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柔声细语地说:“柔柔真乖。”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沈亦柔那肉嘟嘟的小脸上,小姑娘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满是依赖。 看着眼前一岁多的柔柔,路吟的笑容微微一滞,思绪瞬间飘远。 文沁姐怀柔柔的时候,她们两个的月份一样。就连预产期都差不多。 当时她们两个一起到医院里待产,只不过,文沁姐的孩子顺利出生。 而她的孩子却没有那么幸运…… 想起她的孩子,路吟的眼眶瞬间湿润,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担心被孩子们看出她的异样,急忙调整情绪。 眼前的沈亦柔小脸粉嘟嘟的,扎着两根小辫子,穿着粉色的衣服,可爱极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沈亦柔肉嘟嘟的脸颊,动作轻柔。 沈亦均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路吟满心欢喜逗弄妹妹的模样,迫不及待地开启了“安利”。 “姐姐,我妹妹超萌,超可爱吧!”话还没落音,他自己也按捺不住,小身子一凑,在妹妹粉嘟嘟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路吟嘴角噙着温柔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如果她的宝宝还活着,也跟柔柔一样大了。 可没有如果…… 看着眼前可爱的柔柔,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悲伤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着,心如刀割的感觉快要将她吞没,浸蚀。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咽下苦涩,努力整理好情绪。 很快,她重新勾起唇角,温柔地笑着回应:“是呀,柔柔真的太可爱了,让人稀罕得不行。” 柔柔小朋友似乎听懂了夸奖,嘴角咧到最大,“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听得人心情都变好了。 路吟抱着柔柔下楼来,沈亦均小朋友跟在旁边。 三个人来到客厅里,发现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彼时的两个大男人各自坐在沙发上,神色无异,可气氛有些冷凝。 路吟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到谭归凛身上。 他不变的神色冷峻,可隐隐感觉到了,他心情不是很好。 看来,在她上楼的期间,他们两个聊了什么? 不过,路吟大概猜得到谈话内容。 之前跟沈斯年已经提前商量过,所以,她并不担心。 吃饭时,柔柔破天荒的不要保姆喂饭,一直黏着路吟。所以她只好让保姆把宝宝的餐椅放到她旁边。 餐桌前,柔柔坐在儿童餐椅上,小身子扭来扭去,对眼前的饭菜兴致缺缺。 她似乎很喜欢路吟,对她很依赖。 路吟坐在一旁,耐心地将饭菜吹凉,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递到柔柔嘴边,耐心的哄着:“柔柔,啊——吃一口,可香啦。” 柔柔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勺子看了一会儿,却把脑袋扭向一边,小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 路吟耐心十足,拿着勺子,笑着哄道:“柔柔乖,先吃饭好不好?吃完了,姐姐陪你玩。” 沈亦均在一旁看着,也来帮忙:“妹妹,这个可好吃啦,你看,哥哥都很爱吃哦。” 柔柔被哥哥吸引,转过头,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开小嘴,把那勺饭吃了进去。 路吟温和一笑,立刻夸赞:“柔柔好棒,太乖了吧!再奖励你一口。” 说着,又舀起一勺,递到柔柔嘴边。这一次,柔柔没有抗拒,乖乖地吃了下去,还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路吟笑了,眉眼弯弯,满是宠溺。 对面的两个大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个人表情无异,却各怀心事。 沈斯年温和从容,满眼温柔,眼底都是笑意。 可谭归凛不同,他面色冷沉,眼底晕着凉意。 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他心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所萦绕着。 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非常喜欢路吟。 特别是沈亦均,他跟路吟十分熟悉,亲昵极了。 谭归凛嗓音带着一丝清冷响起来:“让保姆喂吧,你自己先吃。” 她自己一口没吃,心思全在孩子身上。 此言一出,沈斯年和路吟的目光同时投向他。 路吟微微一愣,对面的男人面色淡然,可冷气涔涔的。 “我不饿,没关系的。” 故意忽略不计他的凉意和好意,她继续自顾自地给孩子喂饭。 见她这样,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沉。 旁边的沈斯年喊了保姆过来,给柔柔喂饭。 一顿饭下来,只有谭归凛吃得食不知味。 用餐结束后,路吟便陪着沈亦均和沈亦柔在宽敞的客厅里嬉闹玩耍。 谭归凛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 明亮的灯光洒在路吟身上,勾勒出她温柔的轮廓,她娇俏的脸上满是温柔和笑意。 有太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笑! 看到她开心,他打从心里高兴。 谭归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路吟的一举一动,怎么也移不开。 他心里清楚,吟吟是打心底里喜欢孩子。 