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催促倒酒。 调酒师无奈,只得又给他倒了一杯:“要不我陪你喝吧,我酒量还可以的,或者我调几杯度数低的鸡尾酒给你试试?” 喻辞看也没看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整杯。 喻辞的酒量其实很不错。 这些年总在外面玩早就练出来了。 但他心情不好,再加上喝得又急,导致醉得很快,甚至没发挥出平时一半酒量就已经晕了。 见他喝多了还要再喝,陶也在旁边看着终于忍不住了,叹了口气把喻辞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扶着他站起来:“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现在也不早了。” “怎么样,能自己走路吗?” 喻辞虽然感觉自己头昏昏沉沉的,但意识不至于不清醒。 他单手撑着吧台:“你说呢?” 然而到喝没喝多不是靠嘴说的,喻辞推开陶也的胳膊想往外走,酒精的后劲却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走路晃了一下。 “我艹,别摔了!”陶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再次把人扶住:“你真是个祖宗啊,车钥匙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喻辞懒得理他,酒精让他有些反胃,因此语气也算不上好:“你跟我都是醉驾,准备往哪儿送?” “......”陶也瞪了他一眼,准备骂他不识好歹的时候,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突然开口:“陶总,我没喝酒,要不我送喻少回去吧。” 眼看着喻辞醉成这样,在路边叫个代驾也不能放心,因此陶也没多想,稍微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应了,示意调酒师跟在后面,自己扶着喻辞往车里去了。 喻辞也没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对他来说,无非是个司机,谁来开车都无所谓,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这会儿感觉不太舒服,落入胃里,还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因此打开车门以后他直接坐进了后座,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外面依然下着很大的雨。 中间调酒师好几次想跟他说话,问车里的温度合不合适,会不会觉得想吐。 喻辞一直没说话,仿佛雨声很催眠。直到听见调酒师问要不要找个便利店下去倒杯热水,他才睁开眼睛,说了句“不用。” 喻辞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盯着车里某一处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出神,然后缓缓坐直了,抽出中控台下面的车载冰箱。 果不其然,加热区里放着一排温度适宜的牛奶,体贴周到。 他盯着牛奶盒子看了一会儿,带着阑珊的酒意慢吞吞地喝了。 又像开盲盒一样打开了储物箱。 不出所料,把里面的羊毛毯子拿出来披在身上,感受着身体里缓缓传来的暖意,再次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 从后视镜注意到喻辞的动作,调酒师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您还在这里放了这些呢,确实,这样用起来方便。” “不是我。”喻辞沉默了一会儿说。 确切的说,地库里他常开的几辆车都能找到这些。 靠枕、香薰、牛奶、毛毯或者别的什么。 调酒师没听清楚,但也不敢多问,含糊地点了点头:“”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深夜加上大雨,一路疾驰,开进喻辞家小区楼下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喻辞是真的喝多了,步伐不稳下车的时候再次踉跄了一下,调酒师连忙上去扶了一下,“我送您上去吧。” “不用你送”喻辞喝醉了酒更不喜欢别人靠近,脑袋晕得想睡觉,烦躁不堪说了句“走开。” 然而喻辞醉成这样,调酒师可不敢让他自己就这么上去。 而且他心底里还藏着点别的心思,能看得出来喻少爷明显是在感情上受了挫才会借酒消愁,万一他伺候得当,能够借机让喻辞对他另眼相看的话......当然想是这么想,以喻辞的身份,他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规规矩矩把人扶着进了电梯。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喻辞打了个酒嗝,耷着眼皮把手机摸出来给陶也转了笔钱,当作调酒师送他回来的小费。 然而酒精的后劲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刚刚输完支付密码,抬头时余光突然看见电梯外站了个人。 傅呈安背靠着墙壁站着,应该是淋了雨。 外套上有很明显的水渍,发梢凌乱,扑面而来的潮气与寒气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目光掠过喻辞因为醉酒而染上薄红的脸庞,掠过喻辞身边站着长相陌生而英俊的男人,以及那个男人紧紧搀扶着喻辞的手,眼神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晦涩不明,翻涌着某种难懂的情绪。 他们双目对视。 喻辞的呼吸仅仅滞了一瞬。 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收起手机跟调酒师说了句“辛苦你了”之后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脚步虚浮地绕过傅呈安走过去按指纹,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他径直走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甩上。 只剩下傅呈安跟调酒师站在电梯厅处。 调酒师一眼就猜出他一定是那个让喻少爷借酒消愁的对象,有些尴尬地按下电梯,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突然听到傅呈安问:“他喝的多吗?” 调酒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傅呈安在问什么,连忙道:“有点多,将近一瓶洋酒。” 想了想又连忙解释了一句:“是陶总让我帮忙送喻少回来的。” 傅呈安“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他没误会。 只是这画面太熟悉。 