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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了什么亏心事,太过紧张。” “...” 苏明妩余留的困意,在听着符栾这句话时,都清醒了。 符栾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无缘无故罚她抄书,现下上了马车又吓醒她。她天天呆在府宅,能瞒他做哪样的亏心事? 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活脱脱回到了洞房翌日。 苏明妩先前内院见不着人,眼下终于能询问出口,“王爷,臣妾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符栾笑意未减,丝毫没犹豫,“王妃做的很好,何谈得罪。” “...” 好嘛,又是阴阳怪气的语调! 苏明妩嫁给符栾的这些日子,虽不想承认,但她对他,其实是徐徐放下了许多戒备心。 刚进王府,怕他喜怒无常,过了阵,觉他讲得道理,再后来,他还会时不时顺着她的心意... 女子敏感细腻,符栾没想伤害她,是以她也敢偶尔在他面前流露本性。 可就是那晚,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了一回,他就这般若即若离,好像谁欠了他似的,他就那样不喜欢她麽。 苏明妩的娇小姐脾气一上来,心道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听呢。 两人的对话,在苏明妩的刻意无视下戛然而止,她趴回了台几,换了个朝向对着绸帘,反正不想看到那个欺负她的坏东西。 符栾见她如此,右边瞳色漆黑,越发阴翳地暗无边际。 他的王妃真是很会骗人,就连方才也还是用纯澈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符栾虽不信苏明妩敢当细作,但她骗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对他摆出脸色? “苏明妩,给本王转过来。” “不要。” 男人嗓音凉凉的,“转过来。” 苏明妩心头咯噔,符栾好像真的生气了,她一点点地转过头去,就看到符栾那只黑瞳,沉黯的如深不见底的泉潭。 他,他到底怎么了嘛,无端发脾气,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符栾看着她,笑容凉薄,“苏明妩,你到底知不知道眼前的这些是什么。” 苏明妩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边摇头边向后摸索车壁的木块凸起,就想抓个东西在手心才安稳。 “不知道,本王可以说给你听,这些是凉州属地,临边小国实际的缴纳贡赋;江南各六府,本王的政派献金名目来历。” 符栾敛着眸,挑起离苏明妩最近的那本,扔在她面前,勾唇道:“还有,本王接下来要清扫的朝廷要员名单。” “这些,你都不想看?” 符栾难得与她讲那么多话,苏明妩听得一愣一愣。 这与她是哪门子关系,她不甚明白,她为什么要看? 符栾笑了,“还听不懂么,本王是在告诉你,这桌上放的,全都是本王谋逆的证据,所以,你要么。” ... 马车早已启程,在阔道上辘辘而行,圆木车辙偶尔撞到个小石块,都能‘吱呀’几声。 周围算不上寂静,但苏明妩耳边就好像全然被隔绝了般,只有符栾的最后那句话回响。 谋逆证据。 也即是说,今日,符栾提前将所有的诱饵放在马车,让她先进来,就是为试探她的忠诚? 那若是她不小心看了,他是不是就要杀了她。 苏明妩心里泛起酸疼,相处那么些日子,他们日日相对,她以为符栾对她至少有点信任。 她很委屈,分明这世只闹了洞房那一晚,然后便安分守己,符栾为何还要突然间百般羞辱。 他不信她,就索性彻底别对她好,跟前世那样只为了床欲,那她也无所谓。 偏偏符栾时不时言语撩拨,丽嘉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就算暂时没到男女的喜欢,也多少有点心动,尤其从马场回来,见过他片刻温柔之后... 