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奇是吗?就不告诉你,想要答案,等你集训完了再说吧。” 他走开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看。受害者站着,一动不动,好像还在看着自己。 虞小文脚尖踢了踢,痛骂自己没出息。但说实话,从军方训练场到这也挺远的。 他恨恨走回去,站定。 受害者的死神脸产生了变化,似乎对他走回来感到有些意外。 虞小文问道:“想到什么了你快说吧。赶紧的。” 第31章 池塘 受害者沉默了片刻,反问虞小文。 “要在这说?” “” 虞小文今天累得大脑麻痹了,好像刚刚才有些复苏,反应到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他手指攥了攥裤缝,回头看了眼市局大门。 然后他转回来,脸上染上一抹红晕。他小声对受害者嘱咐道:“你等我一下。” 虞小文跑回警局。他走到办公室里去,到墙角的伞架取了一把伞,两秒后,他又拿起一把。回头跟陈子寒说:“组长,我出去下,马上回来。” 陈子寒对他摆了下头:“别回来了,回家睡觉吧。你都几天没回家了。” “那我走了啊。” 他又到更衣室打开自己的柜子,对着柜门上的小镜子审视自己,理了理头发,取了药膏和创可贴。 他再次走回到门口,看到受害者仍然保持着眺望的姿势看着这边。虞小文有种错觉,这人好像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头都没有动过似的。 这种妄想令虞小文手臂微微温热起来,让他压抑的情绪也再次有所好转。他撑起伞,很快跑过去。他先把自己的伞遮蔽到两人头上。 “吕医生,我觉得你以后可能真的会生出小狗来。”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逗受害者。 受害者皱了下眉:“那天我说的所有话你都忘掉。” “哎呦。哪天?你该不会把和长官说的话按天都记下来了吧?” “”受害者嘴巴变成了一条直线。 虞小文伸手把另一把伞递给对方,受害者接过伞,立刻划清界限似的后退一步,撑开了伞。 他又取出药膏和创可贴,受害者就低头看。 虞小文:“我常用的药,你看着太惨了。先送你了。” 他在伞的阴影下抬着头,再次观察受害者的伤。 “这特么让人给打的你是个搞实验的医生,又不用上战场。他们就不能放点水算了?” 受害者扛着伞,没说话。 虞小文打开一个创可贴,递给对方:“先把嘴角的伤口贴上。瘀伤药你自己拿回去,睡前涂。” 受害者接过创可贴,贴在嘴角。虞小文帮对方把创口边缘贴正一些,按紧。接着他把剩下的药递给对方,对方反应过来后准备拿时,虞小文却把药收回来。 这回倒真不是在故意逗受害者玩,而是因为自己刚说了吕空昀是医生,才突然反应过来,生科院的大主任,那肯定有比自己好一万倍的药。自己有点多余。 “你还是用自己的药吧。吕医生。”他说。 “我一会儿要直接回训练场。谢谢长官。”受害者说,然后从虞小文手里拿走了药膏。 对方不愧是医生,指尖的精确度很高,在黑暗中仍然准确抓取,没有碰到虞小文的掌心一点。 虞小文笑意更深:“你还是易感期时更可爱一点。” 受害者:“不要再提那件事。” “要不我们俩,咳去香芒公园吧?”虞小文收回手,“那里有个池塘,适合我们去。” “贾中校,你们宿舍怎么就剩俩人呢?”宿舍管理员军官似乎不知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因此查寝时问道。 陆仁贾不想第一百次告诉对方自己姓陆了。只立正回答了他:“他俩打架,一个进医院了一个送他去了。” 管理员震惊:“丁开不要命了?谁都敢打。” “是反过来。被打。”陆仁贾回答。 “”管理员出去了。 过会他又踏进半步问:“那今晚还回来吗?不回来需要报备。” 接着他小声提示道:“今晚军部有上级领导下来,突击检查面试和测验,很重要。做好准备。记得通知吕上校。” “行,我告诉他。” 陆仁贾回身,看了眼对床正目不转睛地看手机照片的骨科疯子。根据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那个疯子在看他的哥哥老婆照片的时候,会封闭所有其他对世界的感知,进入到老僧入定的状态里去。即使同屋另外三个人一起在他对面胡搞他都不会抬头看一眼的。 “代岚山。”于是陆仁贾叫他大名。 对方这才抬起头来看他。 “丁开肯定回不来了,你给吕空昀打个电话问问。” 代岚山:“为什么我打。” 陆仁贾一顿:“你怎么就不能打?” 代岚山:“我跟他又不熟。你不是跟他很熟吗?天天前后马屁的样子。这种机会不该抓住么。” 陆仁贾忍住火气,说道:“我夫人,有一个准许我通话的Alpha名单,吕空昀不在名单之内,需要报备。你方便就赶紧打了少废话。” 