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是来帮忙的。” 梅清钰不想动弹,但宋泽兰顾不上与她口舌之争,艰难将不安分的林南枝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艰难从袖中取出药,倒了两粒递到林南枝嘴边让她咽下去。 林南枝迷迷糊糊听到吃了药就不难受,张开嘴巴无意识吞咽,喉咙滚了又滚却还是没能咽下去。 见宋泽兰着实抽不开身,梅清钰这才倒了杯水交给宋泽兰,宋泽兰接了水,她却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站在旁边看了眼床上林南枝,又盯着宋泽兰看了会儿,似是想要从她淡然的神色间看出什么。 却是直到林南枝喝了药躺下也没察觉宋泽兰情绪有所变化,索性直言道:“她爹是祁大将军的人,那她爹应当也在北济城,不若我晚走两日将她一并带过去?” 宋泽兰自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宋怀远特地请了个师傅教她些拳脚功夫,可自从嫁给祁幼安后便懈怠了,这一番折腾下来她额间便生了薄汗,缓了片刻便气息平稳道:“不急,待我回去问问安安的意思,你先回去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梅清钰这次倒是格外的好说话,“商量好了派人给我说一声就行。” 她走了之后,宋泽兰坐下歇了一会儿,便推门出去,唤了个守卫过来,让他去请个军医过来。 祁幼安听到她的声音,便与宁秀告别,宁秀送她出门,隔着宽敞的院落跟宋泽兰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房。 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但宋泽兰敏锐察觉到了她的态度变得很是亲和,稍作思索,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宁秀的态度转变,绝对与今晚跟小将军的交谈有关,这般想着,她目光便再次落在了祁幼安身上,但也眼下并非询问的恰当时机。 她眼眸弯起,看着祁幼安朝她快步走来,柔声细语道:“安安,你怎的还没有回去?” “等你啊,”祁幼安有些幽怨,“媳妇儿,我们能回去了吗?我好饿。” “你先回去……” 宋泽兰还没忙完,祁幼安却上前不依不挠揽住她的腰肢,凑至她耳边软着声音可怜兮兮道:“宋姐姐,你不跟我回去,我岂不是照样要饿着?” “……” 宋泽兰原是打算等军医过来,写个药方抓两副药交给嬷嬷们照料林南枝,闻言耳根都热了,“我……我脱不开身,今晚便不回去了。” 祁幼安不太死心,“让嬷嬷们照顾她不行吗?” 宋泽兰不善说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编造第二个谎言着实有些难为她了,她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吧。” 祁幼安松开了手,失落地垂下脑袋,她今晚不光食言,为了那档子事连脸面都不要了向亲媳妇儿求避子药,结果还是被拒绝了,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凛凛寒风中,她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 宋泽兰默默撇开眼,佯装心无旁骛地等着军医到来。 祁幼安见她真的不心疼自己,也不再装模作样了,哼了声,直接牵起她的手,“媳妇儿你不愿意就算了,何苦费心骗我?我听着里面的动静都消停了,待会儿随意安排两个嬷嬷守着她就是了。” 宋泽兰有些羞赧,垂下眼眸将手抽出来,“再等一会儿,南枝妹妹高热未退,还需服两副药,她这里并无笔墨,我索性叫了军医过来,等下直接让人跟着去取药即可。” 外面不是一般的冷,祁幼安让宋泽兰回了屋,自己在外面等着。 等到军医和嬷嬷们都已过来,宋泽兰给林南枝开了方子,交待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又耐心叮嘱她们好生照顾林南枝。 事无巨细,隔着一道门,祁幼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等到花都谢了,才终于盼到她从里面走出来。 宋泽兰看她冻得止不住搓手,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惜与甜蜜,若非小将军对她情意深重,又怎会在这彻骨寒夜里苦等她一两个时辰? 想到自己方才还令小将军受委屈了,便有些愧疚,却又无法弥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媳妇儿,你傻站着干什么?” 祁幼安不知她的复杂心情,见她傻傻望着自己不说话,唇角不由勾起,对着掌心呼了几口热气,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忙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宋泽兰明显感受到了她外裳沾染的凉意,不自觉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轻轻嗯了声,“傻子,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不然生病了还要喝药。” 祁幼安想到苦涩的药味,忍不住打个寒颤,“绝不会生病的!” “那便乖乖听我的话。” 宋泽兰眼眸弯起,借着夜幕遮掩,在她侧脸上浅浅落下一吻,“奖赏你的。” 祁幼安眼睛瞬时就亮了,媳妇儿肯亲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今晚还有希望? 她难掩期待雀跃地唤了声媳妇儿,宋泽兰极力遮掩笑意,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指轻柔抵在她胸前,拉开些许距离,“安安,你委实想的有点儿多了。” 不等祁幼安反应过来,她便提着灯笼先一步走了。 祁幼安愣怔片刻,三两步追上她,将她打横抱起,朦胧灯光下,依稀能够看到她眉眼间明晃晃的促狭笑意,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开口却是先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们这才成亲多久啊,宋姐姐就开始厌烦我了吗?是我风吹雨淋变丑了?还是我技术差了?花样少了?