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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自打兜兜和圈圈住进来之后,吴所畏就把那些色情光盘全部都整理了,以不落的转移到池骋的移动硬盘上,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但池骋给吴所畏拍摄的这段GV还没来得及整理,或者说池骋还没有完成剪辑和后期制作,吴所畏就住进了医院。 姜小帅一边翻看一边朝郭城宇问:“嘿,你说人家还在住院,咱却来这里偷光盘,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 郭城宇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不道德的?咱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欣赏欣赏,又不会四处传播。” 姜小帅想想也对,搜到就看,搜不到就算了。 又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姜小帅禁不住怀疑,“你说池骋是不是没有刻录成光盘啊?他会不会直接放在电脑上?” “不会。”郭城宇很笃定,“他有这个习惯,录制好的东西一定会刻成盘的。” 姜小帅找着找着,用余光扫了郭城宇一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自己想看吴所畏的片子还说得过去,好哥们儿么!难免好奇对方的性生活。可这郭城宇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感觉他比自个还着急? “郭子。”姜小帅叫了一声。 郭城宇的目光定在某个地方,正想得出神,没有听到姜小帅的呼唤。 姜小帅恼了,上前就给郭城宇一巴掌。 “你丫憋什么坏主意呢?” 郭城宇眯缝着眼睛,幽幽地回道,“我在想池骋会把这么重要的光盘放在哪。” “我问你,你对大畏的GV怎么这么上心啊?” 郭城宇说:“我是看你这么想看,才尽心尽力给你找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满足你。” “滚一边去!”姜小帅才没那么好糊弄,“你丫准是想看大畏!” “我看他干什么?”郭城宇在姜小帅屁股上拧了一下,“他又没有你骚……” 姜小帅恨恨的磨了磨牙,扭头不搭理郭城宇了。 其实,郭城宇想看的是池骋。 又过了一会儿,郭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 “嘿,帅帅。” 姜小帅假装听不见,郭城宇越叫他他越往远处走。 “我知道池骋把光盘藏哪了。” 一听这话,姜小帅一秒窜到郭城宇面前。 “哪?” 郭城宇的演讲烁烁有神,“我们得先弄明白一件事,你说池骋知不知道咱俩来这偷光盘?” 这个问题确实得琢磨琢磨。 “我觉得吧,”姜小帅语气谨慎,“他应该不知道大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所以他对咱俩没有戒心。” “你把他想得太傻了。”郭城宇说,“就算是吴所畏没告诉他GV泄露的事,她也应该能猜到吴所畏会把这事说出去。” 姜小帅不解,“为什么?” 郭城宇悠悠一笑,“因为吴所畏跟你一样碎嘴子。” “靠!!” 郭城宇连忙稳住姜小帅,“你听我说,既然他知道咱俩要来,肯定得提前做好防范。如果让你藏,你会把这个光盘藏在哪?” 姜小帅说:“身上。” “那么显眼的东西放在身上,你是存心想让别人顺走么?” “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郭城宇点头,“那倒是,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不是他身上。” “那是哪?” 郭城宇笑了笑,“电脑里。” 说完,走到池骋的电脑旁,将DVD驱动弹出,把里面的光盘捏出来在姜小帅的眼前晃了晃。 不愧是老油饼!姜小帅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太尼玛精了! 迫不及待的让郭城宇打开光盘。 结果,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靠,竟然还要密码!!” 姜小帅抱怨一声,郭城宇倒是不觉得意外,这么隐私的东西,自然得小心防范着。 于是,夫夫俩开始燃烧脑细胞破解密码。 结果,凡是姜小帅和郭城宇想到的密码均显示不值钱。如果利用软件破解实在太慢了,还有可能造成文件损毁。 郭城宇陷入一阵沉思。 然后,他的脑中蹦出一个极度不能接受的密码。 犹豫了片刻,还是试着输了进去。 结果,打开了。 郭城宇的脸顿时青了。 姜小帅不知道内情,还在一旁追问:“嘿,什么密码啊?” 郭城宇随便说了一个密码敷衍他,其实真正的密码是“我想操姜小帅”…… 池骋,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郭城宇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点击了播放。 没一会儿,池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对着镜头露出阴邪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俩肯定回来这头片子的,现在片子就在我手上。