代岚山表情疑惑了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陆仁贾应该是有“犯错”被逮到,所以现在被家属严加管制了。 他挑着嘴角轻蔑地哼了声。 陆仁贾感到恼火,这段时间一直忍受着这疯子的变态腻歪行径,现在自己居然还被这种人哼哼。他说道:“你哼屁啊你?呵呵,你倒是想让老婆管你呢,可你老婆巴不得你出轨吧?好能离他远点。天天让你这疯子视奸谁受得了。要不我先给你哥打电话?” 代岚山:“” 他下床,掰掰手指头。 A208宿舍今晚空了。没人赶上上级临检面试。 自然也没人给吕空昀打电话通知此事。 警局后头是有个公园。门口人挺多,吃完饭出来遛弯遛狗溜孩子的都挺多。但往里走走人就开始少了。走到虞小文提到的那个池塘,就基本没人影了。 “以前会有情侣在这里幽会。”他应景地压低声音,给受害者解释道,“三个月以前这里发生了qing杀案,所以人气变差了,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来。” 受害者:“。” 虞小文又指指石台阶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发布指令:“去那边。” 踏过滑腻的石阶,俩人在凉亭里坐下了。中间隔着一个人的社交距离。 这里的草丛中加设了照明小地灯,白中带绿,从下往上打着恍惚的巨型草影。池塘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雨落在植物上的微弱动静,还有偶尔从不知哪里发出的奇怪的动物叫声,或微弱,或凄厉。 景致很不错很不错,空气清新,花草幽静。只有我们俩。 只有我们俩。 导致这两个根本就应该没交集、没话题人,之间那种无话可说被明目张胆抛在地面上,无法忽视地被摊得很大。 受害者转头看他:“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谁盯你了,只是看不见你。”虞小文立刻收回在长凳上不断爬动的手指,把手环扯出弹响。 “” “” “” 虞小文:“那,那个案子,是我办的。你想听听吗。” 受害者:“你说这里三个月前的qing杀案?” 虞小文:“或者你想直接说赌局的答案那你就说也行。” 过了会儿,受害者说:“你讲吧。” 虞小文在黑暗中轻轻松了口气。他清了下嗓子,神秘说道:“这案子还有点离奇的。那个时候徐杰刚来做我的实习警员” “那个Alpha的配偶是个Beta,但后来又遇到了天命Omega。出事当天,原配Beta打电话说约他出来谈,结果就是把他推到池塘里后来警察查到Beta家时,发现他早就自己shao/tan/死了几天了。”远处有女性说话的声音,只是由于安静而显得清晰,“所以,是原配死了以后带走了负心人。就在这儿。” “你别说了。”另一个男性的声音在颤抖,“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如果你有了小三我死也要把你带走。”女人说,“我要你当着厉/鬼的面,承诺对我忠诚。即使我们信息素不匹配,你也永远只爱我。” “你这个神经病!正常人怎么会带男朋友来这种晦气鬼地方约会!你神经病!没有小三我也要跟你分手!”男人声音很大却很虚,脚步声也很快跑远了。 女人慌忙追上去:“亲爱的” 恢复了安静。 甚至更安静了。 “”过了会儿,虞小文挠挠脸,有些尴尬地哼了声:“没有什么鬼。其实是O把人A杀了,因为发现他摇摆不定,标记了自己,却也根本没打算跟配偶Beta分手。死者的通话是伪造的,因为O并不知道Beta已经死去几天了。就这样。感情悲剧但晦气算不到池塘头上吧。” 这里的草丛中加设了照明小地灯,白中带绿,从下往上打着恍惚的巨型草影。池塘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雨落在植物上的微弱动静,还有偶尔从不知哪里发出的奇怪的动物叫声,或微弱,或更微弱。 虞小文觉得警察不适合谈恋爱。 虞小文:“我们还是走吧。” 受害者:“这情杀案是很典型的ABO关系案例。” 虞小文:“嗯?” 过了会儿,受害者说:“也许Alpha一开始的确希望与投缘的Beta谈感情,但身体最终还是想要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其实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挑战Alpha的天性。因为感情也许会变,但动物性本能永远不会变。” “有道理。这句我要记下来。”虞小文赞同,“吕医生说话永远都这么理智。我但凡有你一半就好了。” “你是你,我是我。”受害者说,“你没必要像我。” “那我就可以开解我的朋友。”虞小文说,“我有一朋友,他虽然是O,但身体有些问题所以不能被标记。他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受害者想了下,回答:“可以去查查是天生还是疾病,是否可以治愈。