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祁幼安还想揍她,余光却瞥见五皇女和赵柠溪都在看自己,默默又把脚收了回来,也将计就计道:“对,我是她的人,她咬我两口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正常,“赵小乌忙不迭点头,声音也再次弱了下来,“我就是感觉嫂子不像这种人……” 她话音未落,凉亭里梅清钰已经站了起来,唇边含笑迎上前,“幼安,你来的正好,柠溪今日送了几坛好酒,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赵柠溪脸上也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幼安妹妹若是醉了,我们一道送你回去,必不教妹媳怪责于你。” “不必了,你们喝吧,我今天来是要把东西还给你的,马上就走。” 祁幼安在下人去通传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目的,眼下见梅清栎只字不提,她便又说了一遍,也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石桌上,“殿下可以清点一下。” 梅清钰却不看一眼,嗤笑了声,凤眸里已无笑意,不辨喜怒看着祁幼安,“你确定要退还给我?” “确定,”祁幼安眉头蹙了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吗?” 梅清钰意味不明笑了下,重新坐了回去,“有些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像祁大将军一样能权衡利弊,知道自己真正该舍弃的是什么。” “像她一样最后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吗?” 祁幼安一脸淡漠,丢下话转身就走。 “老大,大将军不孤单啊,宁伯母不是在将军府照顾她吗?” 在场的只有赵小乌没听懂什么意思,一脸迷茫追了上去,然后毫无防备撞在了祁幼安后背上。 她龇牙咧嘴疼的很是夸张,捂着额头道:“老大,你怎么突然又停了下来?” 祁幼安寒着脸转身,“我娘亲在将军府?你听谁说的?” 赵小乌丝毫不惧她的冷脸,嘿嘿笑道:“我亲眼看见的,未时那会儿我跟长姐一起去你家找清栎,碰巧在府门外遇见宁伯母,还是宁伯母带我们进去的呢。” 未时……那不是前后脚的功夫吗?她刚走,她娘亲就来了。 祁幼安想到她娘亲可能对祁朝燕留有余情,再想到自己在祁朝燕面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就虚了。 也就没注意到赵小乌提起梅清栎时那一脸的花痴模样。 “柠溪你瞧见了么,她眼中只有小医圣,”梅清钰看着她俩离开,狭长上挑的凤眸微眯,“本殿下承认自己这步棋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只是本殿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小医圣连赵文娴这个打小定亲的草包都笼络不住,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让祁幼安对她情根深种的……” 第85章 从五皇女府里出来,已经快日暮了,道路两旁树影瞳瞳投落一地剪影,时而静止,时而摇曳掀起一阵阵消解燥热的凉风。 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而拴在树下的黑鹭不为所扰,低头悠闲地吃着草。 它的皮毛黝黑发亮,四肢有力,看起来便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 赵小乌看见它的一瞬,眼里放光,丢下祁幼安兴冲冲朝它跑了过去,却又在逼近时猛然想起之前被踹的痛苦经历,急急刹住脚步,“老大,不如你送我回去吧,我不坐马车了。” 祁幼安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意图,又看了看已然停下吃草抬头盯着赵小乌一副戒备模样的黑鹭,没忍住笑起来,“行啊,你骑马,我坐你家马车。” “老大,”赵小乌幽怨的小眼神望着她,“我说的是你骑马带着我。” “那不行,咱俩共乘一骑我媳妇儿会吃醋的。” 祁幼安抬手扯了扯衣领,遮掩的牙印再次暴露人前,“你没成亲,你不懂。” 她语气里炫耀的意味太过明显,赵小乌磨了磨牙,却忽然又露出谄笑,三两步跑到她跟前,“老大,你管管赵雪生行不?把她弄到你的军营,等我得到了清栎的芳心你再把她放出来。” “你喜欢五皇女?” 祁幼安如遭雷劈,“你居然喜欢五皇女?你了解她吗?赵小乌,我跟你说,就你这没脑子的,招惹她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赵小乌却是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我就喜欢五皇女这种带刺的玫瑰,哪怕她现在看不上我,我也有信心以后拿下她,我可比赵雪生占优势……”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朝祁幼安勾了勾手指,祁幼安耐着性子附耳过去,嘴里还忍不住嘟囔一句,“不听劝,以后吃苦头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小乌却是充耳不闻,只压低声音兴奋道:“老大,你不知道吧,其实清栎是坤泽君。我敢说,这个秘密除了我没几个人知道。” “……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是坤泽?” 祁幼安全然不信,梅清栎若是坤泽君,怎么可能瞒过她媳妇儿? “真的啊,我一双火眼金睛还能有假?清栎真是坤泽君,她扮乾元,一定有苦衷……” “……别心疼她了,你先治治眼吧,”祁幼安看她煞有介事的同情梅清栎,就觉眼前一黑,想拎着脖子把赵小乌脑子里装的水给倒出来。 “梅清栎绝不可能是坤泽,她也绝对看不上你,文不成武不就的,若你有赵柠溪那样的才华和能力,兴许还有点儿可能。” 