“池骋晃了晃手里的光盘,“有本事你从屏幕里掏出去!” 掏出去……掏出去……姜小帅气得脸都紫了。 “靠,竟然耍咱!” 郭城宇沉默不语。 姜小帅气得在郭城宇肩膀上砸了两拳,“你得想个法子治治他,忒尼玛欠抽了!” “想治他还不简单?” 郭城宇冷冷一笑,拿起手机。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接通了。 “硕硕么?我是郭子。跟你说件‘喜事’,吴所畏受伤住院了,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哥,让你哥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帮你哥想想怎么说。” 挂掉电话之后,郭城宇朝姜小帅说:“走,去给吴所畏挑衣服!” “池骋都那么耍咱们了,咱还帮大畏挑?” “对,不仅要挑,而且要挑最拉风的。”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找了纪检池骋只让吴所畏在家里穿的衣服拿过去了。 吴所畏在医院等了好久,连病号服都脱了,姜小帅和郭城宇还没到。 “你催催他们。”吴所畏说。 池骋沉着脸说:“几件衣服而已,至于么?” 吴所畏说:“他们不把衣服拿过来,我就只能光着。” “既然你这么臭美,那就光着吧,你光着比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吴所畏刚要反驳,门就响了,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啊?”吴所畏问。 姜小帅说:“你衣服忒多,我得一件一件挑啊!你看看,我挑的这两件怎么样?” 吴所畏低头一扫,我草!那衣服是他的最爱,穿着相当有型, 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哪想,池骋当即回了句。 “这衣服不行!” 吴所畏没好气,“有什么不行的?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买了之后还不让我穿,有你这样的么?我就穿,我就穿!” 说着坐起来,让姜小帅把衣服给他套上。 碍于郭城宇在,池骋不好管得太严,只能阴着脸站在一旁看着。 姜小帅给吴所畏套好之后,立刻发出惊叹声。 “我靠,你丫这哪是来住院啊!纯粹是来相亲的!” 郭城宇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是谁要来看你?整得这么隆重!” “我也不想穿得这么扎眼,是你们非得给我挑这身衣服!” 姜小帅坏坏一笑,“是你让我挑两身好看的衣服,我敢拿次货么?万一有什么重要人士来看你,我哪敢栽你的面儿啊?” 吴所畏嘿嘿一笑。 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之后,池骋嗖嗖的目光扫到吴所畏身上。 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显得身形特别挺拔,五官特别立体。英气逼人,魅惑风流,活脱脱一副明星相。 池骋每次看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想操他的欲望就会特别强,所以他从不让吴所畏穿出去。 “瞧你那骚样儿!”池骋咬字特别狠。 吴所畏愤愤的回道:“整个病房就你一个人,我穿成什么样不都是给你看的么?” 一听这话,池骋胸口瞬间撩起一团火。 外面天海没彻底黑透,走廊里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池骋就压在吴所畏身上,把他受伤的两只手按住,粗暴而急切地啃着吴所畏的耳根和脖颈。 吴所畏呼吸苦难,不停地挣扎。 “别闹……别闹……一会儿医生该来了……” 池骋全然不在乎,更加激动地磨蹭着吴所畏的腿间之物。 突然,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谁啊?”吴所畏下意识地嘟哝一声。 他的两只手受伤,每次都是池骋给他按接通。但这一次,池骋在按接通之前,先把手机屏幕举到吴所畏面前。 汪朕的号码…… 吴所畏忍不住一惊,“这……这回你可看到了,是他主动打过来的,和我没关系!” 池骋冷厉的目光直对着吴所畏,大指一滑,电话接通了。 汪朕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我现在澳门,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上午去医院看你。” 没有预热,没有寒暄,也没有询问情况,上来就是我在哪,我什么时候来看你……很明显,之前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了。 池骋慢悠悠地挂断,看着吴所畏的目光无比阴冷。 “你穿成这样,是给我看的么?” ☆、255 硬汉也会小心眼 在池骋的眼神毒杀下,吴所畏明明问心无愧,也显得底气不足了。 “是……是给你看的啊!” 池骋没说话,身体似一尊铸铁雕塑伫立在窗前,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明天来看你。” 池骋的声音轻得像棉絮,砸在地上却是咣当一声巨响。 吴所畏立刻急了,“这绝对是个误会!我压根没给她打过电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生病?” “你的意思是我打的?”