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晚（兄妹）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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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遍：“晚上六点多钟不到七点吧，那个人就进来了。挑了一遍就挑中我了，我本来不想那啥的，不过想着到月末了，再不那啥就那啥了。于是我就带着他进屋了，一开始，他还想那啥，我一听就不干了。你要是不那啥的话，我指定不能那啥。后来他加了钱，看在那啥的份上。我寻思着那啥就那啥吧，后来我们俩就那啥了。这边刚刚那啥完，你们就来抓嫖了。政府，我真冤啊，我是刚刚那啥的，一共就没那啥几次，就被你们那啥了......” “我他么没法记录了！这都是那啥啊......”车前子听了一脑袋的那啥，最后气的将笔扔在了地上。吓得女人不敢再说话，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半大小子。 “没事，哥哥我知道那啥。”孙德胜嘿嘿一笑，亲自将笔捡了回来。随后对着车前子说道：“这个不重要，你记着后面的就行。何翠芬，我再问你，李广全就是那个瓢客，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异常的行为？那就是他还想那啥，我没让他那啥了。”女人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就知道那啥......政府，我和他也是第一次见面，除了那啥再没有那啥了......” 孙德胜打断了女人的话，说道：“你想多了，我是问你，他的行为和一般那啥的人一样吗？” “也没啥不一样的啊，都是先那啥，然后在那啥，最后那啥啊。”女人哭丧着脸正要继续那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他那啥当中接了一个电话。说要坐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让他不要晚了。那个电话好像很重要，他那啥的时候都没敢先挂了。” “接了个电话啊......”孙德胜眯缝着眼睛笑了一下，随后叫进来一个小敬察，说道：“李广全应该还有一部手机，找过来。再把他那啥时候的体液找到，我要拿去化验......” 第八十八章毁尸灭迹将女人送出去之后，孙德胜又连续的询问了抓捕和审讯李广全的警察，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时，有关李广全的个人资料送了过来。上面写着李广全，男，一九八五年生人。黑省茅县人，常年在河省安市经营五金批发生意。二零一七年八月十三日，因心脏病突发固安逝世。后面还写着李广全曾经因为瓢昌，多次被固安当地派出所抓获。孙德胜数了数次数，竟然一共被抓了十一次。车前子瞅了一眼卷宗，有些鄙夷的说道：“这小子点也太背了，光是瓢昌能被抓到十一次。是不是被钓鱼了？怎么都能抓到他？” “那是抓到的，没抓到还指不定多少次呢。”孙德胜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我说，人这一辈子吃喝嫖赌得好一样，杜月笙不是还说过嘛，人无嗜好不可交。兄弟你想想看，要是有个人吃喝嫖赌抽都不沾，那得可怕成什么样子？以后要是遇到那样的人，记得躲着走......” 车前子品了品这句话，他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之后，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那你遇到过这种人吗？” “有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能遇到。”孙德胜嘿嘿一笑，看了车前子一眼之后，继续说道：“那个人叫做广仁......” 还没等车前子问广仁是谁，办公室的大门便被打开。派出所长亲自拿着一只放在白色密封袋的手机走了进来，说道：“两位领导，这是刚才我们在抓瓢的洗头房里找到的。李广全很狡猾，听到动静不对，就把手机仍床缝里面了。电话是五天前购买的，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我们刚才尝试着拨打了这个号码，打了五遍始终没有人接听。已经查到这个号码是五年前购买的非身份证登记卡，很难找到购买者。不过晚上七点钟左右，那个号码一共拨打了七个号码。李广全算一个，剩下的六个号码已经全部处于关机状态。那些号码也都是五年前购买的非身份证登记卡......” 说到这里，所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孙德胜之后，继续说道：“我们还查到了李广全的居住地址，是距离洗头房不远的xx酒店。是用他自己的身份证登记的。李广全是昨天早上乘坐高铁来的邶京，因为他死后户籍、身份还没有注销，身份证是可以‘本人’使用的。只有我们警察机关执法的时候，才会发现身份证上面的信息。” 