不能让宋姐姐满意……” 宋泽兰有些累,被她抱起的时候便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轻靠在她肩头眉目温柔地听她插科打诨,只是没听两句唇边的笑意便不复存在,有些慌神儿地去捂她的嘴巴,“你……你说什么浑话,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祁幼安见她又惊又羞,似是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就更想逗弄她,唔唔着摇头作势要挣脱她的手。 宋泽兰一急,当真怕她挣开,下意识去禁锢她的脖颈,却忘了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灯笼,那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灯笼在她勾住祁幼安脖颈的刹那,也掉落在了祁幼安脚边。 祁幼安怔了下顿住脚步,眼中的笑意却是更甚,她乖顺地由着宋泽兰捂着她的嘴巴,黝黑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宋泽兰。 宋泽兰目光四下望去,见宁秀她们的房间门都紧闭着,唯有门口的守卫眼观鼻鼻观心似是看不见她们,脸颊热意才稍稍淡些,“安安,我把手拿开,你别乱说话可*好?” 她一手勾着祁幼安脖颈,一手捂着祁幼安的软唇,好闻的鼻息萦绕鼻息,祁幼安贪恋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在她期盼的眼神儿中点了点头。 宋泽兰却不怎么放心她,在撤回手之前抿了抿唇角,转移话题道:“安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重要的事儿? 祁幼安想到了跟她媳妇儿单独待在书房不知多久的梅清钰,又想到了里面的林南枝,大抵猜到与她俩有关,却也没想到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便也收起了逗弄宋泽兰的心,脚下的灯笼也没理会,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宋姐姐想与我商量什么?” “安安,我……” 哪怕宋泽兰在梅清钰面前表现的多么淡然,到了祁幼安这里,她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大度,容不得别人觊觎她的小将军。 这似乎变得不像她了,她纵使再心悦祁幼安也不耻做一个失去自我盲目拈酸吃醋的深宅妇人,但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蛊惑着她听从梅清钰的建议,两相拉扯之下,她咬着唇瓣,迟迟没有再开口。 祁幼安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下文,反而见她埋首在自己颈间似乎逃避着什么,唇角不禁勾起了坏笑,“媳妇儿,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宋泽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闷声道:“我进去的时候听到南枝妹妹在唤你……” 在那种情况下唤自己能是什么好事吗? 祁幼安瞬间就警觉起来,才听她说了一句,便变了脸色慌忙解释:“媳妇儿你别误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鬼知道她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叫我,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媳妇儿你要相信我……” 宋泽兰本是万分羞赧的,却因她急于解释的慌张样儿而心底愉悦,柔声打断了她:“我知道,安安我自是信你的,也信南枝妹妹品行端正不会做有违礼数之事。” 她顿了顿,还是改变了主意,没再与祁幼安商议让林南枝离开,而是说道:“我想让南枝妹妹搬到我们的院子里居住,她如今分化成了坤泽君,再与雪生她们住在一起恐有不妥,安安你觉得呢?” 祁幼安都快冒冷汗了,听了她的话也没放松,低头使劲儿盯着她瞧,“……媳妇儿,你当真信我?” 奈何这是夜里,纵有雪光映照着脚下的路,想要看清宋泽兰脸上细微的表情却还是很难的。 温热的呼吸挥洒在脸上,宋泽兰看着她几乎要与自己面贴面,羞红着脸颊闭上了眼睛,“信的,你我日日待在一处,我如何不信?” 她不过是不信任林南枝罢了,许是出于直觉,初见林南枝她便觉得这女子对祁幼安热络过了头,但对方毕竟未做出格之事,她将心底那点儿担忧压下,闭口不提此事,或许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她伸手抵着祁幼安额头,将人推离一些,“安安,为免日后相处尴尬,你莫将此事告诉她,也别告诉其他人可好?” 祁幼安嗯了声,神情却不太好,“我们的院子太小了,不能让她搬过来,都是熟人能出什么事儿?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安排两个嬷嬷随身照顾着,反正她也待不了几天了。” 莫不是林南枝也要离开了? 宋泽兰呼吸一滞,不自觉攥紧了她的衣襟,平稳轻柔的声音里藏着隐秘可耻的欢喜,“安安,你说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祁幼安撇了撇嘴,“我本就没什么时间管她,现在她又分化成了坤泽君,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爹不得拿刀劈了我,所以我已经拜托宁姨告知她爹把女儿接回去,不要留在平崖山了。” 林南枝不似赵雪生,连新兵营的日常训练都不愿参加,祁幼安能把赵雪生丢到战场上历练,却不能让她跟着上阵杀敌,那与送死无异。 打仗不成,玩乐也不成,这里根本不是玩乐的地方,而且之后肯定还有恶仗要打,祁幼安无论怎么考虑,都觉得应该送走林南枝。 其实她还想让怀中人跟着赵雪生护送梅清钰的队伍顺道回佑宁城,佑宁城里有她们的家,娘亲一定会把宋姐姐照顾的很好…… 但她知道,今日她若说出口,她媳妇儿还是会拒绝的。 她以前觉得宋姐姐把医馆排在他前面,还是有些小伤心,但现在宋泽兰放下医馆陪在她身边,她心里其实也不全然是欢喜,还有些愧疚掺杂其中。 她娶宋姐姐,是想护佑宋姐姐一生平安喜乐,不知不觉竟是宋姐姐为了她放弃了倾注心血的医馆…… 祁幼安的思绪越飘越远,脚步却依旧沉稳,宋泽兰在她怀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朦胧的暗夜里眸色缱绻似水,柔柔凝望着她的精致秀气的下颌,并未出声打扰她的沉思。 路上很寂静,耳边皆是踩着积雪的咯吱声,很有规律,听在宋泽兰耳中颇有些助眠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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