怒气慢慢往池骋眉骨的棱角出汇聚,“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看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使诈!丫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瞧咱俩日子过得好,存心搞破坏!”吴所畏奋力辩驳着。 池骋缓缓地挪到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吴所畏。 “人家为什么专挑汪朕搞破坏?汪朕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煽动?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从澳门直接飞到这?你知道汪朕在全世界有多少朋友么?他一年要在外面忙碌奔波多少天?怎么你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能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 “你他妈要没有这么大面子,人家能害你么?” 最后一声厉吼,把门口经过的护士都吓得一个惊颤。 吴所畏平时和池骋叫板都挺牛逼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汪朕的事,吴所畏就又急又恼还说不出话来。池骋偏偏还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池骋一大步跨到床上,鞋差点就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啊!!” 池骋粗粝的大手伸到吴所畏衣服的前襟上,咔嚓一声裂响,吴所畏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裂到衣摆。扣子在地上弹跳飞溅,就像吴所畏颤栗抖动的心。 “你凭什么撕我衣服?给我住手!” 吴所畏看着心爱的衣服被损毁,急得用受伤的手去阻拦池骋。池骋狠狠将其隔壁压住,直接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来,当着他的面,徒手将一身衣服撕成流苏装。 池骋的怒气把吴所畏震得肝胆俱裂。 害怕,却又难掩心头恼火,于是吴所畏在旁边骂骂咧咧的控诉。 “有你这样的么?不就一个电话么?你至于么?你丫看我不顺眼你撕我!你撕衣服干什么?那他妈是拿钱买的……” 刚说完,池骋就来撕他了。 池骋在吴所畏的挣扎抗拒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用绷带固定在头顶上方,两条有力的长腿把吴所畏夹得像一根豆芽,浓砺的视线自上而下地灼视着他,一口咬上吴所畏的喉结。 吴所畏痛呼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我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你跟他到底干过什么?”池骋逼问。 吴所畏气得脸颊发红,“我能跟他干什么,那会儿我妈重病在床,我有那份闲心么?” 池骋完全不停吴所畏的解释,好像他问的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爆粗口,发泄心中的怨气。无论吴所畏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照火不误。 “你是不是让他操过?”池骋双眉狠拧。 吴所畏羞愤不已,“你丫才让他操过呢!” 刚说完,腿间的毛发被池骋狠狠薅住,揪扯的毛孔大开。 吴所畏疼得脖颈上扬,潮红的脸颊冒着火辣的热气。 “他摸过你没?”池骋虎目威瞪。 吴所畏怒声回斥,“摸过,亲过,操过,凡是你能想到的,全在我俩身上发生了!我就是个贱货,谁JB大我让谁操!” 这话一说出口,池骋的面孔瞬间狰狞了数倍,大手扼住吴所畏的脖颈,差点儿把他掐死。吴所畏开始还狂踢乱踹,连吼带骂,后来见池骋真下得去手,干脆不挣扎了,脑袋一歪悲痛欲绝。 池骋看到吴所畏这副模样,。恨恨的将手从吴所畏的脖颈上离开,把他脑袋死拧过来。 “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存心说那些浪话刺激我,你他妈还委屈了?” “谁先刺激谁的?你开始问我那几句是人话么?” 吴所畏越说越寒心,眼睛里都染上一层浓浓的苦涩。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明明是你说不在乎我过去的。我和岳悦好了七年,你也没计较过什么。怎么到了汪朕这,你丫就不依不饶的?” 池骋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在我和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你还在和他暧昧不清。” 这句话,池骋憋了很多日子,今天终于倒出来了! “在我最痛苦的日子,你不也在和汪硕牵扯不断么?”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眼圈红了,彻底不看池骋了。 池骋却硬是将吴所畏的头发薅住,强迫他的头转向自己。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了。”