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江面上遥遥领先的船只。 那是冷仕则带领的团队。 她不再掩饰对冷仕则的倾慕之情,说出的话冷得透骨,“没有。” 霎时间,傅晚棠的话好像一把冰刀刺入他的心脏。 江勉之踉跄后退,撞到了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响。 傅晚棠没把江副司长放在心上过,更不会把前夫江勉之放在眼里。 她完全不在意江勉之的滔天怒意,周围这么多的警力,江勉之伤不了她分毫。 她思忆倾慕之人年轻时的容颜,说出的话也情意绵绵, “知慕少艾,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他。”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因为你是外交部最好拿下并且最容易拿捏的人。” “更重要的是,你刚入职外交部时,是仕则哥哥带的你,我上演一出豪门千金爱上农村走出来的小伙,这很难不动人心。我就是要嫁一个外交部的人,这样我就能得到关于仕则哥哥的所有信息。” 江勉之握紧拳头,一往情深不过是个笑话。 “你走到如今的境地,和我并无关系,是你清高,是你要独立门户,是你故步自封。但凡你愿意和人结交,你的一切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分而食之,妻离子散。” “我们已经离婚,我和你之间已经再无瓜葛。” “至于你的孩子江开,就当是我给你的出场费,他出狱之后,我会保他荣华富贵,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 这所有的话,犹如一盆盆冷水从头上倒下来,醍醐灌顶。 艳阳晴天里,江勉之只觉身上冰凉,寒意彻骨。 傅晚棠利用完他,就想摆脱他,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傅晚棠,我和你离婚,那是不想你跟着我吃苦,不是让你去和别的男人过日子。”江勉之厉色道。 傅晚棠铁了心不想和江勉之有任何的瓜葛。 今天一过,仕则哥哥就会求到她的面前来,求她澄清。 如此,她就能和仕则哥哥在一起了。 她必须要和江勉之划开分界线,清清白白和仕则哥哥在一起。 傅晚棠无情道:“既已离,便再无瓜葛,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江勉之冷笑,他的手摸到腰间,冰冷的触感让他安心。 “傅晚棠,你休想!”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银光闪过。 “哧”一声,傅晚棠只觉胸口刺痛。 痛,来不及说出口。 下一秒,喉间的腥甜味冲涌而来,一口血随着喷了出来。 傅晚棠视线下移,不敢相信地看着胸口上插着的刀,刀柄握在江勉之的手里。 眼前的男人笑容狰狞,“死,你也必须是我的人。我们一起死,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桥另一边的划船比赛,没人注意傅晚棠和江勉之这边的动静。 一座桥,把江面隔开。 一边是热火朝天的比赛,另一边…… “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落入了江水。 临江站的最后一个警察听见声音侧目,只看见两个人影。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吹响口哨,“有人掉江了。” 临近的警察都看了过来,江面的救援船也掉转船头,过来救人。 同一时间,冷仕则带领团队抵达终点,成功拿到第一名。 冷仕则环顾四周,庆祝这激动一刻。 忽然看见救援船掉转方向,岸边的警备力量也有异动。 不好,有情况。 两国友谊赛,可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尤其是卡麦隆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冷仕则如鱼儿般一头扎进江里。 媒体人还在一脸懵的时候,本能地将拉动镜头到处找人。 浑浊的水里,可视范围有限。 但冷仕则认准方向,以最快的速度游向目标地点。 他几乎和救援人员同一时间到傅晚棠和江勉之身边。 眼前的一幕,好像放电影般,一帧一帧在他面前慢放。 傅晚棠惊恐地张大嘴巴,她的胸口随着匕首被拔出,血也随之喷薄而出,融在江水里。 原以为一切就此结束,江勉之却在此时把刀刺向他的左侧胸腔。 快进快出,而后血染红了江水。 一群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在一米之内的范围内光速发生。 冷仕则和另一名救援人员,几乎是同一时间抓住江勉之的手。 他一个手势,所有人游过来,大家一起出力,把失去心跳的两人往救援船上拖。 相关领导在冷仕则跳入江的那一秒,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打开信号屏蔽仪的同时,让所有媒体关闭影音设备。 冷仕则大口喘气,他看着两张毫无血色的脸,幽深视线扫过两人的手。 即使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江勉之的手依旧牢牢抓住傅晚棠的手腕。 这两人,还真是情真意切啊!不愧是一对亡命鸳鸯。 第190章 傅金云知道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 傅盛炀把安小月哄睡,踩着月色,去往松涛苑。 走在寂静的傅园里,他的心格外平静。 唯一的一份担心,也不过是害怕爷爷接受不了事实,身体有恙。 爷爷多喜爱他唯一陪在身边的孩子——傅晚棠,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之前爷爷和傅晚棠闹得多不开心,他们终究是父女,血脉相连,哪有血海深仇。 “这么晚不睡觉,怎么过来了?”傅金云将毛笔搭在笔山上,这才看向傅盛炀。 “你不也没睡吗?”傅盛炀反问。 傅金云拿起刚抄写好的《金刚金》,细细看过,并不满意,“我心里有事,睡不着。” 心中有事,写的毛笔字也差点意思。 “冷爷爷天天和你下棋、练太极拳、喂鱼、喝茶,你还有什么心事?”傅盛炀双腿交叠,往沙发里一靠,状似闲聊般开口。 傅金云抬眸,觑他一眼,幽幽叹息,“你姑姑不见了,小月产期渐近,我担心她又做坏事。” 爷爷知道傅晚棠不见,是不是他也安排了人注意傅晚棠的行踪? 傅盛炀的视线意味不明,想知道爷爷是否知道傅晚棠已经死亡的消息? “有话就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了。 “你派人跟着她的?” 傅盛炀的态度,傅金云并不奇怪。 “给她煮饭的阿姨打电话告诉福伯,她不在家很久了。我估计他是去找江勉之了。但又担心她干什么蠢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孙子和女儿之间的事情,他不再插手,也不过问。但是绝对不能伤到小月和即将出生的幸运。 傅盛炀知爷爷是真的不知道傅晚棠的下落。 他掏出手机里的截图,放到傅金云手上,“你看看吧。” “警情通报!” 傅金云眉心一跳,预感不好。 他不想承认他认识那几个字,或者说他不愿意和他相关的任何人姓名出现在警情通报上。 “什么意思?” 傅盛炀:“你认真看吧。” 傅金云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锦成、傅某棠、江某之、疑似感情纠葛、双方死亡。 两人的身份信息都能对上。 傅晚棠,他那盛宠一身、嚣张跋扈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傅金云一时无法接受。 他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双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傅金云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找回他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傅盛炀:“三天前。” 可恨之人死亡,他本该高兴的,但没什么感觉。 大概是他一颗心,已经被小月的爱挤得满满当当,包裹得温暖热情。 他生活幸福,自是想不起那些恨来。 “她出事的时候,岳父给我打过电话,是在锦车举办......” 傅盛炀把当天的事情详细地告知爷爷。 经历过之前的种种,女儿身上发生任何事情,他都没什么好惊讶的。 事发点在锦成。 冷仕则和冷嘉仁都在锦成,她还是没有放下冷仕则。 往事在傅金云的脑中涌现。 苏西葬礼后,冷家的小女儿冷嘉仁不见了。 大儿子傅宜修也在苏西下葬之后,脾气性情大变。 他将自己和妹妹傅晚棠关在苏西准备的女儿房里,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砸得稀烂。 出来当夜,便跪别他这父亲,狠了心要皈依佛门,诵经度日,清修忏悔。 晚棠也整日不着家。 冷仕则回来之后,也上门问过一次。 不知道他和晚棠说了什么,晚棠断水绝食三天。 嚷嚷着要仕则哥哥过来看她,她要死了。 冷仕则没有来过一次。 某一日,晚棠带着个清俊的男子回来,虽举手投足间多有小气,但晚棠执意要嫁,他便顺了晚棠的意。 家散了,长丰集团岌岌可危,孙子年幼,他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小女。 这也是他后来觉得亏欠女儿,处处补偿的原因。 当时他知晚棠不过是在转移感情,日子久了,晚棠日子越过越幸福,他以为女儿是找到了真爱。 现在回想起来,仕则此次回国没多久,江家出事,她们夫妻离婚。 巧合的一切,只怕都是晚棠心性不定,又起了算计的心思。 江勉之毕竟不是当年的江勉之,如何甘愿当一个替身。 所有的事情清晰明了,傅金云只重重叹了一口气,“都是命啊。” “葬礼的事……” 傅金云打断孙子,“傅家家规,自戕短见之人,不入祖坟。我让福伯安排个懂行的人,去锦成买一墓地,火化葬了便是。” 傅盛炀意外,爷爷什么时候对傅晚棠这么狠心过,居然草草了事。 “她手里的实权不多,股份也是我分给她的,我早已全部收回。遗嘱我前段时间立好了,待我死后,我的全部财产都给小月。” “至于她名下的几处房子和车辆,变卖后把钱捐了吧,算是给她最后的善举,积点德业。” 傅盛炀想起来,小月之前说有穿着正式的人来家里,让他多关心关心爷爷。 原来,爷爷是叫人来立遗嘱的。 “她走了,不怕她给你使绊子,你左右为难。爷爷年纪也大了,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你和小月好好过,咱们家总要有人幸福,爷爷希望那个人是你。” 傅盛炀喉间发紧,只“嗯”地应了一声。 爷爷的态度出乎意料。 “好了,回去休息吧。” 傅盛炀面色担忧,“爷爷,你……” 傅金云勉强挤出个笑来,“你放心,我早看开了,爷爷说的都是真心话。大是大非面前,爷爷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傅盛炀知道,爷爷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一切,他起身准备离开,“好,你也早点休息。”傅盛炀起身离开。 走在回水榭居的路上,傅盛炀心如皎月般明亮。 他不曾质疑过爷爷对他的爱。 只是爷爷也爱他的小女,他担心爷爷身体,怕他接受不了,才迟迟没和爷爷说。 也把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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