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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我觉得,今日是个好时机。” 穆霓云轻蹙眉,荀嬷嬷也跟着蹙起:“娘娘,还剩五日,不如我们再选一天。” “再选也没甚好挑的,左右不过这两日,早一点吧,万一一时半会儿的催生不出来呢。” 荀嬷嬷不说话,穆霓云歪过头,笑嘻嘻道:“嬷嬷,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奴是担心我这条老命。” “...” “老奴替您去炖药汤。” “哦。” 穆霓云低头又摸起她的肚子,露出白日不曾有的温柔神色:“孩子,虽然我想活下去,但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 *** 皇宫妃子生产,一般配备有单独的产房。 皇上对不同妃子有不同程度的钟爱,会赐予许多补药,用以补血、健脾、或者益气,这些药材好是好,不能贪用,否则容易催生提前。 穆霓云估摸有五日左右临盆,此时稍微多点举措,都会影响实际的生产。 荀嬷嬷喂她喝完,便不再让她走动,“娘娘,请您躺在床上等,这药方是老奴家乡的,大概需两日会有反应。” “两日不动呢。” “那就再喝。” 出乎她们的意料,穆霓云竟是当晚夜半就胎动,直接破了羊水,床单上湿漉漉一大片。 荀嬷嬷发现之后立刻有条不紊地拿起布条,塞进云妃嘴里,“娘娘,先忍住不要喊。” 穆霓云狠咬住,“嗯。” 门窗一扇扇被迅速紧阖锁上,空隙处填补以碎布条,再挂起厚厚的布绸挡住所有的光,同时阻断声音往外,做完这一切,荀嬷嬷赶回到床边,握起穆霓云的手,“娘娘,可以,可以喊了。” 穆霓云脸色涨红,不见白天的从容,她压低气息:“不,我不喊...” 做足准备,也怕把人招来,一切前功尽弃。 她们做这么多,是没办法的办法,正因为这个孩子是符淮安的,是以她必须先生出来看清孩子的瞳色,然后才能确定接下去走的路。 若是由尚药局稳婆准时接生,万一发现异瞳,全然没有转圜余地,所有人都得死。 穆霓云实在疼的忍受不了,她不小心喊出一句,马上咬紧牙关。她希望老天保佑,保佑她的儿子是普通瞳色,那么他能少遭点罪。 荀嬷嬷年轻时协助过稳婆,看完她的裙下,焦急提醒:“娘娘,等会儿再用力,还未到时辰。” “...好。” 穆霓云不小心把嘴唇咬破,血腥刺激她的五感,剧烈的疼痛折腾的她死去活来,沾了汗水湿湿的头发,在前额乱颤,每每想晕厥过去,又凭着对孩子的爱一遍遍清醒。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荀嬷嬷,那是她在宫里,唯一信任的人。 荀嬷嬷的声音在抖,“到了到了,娘娘,快,快用劲,快!” 穆霓云没有力气回答,她听话地使力,可不知是因为用了药物催生的缘由,还是她紧张,孩子迟迟生不出来。 “压,快压我,肚子。” 这种方法,难产时稳婆万不得已会用,荀嬷嬷却是不肯,皱眉道:“娘娘,你再用点劲!再来!” 穆霓云自觉试了无数次,可孩子就稳稳呆在腹中,再这样耽搁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荀嬷嬷急了,“不行,我现在就去太医署。” “别!” 穆霓云喘着气死死抓牢她,不肯放手,“不要,他们只会,迟一炷香,现在太,太早。” “云妃,你要是难产而死,下场有怎的区别!”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姆,姆妈,救救我儿子!” 荀嬷嬷十五卖进宫,在这宫里孤单了二十五年,因为年纪即将被赶出宫前,皇上将她赐给了新晋的昭仪,从此,她们在互相争吵中相互依赖。 人非草木,这一声姆妈,愣是让她湿了眼眶。 荀嬷嬷坐回床沿,红着眼扳起脸,“好了,别东想西想,快点生,你不想活,老奴还想活呢。” ... 寅时平旦,殿外静静悄悄,殿内弥漫血腥,有人悬在生死一线。 天可怜见,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伴随着婴孩响亮的一声啼哭,东边的旭日渐渐升起。 