如果不治疗,他确实很难找到在动物性上接纳他的忠实伴侣。因为Alpha无法标记他,Beta无法在他发情的时候安抚他。对双方来说都是困难模式。” 虞小文语气轻松道:“他是天生的。是因为生殖腔问题伴生的腺体问题,无法治愈。” “”受害者转头,似乎在看向他的方向,只是眼神意味不清。 虞小文:“我觉得我这朋友真倒霉,你看人Beta标记不了,但也不会对着别的Alpha发情。这O他标记不了,就永远都会对任何Alpha的信息素发情。你说得对,A和B都不会要他,简直就是生态底层。” 虞小文局外人一般摊手,叹气:“味道也难闻,不如没有。哎,可他比一般全乎人还能妄想呢。” 过了会儿,受害者问道:“是吗。他想要什么?” 虞小文想了想,笑着回答:“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又没那么熟。” “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虞小文说。 沉默。 直到月亮出来了。 受害者嘱咐虞小文:“告诉你朋友不要随意尝试腺体手术,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不良后果远超想象。” 虞小文晃着小腿和脚尖,搅动受害者身边洒落的月光:“放心吧。他不会的。他不在乎那个。” “哦。”受害者低头看过去,过了会儿,说:“那就好。” 这搞科研的医生还挺医者仁心,医性大发,又说:“需要的话,我以后找到相关资料给你,你给你的朋友看看。” “以后?”虞小文歪着肩膀靠近:“说好最后一个命令之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当然不会因为什么别人的事儿再麻烦你的。即使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医学专家,哈哈。” 对视。 虞小文抿起嘴巴弯了下。他掏出手机,调出色子的界面来,放在两人中间,他则横过去两条腿跨坐条凳两边,正面对着受害者。 “咱们开始正题吧,说出你的答案。” 由于坐姿,为了避免碰到对方,他的膝盖支着向两边,伸得很长。雨停了,但亭子檐滴落的雨水渗在他的大腿上,有种潮湿的凉。 受害者低头,掌心慢慢滑过他的腿侧,往里拢了拢,避开檐崖的水线。虞小文发现受害者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不冰了,而是很热,很快就能透过裤子湿掉的部分传感给他。 第32章 赌局 敲诈者,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警察。 吕空昀能感觉到他的正义感,事业心和忠诚,可同时他却又是个敲诈犯和赌徒。 这本来是矛盾的,但现在似乎有了合理性。 警察敲诈犯虞小文,做警察时人人敬仰,做敲诈犯时也能游刃有余,随手拿捏。却会因为生理问题而自卑,需要用“我有一个朋友”来咨询交流。 一个很厉害的警察,得过很多嘉奖,破过很多大案,却因为生理缺陷而成为自己口中的“生态底层”,所以不甘心,偶然有了机会,就想要拖一个顶A下水玩玩吗。 如果不是敲诈者的出现,让吕空昀前所未有地一团糟糕,他从来都可以控制住自己规律的易感期,也从不佩戴手环,永远说得出“你的信息素影响不了我”这种话,可以一直努力自控到位,像个超脱在ABO动物世界之外的精神人类。 可现在,自己被弄得易感爆发,乱七八糟,什么倒霉样子都在对方面前展出过了,尊严见底破了大防了,敲诈成果卓著。所以敲诈者才会说“玩下去也没意思了”,因为他已经精神胜利了。所以就可以潇潇洒洒终止敲诈契约,一走了之永不再见了? 所以,这才是他敲诈自己的原因吗。 这个会是正确答案吗。 如果这样想,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他会在整个吕家选择自己来敲诈。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被拉下水玩玩的可能,吕家的顶A疯子们全在水里,比敲诈者自己还湿呢。 吕空昀感到恼怒。可生气的理由又不充分。因为这种恶作剧般的缘由,与自己所设想的对吕家的充满阴谋的敲诈缘由比,性质应该算是轻微了吧。 也可能是做为一个医生,知道信息素等级的荒谬,以及标记行为对Omega的物化,道理上应该对这个敲诈者的病症有一些同理心。 如果这就是真相,那这敲诈本质上没有造成任何事情的质变。以后,吕空昀仍然可以是不会被影响,可以控制信息素的顶级Alpha。可能有一天会和精神与生理都匹配的Omega成为文明的伴侣,也可能会永远独身下去,全凭自愿。他的人生会回到正轨,和敲诈者说的一样。 而敲诈者也是。就算精神胜利过我这一次,又怎么样。什么也不会被改变。 