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吴楚山人朗朗吆喝道。 寒生抬头看去,果然又是老鼠干。角落里,笨笨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是夜,乌云渐渐散去,残月如钩,大地清凉一片。 清晨,寒生向吴楚山人辞行。山人有些恋恋不舍,执意相送至大鄣山下,寒生也是三步一回头,叮嘱山人有空来南山村一聚。走出去很远了,山人仍旧立在山口的大树下。 寒生心中思念父亲,拄着木棍一路走走歇歇,直奔南山村而来。晌午时分,远远地已经看见自家的茅草房了。 大黄狗撒欢儿般地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得它在家门口狂吠,好像有些不对劲。 寒生进了家门,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整齐地摆在那里,唯独不见父亲的踪影。 难道又去急诊了? 寒生等到太阳落了山,直到月上中天,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第16章 次日晨,寒生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过东屋一看,父亲依旧没有回来。寒生叹了口气,将最后一点剩饭菜热热吃掉,今天又是婺源县城大集的日子,自己必须履行对兰儿的诺言,医治好泣血症,还她本来的面貌。 寒生找出竹片——由于骨折的右腿还蹲不下来,因此只能坐到了地上——用竹片小心翼翼地在锅台灶口的上方刮下黑灰,用纸接住。时辰不大,已经将可用的黑灰全部刮了下来。他轻轻地包好这百草霜,连同那条月经带一起揣进怀里。 随后,寒生想家中无人,应当把《青囊经》藏到一个稳妥的地方,考虑了半天,竟没有十分理想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狗窝里。 笨笨的窝是寒生亲手搭的,起脊的木板顶上面铺着厚厚的茅草,既防雨隔热又美观大方。他有主意了,将木匣塞入了茅草的下面,不留一丝痕迹。 一切准备妥当,吩咐笨笨看家,自己拄着木棍向县城而去。 婺源县城。日近晌午,集市上的人们基本上都已散尽,兰儿和母亲一大清早就守在了上回遇见那个年轻神医的地方。 “兰儿,他会来吗?”兰儿娘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仍有点虚弱,说话时不时地气喘。 兰儿没有回答。他会来吗? 想自己相貌如此丑陋,以往的人们见之有嘲笑的,有叹息的,还有避而远之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以寻常的目光面对她,那一刻,她已经冰冷死去的心融化了。当年轻人轻声告诉她,可以治好她时,她又在模糊的意识里重新回忆起自己本来的面貌,自己曾经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自己是遗腹女,母亲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来自京城的相貌英俊、有着大学问的人,自从那年老家渭河发大水,村毁人亡,只剩下母亲一人。母亲也是九死一生,被大水冲去了下游,后来被好心人救起,可是一病就是大半年。生下兰儿,母亲抱着她返回老家,可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见厚厚的黄色淤泥,上面长出了新生的小草。 后来连年灾荒,母亲带着幼小的兰儿四处逃荒,最后落脚在黄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母亲一个人吃糠咽菜地拉扯大女儿,不料逐渐手脚僵硬,最后竟全身佝偻缩起,如同冰冻人。 “父亲还活着吗?”她问过母亲。 母亲摇摇头,黯然泪下。 眼看着母亲一天天将死,自己肝肠寸断,日愁夜思,原本俊俏的相貌竟一天天变了模样,最后连自己都不敢再照镜子了。 兰儿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 “你终于来了。”兰儿深陷的眼眶中渗出淡淡如血的泪水。 “姑娘,你不要难过,我已经找到了医治你的药。”寒生额头上有点点晶莹的汗珠。 “恩人……”兰儿娘颤抖着就要跪下。 寒生急忙上前扶住,木棍倒在了地上。 “你就是上次在这里治好了老太婆病的那个人吗?”旁边上来两个人问道。 寒生诧异地应了声,目光扫视着这两个身着旧的确良军装的平头汉子。 “那就对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架起寒生的胳膊就向公路上走去。 “你们是谁,让我去哪儿?”寒生叫道。 兰儿扑上前来,拽住寒生的衣衫,喊道:“你们抓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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