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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没说完,萧濯转过头来看着他,瞳仁黑黑沉沉,看起来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危险:“你再说一遍?” 对上他的眼神,薛斐心中一惊,蓦地跪下请罪:“殿下,恕属下失言。” 见他就跪下,萧濯才轻飘飘笑了起来。 薛斐是他身边最忠心的暗卫之一,上辈子不知道替他做了多少事,他不可能随意发作他。 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萧濯眯起眼睛,重新转过头去望向殷殊鹤,“你不觉得他杀人的样子很漂亮吗?” “我就喜欢这样的。” 再次被这话惊出一身冷汗,但这次薛斐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跪在地上死死将头低下。 见他不说话,萧濯也没有不悦的意思。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殷殊鹤身上。 因为此时此刻,看着活生生站在不远处的殷殊鹤,他死死盯着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非常快,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有一种激烈又震荡的情绪影响着他,让他甚至想现在就冲出去,像上辈子那样把人按到自己床上,扒光他的衣服,狠狠地贯穿他,玷污他,折磨他。 让他知道前世杀他的后果。 让他体会自己变成孤魂野鬼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做不了的痛苦。 但是不能。 最起码现在不能。 萧濯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上辈子殷殊鹤被关进大牢时病症发作的样子。因为有萧濯帮忙纾解,前世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可那时候萧濯死了,殷殊鹤被关在大牢之中百般折磨,在潮湿腐臭的牢房中,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浑身血污,衣不蔽体。 因为病症发作,他控制不住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却硬生生逼自己忍住,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可发现殷殊鹤异常的狱卒却不允许。 他们得了崔、谢两家命令,答应绝不能让殷殊鹤在牢中好过,见他面色潮红,以为他是犯了风寒,便蓄意将他押出来往冷水里浸,就像刚才那个宫女一样,一遍又一遍按着他的头发将他往水里按,想看他痛苦,想看他挣扎。 在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当中,殷殊鹤自始至终浑身发抖却一言不发,狱卒们哈哈大笑,看起来非常痛快。 当时萧濯眼睁睁在旁边看着......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面无表情跟薛斐说了几个名字,薛斐怔了一下:“......殿下,这是?” “我要他们死,尸体剁碎了丢到御兽苑去喂狗,”萧濯笑吟吟的,声音低低沉沉道:“应该很简单吧?” 虽然这几年薛斐已经习惯了萧濯行事狠辣的风格,但此刻还是不解他为何突然要对这等无名小卒动手,还想再问,又想到萧濯的忌讳,连忙跪下应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得了命令,薛斐的身影很快在夜色中消失。 萧濯则重新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殷殊鹤身上,此刻那宫女已经沉了塘,若他没有猜错,殷殊鹤回司礼监跟常德益复命之后应该会立刻回住处沐浴更衣。 他淡淡一笑。 想来他的督公离发病也不太远了。 第83章 第3章 把自己抵给我,如何? 殷殊鹤回去复命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常德益还没完全起身, 正披着一件只有掌印太监才有资格穿着的紫色衣裳,半倚在厢房那张贵妃塌上支使两个小太监替他捶腿,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 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见殷殊鹤绕过屏风走进来, 看了他一眼道:“殊鹤回来了?” “怎么样, 事情办妥了吗?”常德益懒洋洋坐起身来, 手刚碰到放在小几上的茶盏上, 殷殊鹤躬身提起小泥炉上偎着的茶壶给他沏茶, “干爹放心, 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算被人发现,也是她自己失足跌进水里淹死的。” 听了这话, 常德益很是满意地看了殷殊鹤一眼, 又冷哼了一声阴恻道:“宫里死个把宫女根本无足轻重,谁让她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惹怒了咱家......现在好了, 只能到地底下去求清白了。” 太监都是断了根的男人, 身有残缺, 欲望经年累月地压抑着,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 而常德益身为司礼监掌印, 在私底下只会更甚。 他偏爱那些胆小青涩的宫女,爱看她们受罚, 看她们恐惧,看她们像滴露珠一样在床榻之上摇摇欲坠, 仓皇痛苦,最终却只能恳求和攀附于他,那种景象极大地满足了一个阉人的自尊心和掌控欲, 让他激动兴奋。 因着皇帝愈发宠爱信任,常德益手中的权势越来越盛。多得是人往他床上送人,这几年只要是他看上的,几乎没有敢推拒的。 唯独昨日那个小宫女是个例外。 常德益无意中看中了她,兴致勃勃开口将人要了来,却没想到那个不识时务的小姑娘不仅不从,还胆敢拿着簪子抵在喉间威胁他,哭得梨花带雨说要去禀报皇上,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好端端败了他的兴致。 小指微翘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常德益不再提这件晦气事,打量了殷殊鹤一眼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你上次那件差事办的也很漂亮,皇上非常满意。” 他将茶盏盖上重新放回小几上,“我就知道你是个得用的,还记得你当初认我做干爹的时候还那么小,眨眼间就能独当一面了。” 