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打牌了,难道是我出现了幻听?” 师绯叶笑的格外灿烂,仿佛三月繁华盛放,声音也清灵,任谁听了都觉得身心舒畅,但是千薄文和邹敛旬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一紧,想都不想就异口同声: “怎么可能!” “怎么了?”秦不俍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两个人浑身一抖,师绯叶还没说话,他们俩就齐刷刷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 邹敛旬补充一句:“我们在跟二嫂打牌玩,前面太无聊了。” 秦不俍看到了,他虽然在跟别人谈事情,但是一直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师绯叶和秦偲,两个宝贝疙瘩在那里,不时刻关注着,他怎么能放心。 所以他看到了本来打算往他那边去的师绯叶和秦偲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拉走,想着这两个人一贯会玩,师绯叶和秦偲跟他们在一起会更有趣,他就没有多事儿。 过了这么半天,他见不到人,到底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刚才那怪异的一幕。 “他们俩刚才——”师绯叶才刚开口,就被邹敛旬打断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二嫂打牌的技术真是比你都厉害,我跟五哥一起,愣是打不过她一个人,而且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赢!” 这语气里的不可置信和悲催真是藏都藏不住,别说邹敛旬还根本不想藏。 太过分了有木有,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这要是不知道的,谁能相信是亲二嫂呢? 太打击人自信了!人干事儿? 师绯叶耸耸肩:“怪我喽,我之前明明问过你们,是你们说反正都是自家人,谁赢都一样。” 嘴上这么说着,师绯叶眼睛里的狡黠也一点儿没遮掩,看的千薄文也悲愤了,秦不俍施施然走到师绯叶旁边,勾起唇角,摸摸她的头: “你是怎么赢的,他们俩已经够惨了,就告诉他们吧。” “他们要是知道,肯定更加难受,我这方法可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师绯叶难得傲娇的昂起头。 第228章 千薄文和邹敛旬立刻来了精神,两个人对视一眼——果然有办法。 “没事儿二嫂,我们保管不会难受,你尽管说。”千薄文竖起三根手指朝天,就差指天发誓了,没办法,他心里的好奇心实在是太浓厚了。 “对对对,二嫂,你尽管说,我们绝对不会受到打击的。”邹敛旬好奇心都快溢满了。 “呐,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师绯叶笑的以为莫名,把牌握进手里,举在两个人面前,然后突然手轻轻抖了一下。 邹敛旬和千薄文就看着师绯叶手中明明刚才还是梅花五在上的牌一个闪身的功夫就变成了梅花七。 如果不是刚刚确定这张牌是什么,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师绯叶的手只是抖了一下而已啊! “二嫂,你刚才换牌了?”千薄文以一种不是很确定,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语气问。 “嗨呀,干嘛说的那么好听,你就说是出老千,我也不会怪你的,这就是出老千嘛。”师绯叶倒是坦荡的很: “没错,我刚才就是凭借着这一手,保证每次发到我手里的牌都是好牌,而且就算拿到了不好的牌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别的办法换牌。” 出老千这操作千薄文和邹敛旬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从来都没有人会在他们面前施展,而且这是师绯叶啊,他们怎么会朝这方面想。 师绯叶好像怕他们不信,又把其他的招数都给他们展示了一遍,如此一来,千薄文和邹敛旬不得不承认他们就是看走眼了。 邹敛旬嚷嚷起来:“二嫂,你这也太狠了,你怎么还会这种东西啊?” 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去学这个,学打牌的时候出老千,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这像话吗? 秦不俍也有些奇怪,按照师绯叶的说法,她小时候应该过得比较幸福,但是为什么会这种普通人看上去不太正常的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师绯叶把牌重新聚到一起,刷刷刷的开始洗牌,动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要多麻溜有多麻溜,就跟电视上演的赌神高手一样。 “我外公在我小的时候爱打牌,他闲的没事儿干,就把我喊到跟前去教我如何破解别人的老千,我又闲的没事儿干,干脆就学一学怎么出老千。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玩意儿确实比玩泥巴有意思多了,当然,也比洋娃娃有意思,然后一不小心就练成了现在这样。” 这一不小心的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儿? 邹敛旬和千薄文想到刚才他们甚至在怀疑自己眼睛的状态,觉得师绯叶口中的一不小心,属实太随意了些。 “你外公喜欢打牌?”秦不俍问的倒是另外一个问题。 “对啊,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打牌,但是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而是对牌这个东西格外感兴趣,所以还特意找了师父学呢,后来学成之后就成了打牌的高手,不过他打牌很有意思,跟平时的玩法不一样。” 师绯叶想起来就笑: “我外公打牌的一大乐趣,就是跟人比谁出老千更厉害,更不容易被人看出来,今天是碰上了我,要是我外公还活着,那你们更惨,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他就是当着你们的面出老千,你们都未必能看出来。” 