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后,重新回到了高处的座位上,宁芳的手便不客气揪着祁幼安腰间软肉,压低声音道:“小兔崽子,虽说老娘让你只管埋头吃饭,可你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会说吧?” 祁幼安疼的倒吸了口冷气,胡扯道,“我紧张,娘你快松手,碰到我伤口了。” 宁芳忙松了手,却是不信,侧眸凝望着祁幼安没有任何情绪的侧脸,心口忽地一跳,这小兔崽子该不会是真想杀五殿下吧? “……” 宋家。 宋母守在宋泽兰床前,满心担忧,担忧床上高烧未退昏睡不醒的女儿,也担心无法赴宴会惹恼五皇女遭到报复。 尽管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何时认识五皇女的。 她只是昨日偶然在药柜上看到了落款为五皇女梅清栎的请帖。 赴宴的时间便是今晚。 宋母长叹短叹,手上却没闲着,一遍又一遍打湿毛巾敷在宋泽兰额间降温,“兰儿,快点退烧吧,莫让娘担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宋泽兰悠悠醒来,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她从薄被下探出手拿开额间的毛巾,忍着刀割般的喉痛道:“娘,安安来过吗?” 听她声音,宋母一喜,很快又失落道:“不曾,幼安她娘也没有过来。” “嗯。” 宋泽兰想起床,却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软绵绵的,似乎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痛。 “兰儿,你和幼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母起身挑了挑灯花,屋里亮堂了些,她再次做到床前,将毛巾拿过来打湿,又敷在了宋泽兰额头上,“你说不让娘管你们的事,娘便不管了,可你看看你,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幼安那孩子也是,脾气那么好的孩子发那么大火气……” 宋泽兰没有吭声,却也没有认真听她娘说话,高烧让她的脑子昏昏沉沉,但那漫长凌乱的梦境走马观花般一遍遍浮现脑海,细细碎碎……倒也让她忆起了前世。 她比祁幼安死的晚些,却比祁幼安重生的早,在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时,就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种种不堪绝望与不甘,沉重地压在心里,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她呕心沥血钻研医术和西越国神秘的巫术,九岁即扬名天下,成为了众多人口中的小医圣。 但一切似乎仍在向前世靠近。 十二岁那年,她跟随爹娘去寺院上香,遇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告诉她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又说时机未到,将她推进了明镜池,被救上来之后,她就失忆了。 前世不记得,这一世也忘了个干净…… 她不可避免又成了瞎子,也还没能找出方法克制霸占自己身体的那种邪术,虽与安安成亲在即,却还有个图谋不轨的五殿下……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她终于不用没日没夜噩梦缠身了。 不,似乎还有一个好处,随着恢复的记忆席卷而来,心口血淋淋的千疮百孔,她却能出奇的冷静从容…… 她沙哑着嗓音,“娘,今天是六月初二吗?” “是,”宋母怔了下,“娘看到了请帖,但兰儿你这般出去如何受得了?还烧着呢……” 宋泽兰前世被占去身体的时候眼睛好了,之后夺回身体享受了几年光明,故而此一时她竟忘了现在的自己目不能视,费力侧头向窗子的方向看去,“娘,是……已经晚上了么?” “是啊,”宋母再次叹了口气,絮叨起来,“也不知道五皇女会不会怪罪下来,咱娘俩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哪敢得罪皇室之人?你怎么认识的五皇女?你们关系如何……” “娘,你能去那里帮我把安安叫来吗?就告诉她我高烧不退人事不省,让她来看看我。” 宋母知道自家女儿外柔内刚,几乎不在人前示弱,眼下这般恳求,定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又心疼又无奈,“娘去就是了,兰儿你先睡一会儿,娘尽快带安安过来。” “嗯……” 宋泽兰微微抿唇,恢复记忆之后,她心底愈加期待眼睛复明,她想亲眼看到对她执着两世的人儿的模样,想永远记在心里…… 理智告诉祁幼安该冷漠一点儿的,对宋泽兰狠心些,但事实上她根本就做不到,在听到宋母说宋泽兰昏睡不醒的那一刻,她便乱了方寸。 一路纵马狂奔,闯进王大夫家中将老爷子带到了医馆。 途中,她也将自己所了解的告诉了王大夫。 祁幼安开锁的手稳了又稳,才成功打开了门,横冲直撞来到了宋泽兰的卧房。 屋里灯未熄灭,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祁幼安急不可耐催着王大夫上前,“王大夫,需要什么药你跟我说,都有。” 王大夫喘着粗气,在旁边坐下,正准备伸手探脉,里面人便艰难撑起身子,“不必了,多谢前辈,我已经无碍了。”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王大夫不禁纳闷,“宋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成这样?” 宋泽兰抿了抿唇角,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太习惯将自己的私事告诉他人。 房间里寂静了一瞬,冷淡的声音响起,“王大夫,既然没事就走吧,我送您回去。” 王大夫累得不愿动弹,宋泽兰不知,急着掀开帷帐想要出来,脚挨着地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软软倒了下去,“安安……” 祁幼安刚硬着心肠踏出她的房门,听着动静回头却已经晚了,人已经摔倒了。 “谁让你对我用苦肉计的?