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啊!怎么办,这样直接起来轰人好像很不礼貌,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跟他聊天啊! “云裳,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行?至于让她烦恼得立刻离宗吗?” 云裳抱着三只耳的小兔子,低声呢喃,“可能小姑姑最大的烦恼就是像你这么不行的人,也敢跟她表白。” 方欲行嘴角抽搐,心上被插一刀。 云裳悄悄抬头,看到方欲行表情不对,赶忙道歉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姑姑她她……她不喜欢个头比她矮,修为比她低,还比她穷的人。” 三刀正中要害,方欲行哭丧着脸,下巴剧烈颤抖,“云裳你……” 云裳面色羞红,赶忙拿起茶杯,转过身假装喝茶缓解尴尬。 方欲行哭都哭不出眼泪来,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个头不是问题,我可以吃点药,修为我努努力也不是赶不上,穷……穷这个……” “你是穷剑修,我小姑姑是炼器师。” 云裳补刀,方欲行整个人裂开了,抬手捂脸。 穷是伴随剑修一生的痛,剑修要专注修行,哪有闲心去赚钱,最多就是领悬赏,杀人赚钱。 只要有钱铸剑,天当被子地当床,那才潇洒快意。 “那天下剑修都很穷啊,我师父穷得给妙音真人盖庙,都是找苍火师叔借的。” “谢景山不穷。”云裳小小声。 方欲行跳脚,“谢景山那是祖辈打拼下的家业,那是投了个好胎!” 云裳偷摸着瞧了方欲行一眼,又马上挪开,像个受欺负的小可怜,更小声道,“青龙界鸣山楼不也是谢景山自己……” “行了,你不用说了,是我不行,是我方欲行不行,我现在就改名,以后就叫方不行!” 方欲行瞅着云裳,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做到一边害怕跟人交谈,一边字字锥心的。 啊啊啊!他想掀桌暴起! “我小姑姑最讨厌无能狂怒,但是我能理解你心情不好,赔我五百灵石,你砸吧。” 方欲行:………… 松开抓住桌边的手,方欲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最后一甩袖子,扭头离开。 呼~ 云裳大大松了口气,对怀里的小兔子道,“你以后可不能这么没脸没皮没眼色,别人茶都没给你倒,还赖着不走,这样招人讨厌,是不行的。” 刚说完,云裳一抬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方欲行僵在远处,嘴角抽搐。 云裳脸色刷的红透,赶忙转过身背对方欲行埋下头。 方欲行僵硬地走到桌边拿他落下的酒葫芦,此刻才发现,云裳确实只倒了一杯茶,没有他的。 好吧,是他没脸没皮没眼色,是他不行,他找何忘尘一起哭去,还不行吗? 夜里,云裳盘坐在修炼室里,扭来扭去都无法入定,脑子里全都是白天背后说方欲行坏话,被他听到的事情。 自己的愚蠢让她坐立不安,脑子里还不断冒出方欲行的声音。 我到底哪里不行? 这对云裳来说,是天崩地裂的难堪。 “不行不行,天衍宗我不能待了,我要逃走!” 云裳收拾好行囊和灵兽,把带不走的灵兽委托给灵兽谷的人照看,又去内务堂接了任务,连夜‘逃’出天衍宗。 因为江月白要在天衍宗种魂婴果,需要草龙伴生,所以天衍宗发布了任务,要请人去青龙界学习养龙技术。 云裳接的就是这个任务,天衍宗还提供了一笔经费,给了一面谢景山留下的,可以出入青龙界的令牌。 “早都想去青龙界见识见识了。” 夜幕沉沉,云裳双眼发亮,活像去拐卖龙口的坏人。 晚上传送塔楼外的人竟然有点多,到午夜子时,传送阵就会关闭,到辰时才会重新放开。 云裳不停朝天衍宗方向看,害怕方欲行脑子一抽,想不明白,又来抓她回去问话。 可是不排队又不礼貌,她只能拧着袖子,默默等待。 子时快到,眼看就要到云裳,一个金丹后期的散修突然冲到她前面。 云裳蹙眉,没忍住喊出声来,“怎么能插队?” 那个散修瞧见云裳低着头,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身上也没有身份令牌,不由嚣张起来,“爷爷我插队也是看得起你,识相的话把嘴……” 话还没说完,一面令牌怼到那散修面前,竟是青云会金丹期魁首的牌子。 散修心脏一抽,青云会金丹期的魁首,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打过的,越阶杀人跟玩一样。 “插队不好……”云裳小声道,“大晚上的,大家都休息了,要不然,咱们俩去旁边吵?” 说着,云裳又从袖子里扯出一串灵兽袋,每一个都散发出远超金丹期的威压。 “我嘴笨,我找个能说会道的跟你吵,稍等一下。” 散修眼角剧烈抽搐,他想起来了,这次青云会上确实有个金丹后期的女修,擅驭百兽,轻松拿下魁首。 