听到了所长的话之后，车前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还以为能发现什么，结果又回到原点了，都卡在这儿了。” “这不是发现了新东西吗？”孙德胜冲着自己的兄弟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知道了一共有七个和李广全差不多的人。老王（所长），还得麻烦你，查一下明天早上李广全的飞机去哪。还有，可不可以调取监控，人脸捕捉李广全的信息，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警察办起事来要简单的多，没有多久，便查到了李广全身份证登记的飞机航线。是早上九点飞往哈尔滨的飞机，他老家就在附近的茅县，推断应该是乘坐飞机回家。至于查他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正在用大数据调查。从现有的信息上看，李广全自从下了火车之后，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按着孙德胜的吩咐，又开始调查李广全去世的医院，以及他生前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只是查这些需要时间，一时半会不可能会有结果。眼看着折腾到天亮的时候，传来消息发现了李广全留在洗头房的体液。发现的时候，体液散发着一股肉类腐败多日，才会出现的恶臭。原本孙德胜还想要萧易峰带回民调局化验的，不过杨枭看了一眼，便说体液已经彻底腐败不需要化验了。而老杨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尸体已经成了一摊肉泥，除了那根钢针之外，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折腾了一宿，似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天亮之后，市局的一把手亲自给孙德胜打电话过问。听到还没有进展之后，便要求将案件拿回去，由市局组织侦破。这是欺负孙德胜现在也不是局长了，案件发生在派出所，凭什么你们民调局来掺合。孙德胜也懒得废话了，他之所以来管这件事，那还是看沈辣的面子。现在辣子送赵庆回去休息了。孙胖子索性就案子还给了魏建中，他带着民调局的人马离开了派出所。折腾了一宿，谁也没有休息好。回到了民调局之后，孙德胜也懒得去找杨书籍，汇报地下墓穴的事情。他拉着车前子躲到了自己以前的办公室里，这兄弟俩躲在这里补了个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两个人突然被孙德胜的座机铃声惊醒。看到来电显示是沈辣的名字之后，孙胖子这才压下了起床气，接通了电话，说道：“辣子，哥们儿我这边刚刚合上眼，你的电话就到了......你说什么？李广全的尸体被大火烧掉了？在哪烧的——案发现场的派出所啊......” 孙德胜他们离开不久，市局司法处的法医主任亲自接了这个任务，到了现场他也傻了眼。面前就是一摊肉酱和一副‘风化’严重的骨骼，来之前听说腐败的非常严重，可是也没有想到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不过该查的也要去查，就在法医主任准备提取肉酱回去化验的时候，派出所突然发生了大火。火势又急又凶，竟然直接烧塌了审讯室楼下的墙壁，连带着那一摊肉酱和骨骼都消失在了火海当中。这毕竟是市局老大督办的案件，就算没有了被害者也要硬着头皮查下去。尸骸都被烧了，只有从昨晚经历事件的人查起来。很快，赵庆便被带走接受问话，连带着还将昨晚陪着她的沈辣一并带走了。沈辣毕竟有民调局的背景，很快便被放了出来。不过赵庆还在里面接受问话，辣子越想越不对劲，便到处找孙胖子帮忙。无奈那时候孙德胜睡得死死的，手机静音压根没听见。最后沈辣打了这里的座机，才算找到了孙胖子。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孙德胜对着电话那一头的沈辣说道：“辣子，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现在案件交给他们市局了，让他们忙乎去吧。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死了个一个月前就死了的人。现在被烧了，还省的火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辣那边多了个人说话。是小赵结束了问话，辣子见到女朋友出来，也不顾理会孙德胜了，直接挂了这边的电话。 “辣子也变坏了，他还是第一次挂哥们儿我的电话。”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之后，将电话扣好。又打了个哈欠，这才对着一样睡眼惺忪的车前子说道：“兄弟，去洗把脸。一会哥哥带你去趟机场看大飞机玩。” “你也不怕飞机压着......”车前子跟了个哈欠，随后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胖子你还是不死心啊，说什么去看大飞机，你这是早就盘算好了吧？你早就知道什么了” “咱们哥俩真是越来越像了......”孙德胜笑了一下，随后掏出来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出去。