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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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也松开了。她一语不发地转身，准备离开白希音的办公室。然后就听见身后人说：“门口等一下，我签完这几份文件。” 叶昕蓦地回头，白希音已经埋首继续工作。刚刚低落的心情又扬起来，她寡淡的神情顿时变得鲜活，眼睛里添了点神采，精气神一下就回来了。 “好。”叶昕推了推眼镜，难得爽快点头，“我等你一起过去。” 说完她却没往门外走，反倒转去休息区，坐沙发上等。白希音签完一份文件间隙，扫她一眼。呵，还学会打蛇随棍上，蹬鼻子上脸了。她没说什么，加快翻阅资料的速度，只用了五分钟就搞定工作。等待白希音的过程中，叶昕没敢太放肆地打量白希音，既怕被白希音觉察之后感到冒犯，也担心打扰到白希音工作，所以她低头拿着手机随便翻。点开白希音的朋友圈，但白希音最近几天都没有更新动态。叶昕翻下去，看到白希音对月比个小心心还是会脸红。她动了动手指，长按，把这几条动态里发布的照片偷偷保存下来。刚存好，就听见白希音椅子动了。叶昕手忙脚乱按灭屏幕，将手机揣回衣兜。白希音喝完仅剩的小半杯牛奶，起身，扭头就瞧见叶昕看似木讷，实则相当紧张不自在的眼神。她顿觉狐疑。但什么也没问，拿起自己的东西径直往外走，也没叫叶昕。不过，叶昕好像接受了她的态度，亦或是因为做贼心虚，白希音没搭理她，反倒让她松一口气。于是她自己就跟上去，和白希音一块儿走进电梯间，伸手按下下行键。白希音唇角掀了掀，很享受这一刻叶昕的积极主动和周到。 “刚才给你的文件看了吗？”等电梯时，白希音十分自然地聊起工作。叶昕回神，眼神躲闪：“看了。” 但没看进去。作者有话说：我是个甜文作者（确信）? 第七十二章叶昕生怕白希音问起文件内容, 她答不出所以然，于是不打自招：“还没看完。” 听叶昕这么说了，白希音没再就这个话题往下展开。电梯间里安静下来，叶昕又感到拘谨, 氛围中的压迫感容易让人东想西想, 她拼命转动脑筋试图寻找一个话题, 可惜脑内空空, 一个像样的内容都想不出来。从外表看, 叶昕站得端端正正, 表情绷紧, 脸色严肃，一副别人欠钱不还的冷漠表情。然而事实上, 她脑门都快急出汗了。好不容易准备开口, 电梯叮一声响，梯门向两侧打开，硬生生把她好不容易组织好的措辞打回去。差五分钟到六点, 他们公司人走光了，同楼栋别的公司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电梯里是空的。白希音瞄了身旁人一眼，见叶昕听见提示音，从一本正经的发呆状态中回神, 也没管她, 径自往电梯里面走。叶昕赶忙快步跟上, 为防电梯门突然合拢，她还伸胳膊护在白希音肩膀旁边。顺利进入电梯, 白希音按下楼层。看着梯厢顶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叶昕陷入新一轮的纠结。而她不说话, 白希音也不会像以往那样迁就她，以至于电梯里气氛尴尬。叶昕为自己的不善言辞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恼。虽然她总是想融入集体，尽可能做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普通人，但她内心封闭，气质冷漠疏离，又几乎不会主动和人交谈，所以她和周围人之间，总有一条抹不去的清晰界限。和各种技能一样，表达也是需要锻炼的，没有锻炼的土壤，话说机会少，自己也不愿意主动开口，自然而然就变得不会说了。即便遇到现在这样，想主动说点什么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自己干着急。所以，电梯从十九楼一直落到一楼大厅，叶昕都没能开口讲出一个字。梯门打开，白希音动身往外走，叶昕心生沮丧。白希音走出电梯，发现叶昕还待在里面。刚才短短一两分钟时间里，不知道叶昕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东西，这会儿脸色沉沉的，虽然看上去表情还是比较正常，但白希音能隐约感觉她心情不好。难道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吗？白希音也不是总能猜到叶昕的想法，如果身边人一直冷着脸，始终会叫人心寒，再多的热情也会被扑灭。她的心情也还没平复，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去哄叶昕。所以她扭头走了。