吴所畏挣扎怒骂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池骋粗暴地啃咬着吴所畏的薄唇和下巴,牙齿如刀刃,划过吴所畏每一寸柔嫩的肌肤,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专属权利。 “别碰我……我特么膈应你……”吴所畏依旧耍脾气。 池骋的牙齿移到吴所畏的胸膛上,从胸沟一直啃咬到乳尖,集中在乳尖上撕咬亵玩。知道如此脆弱的部位渗出淡淡的血丝,淫靡红肿,微微颤栗。酥麻中带着强烈的刺痒,将吴所畏折腾得呜咽不止。 “嗯……你混蛋……呜呜……” 池骋的利爪凌辱起吴所畏的命根儿也毫不含糊,伺候得肿胀不堪后,一巴掌狠狠抽下去,吴所畏立刻疼得夹腿哭号。 “你再骂我!”池骋豹眼圆瞪。 吴所畏哭丧着连回执,“……混蛋……滚……” 池骋又把吴所畏的腿强硬地掰开,继续在吴所畏的硬物上狠甩了一巴掌。吴所畏疼劲儿还没过去,池骋又用粗粝的大手在褶皱上狠狠搓弄,另一只手抽他的肉蛋和会阴部位。 “再骂!” 火辣辣的疼,抓心挠肝的痒。吴所畏腰身在大床上闪躲扭动、恨意夹杂着浓浓的情欲,让吴所畏引人的面孔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不是人……呜呜……” 事实上,吴所畏嘴硬骂出的话,早已变了调,别有一番风味。 “不行,不行……啊啊……” 池骋长驱直入,吴所畏按耐不住身体的激动,淫叫声破口而出,有因为病房的门口有脚步声而羞臊的面红耳赤。 池老爷的长枪一上阵,吴所畏的小淫菊立刻阵亡了。 “还骂不骂?”池骋在吴所畏的凸点狠顶一下。 吴所畏腰身狂抖,瞳孔间水雾弥漫,濒临崩溃点的面孔还带着强撑起来的倔强,在池骋一阵无间断扫射后轰然倒塌。 “啊啊啊……不了补了……别顶了……” 池骋丝毫没有因为吴所畏的妥协有丝毫的手软,趴伏在吴所畏身上,胯下一阵激烈的冲撞。舌头在吴所畏的脖颈和肩头肆虐着,舔得吴所畏脑袋乱摆,大汗淋漓。 “我是不是镇不住你了?”池骋目光发狠的逼问。 吴所畏摇摇头,带着哭腔的呻吟狠狠吞咽进喉咙。 池骋又是一阵横扫千军,大刀阔斧地狠操,依旧猩红着眼睛逼问,“是不是操得不够狠?” 吴所畏的身体被顶得颠簸震颤,崩溃的淫叫声终于冲破喉咙,求饶般地重复着“够”字。依旧被池骋一轮轮暴虐的挺动折磨得欲仙欲死,态度越好被干得越猛。 一声闷雷般的低吼后,吴所畏完全脱力地跌回床上。 池骋却把吴所畏拽起,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别来了。” 吴所畏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不跟他说?” “我就让你亲口跟他说!”池骋虎眸威瞪。 吴所畏心里暗讽数声小心眼后,还是愤愤不平地照做了。 ☆、256练心眼。 三天过后,吴所畏出院了,改由姜小帅给他上药换药。 “哟!这身衣服不错啊!哪买的?”姜小帅问。 吴所畏随口回道,“不知道,池骋买的。” “啧啧……”姜小帅坏坏一笑,“他还让你穿这么招摇的衣服出门呢?” “他不让我穿我也穿!”吴所畏脸上透着一股狠劲儿,“我算看出来了,越迁就他他丫越蹬鼻子上脸,没事找茬儿!给他一个人操还不成,还尼玛得给他一个人看,哪有这种便宜事啊?!” 姜小帅嘿嘿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你得换位思考,许你给他买那些颜色暗,样式单调的衣服,就不许人家限制你的穿着?” 吴所畏说:“那叫低调的华丽。” “华丽个蛋!”姜小帅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不识货啊?池骋身上的衣服全加起来也没有你身上的一件贵。” “他身份跟我不一样,他是国家公职人员,穿那么得瑟不是找调查么?再说了,是他自己喜欢哪种暗沉的颜色,又不是我逼着他穿的。” 姜小帅说:“颜色暗的衣服也有时尚的款式,不信你买一身送给他,你看他喜不喜欢穿!” “凭什么给他买?”吴所畏双眉倒竖,“他丫本来就够惹眼了,再穿成那样就更无法无天了!” 姜小帅定定地看了吴所畏一会儿,轻声问道:“难道你觉得你不惹眼么?” “我比他强多了,起码我恪守本分啊!” 姜小帅故意发出质疑性的咳嗽声,吴所畏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立刻扬起胳膊肘朝姜小帅的后背上戳去,姜小帅忙按住他。 “不闹了,咱赶紧换药吧!” 姜小帅有条不紊地给吴所畏解纱布,清洗,换药,期间两人都在沉默。就在姜小帅最后一圈纱布快要缠好的时候,吴所畏冷不防冒出一句。 “反正我越来越不待见他了!” 姜小帅问:“为什么?” 吴所畏憋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小帅试探性地猜测,“难道是因为他不让汪朕来看你?” “什么啊?”吴所畏脸色有点儿不自然,“他来不来看那都是小事。” 姜小帅目露邪恶之色,“小么?我怎么觉得一点儿都不小啊?” “去去去……”吴所畏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我这和你说正经的呢,你扯到那干嘛?” 姜小帅挺无辜,“我扯到哪了?我说什么不正经的了?” “你丫成心是不?”吴所畏说着说着自个都笑了。 姜小帅没再继续挤兑他,又把话题转到了池骋身上。 “那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待见他了?” 说起这个,吴所畏脸又沉了。 “就拿大前儿个晚上来说吧,就你去医院看我的那天,汪朕突然打电话说要来看我。结果他丫就急了,说了好多难听的话,非要在病床上那个!