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了个哈欠,脸颊蹭了蹭他的腿,因为没睡醒,声音软软的,蜂蜜一样,沙沙的甜。 后座上堆的东西太多,没有给拉妮娅睡觉的位置,拉妮娅干脆扯了条毯子铺在手套箱和副驾驶座上,自己往杰森的方向一歪,枕着他的腿,脸对着他的小腹,蜷缩起来眯了一会。 阳光的影子落在她的脊背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清透莹润,像是透明的,透着淡淡的暖意。 拉妮娅又闭了会眼睛,才慢吞吞地睁开,拽着杰森的衬衣坐起来,顺势收回腿,钻进了他的怀里,半阖着眼睛,昏昏沉沉,看起来随时会再睡过去。 她眯着眼睛看了会,咕哝着问:“是前面海边的那栋房子吗?” 杰森惬意地把下巴搁在小姑娘的发顶上,右手环住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连衣裙,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应该没错,照片上就是那栋。” 越野车开过山路,葱郁茂密的森林覆盖着丘陵,树影散落在车窗上,像是斑驳的花瓣。 杰森开着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蹒跚绕行,忽然踩下了刹车,拉妮娅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扑到方向盘上,眨了眨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问。 “有只鹿跑过去了。”杰森说。 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能够看见下方被树林掩映的房子,和照片上一样,这栋房子像是小孩子用积木搭出来的那样,修筑得歪歪扭扭,胡乱搭建出来的小阁楼从房顶冒出来,像是细长的枝干,伸向灰白沉闷的天空。 从山路上下来之后正对着就是通往房子的台阶,左边是车道,杰森把车开上去,停在车库前,他停车的时候,拉妮娅从车上跳下来,沿着车道向下走去,绕到了房门前的台阶上,仰头望向这栋怪屋。 曲曲折折的木栅栏在门廊下分隔出一座座花坛,因为许久没人照料,花坛里的花早就枯萎蜷缩起来,根部烂在土地里,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反倒是蕨类植物越发茂盛,挤挤挨挨投下一小片阴凉。 从纽黑文一路跟来的阴云徘徊在房屋上空,遮住了刚才还算明朗的阳光,沉甸甸的色调让人心中忍不住感到一丝压抑。 门廊上随便的摆了两把白色的塑料椅子,支架上缠绕着青翠的藤蔓,爬墙虎的绿叶覆盖了房屋的表面,拉妮娅把翻倒的椅子摆正,打开小鳄鱼APP召唤了一点水洗了洗,再吹干椅面上的水,坐下来等杰森找过来。 她没有急着进去,也没有去考虑会不会遇到可能的亲人,只是坐在门廊下,出神地望着阴霾的天空。 很快杰森从车道上拐过来,看了眼紧闭的门,问:“前门还是后门?” “都一样,”拉妮娅说,“反正这里没人住。” 杰森:“唔,也是。” 他在周围扫了几圈,一只手扶着椅背,却没有坐下的意思:“这里不像是经历过龙卷风。” “资料上说我是在七年前的龙卷风来袭的那天离开这栋房子的,是吗?”拉妮娅问。 “你和你的母亲。”杰森说。 “然后她去世了。”拉妮娅说。 “对。”杰森。 在来之前,杰森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拉妮娅,所以在抵达之前,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栋房子已经荒废了七年,也知道他们不会遇到任何人。 拉妮娅闭上眼睛。 她想着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从一开始,她和这个世界就是断开的,或许被这点影响,她也没有想要和世界产生的联系的想法,甚至在无意识地将自己割裂出来,拒绝任何想要和她建立联系的手……原本是这样的。 但一个人怎么样才能和世界断开联系? 过了会,她很轻地说:“所以我是最后的芬奇。” ——早在数年之前,她就是孑然一身。 “Finch”这个单词的意思是雀类,指的是知更伯劳金丝雀那一类的小鸟,轻盈,小巧,脆弱,会因为太多种可能的危险而死亡。 杰森查过芬奇家族的资料,这个以鸟雀为名的家族,在当地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大多数故事都以怪异的结局告终,而每一次,每一个故事的终结,都是芬奇家族成员的死亡。 在她的母亲潼恩因为癌症去世之后,拉妮娅——伊蒂丝·芬奇就是这个家族最后的成员。 “他们都是怎么去世的?”拉妮娅问。 开锁对拉妮娅和杰森来说都不难,很快他们就打开了正门,进入了这栋封存多年的老房子。 门厅里堆满了书籍,显得有些狭窄,正对着门左侧的通往客厅的走廊,从门口能看见客厅的落地窗外是波澜起伏的海面,右侧则是通往二楼的台阶,因为光线不足,看起来格外昏暗。 “大部分是以很怪异的方式。”杰森从书堆里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不像是正常的死亡。” 芬奇家族最早来自挪威,五百年来,他们在整个挪威一直很出名,不仅因为它的富有……也因为它的不幸。每一代家族成员的寿命都不太长,一代一般只有一两个人能够一直活到结婚生子,仿佛被一个古老的诅咒笼罩。 在1937年,奥丁·芬奇埋葬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之后,带着家人,搭乘改造成船舶的房子启航出海,他们在华盛顿州的海岸附近遭遇了风暴,最终奥丁被永远埋葬在了海岸边的房屋残骸里,而他的女儿带着丈夫和女儿登上了奥卡斯岛,在岛上建造了新的芬奇家族。 杰森在翻书的时候,拉妮娅在一层里转了一圈。客厅里右手边的墙上是砖砌的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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