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的那个人是他。 殷殊鹤重新恢复了前世该有的冷静,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一个笑。 他再次说出藏了两辈子的真心话:“奴才心悦殿下。” 然后抬起那??只流血的手缓缓按上萧濯的胸膛,掌心隔着外衫摩挲着曾经贴近过无数次的紧实肌肉与内里强而有力的跳动。 感受到萧濯浑身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再次绷紧,连带着喉结微微攒动,眼神也变得更加灼亮和幽深。 殷殊鹤说:“现在该轮到您了。” 垂着眼皮与萧濯对视,殷殊鹤听见自己说:“我也想听你说。” 萧濯喉间蓦地发渴。 他发现在知道殷殊鹤也喜欢他以后,他对面前这个人的渴望在刹那间疯涨。 他们此刻根本不应当在马车上。 应当在厢房,在行宫,在客栈......或者其他在任何没有旁人的地方。 如此,他便能将眼前的人按在身下,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狠狠亲吻他,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吮.吸他柔软的舌尖,另一只手胡乱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跟他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含住他薄薄的耳垂,用舌头不断舔舐他耳廓里那颗红色的小痣,低喘着在他耳边将他想听的话重复千遍万遍。 事实上,即便是在马车上他也可以这么做。 因为薛斐在旁看着,在到行宫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进来打搅他们。 可对上殷殊鹤眼神的这一刻。 萧濯不知为何,忽然间又改了主意。 他没有亲吻,没有乱动。 他攥着殷殊鹤的手,掌心沾上的不知是血还是汗,只觉得湿漉漉的。 他说,我喜欢公公。 这世上这么多人,我只喜欢你。 第104章 第24章 公公穿着我的衣裳做了什么? 皇子遇刺乃是大事。 禁军收到信烟营救萧濯时便惊动了众人, 行宫一片哗然。 此刻,看着萧濯浑身是血,面色苍白, 死里逃生的模样, 皇帝更是大怒, 在场的宫人跟朝臣噤若寒蝉跪了一地, 几个皇子也面色各异。 “查!” 皇帝咳得脸颊通红, 盛怒之下望向殷殊鹤下令:“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便是尸体也能找出证据!让锦衣卫联合配合大理寺给朕好好的查!” 殷殊鹤用宽大的袖袍挡住受伤的虎口, 恭敬垂首应是。 “父皇别动怒, ”待太医重新上药包扎过后, 萧濯望向皇帝勉力道:“幸得有禁军及时赶到,儿臣并没有伤到要害, 气大伤身......您可千万别因此事伤了身子。” “想来应当是儿臣运道不好, 不慎遇上了劫道的毛贼,区区小事......” 话还没说完,动作间不自觉牵动到伤口, 萧濯“嘶”了一声, 倒吸一口凉气, 太医连忙让他不要乱动。 殷殊鹤看了他一眼。 “毛贼?” 皇帝冷笑一声,浑浊又阴沉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个皇子, 意有所指道:“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敢对皇子动手......朕看这些人都是疯了!濯儿放心, 这次的事朕定然会为你做主。” 行刺皇子等同谋逆,自己不过是刻意宠爱萧濯多了些, 便为他引来这等祸事,背后之人今日胆敢对萧濯下手,他日焉知下一步是不是弑君? 被皇帝目光扫过, 四皇子萧煜跟六皇子萧绥尚且还好,二皇子萧弘则不自觉低下头去。 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但他总感觉情况隐约有些不妙,心思急转猜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的同时,也难免暗恨此人办事不利,派了二十多个刺客杀一个萧濯居然都让他逃了过去,当真是天大的运道。 此刻已近子时。 皇帝在病中本就精神短,大发雷霆过后立刻感觉自己喉间腥甜,不肯在众人面前露怯,强撑着咽下去后阴沉着脸命众人跪安,并着令太医这几日寸步不离守着萧濯,直至伤好为止。 萧濯谢恩,低下头去的瞬间没忍住往殷殊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凑巧殷殊鹤也望向他。 两人视线在众目睽睽下隐秘交错一瞬,想到方才在马车上发生的一切萧濯心里蓦地一痒,同时又升起巨大的躁意跟渴意。 与皇帝的愤怒不同,他几乎有点感谢这场刺杀的幕后主使了。 可是在马车上的时间太短了。 他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偏偏行宫人多眼杂,皇帝方才又吩咐了太医贴身照料,他今日想跟殷殊鹤待在一起怕是不能了,只能强忍着某种又痒又疼的情绪回到自己住处。 殷殊鹤也退下了。 走到殿外无人的地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垂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虎口,在下马车前伤口已经好生生上过药,连上面流出来的血都是被萧濯用舌头舔掉的。 他的口腔很湿,很烫。 将撕裂般的痛感悉数卷走了,还吐出那么多诱人又好听的话。 萧濯说这辈子他可以保证前世的事不会再次发生。 说这世上这么多人,他只喜欢他。 听得殷殊鹤当时在马车中一瞬间什么也思考不能,什么也意识到不到,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跳也加快了,仿佛前世种种都在这几句话中燃成灰烬,胸中猝然升起新的热火。 但头晕目眩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的冷静。 殷殊鹤先同锦衣卫指挥使张政传达了皇帝吩咐彻查今日刺杀一事的旨意,要他不必忌惮背后之人的身份,务必从仅剩的一个活口和二十多具尸体身上挖出实打实的证据。 然后将周南岳叫来,吩咐了另一件事。 自常德益贪墨一案过后,在殷殊鹤的暗中运作下,周南岳从原先位置往上升了一级,对于殷殊鹤让他亲手报仇一事,周南岳在心中感激涕零。 