就是她! 散修秒怂,赶忙让开位置,“道友勿怪,是我眼瞎没认出来道友,道友请,快请。” “谢谢,知错能改,你人还不坏。” 云裳微微鞠躬,快步跑进传送塔楼,正好赶上最后一个。 散修站在外面挠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人还不坏。 第1050章 江月白在五曜星盟奔波了小一年,根据规划,设计新大陆的蓝图。 心中大概有数之后,江月白溜达着回宗,心想沈怀希和麻雀家的宝宝也该出生了,她是不是要准备点什么礼物。 最好是从阿南那抓一只蜃魔,毛茸茸软乎乎,能当宠物,还能梦中学习,简直完美! 其实,她突然还挺好奇,用自己的身体孕育生命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觉,跟她直接凭空造灵肯定是不同的吧。 可惜她没用自己的身体孕育过,去问师父,师父也是一脸尴尬地摊手,表示不知道。 半途,江月白忽然心有所感,在一个无名小世界落脚,果不其然,在此地一座小城中,发现了许久不见的燕红玉。 她竟没有跟雾青在一起,而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立了一座庙,自称‘红玉娘娘’,护佑一方。 江月白为自己当年对她的无端猜测感到几分羞愧,看到现在的燕红玉,也很欣慰。 靠山山倒,人终究是要靠自己,才能长久。 像吉祥,玄霸和红叶,她现在都没有带在身边,而是将它们全都留在天衍宗内,做护宗神兽,它们偶尔还会被宗门长老什么的请出去帮忙做任务,自己赚修炼所需。 本想默默离开,江月白忽然看到燕红玉急匆匆的离开,好奇之下,江月白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一路跟到城外三百里的山中,燕红玉护着一个抱着婴孩的男人,和两个邪修打起来。 那两个邪修是金丹中后期修为,燕红玉此刻才金丹中期,护着孩子的男人只是筑基后期。 而且那两个邪修明显有克制鬼怪的东西,燕红玉被打得节节败退,难以抵抗。 若是换做以前的燕红玉,怕是早都跑了,但是此刻,她拼尽全力,不断让身后那个男人抱着孩子先跑。 江月白眯起一双九幽瞳,扫了那男人和孩子一眼,瞳孔微震。 天生五灵之体! 偌大个修真界,江月白身为天道,尽管没有刻意去查看过每一个人的资质,但是她知道,修真界已经有几万年不曾出过天生的五灵之体了。 她当年成为后天的五灵之体,都算是几万年来的异种了。 难怪这两个金丹邪修要抢孩子,养大点直接夺舍,美滋滋! 眼看燕红玉不敌,江月白叹了口气,一个瞬移,挡在燕红玉身前,对面两个邪修砍出的金色刀光狂风骤雨般冲过来,却在江月白身前一丈之地,尽数湮灭。 狂风平地卷起,江月白负手而立,一身威压尽数倾泻,根本无需出手,两个邪修骇然瞪眼。 “合……合体!” 没等两人夺路奔逃,江月白眉头微皱,两人直接爆体而亡,渣都不剩。 燕红玉愣了半天,直到江月白转过身,她才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痛哭流涕地扑倒在江月白脚下,抓着江月白的裙摆嚎啕大哭。 “尊上哇——” 从前哭得我见犹怜,多是假哭,这次哭得涕泪横流,是真的哭了。 江月白抓着自己的裙子,以防被燕红玉扯掉,抬头看向倒在远处树下,始终护着襁褓的男人,竟然已经没了气息。 燕红玉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止住哭声跑过去查看。 回天乏力,燕红玉只能一脸沉痛的抬手,帮男人阖上双眼,将男人手中的襁褓抱走。 “放心吧,当年我建庙,是你们夫妻二人协助我,这是我欠你们的恩,我无论如何也会给她找个好归处。” 哇——哇—— 燕红玉身上的鬼气刺激到襁褓中的小女婴,她立刻声嘶力竭地哭起来。 燕红玉不知所措,她从来没养过孩子,手忙脚乱,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冲过来就把孩子塞进江月白怀中。 江月白:??? 江月白浑身僵硬地端着小婴儿,双眼瞪得老大,这是几个意思? 这时,啼哭声慢慢停歇,襁褓中才几个月大的小女婴抽抽搭搭的望着江月白,不但不哭了,竟然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那粉雕玉琢,还挂着小泪珠的脸,江月白心中蓦地一软。 好可爱~~ 燕红玉凑过来,看看孩子又看看江月白。 “诶?您还别说啊尊上,这孩子的眉眼居然跟您有点像,要不是我看着她生出来,肯定要以为这是您跟……咳~尊上,您跟这孩子有缘,您把她带回去养吧。” 江月白:!!! 江月白一双眼瞪得老大,她养?她养个鬼! “你知道这孩子的体质吧?” 燕红玉点头,“知道啊,天生五灵体,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一家也不会……唉!” “那你不留着自己夺舍吗?”江月白直白的问。 燕红玉噔噔噔地后退,“尊上!