次数也不准,干脆比时间得了。” 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相继露出下流的笑容。 “姜小帅挺紧的吧?”池骋问。 郭城宇幽幽地说“京城第一紧。” 池骋一把握住郭城宇的那根,戏谑道,”把你这伺候得挺爽?” 郭城宇扭头给了池骋一个邪魅的笑容。 “不是挺爽,是相当爽。” 池骋狞笑一声,“皮肤确实够白够光溜,上回钻进我被窝,在我身上蹭了两下,蹭得我心里直痒痒。要不是JB顶着大宝的屁股,我真得把他塞回被窝里。” 郭城宇没听见别的,就听见“钻进我被窝”五个字。 “他钻进你被窝?”郭城宇微微眯起眼睛。 池骋说:“还是光着钻进来的。” 郭城宇一直觉得,他们家姜小帅最讲究、最矜持、最知道分寸了,闹了半天着仨词都是给他一个人用的。 老油饼眸色转厉,刚要起身,就被池骋的胳膊肘压了下去。 “别让我瞧不起你。”池骋说。 郭城宇僵持了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郭城宇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用膝盖在池骋的巨龙上顶了一下。 “我说,张盈的事你知道吧?” “废话。”池骋语气淡淡地,“张宝贵是通过我这打探到大宝的,我能不知道他扒拉的那几个算盘珠子么?” “听你这语气,还挺放心啊!” 池骋用横扫千军的目光回敬了郭城宇一眼,“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必须得由着他出了这口恶气。” 郭城宇哼笑一声,“你倒挺大度,反正我受不了姜小帅和别人亲热。” 池骋剑眉微拧,“亲热?不是逢场作戏么?” “那可真是演技派,反正我没瞧出他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嫌疑。那小手拉的,那一声盈盈叫的。那一刻我真觉得你是东方不败,除了自宫没有别的出路了。” 池骋一直觉得,他们家大宝最胆小,最率真,最藏不住事了,闹了半天着仨个性都是装给他一个人看的。 总攻大人脸色骤寒,敢要起身,就被郭城宇的胳膊肘压了下去。 “别让我瞧不起你。”郭城宇反捅一刀。 池骋咬了咬牙,还是躺下了。 ………… 吴所畏和姜小帅还在另一个房间热聊。 “你可千万别让郭子去池骋那告状,我这事眼瞧着就要成了,可不能出一点儿差池啊!” “你放心吧。”姜小帅拍着吴所畏的肩膀,“你要早说是因为这事才和小秘勾勾搭搭的,我就不让郭子来着搞破坏了。我俩压根没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还以为你闹着玩呢。”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郭子应该不是碎嘴子的人吧?” “我姜小帅的对象,能是碎嘴子的人么?” 吴所畏尴尬的挠挠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怎么没底了呢?” 姜小帅一拍床板,”靠,你什么意思?不相信你师父的本事?你没瞧我刚才踹门那架势?他敢呲一声么?我要不让他跟池骋说,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吴所畏一听这话就笑了。“确实,刚才你那一脚太帅了,门砰的一声就关了,你说郭子站在外面,他那张脸得有多黑?” “哈哈哈……”姜小帅放肆大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他俩这会儿干嘛呢?是不是脸对着脸生闷气呢?吴所畏坏笑。 姜小帅也跟着呲牙乐,呲着呲着有点儿牙疼了。 吴所畏那边也醒悟了,对着姜小帅,面部神经抖了抖。 “那个,师父,我咋觉得你刚才那一脚坏事了呢?” 姜小帅用手抠抠脑门,颇为纠结地说,:我咋也有这种感觉呢?我觉得我把他俩留在外面,咋俩貌似也没占什么便宜。” “是呢,而且他俩还占了一间好屋,一张好床。” …… ☆、215逮了个正着 张宝贵这十根金条和一辆车砸过去,却没听到一点儿回音。他不敢贸然去找池骋,只能托人去财政局内部打探消息,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张宝贵隐隐觉得自个被吴所畏耍了,愤怒之下,上门来和吴所畏讨说法。 “我凭什么要把这次机会拱手让人?”吴所畏说得很明确,“张主任,我想您误会了,我们公司也在争取这个项目。” 一道霹雷在张宝贵头顶炸开,劈得他身形巨震。 “你们公司也在争取这个项目?”张宝贵脸都绿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应我?” 吴所畏摊手,“我只是应你去劝说池骋,关键是他不乐意给你们公司,我也没有办法。何况你那天也没明说要我怎么帮,我以为你们公司只是想分一勺羹,不想你们胃口这么大。” 张宝贵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一个国企高管,享受着政策优待,向来看不起根基不稳的私企。现在竟然被一个成立不到两年的小公司嘲笑“胃口大”,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但他目前只有一条路——忍。 吴所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宝贵的表情,猜测着他的内心想法。 沉默了好一阵,张宝贵终于开口,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平和。 “这样吧,我提出一个建议,你考虑是否可行。这个项目由你们公司接受,然后转投到我们公司,我们会付你一笔高额的费用。” 吴所畏沉默不语。 张宝贵又说,“你也知道,接受这么大一个项目,需要一定的经济财力和社会基础。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公司的实力,我只是建议你在公司发展的最初阶段,尽量少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旦亏损,很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吴所畏眯着眼睛,思忖着张宝贵的话。 “我呢就是给你提个建议,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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