叶昕懊恼地掐了把手掌心，暗怒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生气归生气，白希音往外走她还是立马追上去，赶在梯门合上之前出了电梯。公司对面的街道有好几家餐厅，因为距离近，又都小有规模，不太掉档次，所以公司内部有什么活动，基本都安排在对面街区进行。走路过去也就短短几分钟，但这十来分钟的时间对叶昕而言是一种难言的煎熬。之前碰到这种场面她也难熬，因为一旦两个人独处，白希音就会撩她，逗她，看她出糗的样子。白希音总乐于打破她正经的假象，拆掉她冷漠的伪装，逗得她脸红心跳。现在她们闹了矛盾，白希音对她爱答不理，两人之间气氛冷淡，叶昕又怀念那时候的白希音，她宁可被调笑两句，别别扭扭地接白希音话茬，也总比现在这样找不到话说要好。偏偏这种煎熬还是她自己选的。但哪怕是煎熬着，她也想靠白希音近一点。原来这就是她的真心。路过上次那家花店，叶昕看眼白希音，突然开口：“白总监，请等一下。” 白希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停下脚步。随后，见叶昕快步走进花店，和店主交谈。两分钟后，叶昕拿着一支包装好的玫瑰从店里出来，径直走到白希音面前。大捧的花束太惹眼，她们待会儿还要去和公司其他同事吃饭，所以一支玫瑰就足够了。但到跟前了，她又没立即把玫瑰花递给白希音，而是背着手，将那支花藏在身后。白希音感到意外且疑惑，朝叶昕递去一个探究的眼神。叶昕偏开视线，张嘴说道：“昨天那捧玫瑰花就是在这家店买的，我感觉挺好看的。” 白希音：“……” 这句开场白可以说离题千里。哪壶不开提哪壶，聊昨天的事是想吵架吗？白希音本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这会儿被叶昕勾起不愉快的回忆，要不是教养好，她真想立马甩脸走人。不过看在叶昕刚刚买了花，而且没猜错的话，那支花应该是打算送给她的份上，白希音心里先骂叶昕一百遍，表面上却还保持着应有的风度，看看叶昕到底想说什么。叶昕虽然侧着头，但眼睛斜着，偷偷瞄白希音。见白希音似乎没有生气，在耐心等她把话说完的样子，她紧绷的心神稍稍放松，接下来的话就自然而然说出口了：“我为昨天口不择言向你道歉。” 白希音看着叶昕，但叶昕视线垂低，盯着脚尖。她绞尽脑汁思量措辞，想尽可能清楚明白地说明自己的想法：“我内心期待和你见面，但我又担心你对我的喜欢只是暂时的。” “我这个人个性很差，有很多缺点，自卑又不会讲话，因此我不确定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想起昨天的教训，急急忙忙做出补充：“啊，但我没有要否定你对我的感情，更没有认为你和我……咳，那样做不是因为爱。”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红了，耳朵也红了，那红晕还继续向下蔓延，连脖子也通红一片。谁能相信，冷漠禁欲的叶组长，私底下明明很张狂，拿到明面上讲又要害羞，而且害羞起来还特别可爱。 “可能你还在生气，但我无论如何想把话说清楚，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她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无视街上路人好奇的眼神，拿出背在身后的玫瑰花，双手递给白希音。 “我没做什么准备，不幽默，不浪漫，可能现在场合也不适合……” 罗里吧嗦一大堆，全是对自己的否定。白希音做猫猫的时候就知道了，叶昕有沟通障碍，表面上看起来冷，别人都以为她端架子，傲得很，但她只是不会表达，私底下话又多得不行，自己碎碎念都能说得猫猫耳朵长茧。 “闭嘴。”白希音喝止她。叶昕惊得卡壳。白希音瞪着她说：“我不想听你贬低自己，简明扼要，说重点。” 在这种关键时刻摆出上司的威严，叶昕被震慑，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想好的措辞全都飞走，只留下最后几个字。然后她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上章留言不相信我是甜文作者的，排队道歉！（叉腰）? 第七十三章叶昕自己都惊呆了。她以为这句话会很难说出口, 所以前面做了九拐十八弯的铺垫，但没想到白希音一瞪眼，她脑子里就只剩这一句。买花虽然是临时做的决定，但道歉的话她想了一整晚。只不过, 出了点偏差。她想表达的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还有几句没有说完。叶昕张了张嘴, 似乎还想再开口。白希音突然截住她：“可以了。” 叶昕顿住。 “你只说这一句就可以了。”白希音重复。