红玉在您心中就这么不堪吗?虽然红玉以前不是个好鬼,但是红玉现在可是一方正神!绝对不会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 “正神?谁封的?”江月白反问。 燕红玉咧嘴,“我再努努力,迟早能打动天道,说不准哪天就能得天道敕封。” 江月白上下打量了燕红玉一番,还行,这些年修炼上还算勤快,但这敕封令…… 再过些年给她,不然别人会觉得天道很没品味,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都敕封。 咯咯~ 小女婴一直盯着江月白咯咯笑,江月白回神,抬手戳她的脸,“你笑什么笑,小东西!” 咯咯~ 小家伙一边笑,一边不断扭头,小嘴砸吧着,想要寻找江月白的手指头。 这是饿了吧? 看来自己跟这小孩子确实有缘,天生的五灵体,若无强大靠山,她根本活不到筑基期,一定会被人夺舍。 “行吧,今日我既然出手了,必定会沾上因果,我带她回天衍宗,你呢?” 燕红玉心中一喜,扫了眼后面的尸体,“尊上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很好,等将来我修炼有成,再去天衍宗投奔您,现在,我得把他和他娘子合葬在一起,顺便告诉孩子她娘,她有好归宿了。” 江月白从端着孩子变成抱着,但是怎么抱都觉得不顺手。 “起名了吗?” “有个小名叫星儿,大名就请尊上定夺,她家姓白。” 江月白点点头,单手抱着孩子,翻手取出一兜子阴阳雷珠抛给燕红玉,打开一道空间涟漪,直接跨进去消失不见。 眼前景象一闪,江月白一步回到天衍宗,出现在自家师父处理公务的大殿中。 黎九川才刚处理完今天的事务,站起来舒展筋骨,突然感觉背后有人,猛地转身。 看到江月白,黎九川松口气,婴儿咯咯笑的声音传出来,他才注意到,江月白怀里抱着的……孩子?! 黎九川不知想到什么,浑身一震。 “这这……这是……” 铃铃~ 江月白还没来得及解释,腰间金兰铃突然剧烈震荡起来,她心中一凛。 阿南的求救!! “师父,帮我看下星儿,我去去就回!” 襁褓一下塞到怀中,黎九川根本来不及问一句,江月白就原地消失。 黎九川又惊又恐地看看江月白消失的地方,又看看怀里才几个月大的小孩子。 咯咯~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似乎很喜欢黎九川,一个劲地对他笑。 这……长得好像…… 嗡! 黎九川眼前一黑,朝后踉跄了两步。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家徒弟出门前才问过他,用自身孕育生命是什么感觉,然后出门…… 黎九川掐指头算了算,一年三个月,时间差不多…… 这孩子还叫……星儿? 星……月…… 黎九川抬手贴住小家伙额头,一探之下,心脏紧缩。 天生五灵体! 天旋地转,黎九川抱着孩子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中,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 谁!到底是谁!!! (图片来自书友) 哇——哇—— 小家伙被黎九川身上突然阴沉的气势吓到,大声嚎哭,黎九川浑身一颤,赶忙收敛火气,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摇晃着哄孩子。 “不哭不哭,师公不是冲你,不是冲你,星儿乖~~” 带过石小武家的小闺女,黎九川经验十足,一看就知道小家伙饿了。 虽然不好解释,也很尴尬,但为了孩子,黎九川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沈怀希和麻雀。 第1051章 夜里,沈怀希住的地方。 麻雀刚喂完她家小子,在寝殿里休息,沈怀希抱着孩子在外面厅堂里拍嗝,谢景山撅着屁股跟在旁边。 沈怀希晃悠,他也晃悠,在沈怀希背后逗孩子。 “叫干爹,干爹给送你一排铺子。” 沈怀希哭笑不得,“景山,他才四个月,要一岁后才能开口说话。” 谢景山撇嘴,“反正这臭小子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干爹,谁也不能跟我抢!” 哐啷! 厅堂大门忽然被推开,狂风灌进屋内,沈怀希和谢景山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咔嚓! 一道惊雷劈过,银光照亮抱着孩子的黎九川,谢景山和沈怀希冷不丁一颤。 黎九川进来把门关上,沈怀希和谢景山对看一眼,又齐齐看向黎九川怀中襁褓。 “宗主,这是……”沈怀希问。 黎九川阴沉着一张脸,走到沈怀希身边,“还请……请小雀……” 吸了口气。 “请小雀帮忙喂一下!” 黎九川把襁褓递到沈怀希面前,沈怀希和歪着头的谢景山凑近一看。 沈怀希瞳孔微震,抬头再看黎九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望舒道君……回来了?” 