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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静养,此处山水灵秀,宫苑清静,她渐渐便很少再回大正宫,常住在此。这几年身子时好时坏,她也早已成了习惯,一手医术尽在自己身上历练得精湛。命虽天定,人亦可求。 或许是因卿尘回宫的时间越来越少,夜天凌来宣圣宫的次数便越发多了。今日随兴而至,四处不见她人,在这太宵湖上听到琴声,循声而来,却见她独自抚琴,遥望那秋色清远的湖面,思绪悠然。 点点曲音,轻渺淡远。夜天凌原本静静听着,忽而薄唇一扬,回眸相望,修长的手指抚上竹箫,清澈的箫音飘然逍遥,携那云影天光,顿时和入了琴声之中。 秋水潇然云波远,龙翔凤舞入九天。 七弦如丝,玉洁冰清;紫竹修然,明澈洒脱。卿尘笑看他一眼,扬手轻拂,琴音飘摇而起。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琴声飘逸,清风去,淡看烟雨苍茫。箫音旷远,波潮起,笑对沧海浮沉。 一曲沧海笑,那箫音与琴声流转合奏,如为一体,不在指尖,不在唇边,仿佛只在心间。心有灵犀,比翼相顾,共看人间逍遥;相携相伴,万丈红尘,且听潮起潮落。 琴音渐行渐远,箫声淡入云天。伴着最后一抹余音袅袅,卿尘似乎轻叹了一声,含笑问道:“四哥,你还记得这首曲子?” 紫竹箫在夜天凌手边打了个转,他微微扬眉,看向卿尘,“当然记得,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琴,便是这首曲子。” 卿尘手指抚过冰弦,垂眸一笑。夜天凌缓步上前,低头问她,“清儿,这一路,你陪了我十年了。”他抬起她清秀的脸庞,“开心吗?” 卿尘淡淡微笑,“既是陪你,自然开心。” 夜天凌唇角挑起清俊的弧度,微微摇了摇头,再道:“在想什么?告诉我。” 卿尘凝眸注视于他,他俊逸的笑容潇洒不羁,黑亮的眸心炫光明耀,一直透入她的心底,将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低沉柔和的声音似乎在诱惑着她,等待着她,纵容着她…… 如此坦荡的目光,映着飒爽的秋空,碧空万里,一览无余。她突然扬眸而笑,看向这瑶池琼楼,金殿碧苑,慢慢问道:“方寸天地,天不够高,海不够阔,四哥,你可舍得?” 夜天凌朗声长笑,笑中逸兴傲然,“既是方寸之地,何来不舍?” 卿尘粲然一笑,“当真舍得?” 夜天凌抚上她的脸庞,“舍得,是因为舍不得。”他将卿尘带入怀中,手指穿过她幽凉的发丝,眸中满是怜惜,暖暖道:“清儿,我答应过陪你去东海,这俗世人间你已陪了我十年,以后的日子,让我来陪你。” 卿尘笑而不语,侧首靠在他温暖的怀中。两人立在船头,湖风清远,迎面拂起衣衫袖袂,轻舟飘荡,渐渐淡入了烟波浩渺的云水深处。 《天朝史·帝都》,卷九十四。 帝曜十一年三月,帝命湛王摄政,携天后东巡。四月,登惊云山,祭始帝。从江乘渡,过七州,抵九原。五月,至琅州,登舟出海,遇骤风。海狂浪急,袭散众船。浪息,帝舟不复见…… 帝曜十一年暮春,天都本是暖风艳阳,繁花似锦,上下政通人和,四处歌舞升平,却忽然被东海传来的消息掀起轩然大波。 帝后东巡的座舟在东海遭遇风浪,竟然失去踪影。琅州水军出动二百余艘战船,战士数万,多方寻觅,仅在三日之后寻得随行船只二十一艘,其余诸船皆不得归。 帝后罹难,消息一经确实,举朝震骇,天下举哀。天朝三十六州百姓布奠倾觞,哭望东海,天地为愁,草木同悲。 天都内外一片肃穆悲凉,大正宫太极殿前,群臣缟素跪叩。此时已拜为麟台内相的斯惟云手捧昊帝传位诏书,率几位相臣跪在殿内,面对着的,是湛王白衣素服的背影。 噩耗传入天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东海水军数十次出海寻找帝舟,却始终一无所获,昊帝与天后生还的希望已极为渺茫。但无论如何劝说,湛王始终不肯继承皇位。国不可一日无君,斯惟云等悲痛之余忧心不已,今日再次殿前跪求。湛王却一言不发,只是望着那金銮宝座,兀自静立。 斯惟云抬头,眼前那颀长的背影,在高大雄伟的殿堂前显得如此孤寂,他几乎能感到湛王心中的悲伤,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带来的悲伤,无言、无声、无止、无尽,弥漫于整个辉煌的宫阙,天地亦为之寂寥。 “王爷!”斯惟云再次叩请湛王受命登基,身后众臣一并俯首。 湛王终于转过身来,殿前丧冠哀服一片素色如海,尽皆落在他幽寂的眼底,“你们退下吧。”他缓缓说了一句。 “王爷!” “退下吧。” 斯惟云与杜君述相顾对视,无奈叹息,只得俯身应命。 群臣告退,大殿内外渐渐空旷无声,暮色余晖落上龙阶檐柱,在殿中光洁如镜的玄石地上涂抹出静寂的光影。 夜天湛往前走去,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走过漫长的殿堂,迈上高高的玉阶,最后停在至高处那张龙椅面前。他伸出手,触摸到那鎏光金灿的浮雕,忽然猛地一用力,龙鳞利爪直刺掌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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