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东西身上折射得五光十色,在广阔天穹下显出几分不真实的梦幻感。 白梨双臂搁在栏杆上,看向身旁迎着霞光而立的少年,“薛道友,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嗯?”他疑惑地看过来。 “我是说,你从东域徒步走到中域都是孤身一人吗?”白梨双手撑起脸,浓密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没有结交过其他朋友吗?” 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少年的笑里卷了一抹倦怠,“认识过几个,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后来都分道扬镳了。” “还能记得他们叫什么吗?” 他扣着栏杆的指节一顿,片刻后才道:“有些记得。” 看样子是都不记得了。 “这样子看来,我们好像是你第一波真正意义上的异乡朋友。” 薛琼楼低下眼,她矮了一个头只能仰视,唇角笑涡里盛着两汪霞光,“既然是朋友,那我们一路上要相互关照啊。” 他扯起嘴角,“那是自然。” 又在敷衍了,止不定心里还笑她傻。 白梨叹了口气,觉得他就像一块滑溜溜的冰,找不到一丝裂缝,又好像遗世独立的琼枝玉树,枝头缀满了半熟的青果。 看着青涩而无害。 只有白梨知道,他这一路的恶行,罄竹难书。 原著的最后,他身败名裂,万剑穿心,一生机关算尽,最终积重难返,自食恶果。现在有多玉树临风,结局便有多凄惨狼狈。 白梨突然有些好奇,都说金鳞薛氏是世家大族,为何他出来游历,却是孤身一人呢? 姜别寒是剑宗的大师兄顶梁柱,绫烟烟是道宫的团宠小师妹,只有这个人,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他的亲友。 他死的时候,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身上的血水和天上的雨水交融在一起,拧成成千上万股潺潺的溪流,朝四面八方流淌,草木根中都浸泡着血水,渗进腥黑的土壤,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像一座简陋而苍凉的坟墓。 直到浑身血都流干了,也没人过来给他收尸。 只有残阳施舍了最后一缕濒死的余晖。 云海里温暖的风抚弄着长长的冠带,立在风中的少年侧脸看过来,鲜活干净的眉眼,也像一阵淡淡轻风,扫开了那层血色。 “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死得太惨,稍微有点同情你啊。 她殷红的嘴唇抿起来,唇角两个小小的笑涡又浮现出来:“薛道友总是在笑,不会累吗?” 薛琼楼微微一愣,失声笑起来:“难道你喜欢对着整天板着一张脸的人说话?” 没错啊,宁交真小人,莫惹伪君子。 “整天板着脸不会累,整天笑的话就会很累。”白梨试探着说:“你知道真笑和假笑的区别吗?” 薛琼楼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比如?” “真笑和假笑的区别呢,就是真笑是从嘴角蔓延到眼角,层层递进,像昙花绽放,而假笑是嘴角和眼角一起笑,就像排练了无数次那样,看着完美无缺,实则到处都是破绽,笑多了会抑郁。” 少女身后铺了一地霞光,苗条的人影拉得极长。 金乌西沉,薄暮冥冥,天际是一片深沉的蓝,从云层顶部开始漫出淡淡的橘红、金红,又在底部堆叠成深紫,最后所有光芒滑入一片雾蒙蒙的铅灰中。 她正好挡住了这一片铅灰,好像将整片天空的光芒都收束在她双手中。 “所以啊,不想笑的时候,还是别强笑了。” 薛琼楼眼中一点明媚的星子闪了一下,欲言又止。 楼下不怀好意的吵闹便是在这时传来的。 高空长风吹得彩幡猎猎作响,隐隐可以听到下层的喧哗人声,起初以为只是乘客在谈笑风生,结果这喧哗越来越大,伴随着幸灾乐祸的调笑声和细弱蚊蝇的反驳声。 有人在吵架? 白梨伸长脖子往下看,只见一层的栏杆旁立了名弱质盈盈的少女,姿容姣好,和她差不多的年纪,被一群衣着轻浮的年轻男修们围住了,双手紧紧扣着栏杆,指节根根泛白,已经退无可退。 “你阿兄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都不敢下来了?我看别不是被吓得要尿裤子了吧!” 男修们嬉皮笑脸地打趣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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