我不吃这一套。” 祁幼安气极,却也心疼得无以复加,手脚比脑子更快,来不及多想就将她抱了起来。 王大夫年纪大了,手脚不灵光,慢吞吞收回欲搀扶的手,“小将军,宋大夫,老夫留在这里似乎诸多不便,不如老夫先去大堂里等着?” “……嗯。” 第53章 “五皇女没有亲我……” 宋泽兰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苦笑,那双白如玉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语气难掩酸涩,“安安,你若信我,便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好?” “那是我亲眼……”祁幼安脱口而出,却在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时忍不住心软,理智将怒意压下,“你说吧,不要想着骗我。” “安安,我绝不骗你”宋泽兰回想起那令她羞愤屈辱的一幕,不禁把脸埋在祁幼安怀里,沙哑轻缓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她是用*手蘸茶水……润开的唇脂,若我不允,她便要假戏真做……” 这些个皇家人自诩尊贵高高在上,本性凉薄自私自利,在他们眼中,她这种人只是低贱的蝼蚁,根本不配放在眼里,又怎会在乎她的尊严? “谁给她的胆子!” 祁幼安气得肝儿疼,“宋泽兰,你是不是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告诉我,我怎么会冲你发火?我不打死那个龟孙我跟她姓!” 梅清钰是个多疑的人,打心眼儿里也认定祁幼安看到那似是而非的一幕,绝不会轻易相信宋泽兰的话。 她预想中的是宋泽兰会因她那一句‘易感期控制不住’而百口莫辩,哪怕之后两人即便和好也心中有刺,产生隔阂。 宋泽兰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她深知祁幼安是个小心眼儿爱吃醋的醋坛子,在听到梅清栎说易感期控制不住的时候,心都凉透了。 但恢复记忆之后,她便不那么想了,这世间大抵没有几个比小将军更深情的人了。 上一世只是默默守护,连名分都不曾确定,小将军就能为了她至死未娶…… 又怎会不相信她? 祁幼安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尽管头疼欲裂,浑身难受,她还是禁不住微微扬起唇角,松开了祁幼安的衣襟,缓缓抱住了她的腰肢,“安安,你信我就够了。” 气头上的祁幼安没有察觉她的反常,小心将她抱到床上,“她是不是威胁你了?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和伯母的。” “安安,你要如何保护我?将军府的主人并非是你……” 前世记忆忽而涌上心头,宋泽兰低叹了口气。 她相信她的安安,却不相信祁朝燕会为了她得罪五皇女,毕竟祁大将军为了追逐权势,连杀女之仇都可以置之不理。 上一世她百般绝望之下,将安安的死因告诉了祁朝燕,希望她能为安安报仇。换来的却是她当着罪魁祸首的面,对自己极尽羞辱,还将自己丢进了牢狱之中险些丧命…… 这种薄情之人……若是梅清栎杀了自己,顶多给她些好处,就能让她不计较自己的死了。 之前宋泽兰只是因为心软答应了梅清栎演那场戏,但现在恢复记忆知晓了梅清栎这一个多月来不过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也依旧不会揭穿梅清栎的坤泽身份…… 她真的赌不起…… 祁幼安沉默,她不是傻子,现在的她确实没什么份量。 昨日她打了梅清栎一顿,梅清栎必定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才拦着自己的人没动手打回来。 而今晚的只字不提,也没有告诉她母亲,兴许便是对她的示好拉拢…… “梅清栎她大概是不想你嫁给我才会如此,”祁幼安前所未有的颓废,“母亲会保护你的,她不希望我嫁给皇家人,答应了会保证你我二人顺利成亲。” “……” 宋泽兰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梅清栎口口声声说不信她会守口如瓶,甚至以她大夫声誉和她娘的性命要挟,非要她演那一出戏证明自己,原来还有其他目的…… 那前日说安安丑又是何目的? 让自己放松警惕不往这方面想,还是想引起安安的注意? 总归不会是口齿笨拙不会说话…… 祁大将军那句‘公主也娶得’,此刻也钻进了脑子里,宋泽兰头痛的厉害,忍不住蹙起眉头。 祁幼安瞧着她神情难受,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你先休息会儿,我这就去请王大夫过来。” 掌心温度并不高,似乎是退烧了,祁幼安撤回手便准备去叫王大夫,却被宋泽兰阻止了,“安安,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送王大夫回去吧。” “当真没事?” 祁幼安不信,但她自己就是大夫,又不得不听信几分,“往后我冷静些,不会对你发火了,你别在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宋泽兰并非有意折腾身体,不过是给赵文娴试药的时候伤了身体,眼睛失明后又几乎日日服药,是药三分毒,身体总是不如之前康健。 她听着祁幼安道歉,不禁弯了唇角,“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口渴……” 小将军真的很好……若是上一世她没有因眼盲自卑,小将军也没有因为并非乾元和男子之身而隐瞒心意,兴许她们便落不到那样的结局了…… 祁幼安忙去给她倒了水,又扶着她起来,“我先陪着你吧,等宋伯母回来了我再送王大夫回去。” “好。” 温热的水流入喉,缓解了些许干涩疼痛,一杯水下肚,宋泽兰好受些了,她控制着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便再次躺下了,“安安,你要不要也上来休息一会儿?” “不用。” 祁幼安注意到旁边湿润的毛巾,便又打湿水敷在她的额间,手却还没得及收回,便被握住缓缓收紧,“安安,对不起,那天是我说错话了。世人向来对坤泽女子百般挑剔轻视,我便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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