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妻子_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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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会做吗？” “问问村里的婶子们不就知道了。” 果然，当天下午上工时，许磊就用两颗话梅糖不仅学到了制作豆角干的方法，还学到了做红薯干的方法。难得的休息天时，许磊就在院子里折腾晒各种蔬菜干，徐进端就跟着牛车去公社，买回不少陶瓷罐和北方不多见的糯米，为用空间糯米做醪糟打掩护。日子忙忙碌碌间来到了秋收，徐进端复又接过了每天做饭的活计。这里的秋收每天四五点开始，十点左右垫吧一口一直干到一两点回家弄点吃的后，三点继续开始，一直要继续到晚上七八点。每天在地里的时间十四小时都不止，不弄点补的，再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唯一能缓解的就是每天弄点好吃的，不说补，能维持每天消耗的已经很不错了。尽管如此，俩人经过这一波秋收也都各瘦了十来斤。原本白净、瘦削的许磊，不仅黑了两个度，就连下巴都更尖了。秋收结束休息时，徐进端给了对着镜子自怨自艾的许磊一个玻璃罐子：“给，每天抹脸和手，过冬时就会恢复了。” 许磊接过，也没问哪来的，是你自己弄的这类蠢话，而是问：“你自己有吗？” 徐进端点头：“有，我自己弄的。” 许磊点头：“这下我的脸可有救了。” 他不问，是因为他知道徐进端的动手能力，自从房间门被修复后，院子大门和围墙也被徐进端一一修复后，许磊就麻了。再之后，他看着徐进端熬猪油，采他不认识的皂角，在院子里做肥皂，一直到现在俩人根本不用买肥皂都足够用。他就更不问了。自8月的时候收到父母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说他们被下放H省干校后，他就与父母断了联系，这让他更珍惜与唐知常的这份友谊。他可以容忍他在看信后在他面前大哭；他不会用鄙夷、嫌弃的目光看他；他依旧如之前见面时对他淡淡的，却又自在平常的为彼此着想着。他不傻，秋收时每天早餐里的药味他都能闻到。他从没担心他会害他，除了两人吃的都一样外，他是切实体会到身体并没像最初刚来时那样只干一天活，就累的快起不来那样不舒服。自从没了家里补给后，他更是不敢再提吃肉这事，每天做饭也都会抠着量，就怕哪一天没吃的，要靠着唐知常。然，唐知常却是有着读心术的人。之后每隔两三天就会从山上拎回只兔子或野鸡，还对他说：“山里物资充裕，就我俩造一辈子都够了，你就别抠了，看着难受。” 很快进入11月，分粮后，进入囤货猫冬阶段。今年徐进端和许磊的工分都在1500以上，分到的粮食自然是够吃的，索性两人八成都换了细粮大米和白面，还有两成则是各种豆类黄豆、绿豆、红豆等。下雪前的这段时间，徐进端每天就带着许磊在山上乱窜。背回不少各种野生坚果，野鸡、野兔和鱼更是一样没少。让徐进端没想到的是，当他拿出两斤兔毛毛线时，许磊居然说他会织毛衣。此后，有阳光的午后院子里多了个穿着军大衣的织毛衣男孩。而徐进端则是在下雪前一天扛回一头狍子。 “小明，你背回来没人看见吧？” “没！”他怎么可能让人看见他们打了头狍子！ “那，这要怎么弄？” “骨头熬汤，肉可以做成风肉；到时给你父母那里寄点过去；你会做衣服吗？” “啊？哦，在家做过衬衣和外裤。” “那到时我把皮子处理好，你可以用皮子做衣服。” “风肉要怎么做？” “这个我来，到时再做几块酱肉，足够我们吃到明年开春了。” “好！做好后，给你家也寄点回去。” “嗯，他们不缺吃的。” 第327章两天后，村里冬猎队归来，集体户每人分到两斤肉。徐进端还买了没人要的大骨。只为熬狍子骨时打掩护…… 接连几天整个村子上空肉香满溢。徐进端用秘料腌制过的风肉和酱肉也都挂在了后院廊檐下风干着。 ------ 冬月初一，晴一大早，俩人背着要寄给各自家人山货的大背篓，坐上了村里牛车前往公社邮局。给家人的礼物不仅有风肉、酱肉，还有榛子、松子和栗子。都是俩人一颗颗剥了外皮洗净晾干后再炒制而成的。除此之外，还有晒干的木耳、香菇和俩人根本吃不完的蔬菜干。把东西邮寄掉后，许磊提议：“小明，我看到东街有家照相店，我们去拍照吧。” 徐进端看着他那双清澈双眼，好一会儿才点头：“走吧。” 于是，两个内穿同样灰色高领兔毛衣、外套绿色军大衣的少年郎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拍半身合影照后，俩人又拍了戴着同款兔皮帽的全身合影。话说，毛衣和帽子都是许磊手工制作的。拍完照，两人照例去了国营饭店。可能今天天气好，饭店客满，都没地儿落脚。见窗口还有刚出炉的包子，俩人对视一眼，各打包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后果断闪人。从国营饭店出来路过供销社，见里面没啥人，俩人奔着捡漏的心态进去。许磊买了两斤奶糖，徐进端见奶粉貌似是新到货的，果断买了四袋。别问为啥要买，因为有票，不用过期！因为还没到牛车回村的点，两人是腿着回村的。 “小明，你买那么多奶粉吃得完吗？” “一人两袋，很快的。” “昂？？我不要。” “那你也别给我做棉鞋了，我也不要。”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你再不补钙，都没我高了！” 话说，过了个秋收徐进端这具身体窜高了十厘米都不止。而比徐进端大两岁的许磊目测高了约摸七八公分。一路上，许磊苦了张脸没说话。徐进端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许磊之前给他的酒心巧克力：“给，吃这个。” 