然而,在听完殷殊鹤的话以后,绕是他已经决定从此任其驱使,效犬马之劳,依然大惊失色,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督公这是何意?!” “若是稍有不慎” 殷殊鹤没有看他,只将窗棂拿木棍支了起来,抬眸望向天上被一层雾笼罩着看不分明的月亮,眼中波澜不惊,淡淡道:“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若事成了,我便赏你黄金千两,若不成......” 殷殊鹤眉梢很轻地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笑了一声,不疾不徐道:“若是不成,我还有后续交给你办,届时还是赏你黄金千两。” 周南岳还想在劝,但对上殷殊鹤那张阴柔昳丽面容上隐约透出的一丝决然,心中一惊,最终还是压下所有的担忧与惶然,双手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周南岳走后突然刮起了风。 厚厚的云层将月亮挡在后面,不多时便下起了雨,电闪雷鸣之间,豆大的雨珠顺着敞开的窗户刮进来,像极了上辈子逼宫前夜的景象。 殷殊鹤并没有觉得冷。 他反而感觉身体里有股火热的冲动正在发酵,令他迫不及待想看清什么,想证明什么。 于是在沐浴过后,他走到了卧房内的铜镜面前,面无表情地解开了衣衫,垂着眼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上辈子萧濯说喜欢他。 同他亲吻、拥抱,像夫妻一样,在床榻之上做尽缠绵情事。 殷殊鹤虽然谨小慎微,依然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乃至于前世一败涂地,输得一无所有。 但人心难以自控。 重来一次即便还是分不清萧濯的话是真是假,他依然决定再试一次。 或许他骨子里跟萧濯一样也是个疯的。 但既然能在人头落地之后再活一次,若是还像上辈子一样愚蠢畏缩,他怕自己不会甘心。 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这具曾经令萧濯爱不释手的赤.裸身躯......虽然他不明白自己这幅残缺不全的身子究竟有哪里好,但若是萧濯通过了考验,这辈子,他便将彻彻底底将自己交给他,连身到心,毫无保留。 若是没有......殷殊鹤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过是再被骗一次。 他很平静很自然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慢慢将衣衫穿好。 这边,萧濯还没下轿辇李德忠就迎了上来,看着萧濯吊起的胳膊和外袍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又是着急又是担心,还没说话就先老泪纵横起来,哽咽道:“哎呦,我的殿下” “这是怎么弄的,哪个天杀的恶人胆敢谋害殿下!不过是出了一趟行宫,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好了好了,”萧濯被他念叨得脑仁生疼,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了拍李德忠的肩膀,“公公莫急,皮肉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这这这.....这让奴才如何不急?”李德忠抹了眼泪却还是不放心,一路小心翼翼扶着萧濯往里间走,嘴上问个不停,“太医怎么说的?可会发炎?该如何换药?可有忌口?” 但其实萧濯的伤远没有在皇帝面前表现得那么严重,虽然失血过多导致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但他却没什么睡意,满脑子都是殷殊鹤。 趁着夜色让李德忠传令薛斐,问过那二十多个刺客的尸体的后续安排,确认没有疏漏以后方才屏退了众人,躺在床上闭上眼回想今日马车上发生的种种。 萧濯只感觉一会儿心头火热,一会儿喉头发苦,一会儿甜蜜难耐,一会儿又心生恨意......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堆积在胸口,令他辗转反侧。 他恨自己竟然到今日才察觉到殷殊鹤也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端倪。 同时后悔自己竟然从未发现殷殊鹤的心意。 更恼怒殷殊鹤浑身上下的皮肉都那么柔软,唯独一张嘴最硬,喜欢他就喜欢他,竟然熬到这辈子才肯告诉他。 在一片黑暗当中,萧濯喃喃念出殷殊鹤这三个字。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平平无奇的几个字,只在唇齿间辗转过一遍,便已经令他心头火热,饥渴难挡,同时也酸痛难忍。 宸妃去世的早,尚还来不及教导萧濯该如何爱慕一个人,而他自己在冷宫那漫长的十年当中,学会的只有阴暗的算计、残酷的掠夺和口腹蜜剑的伪装。 他之前从来没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 因为皇位要去骗去争去抢,他跟殷殊鹤也一直在互相试探。 所以他想让殷殊鹤永永远远地留在他身边,也要使手段将挡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障碍全部清扫干净,将其他可能占据殷殊鹤心神的东西全部拔除,让他只能望向他,只能依靠他,只能喜欢他。 即使是重活一世,萧濯依然能清晰感受到藏在心中的那只野兽会时不时冲出来狠狠叫嚣,让他像上辈子一样折断殷殊鹤的羽翼,困住他,锁住他,让他只能在他掌中坠落。 可前世殷殊鹤刺进他腹中的匕首以及刽子手在法场上挥向殷殊鹤的铡刀又像一道缰绳,时刻束缚着萧濯心中的野兽。 之前萧濯以为自己只是投鼠忌器。 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一切的症结都是因为上辈子的教训太过深刻,让他坚决不愿意再重蹈覆撤。 萧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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