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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却不是下午见到的他,而是更青涩更年轻的他。 他和她在一起五年?哪五年?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的笔记本上一点关于他的事情都没记录? 岑意姿骤然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贾斯汀。 贾斯汀却露出“我就说你们一定认识”的表情。 “抱歉,你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岑意姿避开齐司楠的目光,说完转身就走。 贾斯汀冲齐司楠稍一点头,感谢他刚才的出手相助,然后追着跟了上去。 齐司楠看着岑意姿的背影,眼神深邃,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瑾哥,你一定不会相信,岑意姿没死——我刚才见到她了,她和一个外国男人在一起。” 傅瑾彦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知道。” …… 回酒店的路上,岑意姿一直魂不守舍。 她知道齐司楠没必要骗她,谁会在大街上突然拦住一个人,说她和另一个人曾经在一起五年? 可太突然了。 她试图在空白的记忆里寻找关于傅瑾彦的点点滴滴,但这感觉就像是让一个律师去当模特走秀一样,不是她努力就能想起来的。 贾斯汀看着她愁眉不解的神情,试图劝慰她几句:“你都已经结婚了,想来和傅瑾彦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也不用太纠结。” “谁还没几个前任呢。” 为了缓解她的心情,他继续说:“想当初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之后,就不止一次遇见过我的前任,但这种事有什么要紧的?都过去了,人是要往前看的。” 岑意姿猛地停住脚步。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她站在某栋居民楼路边的路灯下,抱着一个男人,眼泪从脸颊滑落,她声音嘶哑的说—— “傅瑾彦,我们都往前走,别回头。” 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贾斯汀有些担忧地看向她:“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 那副画面像烟一样在岑意姿面前散去。 她收回思绪,手指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摸了摸:“其实我不能保证我真的结婚了,因为……” “没有结婚证。” 事实上不仅没有结婚证,她手机里都没有一张和薄瀚宇的合照。 只有一枚戒指,还有她病严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东西。 她写道:不要忘记,薄瀚宇是你的丈夫。 可她努力想起薄瀚宇时的情绪,也没有想起傅瑾彦时那么浓烈。 她和傅瑾彦之前绝对不是普通的前男女友关系。 岑意姿这样想着,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贾斯汀也有眼力见的没有追问。 毕竟如果连岑意姿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别人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酒店。 岑意姿洗完澡后,趴在床上打开自己的那本笔记本。 前后总共也没写多少字,都是她在感觉自己要病发之前匆忙记录下的。 她写了父母,写了薄瀚宇,写了要记住的所有东西。 但没有一个字关于傅瑾彦。 岑意姿垂眸合上笔记本,决定不再去想。 贾斯汀说的对,就算在一起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又怎么会分开?她又怎么会一个人去到异国他乡? 都过去了。 人得往前看。 等结束手上的这个案子,她就会回到纽约,而傅瑾彦还是传言中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佬。 这样的身份差距,光是看着,他们都不该有什么关系。 岑意姿关上灯,抱着被子进入梦乡。 却不想第二天没能见上傅瑾彦。 早上九点半,岑意姿和贾斯汀在酒店门口集合,刚准备出发。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于谨慎,岑意姿接起来。 “岑助理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肖鄢。昨天傅总与您定好上午十点在公司见面约谈,但很抱歉,傅总今天没办法赴约了,见面的时间恐怕要推后了。” 岑意姿怔了怔:“不能赴约了?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导致傅总不能赴约吗?” 旁边贾斯汀在听见“不能赴约”几个字后,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肖鄢回答:“傅总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治疗。” “车祸?”岑意姿下意识脱口而出,“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她说着,还抬起步就要走向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贾斯汀在她动身的那一刻抓住她手臂:“岑,你冷静一点。” 岑意姿站在原地,双眼茫然的眨了眨,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忧? 不管怎么说,傅瑾彦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但尴尬的就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边的肖鄢也听到了。 岑意姿脸上发热,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沉默间,那边肖鄢出了声:“岑助理,傅总说您可以过来,但不用太急,他只是伤到了腿,我现在把地址发给您。” “不是,我……” 岑意姿试图解释。 但没说完,肖鄢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医院的地址用短信发了过来。 现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了。 岑意姿叹了口气,认命的转头看向贾斯汀:“贾斯汀,我们……” 贾斯汀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不是我们,是你。我要回去继续睡觉了,祝你和你的前男友相处愉快,岑。” 说完,他就转身走回酒店,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给岑意姿。 