千薄文咽了口唾沫,非常诚恳的说: “二嫂,你已经够厉害的了,你出老千如果不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也看不出来。” 邹敛旬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凑近师绯叶,一拍手,紧接着双手抱拳: “二嫂,啥都不说了,是亲弟弟不?是亲弟弟就教我两手吧,你看上什么衣服啦化妆品啦,我都给你弄到。” 然后,下一刻千薄文就以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看什么,就觉得脖子后面的领子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扯离师绯叶,重新把他按回原位。 邹敛旬扭回头一看,扯他的人是秦不俍。 千薄文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该!’,好死不死的离师绯叶这么近,是生怕秦不俍不吃醋啊,还想卖萌,呵呵哒,没见他这么想学都老老实实坐着不敢乱耍帅卖萌吗? 再说了,师绯叶面前,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献殷勤。 “这个东西学着可没那么容易,主要还是得多练习,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能一次次练习从而熟练,越熟练就越不容易被人看穿,你确定要学?” 师绯叶不觉得邹敛旬能吃的连这个苦,亦或者能坚持下去。 “学这个做什么,你还想跟谁打牌的时候出老千?”秦不俍问的语气让邹敛旬脊背一凉,冷飕飕的。 他赶紧表白心迹:“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好奇么,而且学会了以后跟别人打牌就不怕了啊,二哥你得理解我的爱好。” “真是难为你居然没有退缩,看来是真的想学,二哥你就让他学吧,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学会。”秉承着自己也想学的想法,千薄文声援邹敛旬。 秦不俍没出声,邹敛旬知道这是默认了,赶紧求师绯叶: “二嫂,你教教我跟五哥呗,我们真的是超级好奇。” “既然你想学,那就学吧,反正学的话是没那么难,呐,看好了。”师绯叶说着开始给他们演示,动作放慢了无数倍,两个人总算是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了。 但是眼睛看明白了是一回事儿,大脑理解了是一回事儿,手还是不会啊! 师绯叶头一次觉得这两个人也没那么灵光,只得一个个分解动作让两个人学,学了半天,总算是勉勉强强能顺利完成了。 而秦不俍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学东西。 大家正学的有劲儿,一道非常难以言喻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呦呵,这一段时间不见,你们连玩牌都不会了,还得一个女人教你们,看来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师绯叶停下手里的动作朝说话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了一个非常骚包的男人。 这人长得非常娘气,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穿了一条红色的紧身裤,上半身却是皮衣,相比较绝大多数来这地方的男人,就像是一朵大红花乱入白花和黑花中间,要多扎眼有多扎眼,让人想注意不到他都不行。 “呵,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骚包,我们会不会打牌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打牌技术不行。”邹敛旬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吐槽着: “毕竟,谁不知道陈三少去趟澳门直接输了七百万,害的陈太太到处筹款呢。” 师绯叶还没从脑海里搜寻到这个人,千薄文也开口了,他故意撞一下邹敛旬: “说什么呢,陈三少也不容易,家里不重视,又没什么能耐,想发财想疯了也是有的,多体会体会别人的艰难,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包容。” 邹敛旬矫揉造作的拍自己左手一下: “对对对,怪我怪我,干嘛对人家这么刻薄,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那个天赋做生意的,唉~最近做生意做得太成功了,导致我有点儿膨胀,反思,我自我反思。” 然而师绯叶还是没有想起来这个骚包的男人到底是谁,估计炮灰以前也没见过,但是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对邹敛旬和千薄文这么不客气的人,尤其是如今秦不俍也坐在这里,对方竟然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会得罪他一样。 “呵呵,你们就占口头便宜吧,我可听说你们那位好大哥最近麻烦事不少,你们倒是有心情在这里玩牌,所谓的兄弟情义也不过如此嘛。” 这位陈三少好似才刚刚看到师绯叶,愣了一下: “呦,这位美人是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过?行啊,你们身边还有这样的绝色呢?艳福不浅啊。” “陈三少还是慎言的好。”秦不俍骤然出声,声音里面的寒气简直能把人活活冻死,连师绯叶都感觉自己被扎了一下,太冷了。 陈三少又是一愣:“秦少?” 他自己尚未发觉,语气比之刚才竟是软和不少,不复之前的嘚瑟。 师绯叶都无语了,瞧着这意思,刚才这位竟是没看到秦不俍啊! 转念一想,也对,这位陈三少是从秦不俍背后那边过来的,刚好卡在视线死角,他看不到秦不俍也很正常,她还以为这人根本没把秦不俍放在眼里呢。 