尼玛当时门口老有脚步声,我越害怕他越来劲!结果第二天医生来查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其实,当天晚上的脚步声是郭城宇和姜小帅的。他俩没看到GV心有不甘,于是就跑过来偷窥了一个现场版。 “靠……”姜小帅拍案而起,“这也太过分了!那是医院不是在家,真要让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啊!何况你当时还伤着,他竟然不顾你的身体,那么残忍地折腾你。” 本来吴所畏已经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姜小帅这么一说,他心里又不痛快了。 “你说这事真邪门儿,汪朕怎么会知道我受伤了?” 姜小帅干笑两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汪朕号码。” “一定是汪硕那个嘴欠的!”吴所畏恨恨的磨牙,“属丫心眼最坏,一定是他让汪朕说的那些话,故意引起我和池骋之间的误会。” 姜小帅一边剥着葡萄一边昧着良心说:“可能性很大。” 吴所畏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 “那是谁告诉汪硕的?” 姜小帅一激动,手里的葡萄珠直接挤飞了,不偏不倚弹到吴所畏的裤裆上。 吴所畏把姜小帅的脑袋往自个裤裆上按,“来来来,吃了,别浪费。” “靠,你丫真下流!” 俩人闹了一阵,吴所畏把刚才的问题也忘了,姜小帅暗松了一口气。 结果,吴所畏那超长的反射弧又把更致命的一个疑问想起来了。 “对了,刚才是不是你先提起汪朕的?” 姜小帅点头,“是啊!” 吴所畏精锐的目光注视着姜小帅,幽幽的问:“你怎么知道汪朕给我打过电话,而且池骋还不让他来看我的?” 姜小帅语塞,“那个……我听郭子说的。” “那郭子又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池骋告诉他的呗!”姜小帅讪笑两声,“池骋什么不和郭子说啊?他们俩人的亲密程度你还没领教过么?” 吴所畏的思路又被姜小帅带跑了,“他不会把我的GV也给郭子看了吧?” “不是吧?”姜小帅故作一副惊恐的表情,“你把GV放哪了?” “就放在那天你给我拿的那件衣服里啊!”吴所畏说。 “……” 姜小帅的心里有一群草泥马在奔腾,敢情池骋一开始就料到他会用这招逼吴所畏要衣服,才会把光盘藏在那的!差一点儿,真的就差一点儿!姜小帅懊悔的同时也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不行,回去得让郭城宇练心眼去!池骋大有赶超之势啊! 正在暗中磨牙,吴所畏的脸突然凑到姜小帅的眼睛下面,幽幽地问:“嘿,你丫想什么呢?” 姜小帅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在想……到底是谁给汪朕打的电话。” 说完差点儿给自个一个大嘴巴,你丫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出来么?”吴所畏问。 姜小帅烧死数十亿个脑细胞之后,终于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池佳丽啊!你想想,你救的是池佳丽的儿子,然后她又和汪朕……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不?” 吴所畏恍然大悟,“有道理。” …… 池佳丽计划着回国,这两天正忙着收拾东西,结果整理书架的时候,又看到池远端那本“宝典”。突然想起那天她把池远端关在门口,池远端一个劲地央求她再看一眼第三条,当时烦透了,现在想想又觉得挺可笑的。 怀着几分好奇,池佳丽又翻了几下。 第三条比前两条都简单,就俩字——抠门。 他抠门儿么? 池佳丽想起那天请吴所畏吃饭,他那个奢侈的排场。再想想吴所畏给兜兜和圈圈买的那些好吃的,丝毫没觉得这人抠门儿。 于是,将那本“宝典”随手一放,继续收拾别的去了。 下午,池佳丽带着兜兜和圈圈去和吴所畏告别。 吴所畏的手已经好了,这两天又开始频繁地来工地转悠。池佳丽到那的时候,吴所畏正在和员工一起搬东西,穿着普通的制服,前襟和后背都湿了。搬完之后,吴所畏随手从地上抄起一瓶水,由于喝得过急,水顺着嘴角灌进脖子里,毫无形象可言。 这会儿,池佳丽想起圈圈夸吴所畏的那些良好品质,才觉得有点儿可信度。 吴所畏看到池佳丽,面露惊讶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她走来。 “大热天儿,你怎么跑这来了?” 池佳丽说:“过两天该回国了,带孩子过来看看你。” “这么快?”吴所畏始料不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不多待几天?” “他爹想儿子,何况那边还有一堆事呢,在这待不住。” 吴所畏想想也是,只是挺舍不得两个活宝的。 “我这几天太忙了,也没空去看兜兜和圈圈,他们人呢?” 池佳丽指指不远处的一辆车,说:“我看这边施工,怕他们到处乱跑有危险,就让他们在车上等着。” 吴所畏点点头,“而且外面太热了,下来容易中暑。” 池佳丽清淡淡一笑,“怎么样?有时间么?一起去喝杯茶解解暑?” “当然有!”吴所畏擦擦汗,“你先回车上等我三分钟,我马上就好。” 说着迅速转身朝施工地跑去,跟着几个员工把从公司拉来的零件卸下车。刚拆线没几天的手,就那么卡着一百多斤的箱子,来来回回地搬运。 池佳丽没挪动一步,定定地看着吴所畏忙完手里的活儿,汗珠飞溅地朝她奔跑而来。 ☆、257线头。 