话虽伤人,但祁幼安也是实话实话,梅清栎有争夺皇位的野心,断然不会心系一个平平无奇又没有深厚家世的乾元君。 她一盆冷水泼下来,赵小乌整个人都不好了,蔫儿吧唧半晌,“老大,我吃软饭也不行吗?做清栎的面首,替她遮掩身份,她应该需要我这样心甘情愿的人吧?” “你可真是个大情种,我甘拜下风,”祁幼安只觉心累,“我也不劝你了,只是有件事得告诉你,你若是想追求五皇女,就离我远点儿,我跟五皇女有过节。” 赵小乌一脸懵,“你跟清栎有过节?什么时候的事?那你今日为何还送礼给清栎?” “不是送,是退还,把她送的东西退还给她,”祁幼安不欲多说,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我会去劝赵雪生,她应该不会像你这样傻。当然,她若是也执意如此,那也随她,我不会掺合你们的事。” 丢下话,祁幼安甩了甩马鞭,一骑绝尘,直奔将军府,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她刚露面,就有下人去告诉宁芳,等她轻车熟路走到芳兰院,就被赵嬷嬷迎进了内室,赵嬷嬷满脸笑容,“大小姐急急忙忙赶过来,可是思念夫人了?夫人并不打算留宿,估摸着再有个把时辰就回去了。” “十几天没有见到娘亲了,自然是想的。” 祁幼安都有些吃味儿了,踏进内室看到她娘亲的一瞬,便酸溜溜开口:“我还一直以为在娘亲心里我最重要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宁芳噗嗤一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半躺着的祁朝燕就蹙着眉头吝啬评价道:“矫情。” 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寡淡,但祁幼安就是瞧出了几分鄙夷,当即就炸毛了,“你不矫情?都跟我娘亲和离了还让她照顾你,府里有那么多下人伺候你还不够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祁朝燕话音未落,宁芳便悠悠站起了身,“你俩都挺矫情的,别吵了,我回去了,有空再在来看你。” “夫人,我已经把闲杂人赶走了,你为何还要走?” 见祁朝燕要拦她娘亲,祁幼安忍不住插嘴,“哪个闲杂人?是秦氏吗?秦氏是我赶的。” “我是你母亲,并无区别。” 祁朝燕抬头,目光似不经意瞥了眼宁芳的脸,宁芳若无其事整理着衣摆,她顿了顿,随即又补充道:“若无我默许,你又如何能赶走他?将军府有我跟你娘,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不屑做你将军府的主,”宁芳语气凉凉,抬脚站在床榻前,刚好挡住了祁幼安的身影,她似笑非笑问祁朝燕,“幼安心性我了解,她为何赶秦氏?还请大将军给我这个当娘的一个交代。” 回应她的是祁朝燕的沉默。 祁幼安却是有些得瑟了,哪怕看不见祁大将军的脸,也能猜到她脸色必定十分精彩,故意捏着腔调道:“今日我带着宋姐姐过来看望母亲,秦氏一副主人姿态,明里暗里都在讥讽我来的不合时宜,还说娘亲您被大将军休弃,但凡有点儿脸面就不该回来。” “祁幼安,”祁朝燕脸色又黑又臭,不敢跟宁芳顶嘴,便将怒火对准了祁幼安,“你个孽女,你娘好不容易才愿意过来看我,你就非得让她跟我闹……” 自打知道了前世的事情,祁幼安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子怨气,加之她娘亲这个大靠山在,她对于祁朝燕的低吼视若无睹。 却假装害怕从身后扯了扯她娘亲的衣角,“娘亲你瞧瞧这就是母亲对我的态度,秦氏贱兮兮惹我的时候她在里面屁话不放,也就听到我要将秦氏赶出去的时候才急了。” “秦氏留着还有用,届时还需要他出面佐证周氏腹中孩子的身份……” 祁朝燕一旁解释,宁芳丝毫不听,转过身又气又恼地牵住女儿的手,边往外走边道:“祁朝燕这个混账东西又骂你了?谁稀罕过来?若不是她日日派人去青城求我,你外公和你舅舅们又缠得我烦不胜烦,老娘才不会看她一眼。” “这倒没有,她咳嗽了一声。”祁幼安话音刚落,宁芳便顿住脚步,一脸古怪瞅着她,“……就咳嗽一声?” 祁幼安后知后觉,连忙又补充道:“她那是袒护秦氏,还说我越来越没规矩了。” “没规矩?”宁芳顿时又恢复了状态,气呼呼道:“是,我教的不好,可我好歹没教出一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对……” 不顾祁朝燕的挽留,两人径自离去,赵嬷嬷依依不舍送她们到府门外。 祁幼安将她娘亲送上马车,又折回到赵嬷嬷跟前,“嬷嬷,雪生呢?” “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了怎么了,总爱往外跑,”赵嬷嬷一拍大腿,“大小姐找她可是有事?老奴这就去找她回来。” 在祁幼安的记忆里,上一世的雪生是不爱去外面的,难得的休沐日也只会待在营帐里发呆。 除却相貌,也因这点儿不合群,军队里有些个无赖才总逮着机会欺凌她。 而此刻,祁幼安心微微沉了沉,“好,找到她了让她尽快过去找我吧。” 赵嬷嬷连连答应下来。 马车缓缓驶离,祁幼安骑着马并行,走了没一会儿,宁芳掀起车帘,神神秘秘朝她勾了勾手,在她弯腰凑过来时低道:“回去先洗个澡,别急着见雪生,满身的信香,老娘差点儿以为是你分化坤泽了。” 尴尬…… 祁幼安瞬间红了脸,有些羞,但也忍不住在她娘亲面前炫耀,“娘亲,宋姐姐吃醋了,我让她留个牙印气气梅清栎她还不情愿,没想到背后居然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背着你悄悄留信香?” 宁芳嗤笑着,手却是飞快扯开了她的衣领,留下的牙印已经淡了,不过也能分辨出来。 “不错不错,兰儿这丫头有为娘的风范,待为娘回去,再将传家宝赠予她,保管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 她松了手,祁幼安立马把衣领整理好,“娘亲你还有什么传家宝?玉镯不是给我媳妇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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