趁着电话还没被接通，他对着车前子说道：“李广全已经露底了，剩下的六个人不敢乱动。现在他的尸体都烧了活尸灭迹，那六个人也应该出发了......老杨，准备好了吗？你也听说尸体被烧了？对，胆子是不小......” 第八十九章车前子还没有睡醒，便被孙德胜拉了出去。等到两个人从民调局出来的时候，小道士才发现民调局的人几乎全员出动了。除了杨书籍等几个人留下来看家之外，剩下的调查员几乎全员出动了。别说小道士了，连很多干了多年的调查员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知道的还在相互打听：“出什么大事了？这么大的动静，这是发现什么大妖了？不能啊，这那样的话有吴主任出马就够了，不需要咱们啊......” “你懂个屁，还什么大妖，这是要局地府开战了。听说前一阵子孙胖——句和地府斗过一次，他那兄弟——就是疯狗车抽了阎君俩大嘴巴，这就结上仇了。阎君现在调齐百万阴兵准备打过来了......” “闭嘴吧你，真和地府打仗，咱们这二三百好人够干什么的？你们都不知道，老孙和杨书籍闹掰了。刚才两个人都动手撕巴上了，疯狗车又踹杨书籍的裤裆了。老孙护兄弟直接不干了，他自己出来单干。把咱们主任都挖走了，一会就好挑明说了，是跟着他孙某人一起干，还是留在这里跟着杨书籍......那必须跟着老孙啊，没他就没有民调局。再说了，跟着老孙干多肥啊......” 这边车前子跟着孙德胜上了一辆商务车，这时，杨枭和另外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已经等在车里里。小道士认得这人叫做杨军，也是六室的调查员之一。六室还有还有一个姓屠的，这次没有一起跟过来。见到孙德胜带着车前子过来，两个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杨军开口说道：“大圣，一定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吗？咱们几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情，不用民调局倾巢出动吧？我手边的事情挺多了，明天还要飞到大连去看船。”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给辣子长脸吗？老杨没和你说？辣子找了个对象是个法医，正好遇到一点为难的案子，早上哥们儿我故意把案子退回给市局了。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这时候沈辣的人杀到解决了问题，人家小姑娘怎么看辣子？妥妥的等着收喜帖吧......” 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二室主任熊万毅和西门链也走了过来，熊玩意儿听到了孙德胜的话之后，说道：“孙胖子，沈辣找对象你着的什么急？你小子也不地道，还想着......” 听到熊万毅找孙德胜的麻烦，西门链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陪着笑脸对孙德胜说道：“大圣，别跟他一般见识，老熊家里有点烦心事，他心里边憋着一股火。不就是去机场给沈辣长脸吗？你怎么说，我们二室就怎么办......” 没等孙德胜说话，一边的车前子替他开了口：“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呗？怎么？他爹妈结婚他不高兴了......” 一句话说出来，熊万毅就要过来和车前子动手，最后被杨军劝住。老熊对这个白头发的男人有些敬重，看在大杨的份上，被西门链拉上了二室的大巴车，算是不了了之。看着熊万毅上了车之后，杨军这才开口说道：“这熊孩子的事情我知道，熊万毅从小父母早亡，是被他叔叔养大的。前几天接到了电话，他叔叔在外地意外身亡了。他表弟赶过去处里了。准备把尸体运回老家办后事，不知道怎么尸体就丢了。熊万毅正在托关系查......” 听了大杨的诉说，孙德胜的眉头挑动了一下，他表情古怪的看了已经上了对面大巴车的熊万毅一眼。随后竟然难得的叹了口气...... 杨军说话的时候，商务车已经开动，向着首都机场的位置行驶了过去。趁着这个时候，孙德胜对着车前子解释道：“兄弟，咱们是去机场劫人。根据老杨的说法，昨晚上死了的李广全，还有剩下六个人都是赶尸回乡的。如果哥哥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他们七个人都是死在了外乡，然后被赶尸高手聚在一起，然后一一送回老家......” 没等孙德胜说完，车前子实在忍不住了，插嘴说道：“等一下，你说的就是那个一跳一跳的僵尸？昨晚的李广全就是那种僵尸？僵尸也能瓢昌？都这么刺激了吗？胖子你逗我玩呢.......” 这时候，杨枭接了口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赶尸一行分为金银铜铁四大等级。最下一等是铁，就是骗人的把戏。基本上是清末、泯国时期的障眼法，把死人头和手脚砍下来，由活人假扮成僵尸。后来上海黄金荣、杜月笙的三鑫公司还用假尸运过鸦片。银、铜就是正经的赶尸了，不过后来有了火车，方便运输加上现在流行火葬，人死在外地都要先火化再运走，这些有点本事的赶尸匠也就纷纷改行了。