视线扫过叶昕欲言又止的脸色, 白希音迭丽的美眸眼神锐利, 仿佛看穿叶昕没说出口的心思, “别的话我不想听。” 叶昕抿唇, 到嘴边的字句被她咽下去。 “你最好再想想清楚，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白希音接过她手里的玫瑰, 置于鼻尖轻嗅, 同时语气平静地质问叶昕，“是为了解除误会，让我原谅你, 还是你想让自己安心？” 叶昕沉默了。不管她的初衷如何，昨夜说出口的话伤人是事实，白希音不追究，不代表不介意，所以她急切想平息白希音的愤怒, 一整天情绪忽上忽下, 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白希音瞧她脸色, 就明白她脑子果然是糊的，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人, 事实上一点都不冷静, 容易被情绪推着走。从昨晚到现在, 叶昕肯定很焦虑，焦虑到行为举止有些失常。白希音心里刺刺的，但叶昕坦白了对她的喜欢，这足以令她欢喜，支撑她继续走下去。她要的不是叶昕的愧疚，更非因歉疚催生出的短暂热情。所以她狠下心，没有立马同意和解。 “既然你推心置腹跟我说了一大堆真心话，那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白希音指尖拨起叶昕的下巴，让叶昕能看清她的眼睛，“我不觉得你缺点多，也不希望你自己这么想，在我看来，你很优秀，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超乎你的想象。” “我爱你，叶昕，我知道你忘记了一些事，但没关系，你不用逼自己想起来，我对你的爱不是给你施加枷锁，也没有非要你达成我的期望，但我希望当你再感到困惑的时候，你能直接来问我。” “今天就这样吧，我不会再为昨天的事介怀，你想好再来找我。” 白希音收下了叶昕送给她的玫瑰，然后转身走了。叶昕一个人站在街边，心跳时起时落，精神有些恍惚。直到白希音的背影远去，她掌心还残留着握玫瑰花的触感。她想把话说开，希望白希音不再生气，但并未想好后面又怎么做，可能节后她会递交辞呈，然后彼此不再打扰。那句喜欢想表达的本意，单单只是代表她的心情，而非祈望能和白希音在一起。但白希音像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她未出口前，就扼杀了她退避的念想。看上去她像被拒绝了，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细微的改变，她难以确定。唯一能明白的是，白希音的话，动摇了她的决心。让她不得不回头深省。她的确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一个人无法处理的情绪，或许和医生聊聊能有所缓解。叶昕独自一个人赶到餐厅时，晚宴已经开始，周小涵那桌没给她留座，放眼望去，只有白希音身边还有空位。但经过刚才的交谈，她还有些尴尬。这时，与白希音同桌的另一位项目组负责人看到叶昕，扬起笑脸招呼她过去。叶昕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白希音，拉开座椅时，看到被白希音取走的玫瑰插在她手边的红酒杯里。白希音知道叶昕来了，只轻轻颔首，没有表现得太过亲近，从态度来看，甚至比不上与一般同事的交情。负责人上来劝酒，白希音摇头说谢谢，理由是感冒了在吃药不能喝酒。叶昕悄悄看她一眼，拿不准她这话是真的，还是拒绝饮酒的托词。负责人好奇的目光落那娇艳的玫瑰花上，但什么也没问，转头看向叶昕，一边说着节日祝词，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以前聚餐，叶昕从不喝酒，不仅因为她要开车，过往的遭遇也时刻提醒她得保持清醒。但当负责人将深红色的酒液倒进她的玻璃杯，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白希音侧头，微微蹙眉，却也没出声制止。叶昕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久前她刚说了那样一番话，眼下便没有立场阻止叶昕在公司聚会上小酌。餐厅布局分作两边，右边是宴厅，左侧搭了台子在表演节目。周小涵的单口相声排在前面，她那热络开朗的性子让她在公司里拥有很多朋友，所以轮到她上台表演，大家都很捧场，气氛一下就热起来。今晚聚餐结束，明天开始放假，他们将拥有长达八天的假期不用工作，可以在家休息，或者外出来一趟三五天的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