他今后也依然无法被任何人标记,随随便便就会对任何Alpha信息素有反应。 随随便便,就对,任,何 “吕空昀疼,疼。你摸什么呢?” 吕空昀看到对方肩膀微缩,膝盖蜷起,僵直地看着他。 他松开对方的腿。 “最近特别忙?又瘦了。”他说。 “”敲诈者立刻摸了摸脸颊,又再摸了摸刚才吕空昀由下至上触诊般捏过的腿。 “你可真行。”吕空昀少见地语气刻薄,“你对不起我那顿饭,和让你嗑得跟甘蔗渣一样的螃蟹。” 吕空昀因为隐而不能发的恼怒而几近失控起来。摸手腕的时候想起现在自己那手环在敲诈者手上戴着,已经送给他了。 有空该去再买一个。要不是没有了手环白天也不至于没控制住把丁开打那样。 他解开风纪扣,拉下一点拉链,用力向外扯了扯。 敲诈者默然。接着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得回训练场吗?开始吧。” 吕空昀不打算揭穿敲诈者的“我有一个朋友”事件。但这样的话,自己刚才由此而推测出的,自己目前最确认的正确答案,也就同样没法说出口了。 既然最靠谱的答案不能说,就更没必要说些不靠谱的,把必败赌局进行下去了。 他看了眼在手机上旋转不停的色子。 他说:“我打算弃权。” 敲诈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哼哼地笑了声:“为什么。专门跑过来,就弃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再次摸了摸自己瘦削的脸颊,然后略微低下头。敲诈者虽然问了为什么,但却没等答案就突然自己站起来,轻盈地跳了两跳:“那走吧,我回局里还有点事儿。” 他先走出了亭子,走上了仍然潮湿的石板小路。吕空昀又坐了一阵,对方并没有回头。于是他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敲诈者走得很快。离开池塘范围后,渐渐的,前面出现了些人影。再往前,人会越来越多。 吕空昀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之后再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敲诈者确实很瘦。他抬起手臂随手扯下一个红莓花放到脸前吸气,他的胳膊看起来和红莓花一样堪折。 “虞小文。”他叫住了对方。那个身影停住脚步。 想来,虽然吕空昀没有要确认的正确选项,但有想要排除的,苍蝇一般,一定让人想扇开的错误选项。且,如果确认了那些是错的,就等于佐证了自己推测的答案大概率是对的。 对方回头。敲诈者用手指擒着花瓣,放在鼻子前面,眼睛从花上露出来,似乎有些水光。吕空昀看了阵,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昏暗而看错了,就往前一点好看仔细。敲诈者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笑意。 “后悔了?” 吕空昀:“” 劣性Omega,对任何Alpha信息素都很容易会发情。虽然敲诈者无法被任何一个人标记。 应该有很多人即使没有成为他忠诚的盖章伴侣的目的,仍然想讨他的便宜。比如那种说什么我可以帮你,我味道很好的,想要乘人之危乘虚而入的Alpha奶茶。 小径前方不远处即将是公园前部的小广场,那边人多了,灯也亮了。 “后悔了?” 虞小文被叫住所以站定回头,抛出问题。身后的受害者并没有回答他,但从暗处盯着他。 看着受害者矛盾的眼神,虞小文向他走了一步,放下拿着红莓花的手,吸了吸鼻子:“怎么了。想放弃,但还是不甘心?” 他使坏,故意把揉烂的,因此发出与清淡花香不同的醇糜汁水气味的花朵,塞进受害者作战服胸前的口袋。他把红莓花汁染在口袋表面好让洁癖医生闹心。 “想知道答案,但又怕赌输?” 他抛出了三连,受害者还是没说话,低头看他不干好事的手指。 过了会儿才开口回答。 “我这些天,是有想过一些答案,不确定对。”受害者又停顿片刻,“但我觉得需要确认,你不是因为那些原因敲诈我的。” 虞小文思考了一阵他所说的意思。 “你是说,你有不能接受的敲诈理由。” “对。”受害者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虞小文:“那如果你‘不能接受的’就是正确答案呢。” 受害者:“收拾你。” 虞小文:“” 虞小文答应了他:“没问题。既然我提出这个赌局,当然可以接受你知道真相以后的全部后果。所以,你也要接受赌输的条件。你想好哦,一旦正式开始就不允许你再反悔了。长官不能让你随便溜着玩。” 大概过了有三五秒的时间,受害者点了下头。 虞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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