等级最高的金没几个人，他们就是真有些本事了。好像昨晚的李广全那样，用的是断舍离的诈尸法。人死之后将魂魄封在身体当中，然后做法使其尸体不腐。然后在施展法术哄骗死人以为自己还活着。最后让这些死人自己走回到家中，最厉害的是，让死人自己走进棺材。只要将特定的解法告诉家属，没有术法根基的人也可以控制这些活尸的生死。比如说一句话就行......” 这时候，车前子也明白了过来，他接口说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就是这个切口，对吧？” “就是这个了。”孙德胜笑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李广全和另外六个人应该都是短期之内死在不同的地方。然后被高手施展了术法，让他们到首都集合，然后定在某个时间，在机场将这些人全部送走。可惜这个高手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李广全不单以为自己是活人，甚至还保留了活着时候的嗜好。要不是他去瓢昌，谁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车前子这才听明白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替孙胖子说道：“李广全的尸体就是那个高手烧的，他以为市局那边已经查不到什么了，这就要继续把死人送走了，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胖子，你怎么肯定就是现在？首都机场好几个航站楼呢？你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孙德胜说道：“刚才兄弟你睡觉的时候，哥哥我办了几件事。办了个临时的航空管制，让民航那边发个声明，有外国元首的飞机要征用这一时段的机场跑道。早上九点左右的航班全部取消，然后全部替他们改签到了今天下午四点半之后。不是我说，两个小时之前，已经全部改签成功了。” 孙德胜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机发信息。几句话说完，他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信息。看了一眼之后，孙胖子将手机倒转过来，给对面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条机票等级信息，熊丰年，下午五点二十五分，zc9906次航班，飞往哈尔滨太平机场...... 第九十章机场 “熊丰年，熊万毅的叔叔？”车前子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信息，有些吃惊的继续说道：“不会那么巧吧？熊玩意儿上辈子缺了什么德了？克着叔叔了......” 听到这两句话，孙德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看到了孙胖子的表情，一旁坐着的二杨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都抿嘴笑了起来。杨枭还不忘对着车前子说了一句：“小兄弟，有机会你得找个人算算，是不是最近时运不济？动不动就得去医院住两天？” “老杨，别闹啊，说正经事呢。”孙德胜急忙拦住了杨枭，随后岔开了话题，对着车前子说道：“刚才听到大官人说到熊玩意儿叔叔出事的时候，哥哥我就觉得不对了，查了一下果然有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二杨之后，继续说道：“原本这次事件不算什么，顶天了也就是赶尸之类的案件。不过哥们儿心里一直别别扭扭的。不是我说，每次这样都没有什么好事......我已经让人去查李广全的亲属了，还有熊玩意儿的表弟，按理说改堵的路都被堵死了，那个赶尸的应该没路可走。可是哥们儿我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还有哪条路没有堵住......”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民调局的车队到达了首都机场。在路上众人已经都换上了机场服务人员、安检人员以及机场警察的衣服，孙德胜最过分，他竟然弄了一套机长的衣服，难得他小三百斤的体格，怎么找到这身行头的。这次车前子并没有跟着孙德胜，下车之后，孙胖子去了机场总控室，二杨分别待在机场的东西两个区域。剩下的调查员也去了各自负责的区域，只要孙德胜那里发出指令，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车前子分到了一身安检人员的工作服，跟着五室的萧易峰到了安检口待命。这也是他进入民调局以来，少有没有和孙德胜一起行动的时候。和萧副主任也算是熟人了，他们俩守在商务舱安检口装装样子。老萧对这个半大小子也比较客气，趁着这个机会拉起了关系。看着车前子左顾右盼的，他说道：“小老弟你别紧张，这次就是给你二哥装门面的。大家伙和沈辣的关系都不错，听说能给他帮忙，都没得说。等着这件事过后，沈辣的对象要是真成了，他可得包个好馆子请大家伙吃一顿。” 