两个人并排往车那边走。 池佳丽随口问道:“你怎么不请几个临时过来?这么大热的天儿还得跟着工人一起干活儿,你这总经理当个什么劲儿啊?!” “请临时工不是得多花钱么?何况也没那个必要,这些员工都是来这应急的。一忙起来人手不够,一闲下来全待着,我也就是偶尔搭把手。” 池佳丽幽幽一笑,“你请临时工没钱,请那些检验师、品尝师什么的就有钱了?请临时工没必要,雇二十几个保镖就有必要了?” 吴所畏手捂着脸,羞哒哒一乐。 “你可别挤兑我了,我现在想起那事还后悔呢!” 别说吴所畏了,就连池佳丽想起自个那天的装逼样儿都觉得无地自容。 “这一片施工场地都是你们公司承建的么?”池佳丽又问。 说起这个,吴所畏颇为自豪,伸手给她指了指。 “从最南边的那栋矮楼,就是挂着红色条幅的那一栋,到刚才咱们看到正在施工的那栎。总共100多亩地,会建成一个产业园,专门进行LED产品的研发和生产。年底计划完工,到时候我们公司总部也会迁到这里。” 池佳丽把手放在眉间遮蔽着阳光,粗略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个儿!” 吴所畏嘿嘿一笑,“这都是沾池骋的光。” “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还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最好把嘴闭严实,你知道谁会在背后敲你一笔?” 吴所畏连忙点头,“你放心吧,这点儿事我还是懂的。” 吴所畏离车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兜兜和圈圈就从车上跑下来了。两架小飞机一样朝吴所畏撞过来,被吴所畏接住之后一个劲地撒欢。 四个人一起进了咖啡厅。 “想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吴所畏说。 池佳丽随便点了一种,又给两个孩子点了两杯牛奶,而后把单子递给吴所畏。 吴所畏粗略的一看,最便宜的咖啡还要一百多一杯,有这钱都能给池骋买两羊腿了!顿时觉得不值,于是摆了摆手。 “我喝不惯这种味道,随便来点儿白开水算了。” 果然挺抠门儿……池佳丽不由的感慨,池老爷子看人确实很准。 两个人边喝边聊。 池佳丽挺好奇,“你是G还是双?” 这个问题,吴所畏还挺难回答。 “我肯定不是G,但也不一定是双,其实我对男人就那么回事。我心里还是倾向女性的,和池骋在一起之前,我有一个女朋友。哦,对了,你认识,就是岳悦。” 池佳丽神色微滞,经吴所畏提醒后才想起来,顿时发出一阵冷笑。 “原来是她,怪不得你会看上池骋。” 吴所畏,“……” 圈圈坐在吴所畏旁边,慢吞吞地喝着奶,嘴边都是奶渍,仰脖瞧着吴所畏,说:“舅妈你也喝一口吧!” 吴所畏瞧圈圈这副小样儿太可人疼,忍不住低头把他嘴边的奶渍都舔干净了。 兜兜坐在对面看着眼红,把黑黑的手指沾进牛奶里,蹭得脸上到处都是。晃着小脑袋挤到吴所畏身边,争宠一般地催促着,“舅妈,你也喝我一口。” 吴所畏乐坏了,把兜兜抱过来,在他小脸上狂亲数口,心里真舍不得啊! 池佳丽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忍不住朝吴所畏问:“你不打算要个孩子?” “这个……不是我打算了就能有的。” “你爸妈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么?” “我爸妈已经没了。” 池佳丽脸色一变,“抱歉,我之前并不……” “没事。”吴所畏倒显得很轻松,“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有兄弟么?” “没有,我只有两个姐姐,比我大很多,早就嫁人了。我们逢年过节才能见一次面,不像小时候那么亲了。” 池佳丽对此深有体会,她和池骋小时候总打架,可那时候谁也离不开谁。随着她出国定居,两个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开始还总惦记着他。一旦有了自个的孩子,也就忙得顾不过来想了。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吴所畏才和兜兜圈圈相处这么几天,就对他们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开始还以为吴所畏是装的,是别有用心,现在才发现不是。孩子总能迅速和别人打成一片,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很容易勾起人们对亲情的眷恋。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池佳丽说。 吴所畏不好意思拿出来,“早就好了,落了一个小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池佳丽从包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吴所畏。 “这个药膏去疤效果不错,我一个同事做完手术,那条疤就像大拉锁一样,现在抹得只剩下一条印了。” “这么管用?”吴所畏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我就收下了。” 最后恋恋不舍的和兜兜圈圈告别,吴所畏又匆匆忙忙赶回了公司。 晚上下班后,池骋来接吴所畏。 路上,吴所畏央求道:“走那条路,走那条路。” 自打吴所畏公司的产业园开始施工,吴所畏回家的路线就改了,每天都要绕远路来这看一眼。