黎九川沉沉地呼了口气,沈怀希震惊得双眼微睁,又觉不太可能,蹙起眉头思索。 “诶嘿嘿,这小丫头谁家的啊,怀希你看,长得像不像江月白,嘬嘬嘬,小丫头你是不是饿了啊,怀希你看你看,她想咬我的手。” 谢景山傻乎乎地逗弄小家伙。 要不是抱着自家小子,沈怀希想捂脸。 “景山,帮我抱一下。” 沈怀希把自家小子交给谢景山,抱着襁褓中的女婴,去里面找麻雀。 “宗主,这孩子你哪抱来的?” 谢景山竖抱沈怀希家的小子,一边拍背一边问。 黎九川坐在桌边,自己倒了盏茶一饮而尽,不吭声,又忽然抬头盯了谢景山片刻,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叹气。 谢景山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感觉埋怨起他来了? “啊?这是望舒道君的……唔!” 里面传出麻雀的惊呼声,谢景山疑惑蹙眉,听到响动,看见黎九川又灌了一盏茶。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等等! 这孩子该不会是……谢景山吃惊张嘴,看着黎九川。 该不会是黎宗主在外面惹出的孽债?因为完全没料到,所以才阴沉着脸? 黎九川狐疑抬头,谢景山赶忙转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假装逗弄孩子。 想不到,黎宗主居然是这样的人。 啪! 黎九川突然拍桌,吓得谢景山差点跪下认错。 “还不给我下来!” 黎九川一声喝,谢景山本能抬头,双眼眯起催动瞳术,果然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藏在房梁上,手上还捏着留影玉。 “师父?” 谢景山本能的叫了声,现在在他记忆里,当初他在天衍宗拜的是苍火,不是光寒剑君,后来虽然拜入真武仙宗,他也一直叫苍火为师父。 苍火一闪身从房梁上下来,装模作样拍拍手,“景山呐,你跟沈怀希说,房顶我给他修好了,防风防雨还隔音,叫他放心,那个师父还有事,先走了哈~” 谢景山:………… “东西放下!”黎九川阴沉沉地开口。 苍火浑身一颤,以往黎九川总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就像一个从来没有脾气的人,可是此刻,却有种地狱阎罗,随时会取他狗命的感觉。 连谢景山都被吓到,从未见过真的生气的黎九川,怀里小子吓得扁嘴,谢景山赶忙退到远处,小心哄着。 苍火眼珠子一转,只好把留影玉交出来,好好摆在黎九川面前。 黎九川抬手从上面扫过,留影玉登时碎成渣子,苍火眼角直抽抽,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录到的哇。 黎九川想的是,平时那些掐猫逗狗,钻洞挖坑的小事,苍火就算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那是江月白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而已,反而让望舒道君这个存在更接地气,更亲和。 所以苍火做那些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眼下这件事,关乎江月白的名誉,就算修真界的人不在乎这种事,他也不能允许别人对他的徒弟无端猜忌,言语攻击。 一句也不行! 室内气氛压抑,黎九川身为宗主的气场达到顶峰,真正的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造次。 咕咚! 苍火伸长脖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有种想要蹲到墙角捏耳朵忏悔的冲动。 “那个宗主,你看那丫头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这时候冲我发火也没用啊。” 苍火委屈巴巴地解释,谢景山一脸懵逼的吃瓜。 生孩子?谁?哪个丫头? 等等! 谢景山脑中闪过一道惊雷,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看苍火又看看黎九川,再转头看向里间。 下巴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用力吞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孩子是……是……是江月白的?这不可能!” 黎九川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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