前些时日皇上寿诞,常德益苦苦思索该送什么讨皇帝欢心才好,毕竟连这天下都是那位的,什么稀世珍宝在皇帝眼里都算不得稀奇。见状,殷殊鹤便给常德益献计,漂白了三千只雨燕的羽毛,在寿宴当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了一出“白燕绕梁”的吉兆,皇上果然龙颜大悦,事后更是亲自给了常德益赏赐。 殷殊鹤眼皮很轻地抖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常德益已经开始忌惮他了,虽然不甚明显,但比起从前的完全信任,现在多多少少有了一丝提防和警惕。 “干爹说的这是哪里话?” 他脸上表情不变,低眉顺眼给常德益斟茶:“殊鹤这条命都是您给的,若不是当初得您抬举赏识,又哪里活得到的今天?” 常德益抬了抬眉毛,并不说话。 “您对我恩宠如山,殊鹤绝不敢忘,”殷素鹤见状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跪了下去,“愿一直为干爹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你这孩子......”常德益用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看到那笔直漂亮的脊背完全伏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颤抖,才终于呵呵了一声:“说的什么话,我这是在夸你呢......好端端怎么跪下了,来来来,快起来。” “因那白燕绕梁的吉兆,皇上可是给我了不少赏赐,”他伸手把殷殊鹤扶了起来,和蔼可亲道:“别说干爹不想着你,那些个好东西,我可专门给你留了一份。” “多谢干爹赏赐。”殷殊鹤语气中带着孺慕之情,极其诚恳。 常德益最喜欢看殷殊鹤这张漂亮的脸上露出这般温驯的神色,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点忌惮几乎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养了这么多年,谅他也不敢对自己生出不利之心。 但该敲打还是得敲打,毕竟这两年殷殊鹤做事愈发滴水不漏,连在圣上面前都颇为得脸,若是再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 常德益示意旁边伺候的小太监继续给他捶腿,笑吟吟道:“还有些颜色鲜亮的布匹绸缎跟首饰什么的,左右我们做奴才的也用不上,我已经差人带出宫去,以你的名头带给你妹妹了。” “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常德益想了想:“......殷梨?倒是个好名字。听说她乖巧懂事,天真烂漫,是个好孩子。” 他拍了拍殷殊鹤的手道:“既然是你的亲妹妹,那也算我半个干女儿了,呵呵......你放心,虽然无父母可依,等她过了及笄,咱家亲自出面帮她挑门好亲事,有我在背后给她做靠山,成亲以后的日子啊,错不了。” 闻言,殷殊鹤垂下眼睑一笑,双手将茶盏奉上,亲近道:“那殊鹤就先谢过干爹了。” 常德益自得一笑,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正准备低头喝茶的时候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脚直接踹在给他捶腿的小太监身上,冷声斥道:“混账东西怎么伺候的?” 小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来求饶,常德益却无动于衷,阴沉着脸吩咐另一个人将他送到暗室去学学规矩。 听到“暗室”二字,小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不敢再出声,任由自己被人拖了下去。 发作完小太监,常德益将视线转移到殷殊鹤脸上的时候那股冷意已经淡了,他慢悠悠重新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道:“现在这些孩子远没有你当年懂事......罢了,折腾了这半夜,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殷殊鹤躬身应是,走出屋子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常德益为人警惕,从不肯轻信任何人,这些年为了确保殷殊鹤能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始终派人将殷梨捏在手里,因此殷殊鹤投鼠忌器,面对这样不动声色的威胁只能硬生生忍着。 他还要忍多久呢? 殷殊鹤一点点垂下眼睑,有些漠然地想,这十几年都忍过去了,眼看着常德益越来越老,总能让他寻到机会的。 左右应该不会太久了。 至于刚刚那个被拖到暗室里去的小太监......他知道这是常德益借题发挥在敲打他。 暗室是常德益专门用来折磨手下的地方,那间屋子四四方方,狭窄逼仄,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寂静、黑暗,只需要把人像条狗一样在里面关上几天几夜,再硬的骨头都会被那种感觉逼疯。 以前常德益认为殷殊鹤小时候的眼神太倔太冷,不够温驯,便隔三差五找理由将他关在暗室里,直到殷殊鹤学会服软,学会求饶,他才满是得意地将人从里面放出来,一边抚摸他的头顶一边循循教诲:“干爹这是在教你学规矩......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样子,在这宫里,只有听话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你说是不是?” 常德益说得很对。 所以后来殷殊鹤把自己那些冷漠跟阴鸷的念头藏得很深,变得乖巧又听话,因他聪明,谨慎,知道进退,因此很快在一众小太监当众脱引而出,深得常德益看重。 可一想到曾经在暗室中度过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夜......殷殊鹤掐进掌心的指尖更用力了些,他呼吸急促了片刻,快步走回自己的厢房。 随着在常德益身边愈发得用,殷殊鹤从几年前就不再需要跟司礼监其他内侍挤在一起,他有一个自己单独的厢房,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净,不会被旁人打扰。 ......也不会有人能发现他的病症。 是的。 殷殊鹤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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