看到萧易峰误会了，车前子解释道：“我这不是紧张，是想找点活干。咱们俩干杵着什么活都不干，是不是有点碍眼了？” “没事，哪个庙里还没有混事儿的和尚？”萧易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到处转转，这里我看着，一会你回来换我去抽根烟。” 车前子待在这里有点不自在，点了点头之后，他便打算走一圈活动一下。就在小道士要走还没走的档口，看到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胖子正在过安检。这人身材高大，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五六十岁的年纪，因为过度肥胖，稍微活动一下便呼呼带喘，满头的虚汗顺着下巴淌落到了地上。胖子还带着两个大箱子，过安检的时候x光看到里面有可疑影像，便要打开箱子检查。胖子一脸无奈的打开了箱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嘛，就是几件衣服，还有给亲戚带去的土特产.......到底是首都机场，安检都比别的地方严。” 看到胖子在接受开箱检查，萧易峰走过去看热闹。看着两个箱子都不小，便对着胖子说道：“你这两个箱子托运多好？省的麻烦了。要不你先出去办个托运，商务舱的托运值机就在旁边，也不远......” “这不是还带了点贵重的东西吗，昨儿在潘家园买了几副宋徽宗的山水，这个可是国宝，要是在机场丢了，那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胖子一边说话，一边擦着头上的虚汗。这时候，安检人员已经打开了那几幅徽宗皇帝的字画。这个就连车前子都能看出来是假的，造假的哥们都懒得作旧了，看着雪白的宣纸最多也就是一两年，估计整个潘家园也就是这个胖子能上当了。萧易峰看着胖子笑了一下，也懒得和他说话了。检查完箱子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便放了这个满头大汗的胖子过了安检。看着他背起了背包，又推着两个箱子有些费劲。车前子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过去帮着胖子推一口箱子，说道：“几号登机口？我送你过去，你擦擦汗，别让你的汗水淹了宋徽宗的字画。那你不得当场死一个......” “那感情好，真是麻烦了......”胖子好像没听见最后半句话，他一边擦汗，一边冲车前子笑着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到你们机场网上，给你写感谢信。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心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别客气.....”车前子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胖子一眼。这一眼正好瞅到他的下巴下面露出来一小截钢针的针尾，凌晨的时候，小道士看过另外一根一模一样的钢针，那一枚针插在了死尸李广全的身上...... 别看车前子打架的时候好像疯狗一样，正常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城府的，当下脸上没有露出来一丝异样的表情，一边陪着胖子往登机口走，一边继续和他拉着家常。最后套出来这个胖子叫做龙德寇，来邶京一半办事，一半旅游，现在办完了事情，也玩够了准备回家。送到了登机口之后，车前子看到还有二十分钟登机。在登机口几个检票的人当中，就有二室的调查员混在里面。当下小道士冲着调查员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这个身材高大的胖子。对面的调查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随后车前子装作离开，走到对面的登机口，监视这胖子的一举一动。同时掏出来电话，给孙德胜打了过去。不过孙胖子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车前子打了三四个电话，那边都没有人接听。胖子不会是手机静音了吧......车前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对面的胖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他推着两口箱子离开了登机口，缓缓向着对面的厕所走了过去。看样子是要过去方便一下，车前子还想跟着过去。守在登机口的调查员却先他一步，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间。车前子之前和胖子有过接触，这时候不好再露面让那个人警觉。当下他继续等候在这里，眼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就要登机了，胖子一定会出来的。不过一直等到开始登机，也没有发现胖子出来。看着排起来的队伍慢慢减少，车前子也有些没底。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去卫生间看看，那个大胖子是不是再拉痢疾...... 