或许……他们两个应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这个念头刚刚萌生出来,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医生给他发过来报告。 一瞬间,他的心好似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刺痛感裹挟而来,令他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第235章 因为两个孩子黏着路吟,不让她离开,特别是柔柔,见到路吟要离开,便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无奈之下,只能留宿一晚。 路吟抱着柔柔去楼上洗澡,而谭归凛和沈斯年在茶室喝茶。 谭归凛原本也不打算走,他必须从沈斯年口中得知真相。 刚刚在客厅里聊天,他一直都在说些有的没的,避重就轻。很多谭归凛想要知道的真相,他没有说清楚。 见谭归凛如此执着,沈斯年只得娓娓道来。 毕竟,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秉性,若是不告知,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据沈斯年回忆,他首次救下路吟,实属意外。 那天,沈斯年携太太文沁前往山中寺庙祈福。归程时,在蜿蜒的山路上,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冲了出来。 好在沈斯年反应敏捷,及时一脚将刹车踩到底,车子停下来。 只见女孩神色慌张,一边拼命挥舞手臂,一边大声呼救。 当时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他和太太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 文沁被惊得脸色惨白,手紧紧捂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忍不住埋怨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冲出来?别不是要碰瓷吧!” 沈斯年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被女孩狼狈的模样吸引。 只见她发丝凌乱,衣服上还有不少污泥和血渍,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沈斯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轻声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路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到沈斯年面前,声音带着颤音和哭腔:“这位先生,请你救救我。后面有人在追我,他们要杀了我!” 沈斯年听闻这话,眉头微皱,往路吟身后望去,山路上空无一人,但他能感觉到路吟的恐惧和狼狈不像是假的。 文沁也下了车,看到路吟可怜的样子,心中的埋怨瞬间变成了同情:“斯年,要不我们先带她离开这里吧。” 毕竟,山里面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经过,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沈斯年点了点头,将路吟扶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路吟缩在后排座位上,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沈斯年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伤害你。”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市区。 沈斯年夫妇原本是要送她去医院里,可被她拒绝。 最后,只能将路吟带回了自己家,安排私人医生帮她检查身体。 确认她只是皮外伤,才放心下来。 后面,他们两个待路吟情绪稍微稳定后,才问她发生什么事情?要不要报警?需不需要通知家人? 可是,却被路吟拒绝了! 当时的路吟情绪十分激动,为了安抚她,他们只能听从她的意愿。 见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的,沈斯年夫妇收留她暂时住下。 就这样,路吟在沈斯年家里待了三天,等把身体养好,她跟他们夫妇告别。 那时,沈斯年夫妇并不知道路吟是谭归凛的妻子。 虽然他们夫妻去参加了谭归凛的婚礼,可因为谭归凛结婚的时候,对外宣称娶的人是温家的大小姐温妤。所以他们两个不认识路吟。 说到这里,沈斯年停下来,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想要看看他的神色反应。 谭归凛不变的神色自若,可眼底却蕴含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让人猜测不到此刻的想法。 原来路吟从绑匪手里逃脱之后,遇到沈斯年夫妇。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沉吟片刻后,他才冷冽道:“后来呢?”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何会在待了差不多一年后,突然离开南城,一个人去到云水镇? 沈斯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悠悠开口继续讲述故事。 再一次遇到路吟,是在几天后。 那天文沁去逛街回来,在河边再一次遇到路吟。 彼时的路吟已经身无分文,坐在街头的椅子上,孤零零一个人。 出于担心和好奇,文沁下车去查看。 当时的路吟整个人情绪低落,状态非常不好。 文沁担心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于是决定把她带回家。 这一次,路吟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夫妻看到新闻,知道了谭归凛太太被绑架出事的消息。 沈斯年第一时间准备打电话过去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路吟阻止了他的行为。 