许磊一转头，嘴里冷不丁被塞进一个久违的味道吓了一跳：“你….” 调整了下嘴里巧克力的位置问：“这是我给你的，你一直没吃？” “嗯，一起吃。” 许磊一只手狠狠一拍徐进端的肩，另一只手的袖子狠狠抹了把眼睛道： “兄弟！谢谢你！” 徐进端同样搂上许磊的肩：“好兄弟不言谢！” ——&—— 冬月二十唐湘北和赵前进来了平安大队。唐湘北给徐进端带来大伯唐湘东给的五十斤年糕；二伯唐湘南给的葡萄干和大枣。因为他们都收到了徐进端寄去的肉干和坚果。 “小叔，你的呢？” “我没啥可给你的，就只能给这个了。”说了拿出两颗狼牙：“出任务时打的，留了两颗给你和许磊。希望你们兄弟能相互帮助平安度过这段下乡岁月。” “谢谢小叔！”许磊是开心的。接过狼牙就往自己脖子套去。唐湘北也给徐进端套在了脖子上后拍了拍徐进端的肩膀问：“怎么样？喜欢吗？” 徐进端点头：“嗯，喜欢，谢谢小叔。” “对了，你爸妈知道你在这交到了好朋友，让我给你们各带了一双棉鞋。也不知道给许磊的是否合脚。是三嫂亲自做的。她说明年可能就做不了，因为你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唐湘北一口气说完，没等徐进端回神，就告辞离开了。 “小叔，你不吃了饭再走？”许磊不愧是社牛体质，见唐湘北要走，忙喊。 “小叔，你就一邮递员么？” “臭小子说啥呢！我们有任务，这次是陪前进来的，他来和父母说一声过年不回来的。” “好，注意安全！”徐进端能给的只有祝福了。 ------ 进入腊月后，徐进端又从山上背了一背篓已经处理好的野猪下来。 “小明，这是什么肉？” “野猪。” “你碰到野猪了？” “嗯。” “没受伤吧？” “你说呢？” 看徐进端完好无恙还能和自己打趣也不急了，开始关心起这肉要怎么烧的事儿了。 “这要怎么弄？” “留出做饺子的、大排都做成红烧的；肋排你要吃红烧排骨或糖醋排骨的话就扔缸里冻着；腿肉我已经在山里找了处山洞用松柏熏着了，过几天就能拿回来，足够咱俩家人分着吃了。” “不去黑市卖么？” “你没钱了？” “不是，我来时我妈把家里的现金都给我了。说我如果看中有合眼缘的知青姑娘也可以就地结婚，到时他们会想办法安排我回城。我这不是怕你缺钱么！” 徐进端笑看着他：“你有钱，我还怕没钱吗！” 许磊露出八颗大白牙傻乐：“用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了！” “弟兄！” “嗯，是兄弟，亲的！” 当下，许磊从背篓里挑了几块肉出来：“我们多包点饺子和肉包？” “好，我去揉面，可劲包！” 俩傻颠，一连包了三天的饺子和包子。看着数千个饺子被冻得梆硬从竹匾里倒在缸里，许磊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小明，我感觉咱们在倒元宝，金的！” 徐进端看了他一眼：“睡懒觉不怕饿肚子了。” “那是！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一杯奶粉俩包子，你说有谁下乡和我们这样？” ------ 之后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许磊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真的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一两点。但下午和晚上睡觉前两人基本都在一块儿。徐进端打磨狍子角和从狍子、野猪还有之前捕捉的那么多山羊脚上的嘎拉哈。 “你做这些干嘛用？” “不告诉你。” “哼！” 许磊除了发呆就是织毛衣，如今正在给徐进端织毛裤。毛线是徐进端给的全羊毛毛线，比供销社买的腈纶线要暖和许多。难得太阳好的时候，俩人也会穿的严严实实地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或是去河边和孩子们一起去冰面上玩出溜。 ......…..就是一人蹲在板子上，一人拉或是推。第328章主要是小孩儿玩得多，可这俩还不满18的大孩子让他们扮老成也扮不像，于是彻底释放天性，和孩子们一起在结冰的河面上就那么又是摔、又是爬的可以玩一下午。直到，棉鞋底湿透，脚底有凉气浸入，两人才会次哈地跑回知青点。至于前院的知青，早在秋收后就先后回老家了。简言之，今年整个知青院就只有徐进端和许磊两人。 “小明，今晚想吃什么？” “火锅。” “好，我去弄土豆片，你把冻豆腐弄出来。” “嗯。” 因着今年知青点前院没人，这俩人根本就没收着，不仅炖了好几罐骨头汤，也做了不少豆腐就那么冻在天然冰箱里。院子里的地窖里除了一堆新鲜白菜、土豆、萝卜、玉米和好些菜干等，还有好几坛前段时间酿的醪糟，那可是过冬必备佳酿。 “小明，年糕还有吗？” “有的。” “要不再弄点年糕？” “好！” 两人有商有量的一顿丰盛的火锅食材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这一顿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的饭食，俩人从下午两点一直吃到晚上七八点。喝了点自酿醪糟的许磊是真的迷糊了。这一晚，就那么赖在了徐进端的炕上。这一夜，徐进端没有进空间，就那么在炕梢打坐修炼到天边泛白。下炕，往炕洞里又塞了几块木柴，往锅里加满水、点灶，徐进端出了知青院往后山而去。每天以砍柴为借口，去山上锻炼已是徐进端多世以来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 ——&——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俩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