陈三少立刻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不小心惹到了秦不俍,他倒是不介意跟邹敛旬和千薄文对着干,反正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他都习惯了,但是他绝对不想把秦不俍得罪死。 于是他立刻道:“哎呀,这位该不会是秦少那位品德高尚,愿意陪秦少吃苦的秦少夫人吧?” “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邹敛旬故意问他。 “没什么,这变化够大的,我一眼都没认出来,失礼了失礼了,秦少夫人是个品德高尚的好女人,我是一向敬佩的,别跟我一般见识哈。”这人居然还配了个不是。 “呦,狗嘴里还能吐出来象牙,真是难得一见。”邹敛旬跟看稀奇似的。 第229章 “你就当我跟你似的,一点儿都不讲究,对于品德高尚的人,我一向都是敬佩的,我做不到的事情,别人能做到,那就当得起我的夸奖。”陈三少说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呀呵,我还真不知道咱们陈三少身上居然具备这么优秀的品质。”邹敛旬依旧是一副欠打的语气。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千薄文也稀奇得很,“不过,陈三少最近不是忙着的么,怎么还有闲工夫来这儿跟我们说话?” “我才没工夫搭理你呢,只是路过这里罢了,哼。”这人说完,居然转身就走了。 师绯叶莫名其妙,所以,这位陈三少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大约是看出师绯叶的好奇,千薄文给师绯叶解释: “这位就是陈家最让人无语的老三,因为从小爸妈不在身边,所以人有点儿蠢,偏偏陈老爷子最心疼他,大家看在陈老爷子为国家辛劳的份上,一般不愿意为难他,所以二嫂你以后见到他只当他是个纨绔子弟就行,反正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八成也不会惹你。” “我瞧着他怎么好像喜欢跟你们对着干呢?” “嗨,这货一直想跟大哥二哥玩,但是大哥二哥跟我们关系好,不乐意搭理他,他心里不爽,中二时期总是来找我们不痛快,后来被二哥收拾了一通,就老实了。” “原本来如此。” “不用搭理他。”秦不俍按下手机,给出这么一句。 “他说大哥——”邹敛旬皱皱眉头,“我没听大哥说什么啊?” “大哥要是有需要,早开口了,你还指望那家伙能看懂大哥的布局不成?小六啊,以后还是少玩游戏吧,这脑子都不好使了。”千薄文摇头叹息。 “小六的脑子什么时候好使过。”熟悉的声音骤然出现,来人却是孙权璋。 “嗨呀,我说怎么陈老三走的那么快,合着是耗子碰到了猫,四哥,你来的够晚的啊。”千薄文惊喜。 然而大家紧接着就发现孙权璋的脸色不太好看,邹敛旬都顾不上自己被吐槽了: “四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玩牌?”孙权璋摆摆手,随便从旁边扯了个椅子坐到秦不俍身边。 “是啊,今个儿才发现咱二嫂还是个出老千的能手呢,我们也跟着学学。”千薄文给邹敛旬使个眼色,邹敛旬立马试图给孙权璋演示。 结果还没演示明白,孙权璋已经跑神了,秦不俍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受伤了?” “没有。”孙权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师绯叶特意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孙权璋抬胳膊弄头发的动作确实有些慢,好似胳膊扭了一下似的。 秦不俍没有说什么,邹敛旬打算继续问,被千薄文撞了一下胳膊,话就堵在嗓子眼儿没说出来。 大家只得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继续玩牌,只是孙权璋相比较往日的活泼,明显沉默了不少。 孙权璋其实想笑,可他实在是笑不出来,想到张珂之,他怎么能笑得出来啊。 不大会儿功夫,他再次陷入了回忆里: 张珂之住下后,就跟个隐形人差不多,有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孙权璋感觉累得不行,心里碎碎念着回头得多跑几趟健身房,不然身体素质跟不上。 “阿璋回来了啊?”客厅灯光大亮,王嫂停下绣十字绣的动作,“饿不?” 孙权璋换鞋,迈着太空舞步到冰箱旁边,拿出一瓶水拧盖,一甩头发摆个pose: “不饿,刚用完晚膳。” “你们这小区哪儿有跳广场舞的呀,我今儿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见?”王嫂之前忘问了,后来自己在楼下绕了半天也没瞅见。 “这小区好像不给跳吧,我没关注过,要不你去隔壁小区看看?我记得好像什么时候听到那边有广场舞的歌。”孙权璋灌口水,啪嗒啪嗒走到王嫂旁边坐下,凑过去看她绣的十字绣,翻看一下后,翘起兰花指指着绣品,语气肯定的得意道,“这是牡丹!” “聪明!”王嫂赏他个‘你真行’的眼神。 孙权璋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不愧是王美丽同志,就是厉害。” “那是。”王嫂骄傲昂头。 “那位今天没动静?”孙权璋朝张珂之卧室的方向努努嘴,声音放轻。 “没有,就是吃饭学习,不过小珂人特好,知道我不会网购,帮我买了热水袋呢。”王嫂跟着压低声音。 说着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孙权璋耳边:“你这么关注人家,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啊?” 孙权璋朝天翻白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结婚。” “我刚开始也以为是老爷子的意思呢,不过可惜不是。”王嫂坐正耸耸肩,“人家小珂真的只是暂时借住而已,你别想太多。”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王嫂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 王嫂撇嘴翻他白眼,孙权璋讨好的笑: “这段时间您多操心,我一大男人,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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