因为路吟担心,她的行踪会暴露。 之后,路吟只能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们夫妻,并且希望他们不要把她活着的事情泄露出去。 当时听到真相的沈斯年夫妇很是震惊,非常不理解路吟的举动。 路吟却冷静无比:“既然他们以为我死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之后,路吟便隐姓埋名,在南城偷偷生活下来。 因为有沈斯年夫妇的帮助和庇护,她没有被发现。而是悄无声息的生活了一年之久。 谭归凛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暴起。 此刻他的脑海一团乱麻,各种思绪疯狂翻涌,搅得他心烦意乱。 当时的吟吟一定是对他失望透顶,心如死灰,才会选择用这种决然的方式。让所有人以为她已经死于那场意外。 良久,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质问:“哥,你明知道我这些年从未停止过寻找她,怎么能忍心瞒我?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回想起当初,谭归凛历经九死一生才从鬼门关逃回来,支撑他熬过那段至暗时光的,只有心中坚信路吟还活着的信念。 毕竟,当时打捞出来的车子里,只找到了路吟的手机和结婚戒指,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搜救队找了整整一个月,还是找不到她,只能认定她已经死亡。 可谭归凛不肯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他偏执的觉得,路吟一定还活着。 这份执念让他不肯放弃,哪怕所有人都劝他接受现实,可他依旧不放弃,派人四处寻找。 沈斯年望着眼前情绪几近崩溃的谭归凛,心中涌起一股愧疚感。 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 “归凛,瞒着你这件事,我很抱歉。可是……”话都已经涌到了嗓子眼,沈斯年却再度犹豫起来,脸上的神情略微凝重起来。 “当时路吟的状况糟糕透顶,你可曾想过,要是我把实情告诉你,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他清楚地记得,只要他们在路吟面前提及谭归凛,她就会情绪瞬间失控,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激动得不能自已。 被这么一问,谭归凛当场就愣住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路吟当时可能的模样。 不用想,他也能深切体会到路吟那时的心境。 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恨之入骨。 第236章 见谭归凛不言语,面色复杂。沈斯年顿了顿,眼中满是无奈与挣扎:“说不定她会偷偷离开,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能去哪里?这样反而是最坏的结果。” “何况路吟当时苦苦哀求,我和你嫂子商量过后,才下定决心帮她隐瞒。” 他们别无选择。 他说的振振有词,谭归凛喉咙酸涩,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末了,沈斯又说:“她太可怜了!我们于心不忍。” 当时的她只想好好活下去,他们能做的就是帮她。 听到这话,谭归凛满腔怒火和被欺骗的愤懑无处宣泄。 他想要发泄出来,想要骂沈斯年,却发现最没有资格责骂他的人,就是自己。 毕竟,如果不是表哥和嫂子救了路吟,帮助她,或许,又是另一种可能。 望着眼前面色冷俊的男人,沈斯年纠结片刻后,又说了一句:“其实那次你来家里让我帮忙那次,路吟当时就在楼上。” 这话一出,谭归凛眸子一闪而过的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情?”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沈斯年不疾不徐地说:“你出院后第一次来南城我家,请我帮忙找路吟那天晚上。她在我家做客。当时你突然出现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我跟你嫂子问路吟要不要见你,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等她到楼上藏起来了,我才让你进来。” 听闻这话,谭归凛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回忆逐渐清晰起来。 那天晚上,他心情极差,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沈家。 犹记得那天晚上,表哥表嫂还特意邀请他住一晚再走。可被他拒绝。 现在,听到沈斯年这么说,谭归凛除了震惊,就是不可置信。 如果那天晚上,他选择留下来,是不是就会见到吟吟。如此一来,他们两个就不会分开了。 谭归凛后悔不已,可短暂的后悔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如果当时表哥告诉他,路吟就藏在他家,那就是另一种局面。 他原本就压抑着的怒火,此刻被瞬间点燃,爆发出来。 只见他“噌”地一下豁然起身。紧接着,他大步流星地冲到沈斯年面前,双目通红,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揪住沈斯年的衣领,用力把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提起来。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沈斯年没有想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会如此失控。 此刻的谭归凛就像一只愤怒的雄狮,随时想要把他给生吞活剥。 这是他第一次见谭归凛情绪失控。 