进来卫生间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几个隔间里面也没有人，只有两口箱子还放在了地上。胖子那么扎眼，他出来的话自己不可能没有发现。而且胖子连宋徽宗的字画都不要了吗？突然，车前子明白了什么。他急忙冲过来打开了一口大号的皮箱，刚刚打开，满身血污的调查员都从里面掉了出来。再打开另外一口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些厚重的仿造人体皮肤组织...... 第九十一章对手就在车前子挂上了正在清洁的牌子，满厕所找刚才‘胖子’的时候，孙德胜终于回了电话：“兄弟，刚刚哥哥我和机场的头开了个小会......” “你们的会留着到火葬场再开吧，出事了......”车前子三言两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赶紧的，调监控看看刚才有什么从厕所出来，机场都是监控，他跑不了......” “你说刚才和那个人照面了，对吧......”电话里面的孙德胜沉吟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兄弟你别管那边的事情了，到总控室来——算了，你现在就在这里别动，哥哥我去接你。” 车前子没理会孙德胜的话，对着电话说道：“你接个老勺子，先去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被他当成猴耍了......”没等小道士说完，孙德胜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附近的调查员纷纷过来支援。被藏在箱子里的调查员被人打晕，头被打破了流下不少的鲜血，看着血次呼啦的，好在人没有什么大碍，被他二室的同事带出去医治了。最后还是西门链在厕所天棚顶上，发现了有人爬行的痕迹，他亲自上了天棚，跟着痕迹追了下去。大官人上了天棚之后没有多久，孙德胜便乘坐机场内的警用车赶了过来。不由车前子分说，他已经拉上了小道士上了车。随后在其他调查员的注视之下，带着他向着机场控制室行驶过去。看着车前子还是不服气，孙德胜开口说道：“兄弟你的命大，要不然的话刚才就是你进箱子了。那个人不是活尸，应该就是操控活尸回家的高手了。他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没被发现的话，就用这幅胖皮囊登机。如果路上有人怀疑到他的话，就把伪装卸掉，换个身份乘坐其他的航班离开。不是我表扬他，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气鼓鼓的车前子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兄弟你也是好眼力，过安检都没有发现那个人的破绽，竟然被你看出来了。要不是你和他打过眼......” “胖子，你怕那个人回来报复我？”车前子皱了皱眉头，随后继续说道：“他知道我是谁？再说了，刚才他也不是本人啊，你没看到箱子里一摊一摊的假皮，我也没看......” 车前子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德胜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调出来一段视频，然后直接将手机交到了车前子的手里，说道：“你自己看吧......” 视频显示的是商务舱安检口，刚才出现的胖子出现在了视频当中。他一左一右都是安检口，可是胖子却不着急进去。他在外面看一阵子，直到看见了正在和萧易峰说话的车前子之后，这才选择了对应的左侧安检口， “看到了吧，是这个人主动向你靠近的。”孙德胜收回了电话，随后继续说道：“按道理这个人没有理由报复你，昨晚的事情也不是你主导的，真要是报复的话，第一个应该是哥哥我，毕竟我现在是主持对付他的人......兄弟，你这次到邶京之后，还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得罪什么人？”车前子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也没几个啊，下火车的时候揍了个拉黑车的，然后是你们家吴主任，杨枭，熊万毅，还有你们杨书籍，地府的一群人，卖狗肉的老板，民调局那只土狗，郝文明，二室一多半的调查员，还有马萧......” “行了，再说哥哥我也保不了你......”孙德胜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兄弟，要不你也学学哥哥我，别见一个人就得罪一个。不是我说，你能活到十九岁不容易啊......” 说话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到了总控室的门口。下了车之后，孙德胜开了门禁，随后将车前子带了进来。到底是机场的总控室，整整一面墙几十个闭路电视正在播放着监视画面。每隔十几秒钟画面就要变换一下，老莫代替孙德胜守在这里，见到孙胖子回来之后，他开口说道：“刚才我查看了回放画面，没有发现只出不进的人......” 