在前世他们分开的那五年里,在很多个喻辞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曾经看见很多人送喻辞回去。 有时候是在陶也的酒吧里喝酒。 有时候是参加朋友的聚会。 后来是接管了喻氏以后的商务饭局。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像一条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明明想的发疯却只能躲在角落里暗中窥伺,既为他离开以后喻辞一如既往过得很好感到开心,又忍不住怨恨他为什么真的过得好。 大约秉性下等的人就是这样。 脑海中乱七八糟浮现出很多画面,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傅呈安回拢思绪。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紧关闭的大门,跟调酒师一起走进电梯。 喻辞出门时没关窗户。 他昏昏沉沉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看到地上的雨渍,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外面正在下雨。 车上广播里说过,因台风过境的缘故,淮江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大风大雨,让市民注意出行安全,尽量也不要在户外逗留。 那傅呈安身上是怎么湿的?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喻辞伸手把窗户关上,将狂风暴雨拦在外面,转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他现在头昏脑胀,只想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尤其是这样的下雨天,听着外面风雨声会很助眠。可真的躺在床上了,睡意又好像消失不见了,大约是酒精很容易让人亢奋吧,喻辞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打开门的时候只是想把人从自己家门前赶走。 免得给巡楼的物管增加额外的工作量。 然而他冷着脸把门打开的时候,感应灯随之亮起,照亮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厅,能看见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只剩下一摊潮湿的水渍。 早就走了。 原本已经被酒精浇灭的差不多的怒火这一刻再度烧了起来。 喻辞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傻逼。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到达,“叮”地一声缓缓开门。 喻辞猛地回神,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然而喝醉酒了动作相对迟缓,握着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傅呈安的手已经挡在门板上面。 喻辞:“你他妈想干什” “解酒药和粥,”傅呈安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他:“我不是想打扰你,只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晚上可能会想吃点东西,现在应该还是热的。” “要吗?” “......” 喻辞没看他手里提着的袋子,盯着他这会儿甚至已经在往下滴水的发梢看了一会儿。 他听到自己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没有伞吗?” 傅呈安说:“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 喻辞继续讽刺:“奔驰跟大众的车顶棚都会漏水?” 傅呈安说:“没开车。” 于是喻辞没说话了,他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 好像他本来应该说谁稀罕你的解酒药和白粥,应该直接关门重新回去睡觉,但可能是酒喝多了脑子昏得厉害,他总觉得傅呈安照顾他这件事情似乎发生过很多遍,以至于连接受他的照顾都变成了融进骨子里的习惯,捏着门把手忍不住考虑要不要把袋子接过来。 电梯厅里安静了一会儿。 傅呈安垂眼看着他的侧脸说:“我就是想问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能不能在你家避避雨。” “不能的话也没关系,你早点休息。” 第26章 第26章 怎么样我都不走。 喻辞没说话, 接过他手上的袋子转身就进了门。 明白他的态度,于是傅呈安跟了进去,反手带上门。 喻辞冷着张脸去浴室逛了一圈, 没事找事地盯着洗手台看了一会儿, 打开水龙头, 接了一捧冷水给自己洗了个脸, 然后从柜子里扯出一条没用过的毛巾。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傅呈安放进来。 明明还在吵架。 可这么冷的天, 不到十度。 喻辞面无表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心道万一冻死在外面他还要担责。 就当是他日行一善, 替物业减轻负担了。 然而当他拿着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却看到傅呈安进门之后没动, 依然靠墙站在玄关处,好像真的只是借个位置避雨。 酒精的作用让喻辞变成了一颗易燃易爆的炸弹, 明明是很守规矩的动作, 依然惹得他瞬间心头火气,骂人的话甚至已经到了嘴边,喻辞胸口起伏了几下, 忽然又觉得没很意思。 他面沉如水走过去直接把毛巾丢到他身上, 一言不发转身去了餐厅。 看都没看傅呈安一眼, 坐在餐桌上开始喝粥。 傅呈安也没动。 喻辞住的这套房子定期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大理石地板整洁干净, 光可鉴人,他一路淋着雨走过来, 到现在身上还在滴水。故意装可怜是真的,但不想把这里弄脏也是真的。 耳朵里听着喻辞拉开餐椅坐下, 打开餐盒的细碎声音,他盯着玄关处的摆件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很深地吐出来一口气, 紧绷了整整一天的神经好像终于在被允许进门的这一刻松弛下来。 他靠在墙上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 喻辞不知道傅呈安在想什么,他狠狠把勺子戳进碗里,像发泄怒气似的舀了勺粥放进嘴里。 “小心烫。”站在玄关处什么也看不到的傅呈安突然提醒了一句。 然而听到这话的时候的时候已经晚了。 喻辞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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