谭归凛嗓音带着怒气质问他:“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次错过,我和吟吟分开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我们两个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因为激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急促的呼吸喷在沈斯年脸上,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抽搐着。 沈斯年被揪着衣领,身体微微后仰,却没有挣扎,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 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可谭归凛狠狠揪着领子不放,他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谭归凛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音量陡然拔高怒吼:“你倒是说话啊!这么多年,我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她,你明明知道她活着,却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们分开!你是何居心?” 他的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些年的心酸和苦楚,以及无数个想念路吟时,那些煎熬,只有他自己清楚。 “归凛,你先冷静一下。”沈斯年伸手试图拨开谭归凛的手,解释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再三询问过她的意见,可她心意已决。我不能强迫她不是吗?” 沈斯年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纠结,回想起当时路吟的惨状,他的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揪痛。 谭归凛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脸上的愤怒渐渐被震惊与愧疚所取代。 “她……她真的这么决绝吗?”他喃喃自语,手彻底松开,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斯年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是她坚持不愿意见你,还说如果我们告诉你的话,她就会离开。” “为了不让你们错过,我亲自上楼询问过路吟。她态度坚决的说,跟你此生不再见。” 听到这话,谭归凛瞳孔满是惊鄂之色。 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路吟泪流满面、冷漠决然的样子,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 她这么做,可以想见当时是多么痛苦。 沈斯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们不是又见面了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劝慰。 话虽如此,可谭归凛做不到原谅沈斯年隐瞒自己这件事情如此之久。但他也清楚的明白,纠结这个问题没有多大意义。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谭归凛艰涩开口:“她后来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离开南城?” 关于她的手受伤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可后来她为何离开,一个人到云水镇?其中必定还有隐情? 沈斯年闻言,眸子一闪而过的晦暗,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一紧。 顿时紧张慌乱起来,不过片刻,他就恢复如初。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你还是去问她吧!” 沈斯年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被谭归凛捕捉到。 所以,他确定,他们还有事情瞒着他。 谭归凛嗓音清冷,带着怒气:“如果她愿意说,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显然,路吟和沈斯年已经提前商量过。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早就有了对策。 沈斯年整理一下衣服,才说:“既然她不愿意说,你又何必逼她?” 路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告诉谭归凛,关于她怀过孕,生过孩子这件事情。 谭归凛面色冷沉:“我有知情权不是吗?再说了,我就是不愿意逼她,所以才会问你。”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我知道你跟吟吟商量过,对我有所保留。” 此言一出,对面的沈斯年明显有些不自然。 见他神色有变,谭归凛信誓旦旦的样子:“即便是你们不告诉我,我照样可以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何况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是沈斯年把她藏起来,更加容易。 沈斯年调整好情绪,温和从容道:“我没有隐瞒你什么?至于她离开南城的原因,应该是她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其实,他也不理解,路吟为何不愿意说。谭归凛可是孩子的爸爸,他有权利知道。 但是,既然路吟选择隐瞒,他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你们两个何必大费周章的瞒着我?”谭归凛语调散漫,样子漫不经心。 这样更让人怀疑! 沈斯年嘴角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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