荀嬷嬷拿起准备好的剪子,在开水里烫了又烫,两手哆嗦的替小皇子剪掉了脐带。 穆霓云生完缓过一口气,睁开眼吃力道:“嬷嬷,怎么样,让我看,看看他。” 荀嬷嬷眼角通红,把婴孩用绸毯包好送进床上女子的身边,“娘娘,您看吧。” 正在哭闹的婴儿,闻到母亲的气息,顿时停下了吵闹。 穆霓云侧过头,刚出生的孩子红彤彤,皱皱巴巴,可他的眼睛漂亮极了,右瞳漆黑,左边赤金色则像是颗璀璨的宝石。 他似乎对周围很好奇,是以认真的与她对视。 穆霓云将小小的婴孩揽进怀里,喉咙干涩,笑道:“嬷嬷,等他长大,一定是大宁朝,最好看的美男子。” 荀嬷嬷避开眼,“嗯。” “可惜哦,我看不到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们做的所有准备,确实是必要。 这整一年,穆霓云在张福全得以出宫的帮助下,翻遍带回的民间古籍,她寻到了两种方法改变瞳色,要么是服毒,要么是将带毒的汁液直接滴在眼里。 为了寻找最合适的办法,她才会决定亲自给儿子试药。 服毒会对胎儿有损,所以她选了滴进眼里,外用的毒性较吃下去的少,也不容易被太医把脉把出,就是特别疼。 每次,她都会将感受写下,由张福全转带出去给宫外的游医,变换部分药材,尽量试出伤害最小的配方。 为了避免太医察觉不妥,她还寻了个眼疾的藉口,就当是她从胎中传给的小皇子。 以上所有这些,都是基于,若她生的孩 10676_148.html 150、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子是异瞳。 “嬷嬷,我们商量好的两封信,我。”穆霓云喘了口大气,“我写了放在抽屉里,柳儿那边,以后不必再联系。” 荀嬷嬷神色不忍,“娘娘,既然用了药,不如隐瞒...” 穆霓云留恋地看着婴孩,摇头苦笑道:“我也想,可是不行的。” 只要她活着,她的儿子不可能不受关注,太过频繁的用药会毁瞎他的眼睛,也藏不住秘密。 另外,符淮安虽然虎毒不食子,可他即位后不会允许如此明显的污点存在,一个带着异瞳的小皇子,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私下与先皇的后宫妃子通.奸。 她一旦身死,靖明帝会疼惜她殁于最美之时,符淮安会在怀疑中纠结往复,下不了手。 他们皆是天底下最薄情的男人,但倘若能稍微生出一丝丝对她的疼惜和愧疚,这些,就是她儿子唯一活下去的倚仗。 “嬷嬷,替我好好照顾他。” “好。” 荀嬷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去找太医,栖云殿里独独剩下,身上沾满了血的穆霓云。 “等会儿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她周身无力,手臂发抖地从枕头下摸出药瓶,左手扒开婴孩的左眼,右手指腹沾了药沁进去,药水入眼的瞬间,婴儿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穆霓云有感应似的感受疼痛,比自己上药还巨大的疼,她轻捂住婴孩的嘴,亲在他的额角,边流泪边道:“对不起,都怪娘亲,对不起,我没办法更好的保护你。” 她下面的血不断在流,其实原本来得及救助,可她故意让荀嬷嬷带太医晚来,便是断了活下去的可能。 穆霓云将孩子归拢在身侧,她感受他的奶香和温度,另一边不断用手捶打她的肚子,让血流的再快一点。 “对不起,娘亲也,也很想陪你长大,教你习字,想,看你变成厉害的大人物,我的儿子怎么会差呢。” “可,可现在,娘亲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我的儿子,能,能好好活...” 穆霓云半睁着眸,把头偏向右,最后的视线聚焦落在婴孩身上,温柔地笑,“孩,孩子,你是,这世上,我,我最爱的...” 婴孩的左眼里,黑色汁液在他瞳孔表面迅速结成一层薄衣,逐步成了黑瞳。 他呆在母亲的身边,脸蛋在笑,四肢乱动,他并不懂得,眼前这个最爱他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 *** 三年后,符淮安弑兄杀弟,先帝留下的血脉只剩下年幼不记事,仅仅三岁的七皇子,符栾。 