沉默了许久,苏明妩垂着双眸,轻声道:“王爷,您是觉得臣妾会出卖你么。” 符栾刚刚满腹戾气,心里想的全是她偷偷在心底对他的拒绝和不甘愿,话出口,反而成了冠冕堂皇的试探。 那又如何,她那么喜欢说谎,他对她的试探,也是理所应当。 可她看起来,这般委屈,实在是碍人眼。 “是。” 苏明妩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她默默地从青铜釜里拿出茶壶,壶里的是符栾惯喝的大叶苦茶,又冻又苦。 她知道,可她就是想喝。 苏明妩倒了杯在茶盏里,细细啜了口,冷冷的苦涩萦上鼻尖,这样才能冲淡她眼底的酸涩。 “王爷,臣妾以后都不听你的话了。” 符栾那张俊容,有着天生笑唇,所以他生气起来,时常是似笑非笑。然而他听到苏明妩这句,脸上当真算得上面无表情,森冷得可怕。 他满脸阴霾,“苏明妩,你再说一遍。” “臣妾说,以后都不听你的话了。” 苏明妩继续低着头,伸手将桌上先前亲手整理起来的蓝皮书打散,归拢到自己的面前。 她翻开一本,“听王爷的话,要被冤枉。” 她又翻开一本,“不听王爷的话,也要被冤枉。” 苏明妩始终低着头,动作不轻,印戳红泥没有干透,便沾在她的指尖,像雪地开出一朵朵红梅,又艳丽又倔强。 “苏明妩,把头抬起来。” “反正,都是被冤枉。” 苏明妩全然不理会,自说自话,符栾拢眉,忍不住站起倾身,干脆地抬起她的下颌。 女子的睫羽扑簌,眼圈红红,眼泪倒是还未掉落,只坚强地在眼眶里打转,晶莹剔透。 她最后那句,咬唇盯着符栾,嗓音哽咽微颤。 “王爷,你看,臣妾现在把每本都瞧看过了,随时都能默默背诵出去,你要不要,就在马车里,杀人灭口好了。” 45. 第 45 章 小纸团 马车绸帘停下片刻, 重又开始来回晃动。 男人冷悍强盛的气场消失后,厢内只剩下手腕撑扶着黄梨木桌角的苏明妩,她的眼角稍有泪痕, 微张着樱桃小口,急促紧张地喘息使得胸脯起伏不定。 符栾离开了好久,苏明妩却到现在才开始神思慢慢回笼,开始后怕。 她方才是不是疯症了, 说出那种话,万一符栾也疯了, 真的杀了她可怎么办。 万幸的是, 符栾似乎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住,捏住她片刻, 居然喊停马车,就那样下去骑马了... 苏明妩觉得自己像是和谁打了一架,全身酸软无力,恹恹地向后靠着车厢壁发呆。 她前世到底哪来的精神, 与那个罗刹般的男人吵了那么年, 每次不是被他按在床上结束, 便是看他像这次这样甩袖离开。 哎, 她好亏,也好想硬气一次... 窗牖钩链上的结香花包香气幽幽,抚平了苏明妩复杂难言的情绪。 静下心来想想, 符栾不信她着实寻常, 他原本就只当她玩物,偶尔分给她片刻眼色,是她自以为是,一不留神有了小小悸动。 苏明妩自觉她应当不算很心动吧, 大概还是因不被信任的委屈居多,有点像儿时明明乖乖呆在房里绣了一天的手绢,可她绣不好,父亲就觉得她在偷懒的那种冤屈感。 这没什么关系,到此为止就好。 符栾那个人虽有副好皮囊,但性子可怖,是他打小从吃人的皇宫里慢慢磨练出来的,她既没有千回百转的柔软心肠去感化,以后避开他点才是对的。 苏明妩想通了,捂着脸揉了揉,将酸劲儿给散了去,认真盘算等到目的地之后的打算。 符栾在凉州不像是在京华能经常有空呆府里,他基本上是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 凉州地处边塞,北边与羌相邻时常有摩擦,当地郡县民风剽悍,悍不畏死,西边又是河西咽喉,横穿戈壁,是为连陲重镇。 符栾每年有大半的时间周旋于九座府郡之间,别说他没想法管后宅,就算有也是力不从心。 这对于时不时需要出去奔波的苏明妩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馅饼,她不用次次出门都与符栾说,只消在他回府前后,留在王府充数就行。 尤其她想做的是草药生意,在步入正轨之前,少不得往山里乡间奔走查看。 苏明妩想了想,趁这段在路途中的时间充裕,她确实该收心好好地背药材,不然到时候见了不认识,太容易露怯。 ... 