即便白天在那忙了一天,晚上依旧要来这看看,看着楼盖得越来越高,吴所畏的心气也飞得越来越高。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这家伙脸都快贴到玻璃上了。大屁股撅着,被修身的西装裤包裹出一个诱人的轮廓,池骋手一痒就往上抽了一巴掌。 吴所畏立刻傲呜一声,回头拧眉怒视池骋。 “干什么?!!” 池骋没事人一样的目视前方,淡淡说道:“天天从这过,还有什么可看的?” 吴所畏不以为然,看着承建单位的赫赫大名,目光烁烁。 “这将来可都是钱啊!是我的酒池肉林啊!” 池骋哼笑一声,“你就是建个酒池,里面也都是二锅头兑的白开水。” 吴所畏恼羞成怒,转身给了池骋好几拳。 汽车在路上稳稳当当地行驶,吴所畏目光一扫,就扫到池骋裤裆处一个黑色的线头。二话不说,勾在手指上狠狠一揪。 池骋脖筋暴起,表情狰狞。 吴所畏拿到手里,才发现“材质”不对。迅速把手里的“线头”一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臊着一张大红脸回了家。 晚上,池骋倚靠在床头看新闻。吴所畏趴在他两腿之间,把文件堆彻在他的小腹上批阅,没有比这更平坦的地方了。 小醋包钻到池骋的枕头底下,把那个小木蛋吞了。 吴所畏眼疾手快地将小醋包提过来,又挤又压地折腾了好一阵,小醋包都没把那个小木蛋吐出来。就在吴所畏着急的时候,大醋桶又来和小醋包腻歪了,刚在它身上“吻”了一口,小醋包就吐了。 …… 吴所畏先是同情地望了大醋桶一眼,又怒汹汹地质问池骋。 “我不是收起来了么?你丫怎么又翻出来了?” 池骋连眼皮都没抬,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 吴所畏低声咒骂几句,又把小木蛋锁进了柜子里。 等池骋的眼睛从屏幕上离开,吴所畏已经趴到旁边了。 “怎么不趴我身上了?”池骋问。 吴所畏绷着一张脸,“甭跟我说话!” “过来继续趴这!” 池骋喜欢吴所畏趴在他身上,眼皮一垂,就能看到吴所畏那张俊脸。两腿一圈,这个人就被他套牢了。 吴所畏还是不搭理池骋。 池骋狞笑一声,大手夹住吴所畏的两个腋窝,直接给抱了过来。吴所畏一个劲地挣扎,恨恨的骂道:“谁让你刚才不理我的?甭跟我套近乎!” 池骋容不得他反抗,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在胸口,两条腿圈住他不让动弹。 吴所畏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动了,身上的肌肉恢复松驰。又往上爬了一点儿,把脸埋在池骋肩窝处,唉声叹气的。 “你别欺负我了……我累着呢!” “你累怪谁啊?”池骋拧了吴所畏的脸颊一下,佯怒着说:“我找人免费给你帮忙,你非得把人家轰走!” 吴所畏哼了一声,“说是免费,真要帮你干了,你好意思不给钱么?” “那就活该!” 吴所畏气得使劲摆头,脸在池骋肩膀上狂蹭。 池骋让他给蹭得心都化了,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哄道:“得了,得了,赶明儿再有急活儿,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给你帮忙。” 一听这话,吴所畏立刻老实了。 池骋磨了磨后槽牙,捏着吴所畏的下巴问:“你老公就可以白使对吧?” 吴所畏呲牙一笑。 池骋歪着脑袋,深沉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吴所畏良久,开口说道:“我真想把你埋进土里。” 呃……吴所畏嘴角抽了抽,怎么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池骋接着说:“这样到了秋天,就可以长出无数个你。一个留在家给我当媳妇儿,一个带到单位给我当小秘,一个住在外面给我当小三儿,一个锁在笼子里给我当小倌儿……” 吴所畏感动得都快哭了,大哥,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情话说得那么下流? “你的小裤衩上有个线头。”池骋说。 吴所畏往下一看,禁不住一愣。 “我没穿小裤衩啊!” 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等去阻拦池骋的时候已经晚了,池骋已经将一根浓黑坚韧的小卷毛硬生生地薅了下来。 吴所畏痛呼一声,报复性的在池骋下面拔了一根。 然后,池骋把两根一系。 “永结同心。” 吴所畏差点儿吐血,又爱又恨地在池骋身上啃咬数口。又和他在大床上滚了起来,滚得文件满天飞。 第二天,吴所畏去工地视察,闲的没事干。突然想打个电话试试,看看池骋会不会屈身来工地干活儿。 结果,电话通了,却迟迟没人接听。 哼……你丫就装吧!吴所畏一拨再拨。 结果最后是小张接听的。 “池骋呢?告诉他,我这有一批急活儿,让他给我干活来!”吴所畏霸道地命令。 小张磨叽了好久才说:“池少出了点儿事,让纪委干部押走了。” “你蒙谁啊?”吴所畏冷哼一声,“麻利儿让他接电话,不来干活,晚上不给饭吃。” 小张语气凝重,“我没骗你,他……他真让纪委的人带走了。” 吴所畏的心脏激抖数秒,语气不稳地说:“你别骗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敢拿这事闹着玩么?”小张语气焦急,“我当时正要去他办公室,结果在门口被两个警察劫住了。里面乱哄哄的,我隐约听到涉嫌严重违纪,非法揽工程一类的。” 吴所畏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258一无所获。 