当初,靖明帝缠绵病榻,惊闻爱妃死讯,太医怠慢去迟,听说她孤零零死在殿中,那副情景,光想象都令他悲从中来,胸闷郁结。 靖明帝明知符淮安的打算,他力不从心,提笔赐名和草木有关的栾字,意求小儿子能如野草野树般顽强活下去,与此同时,下密诏命姜擎苍暗中保护。 先帝崩殂后,庆安帝登基,或许是怕民间议论,最终没有对小婴孩下手,而是将其赶进冷宫,任他自取灭亡。 从此以后的七皇子不再是宫里尊贵的皇子,而是成了无人在意的皇族‘孤儿’,是但凡有点品阶的领事都可以欺负的存在。 ... 冷宫中,荀嬷嬷把饭菜摆上桌,瞥了眼在坐在门槛望天的八岁孩童,唤道:“七皇子,来吃饭。” “来了。” 七皇子长得很快,个子比得上十几岁的少年。 他长相稚嫩中初显俊美,凤眸高鼻,五官深邃,身上衣着穿的精致,可在看不到的地方毫无皇子该有的规制,比如他们眼下吃的东西,青菜豆腐,白菜汤,还有一盘数得出肉末几团的肉糜。 “多吃点,今日膳房多剩的肉。” 男孩大口扒拉着素菜,就着白汤和肉糜,他只吃一半,每个小小的盘子里的一半。 荀嬷嬷推肉过去,淡淡道:“老奴不爱吃肥腻,你替我都吃了。” “我今天要去浣洗坊帮手,王嬷嬷病了,拿了两块烙甜饼来求我,我就帮她一次,你自己早点睡,明早等我带饼子回来。” “好。” 荀嬷嬷走之前,回头嘱咐,“今天午后,七皇子要出门么。” 七皇子收起碗筷,桌上还剩下半盘干净的肉糜,他抬头道;“是,我要去文华殿。” 他没资格进学堂念书,唯有站在窗外听,为了避免频繁上药,他每七日会去一次听整个下午,然后借书回来自己学。 “别忘了上药。” “嗯。” 荀嬷嬷去浣衣房,七皇子走到桌边,他熟门熟路的拿起藏在棉布堆里的药瓶,将头扬起,干脆地滴进左眼里。 这是他的母妃用眼睛和性命换来的机会,虽然疼,但是影响最小,只要控制次数和间隔,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害。 毒药水入眼,刺痛的他想喊出声,明明这八年他已很习惯。 片刻后,他的左眼变为黑色,浓墨般无折射光泽,细看会被发现,但是谁会细看一个弃子呢。 冷宫走到文华殿,他如常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老师背书,手在墙壁上跟着划画写字。 老师瞧他可怜,故意将声音说高。 大皇子符弘致比符栾年纪大,见此情景,他不舒服地哼唧,“陈先生,你是故意的吧,想让外面的叫花子听。” 陈大学士捋须,不满意粗鄙之言,“大皇子,慎言!” “怎么,我说错了么。”符弘致白了外面的男孩一记,他早就看此人不顺眼,长得比他高,比他好看,还不对他们有好脸色。 他母亲出身低微,皇子里面他无人可欺,只好欺负欺负符栾这种没根野草。 符?Z桓五岁,也坐在其中,他作为太子颇有几分气度,细声细气地道:“算了,宏致,我们别与他计较,他没了母妃,怪可怜的。” “是,殿下。” 符?Z桓小短腿迈到七皇子面前,昂首挺胸,仰头道:“你想学,孤是太子,你现在跪下,我,我同意让你进来旁听。” 符栾没搭理他,转身离开。 这样的场景这些年比比皆是,到底都是孩子,老师喊了声上课,大家不甘不愿地坐回座位。 三皇子出声安慰,“罢了,太子殿下,我们不跟个破落户生气。” “嗯!” 10676_148.html 150、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 彼时,作为七皇子的符栾,性子是内敛少话的,他不专于倾诉,也无人可倾诉。 他读过母妃留给他的信,三岁明白什么叫死,四岁才明白母妃是为了他而死,最该恨的人,是他暂时无法企及的帝王,同时也是他的生父。 对于孩童来讲,这些事显得略微复杂。 七皇子躺在冷宫的木板床上,业已入冬,他揪紧的两条被子薄薄的像两沓纸。 他想着想着,翻转了个身,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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