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得不咬着牙,忍着满腔羞意说出心里话,“宋姐姐……我们都成亲了,亲一下都不行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 一整日都要过去了,宋泽兰还觉得衣领遮掩下的契口若有似无泛着痛意,为了让她吃药,自己毫无底线的纵容,竟成了眼前人的只是亲一下? “这样啊……” 宋泽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祁幼安热烈殷切的注视下,抬手将她的手打落,然后悠悠转过了身,“安安不愿我便不勉强了,明日就让娘过来照看你吧,想必安安一定会很开怀……” 祁幼安傻眼了,回过神就觉得腮帮子生疼,“别……别,不要让娘来……” 她慌了,却连宋泽兰的衣角都抓不住,回应她的只有宋泽兰风姿清婉的背影和不动声色的勾起的唇角。 “……” 祁幼安摩挲着自己的腮帮子,在床上郁闷好久,试着起身,却是动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 她忍不住骂了骂自己废物的身体,还上品乾元君呢,修复的也太慢了。 全然忘了十几天前,自己差点儿没了半条命。 她在房间里长吁短叹,小月在外面听得厌烦,“大小姐,您能不能别再叹声叹气了,少夫人只是去沐浴更衣,又不是跟您和离了。” 祁幼安犹如被捏住了脖颈,当即就沉默了。 然等待的时间度日如年,没过一会儿,她便又急躁了,“小月,我媳妇儿还没出来吗?” 浴室只隔着一道墙,若不是门紧闭着,哗啦啦的水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月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然后就听见祁幼安叫她进来了。 祁幼安大抵猜到她媳妇儿让她隐瞒乾元身份的原因了,她心知自己即便分化乾元君,也与梅清栎绝无可能,觉得她媳妇儿不过多想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今日说到这个份上,她媳妇儿还是默认让她隐瞒身份,不难说明她媳妇儿很介意的…… 不顾床前站着的小月,她在叫梅清栎过来谈谈和找祁朝燕帮忙之间纠结了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小月,明日你去将军府一趟,跟管家说我想见见母亲。” 这些天祁朝燕不是没想着探望,而是吃了宁芳几次闭门羹,拉不下脸了。 小月颇有些为难,看祁幼安的眼神为难之中还带了几分赤/裸/裸的谴责,“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祁幼安也撇了撇嘴,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不要废话,你不去我也会打死你的。” 闻言,小月眼中就只剩下了谴责,“奴婢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月不情不愿,但到底是去了趟将军府。 两军交战,祁幼安休养这些日子,祁朝燕须得坐镇后方,收到消息后深夜才赶回来。 迫于祁幼安的淫威,小月偷偷开了后门放祁朝燕进来,又引着她来到祁幼安的住处,夜深人静没有惊动任何人,但瞒不了与祁幼安同居一室的宋泽兰。 宋泽兰白日里教下人们把配制的草药洒在墙墙角角,剩下的做成香包随身携带,她自己也做了三个香囊给祁幼安和宁芳,还有她娘,忙活了一天。 终于能休息了,深更半夜睡得正沉却又被吵起来,饶是她脾气再好,得知祁朝燕就在门外急等着进来,也禁不住气恼。 匆匆穿好衣裳,去开门之前又绕到祁幼安床前,平日里温柔款款的人儿伸出手,掐了掐她白净粉嫩的脸颊,“袅袅说的对,安安你就是个混蛋,大将军过来竟也不提前告知于我。” 她用了三分力气,可把祁幼安委屈坏了,“我哪里知道她会这个时候过来?” 宋泽兰嗔了她一眼,松开手就要过去开门。 却又被祁幼安叫住,“不着急,你穿厚点儿,外面再罩个披风,莫着凉了。” 宋泽兰定定看了看她关切的眉眼,笑了起来,“不冷的。” “那我尽快……” 祁幼安暗自决定,说完正事就立马赶祁朝燕出去。 幸好房子隔音好,祁朝燕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否则脸又要黑了。 宋泽兰又感动又想笑,轻轻点了点头,便出去开了门。 这两天断断续续下雨,路尤为难走,祁朝燕看起来也有些狼狈,鞋子上满是泥污,身上脸上也溅落着泥点子,黝黑的肌肤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像是被某种枝叶划伤的。 宋泽兰沉静温婉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便规规矩矩欠身行了一礼,“大将军安好,安安在里面,她身体不适不便起身,还请您勿怪。” 她低头,倒是没有看见祁朝燕在门打开的这一瞬冷淡的神情缓和,甚至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拘谨。 不过总归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军,祁朝燕端着姿态,气势仍稳稳压宋泽兰一头,“不必多礼,这些天辛苦你照顾幼安了。” “大将军客气了,我照顾幼安是应当的。” 宋泽兰浅浅一笑,透着客气与疏离。 祁朝燕蹙了蹙眉,沉默了有一会儿才低低说道:“先前确实是我失职,幼安她娘说的对,我对幼安关心太少,锻炼她应该是在我能掌握的安全范围之内,而不是放任不管,这次她受伤我有很大责任。” 她寡言少语独断专行惯了,几乎是第一次在小辈跟前认错,宋泽兰觉得匪夷所思,她自己也别扭,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无论怎样,幼安都是我唯一的女儿,她娘也是我唯一的夫人,你……你该叫我一声母亲的,跟幼安一样,在我面前不必恪守礼节。” 似乎是觉得自己态度强硬了,她不等宋泽兰开口,迟疑了下就又说道:“不愿也没关系,往后不必行礼了。” 丢下话,她跨步进了屋内,直奔里间而去,在距床前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幼安,你身子如何了?” “还行,”祁幼安一眼就瞧见了她的狼狈,“你没在将军府?” “嗯,我本欲把兵符交给你,让你坐镇后方,可你出了事,五皇女又三番五次到将军府以探望为名试探我,我装不下去便去了军营。” 