京华往豫州的路最是平坦,驿站每隔六十里就有设置,王府的车队能日行七八十里,为了赶行程便定下了三日一停。 大宁朝各道陆驿分为四等:一等大院配有驿夫二十五人,二等中院配有驿夫二十人,三等小院,四等单间,人数依次递减。 李泰庆提前打好了招呼,毕竟间隔三日,找机会寻的都是带庭院的上好砖房,这样休息起来也舒适。 今日是第六天,他们正好到了第二家歇脚的驿站。 驿站位于豫州临界山野间,因为是个一等,白墙灰瓦粉刷的光鲜锃亮,与旁边依?A推?]的山清水秀格格不入。庭院大门外就是宽道,经常有马车驶过,寻常人是没资格住的,符栾这样的身份却是绰绰有余。 一如往常,李泰庆打点了四间上房,上等丫鬟住在楼下,家奴仆从则住在后舍通铺。 苏明妩下了马车直接低头走进第二间,推手合上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自从那日在马车争吵之后,这六天她与符栾就没打过照面,符栾也不来找她,两个人住隔壁,愣是没遇见。 不见也好,她现在没话与他说,看到也觉得烦... 苏明妩放下随身携带的药书,在房里走了圈儿,绸缎窗布,牙石花鸟长方桌,花梨木雕花床,这里的陈设比上次住得俨然更要精致。 当然和家中不能比,但随行路上真是可遇不可求,等过了豫州,驿站间隔变远,那才是真真难忍。 苏明妩满意地坐回在桌前,准备继续翻读书册,门被轻轻敲了下,这声音一听就是绿萤。 果然,小丫鬟捧着个木箱子蹬蹬跑进了门来。 苏明妩抬头看了眼,“绿萤,小矮依??脚安顿好了吗?” 绿萤搬了张木凳放箱,回禀道:“王妃放心,马儿在后院吃草呢,它跟了王妃可高兴了。” 苏明妩被她说笑了,道:“你连马高兴都瞧的出,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嘿嘿。” 矮脚马在京华休息的几日,腿伤因为没全好,所以这次去凉州坐的依旧是板车,既好笑又可爱。符栾这点上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迁怒到她的玩宠。 “对了,王妃。”绿萤从兜里掏出两张薄封,“有个新奇事,这个驿站居然有您两封信,刚刚侍卫大哥让奴婢顺道拿过来的。” “哦?给我瞧瞧。” 苏明妩略微惊讶地接过手,拿到一看,一封是母亲,另一封是陆家的老当家。 那她就明白了。 细想不难想到,他们二人皆知她去凉州,她留给陆当家的地址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是凉州的街巷,驿站用的快马,比他们马车先到,因故辗转停留两日,正好到了她的手里。 绿萤闻言,在旁很是赏脸地配合惊呼,“拿封信都那么巧啊,王妃真有福气诶!” “哈哈。” 苏明妩笑着先拆开母亲的信,母亲告诉说盛安街的铺子正在装整,约莫半个月能完成刷漆晾干。最耗费时间的还要算药房上百个格子的木工活,做的精细起来估不出准数。 苏明妩不急,左右她到凉州需要个把月,到了还得与当地农户协谈,她现在心里还没底呢。 陆当家的那封,苏明妩看的就尤为仔细,他似乎对愿意与他用笔杆子交流的主顾非常看重,洋洋洒洒竟是说了许多家门杂事。 陆家做船商生意已有五六十年,信中并不避忌,他们祖上曾经是山林强盗。 洗心革面之后想寻桩正经生意,就变卖家产做起水运船商。 正好道上漕帮里有认识的往昔兄弟,所以他们虽然起步晚,做的还算顺风顺水,短短三十年就在京华开始有了一席之地。 大船商不是想做就能做,采买大船须得得到漕运司的授权,并且必须允许紧要关头随时能被征用成漕船。 而在小船商里,陆家是最拔尖的,陆当家七十多依旧壮志勃勃,想早日取得大船的资格,往上跻身成三大。 谁能想到就在几个月前三艘船能全部覆灭呢,还是陆家最新购的三艘。船没钱了可以再买,但里头货物价值就太大了。好比苏明妩价值百两的银霜碳,比他们赚的还多。 陆家当家有匪气,也有义气,拍板一个字,赔。结果可想而之,理所当然地逐渐败落,现在全靠钱庄借银吊着。 信说到此,戛然而止。 苏明妩第一封信不好问太多,看得出陆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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