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梁岁的耳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主持人平静地播报着下一则新闻,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第十七章 她死了? 怎么可能! 她分明活着! 所以,是霍司年把她救了下来,又对外界宣扬了她的死亡吗?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如坠冰窟,面色惨白,关掉了电视。 她的手心冰冷,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别墅中的暖气那么足,却怎么也捂不热她的身体。 梁岁又想起那个手机里的游戏,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告诉她什么事情? 可只要仔细去思索,剧烈的头痛便会接踵而至,她只得捂着脑袋,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 就这么呆坐了几个小时,窗外渐渐黑了下来,梁岁也没有开灯。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她早就听见楼下汽车发动和熄火的声音,却一点动弹的欲望也没有。 “岁岁?”霍司年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她,面前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乱七八糟的剧情,他不感兴趣地瞟了一眼,过来抱起梁岁,“怎么这么冷?也不开灯,饿不饿。” “霍司年,”梁岁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想用我的手机。” 霍司年的眉心狠狠一跳,却还是笑了笑:“好,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拿。” 这些小要求霍司年向来都不会拒绝,他今天带了外面的饭,两人吃好后,他便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手机。 “但是今天不能玩了,知道吗,”他点了点梁岁的鼻尖,语气很温柔,从前人人见之都称冷酷的霍司年,却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话,“你的黑眼圈又重了。” 梁岁知道不能急于一时,沉默着点点头。 霍司年没有逼她做什么,只是霸道地将她圈紧怀里,抱得很紧,但梁岁始终睁着一双漂亮空洞的眼睛,始终无法入睡。 “又睡不好了么?”霍司年的声音低低的,从床头柜摸出一个药瓶,又倒了点热水,喂梁岁吃了。 困意翻涌,梁岁心里有些警觉。 这不是普通的安眠药,更像是安定片之类的东西,从前的梁岁也有过失眠的经历,但没有任何一款安眠药能做到吃下去就睡着。 可她来不及多想,便昏昏沉沉进入了睡眠。 霍司年对着她的耳鬓脸颊吻了吻,很疼惜的模样,他低声喃喃自语:“岁岁,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我爱你。” 这声音像咒语一般缠绕在梁岁耳畔,令她整夜睡得不太安慰,清早起来黑眼圈更重了,手机就在枕边搁着,霍司年已然不见了踪影。 “记得吃早饭,在桌上了。” 第十八章 熟练地开机、解锁,即使是在没拿到手机的昨天,依旧能看到几个小时的屏幕使用时间。 梁岁知道,霍司年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这样想来,如果自己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信息,那个游戏真的是最佳的方法,霍司年并不会把一个内存都不占多少的小游戏放在眼里。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游戏的图标。 像素小人依旧坐在火堆前烤着火,抬起头对她说了一声: 她走进房间,梁岁便也跟着点了进去。 窄窄的四方小木屋,壁炉摇曳着温暖的火光,梁岁的手指移动,落在那个日记本上。 密码锁跳了出来,她拨动开关,齿轮旋转咔哒咔哒的声音,令她手指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1、2、0、5. 密码输入正确。 欢快的声音响起,梁岁全身都卸了力,她恐惧于日记本里自己兴许无法接受的真相,却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东西。 过场动画是日记本摊开,上面有书写和保存两个选项,梁岁没玩过这种游戏,但隐约明白她不能点第一个,于是打开了第二个选项。 “……”梁岁的眼睛慢慢睁大,真相就摆在眼前,她却只觉得恐慌,这显然是她自己写下的东西! 可无论如何去想,梁岁都没办法回忆起这段记忆。 这段话停留在这里,再点下一页,游戏便没有给出反应,梁岁的脸色煞白,手脚冰凉,退出这个界面后,又点击了下一条存档。 第十九章 在翻到底部后,日记本被像素小人从桌板上拿起来,丢进了壁炉,轰的火苗过后,所有存档都变成一片空荡。 梁岁知道头顶就是监视器,她急促地喘息着,眼泪打湿了脸颊,只得埋头佯装自己困了的模样。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不是突然来到三年后,而是忘记了那三年的记忆。 或许霍司年请来的医生是催眠她忘记所有,可不知为何,她只忘记了被囚禁这三年的记忆,之前的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日记中的她绝望得像一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中的青蛙,而霍司年始终打着宠爱的旗号,高高在上地观察着梁岁。 她由衷地痛苦,却也打心底地感受到了愤怒。 梁岁无意去思考霍司年到底在想什么,曾经自己那么爱他的时候,霍司年的态度如此恶劣,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开。 可是就在她放下一切想要离开时,他却又说爱她。 那个催眠阴差阳错地令梁岁忘却了三年的痛苦记忆,她在袖子上擦干净眼泪,决定不再哭泣。 梁岁向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手机还在幽幽地亮着光,像素小人烧干净日记后,便坐在壁炉前取暖。 她那小小的、只占几个像素格的头抬起来,似乎在看着屏幕外面的人。 她叫着梁岁的小名,对话框里显示着一行行文字, “我来了。”梁岁哽咽着,就好像在触摸自己的脸一般,轻轻抚摸屏幕上小人的脸。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进游戏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人对她说:“你来了”这句话。 她的触摸下,小人的语音又有了变化,她对梁岁一字一顿地说: 网络上随处可见的鼓舞人心的话语,或许落在霍司年眼中,只会成为见怪不怪的笑料,可那一瞬间,梁岁却陡然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或许,那个被催眠的梁岁是故意的。 她自杀了那么多次,显然已经没有了求生欲望,却依旧不愿意放弃自己。 所以哪怕知道要被催眠,她也丝毫没有惧怕,甚至用了谁也不知道的方法,将这三年的恐惧一同湮灭了。 三年中,她被关进黑暗的地下室无数次,所以她怕黑。 她恐惧于不见天光的禁闭,而梁岁并不觉得害怕。 这都是“上一个”梁岁的用心良苦,只要忘记了就不会恐惧,她闭上眼,泪水滑落下来。 梁岁要把自己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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