吴所畏赶到财政局的时候,里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吴所畏直接被门卫师傅拦下了,怎么说情都没用,只能在外面焦灼地等待着。 大约过去两个钟头,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一个熟悉的干部,吴所畏大步朝他跑了过去。 和他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吴所畏才肯定池骋确实被组织带走调查了。除了他之外,还有相关的几个领导也受到牵连。至于什么原因将其带走,上头并没有对外公布,但从接受调查的人员猜测,应该和那个工程项目有着密切的关系。 确认这一消息之后,吴所畏木然地驾车离开,返回的途中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公司,吴所畏急匆匆地将那些工程资料调出来,一份一份地审查,每一份签署的协议都是正当合法的。当初就是怕有人暗中使绊,整个审核过程都很谨慎严密。签署方没有出现池骋一个名字,按理说调查也不该先调查到他头上。 很明显,有人要治池骋,而且这个人来头还不小,最起码他应该不怕池家报复。 想到这,吴所畏的后背重重地贴向墙面,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向上攀爬。真要是定了罪,少说也得在里面待个一年半载的,这段日子怎么熬啊? 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坐了大半宿。 门铃突然响了。 吴所畏问也不问是谁,就火速跑过去开门。 郭城宇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吴所畏脸上的肌肉僵住了,虽然不是急盼归来的那个人。但这个时候,有个池骋最亲近的人出现,对于吴所畏情绪上的安抚作用也是极大的。 吴所畏向前一步走,紧紧抱住了郭城宇。 郭城宇两只手高举,还是那副不正经的口气。 “嘿!嘿!嘿!别乱来啊!池骋判无期的可能性很小,你丫别害我!” 吴所畏还是紧抱着不撒手,郭城宇从他手臂对于自己后背的缠缚力度,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恐慌。 郭城宇不闹了,大手捧住吴所畏的两颊,相当沉稳的口气对他说:“你别多想,出不了什么事,安心在家候着就成了。” 吴所畏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看到郭城宇头发还是乱的,细长的吊梢眼中还带着惺忪的睡。知道他是从家里急着赶过来的,便转身去给他倒水。 “甭倒了,我不喝。”郭城宇语气干脆。 吴所畏自个喝了两大口,暂时稳了稳心神。 又朝郭城宇问:“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么?” “我还不太清楚。”郭城宇揉了揉眉心,“我也是刚接到电话,这次消息封锁得挺严密,恐怕连池骋他爸现在都不了解状况。” 吴所畏心里一紧,表情更加凝重了。 郭城宇倒是挺乐观,“严重不严重现在没法下定论,但我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池骋没什么意义,如果是针对他爸去的也不会选择这么个不恰当的时机。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暗中举报,而调查池骋只是走个形式。” “真要照你说的那样也就好了。”吴所畏垮着脸,“就怕这次是动真格的。” 郭城宇笑着拍了拍吴所畏的脑袋,“咱不至于的!又不是第一次触犯法律!你公司也没少涉及商业纠纷和违规操作吧?官司也没少打吧?” 吴所畏说:“性质不一样,那些问题只要协商和调解就能搞定,又不涉及个人利益。” 郭城宇点了一颗烟,缓缓地抽着。 “池骋身上背负的案子也不是一桩两桩了,哪件揪出来都够他判个几年的,他还不是照样好好的?要我说你就没必要发这个愁,要是没人想动他,他在里面待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如果真有人想动他,你就是着急也没用。” 郭城宇这番话本来是为了让吴所畏放宽心的,结果吴所畏听了之后更惊恐了。 “会不会把他之前犯的事一件一件全都揪出来?要真是那样,他还有活路么?” 郭城宇把烟头捻灭,长出了一口气。 “你放心,他肯定死不了。” 说完,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手在头发上随便捣了两下,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我得回去了,早上还有事。你还是睡一会儿吧,调整调整精神。你也是此案的重点调查对象,最晚明天,警察肯定的找你。” 吴所畏把郭城宇送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这么晚到这干嘛来了?” 郭城宇不冷不热的扫了吴所畏一眼,说:“看看你有没有上吊。” 尽管郭城宇的话说得不好听,可吴所畏还是挺感动的。 “小帅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郭城宇淡淡的,“他还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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