祁朝燕微微别过头,有些尴尬,“这两天下雨,路不怎么好走,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祁幼安有些难以置信,又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您可是马背上长大的。” “……是追风脚下打滑,冲进了灌木丛里。” 祁朝燕眉心跳了跳,“你找我有什么事?” 祁幼安知晓她是为了转移话题,不过为了速战速决也不再说些废话,直接道:“你能不能把梅清栎弄出佑宁城,不想看见她。” “她不在佑宁城,在平崖山陈成业那里,你娘说她害你,我故意把她支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祁朝燕的眉间似乎也蒙上了晦色,“蛮人凶残无比,她若贪图军功不听军令贸然行动落入了蛮人的陷阱里,本将军也别无他法。” 祁幼安蓦然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一抹冷意,“你要杀她?其实是娘亲误会了,梅清栎虽是个累赘,但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她能理解梅清栎非要杀了祁昊宇夺回身体的心情,也明白了梅清栎为何会被虫子吓晕,当时唯一让她恼火的是命都要保不住了,梅清栎还婆婆妈妈事儿多的要死,即便是坤泽君,被抱一下能怎么了?清白有命重要吗? “皇家人没有一个无辜的……”祁朝燕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你先把身体养好,这是目前你唯一需要做的事。” “……有事安排我?” 祁幼安心情很复杂,她大概猜到了祁朝燕想说什么,无非是皇帝薄情寡义,不配臣子效忠。 但造反风险实在太大了,她一条命不足惜,万一连累了她娘和她媳妇儿,死都难安…… 祁朝燕也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沉默良久还是开口了,“前些天我也问过你媳妇儿上一世的事,我那时虽有造反之心,但天下大乱之时仍率领将士们抵抗南蛮铁骑守他梅氏江山,他却犹顾着皇家威严,得知真相却不思为你正名,反而一杯鸩酒将历经千辛万苦还你清白的你媳妇儿毒杀在天牢里……你媳妇儿说她重生之后夜夜噩梦缠身,若非后来失忆,早就抑郁成疾,能不能平安活到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 祁幼安满眼伤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她媳妇儿只说若非御赐的那杯毒酒,乱世里根本不敢想会有何等遭遇…… 祁朝燕再度沉默下来,许久才又说道:“你娶了个好夫人,她心疼你,不像让你知道她受的苦,但你好好想想,她名义是你的弟媳,却反过来状告夫君为你申冤,且不说祁昊宇的迫害诋毁,就是不明真相的世人唾沫都能淹死她,落在她身上那些不堪的肮脏的侮辱谩骂你应当也想象得出来。”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若知道便不会如此优柔寡断了。本将军拼死拼活阻拦蛮人北下之时,他不去为本将军的女儿平反抚慰军心,反倒背后鸩杀本将军的儿媳灭口,此等无情无义无德无能的狗皇帝,你以为不造反就能善终吗?” 祁朝燕回头看了眼身后,接着道:“上一世你害了她,这一世你又将无辜的她牵扯进来,难道你还要再害她一次?” 她语气平淡,但那双冷漠寡淡的眼睛却令人无处遁形,凌厉尖锐,将祁幼安质问的哑口无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祁朝燕没有待太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准备走了,“不急,幼安你慢慢想,我不勉强你,不愿意也罢,我会给你们找好退路,等我事成再风风光光迎你们回来。” 祁幼安没有理会她,却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再次丢下一句好好休养便出去了。 …… 祁朝燕没有让宋泽兰送她,宋泽兰便回了房间。 脚步声渐近,祁幼安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换上了笑脸,等宋泽兰的身影一出现,便不停招手,“媳妇儿,一起睡吧求你了……” 宋泽兰只看着她上半身倚靠在床头,便下意识皱眉,“安安,你怎么坐起来了?不是说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吗?” 她没注意到祁幼安说什么,快步走来便要扶着祁幼安继续躺下,祁幼安倒也没拒绝,顺从躺下,边看着她笑,“宋姐姐,我想跟你一起睡。” 视线对上,祁幼安目不转睛的凝望,终是让宋泽兰松口了,唇边勾起的浅笑夹杂着无奈,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答应你就是了。” 她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叠放在床榻中间,又去屏风后将自己的薄被抱过来放在外侧,之后便吹灯摸黑上了床榻。 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祁幼安也见好就收,没有再作妖,只伸出一只手越过楚河汉界,黑暗中摸索着握起身边人的手,“媳妇儿,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做噩梦了?” “嗯,安安不怕,有我……”宋泽兰回握住她,却是话未说完就明白过来,愣怔了一瞬,“是,已经不会了。” 她的心头有暖流划过,片刻斟酌着又说道:“安安,我是故意在大将军跟前说那么严重的,只是想让她对你多些愧疚,你会不会怪我?” 祁幼安权当不知她意在安慰自己,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祁朝燕今日没教训我,和和气气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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