岑意姿:“……” 说好是彼此永不背叛的战友呢? 按照探望病人的规矩,岑意姿在医院楼下买了点水果。 进电梯时,一个女人和她同时按下同一层的按钮,而后女人就一直盯着她看。 岑意姿很想忽略,但感觉再不说话,女人就要贴到她身边了。 于是她侧眸看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事吗?” 岑知茵神情微怔,随后她淡然一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傅瑾彦的未婚妻。” 岑知茵只见过岑意姿一次,在三年前的元宵节。 她那时见岑意姿跟薄瀚宇一起来,知道岑意姿就是众人口中打趣薄瀚宇追了好几年都没追到手的人,心里的嫉妒到达了巅峰。 但没关系,岑知茵比谁都清楚,她和薄瀚宇都不能在一起,岑意姿这种普通人更没可能。 可她发现一向性子淡漠的傅瑾彦竟然也因为岑意姿有了情绪的变化。 那天她知道薄瀚宇会来,早早做好了准备挽住傅瑾彦的手。 有人起哄让她对着烟花许愿,可她哪还有什么愿望? 她的愿望早就死在了二十三岁那一年。 众人转头对新来的岑意姿说话。 在岑意姿丢出那个小兔玩偶的时候,岑知茵清楚的感觉到掌心下,傅瑾彦的手臂骤然绷紧。 多稀奇,一个两个男人,都为岑意姿动心。 而她什么都有,却得不到想要的。 她想为难为难岑意姿,没料想她竟然说自己的男朋友五年前就死了。 岑知茵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但傅瑾彦带她离开没多久,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让她下去打辆车自己回去。 她和傅瑾彦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他们对彼此都没意思,既然家里要求结婚,他们就顺着来,而私下他们彼此不会干扰对方的生活。 岑知茵什么都没问,可她很好奇。 于是她悄悄跟着傅瑾彦,她看着他开车回到放烟花的地方,看着那个在京圈商业界只手遮天的人,卑微的弯下腰在漆黑的封闭道路上寻找岑意姿丢掉的那个小兔玩偶。 一个破钥匙圈,统共不超过二十块的东西。 傅瑾彦却足足找了四十分钟,最后找到的时候,他把那只小兔紧紧握在手里。 岑知茵隔得远看不太清,但她似乎隐约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简直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令人震撼的事。 可岑意姿的男朋友不都死了五年了吗? 岑知茵很快得到了答案—— 她在那个一看就很贫穷的居民楼下,看见了傅瑾彦和岑意姿的亲吻。 那一瞬间,岑知茵什么都明白了。 傅瑾彦和岑意姿,是另一对的自己和薄瀚宇。 而岑意姿比自己还要更可怜一点,失去傅瑾彦,她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开始同情岑意姿。 但她也无法完全同情,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也喜欢岑意姿。 而就在薄瀚宇生命的最后,他最爱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岑知茵。 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人,她谁都不怪。 只怪命运不公。 …… 回忆结束。 岑知茵看着面前神情怔愣茫然的岑意姿,心底划过一丝惊讶。 按理说岑意姿身为一个律师,记性不该这么差,不会就这样忘记身为傅瑾彦未婚妻的她。 但岑意姿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来不及再开口,电梯门打开。 一直等在电梯门口的肖鄢在同时看见电梯里的两个女人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错愕。 要知道他跟了傅瑾彦快十年,早就修炼了一副处惊不变的淡定。 可现在的场面真是修罗场。 一个是他老板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是他老板的正牌未婚妻。 难不成让她俩同时进去? 肖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岑小姐,您怎么来了?” 岑知茵微笑反问:“你不知道我要来,那在这里等谁呢?” 肖鄢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岑知茵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她和傅瑾彦的约定谁都不知道,肖鄢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她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岑意姿,然后伸手摁下一楼的按钮:“我想起来我落了东西在车上,岑小姐,你楼层到了,不下去吗?” “下。” 岑意姿硬着头皮走出电梯。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彻底看不见岑知茵后,肖鄢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现在能跟他的老板交差了。 肖鄢对岑意姿做了个手势:“岑助理,请跟我来吧,傅总已经在等您了。” 这话怎么听都应该发生在办公室的场景里。 岑意姿客气礼貌的边走边问:“傅总还好吗?他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昨晚有个人酒驾撞了傅总的车,本来是不要紧的,傅总也没打算计较,那人却觉得傅总瞧不起他,转头又开着车撞过来。傅总伤到了膝盖,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能走路。”肖鄢回答。 三个月。 难不成这三个月都不能结束这个案子,回到纽约了? 也不是……傅瑾彦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脑子,她在病房里把案子解决处理不就行了? 走去病房的一路上都很安静,不是病人很少,是压根就没有别的病人。 岑意姿好奇的问了句:“这一层都没别的病人吗?” 肖鄢温和的笑笑:“这层是VIP病房,是为了保护隐私特建的。除了傅家,能住这一层的病人家世都是非富即贵的。” 岑意姿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医院楼下水果店十块钱三个的苹果和十二块一个的芒果。 跟这里格格不入。 现在看起来还不如什么都不带。 岑意姿犹豫着要不要趁肖鄢不注意,把这袋水果随便先丢去哪个角落。 这时肖鄢停下脚步,推开了面前病房的门:“岑助理,请。” 好吧,这下彻底没机会了。 岑意姿走进病房,傅瑾彦半靠在病床头,右腿的膝盖被石膏包裹无法弯曲。 “傅总。” 她悻悻喊了声,却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画面:大雪纷飞,她和傅瑾彦在路灯下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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