老莫的话还没有说完，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响起来西门链的声音：“中计了！是蒋大河......天棚顶上的是蒋大河！刚才被带出去的人是假的！赶紧去追......” 老莫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按动了通话开关，说道：“大官人你在说什么？小蒋怎么了？什么是假的.......” 没等老莫说完，孙德胜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对讲机，说道：“现在开始，所有的调查员都不能落单。大官人，你和熊玩意儿去找带走蒋大河的调查员。找到之后立即来总控室，我有任务要指派你们哥俩。” 说完之后，孙德胜转头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从现在开始，你一时一刻都不可以离开哥哥我的视线范围。就是上厕所也必须是咱们哥俩一起去，直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为止。” 车前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德胜，说道：“胖子，你这么够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还不是哥哥我和你投缘，正经拿你当亲兄弟了。”孙德胜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对讲机里面发出来西门链的声音来：“找到蒋大河了，他没事......大圣，我现在就上去找......” 话说了一半，大官人那边便没有了动静，孙德胜叫了几次，始终没有等到回答。他急忙让老莫调出来西门链所在位置的监控，这时候，发发现大官人所在的位置是监控死角，是在一座餐饮店的仓库，根本看不到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德胜不敢再动一般的调查员，他急忙呼叫二杨，让他们俩去看看西门链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的是，他只呼叫到了杨军，杨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一切，已经不在孙胖子的掌控当中了。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之前也是发生在类似广仁等高手的身上。可是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孙德胜自打进了民调局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么失败的情况。好在杨军很快有了回复，西门链只是晕倒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孙德胜这才长出了口气，随后掏出来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辣子，还和小赵在一起吗？嗯，一点小事......好，我们在首都t3航站楼，你过来吧......” 把沈辣叫过来之后，孙胖子又打出去一个电话，说道：“杨书籍，机场这边有点麻烦，你让屠黯过来一下。再弄一个航空管制权给我，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航班暂时停止出港。对，哥们儿我负责，这次遇到对手了，难得......”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对着车前子说道：“可能是哥哥我想错了，不是冲着你来的......难得的对手啊......” 第九十二章棋逢对手（一）沈辣和屠黯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孙德胜又分出来三个显示屏，调出来一个礼拜之内，机场内所有主要通道的监控。随后孙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监控的快进录像，看样子要在里面找出来什么东西。车前子站在孙德胜的身后，他看出来了一点门道，对着孙胖子说道：“你这是再找那个‘胖子’的踪迹？能躲开机场这么多的监控，一定是事先踩好点的。不过这些多的人，你能查过来吗？” “这个人只要提前踩过点，哥哥我就能查到他。”孙德胜一点盯着屏幕，一边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自打我当年干警察开始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能算计到我孙德胜的前面，哥哥我都忍不住想夸他一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又加快了视频播放的倍数，随后继续说道：“这个人把可能会出现的事情都提前算好了，而且看起来术法还不弱。就说大官人的本事不咋地，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他拿下了，本事应该在二杨之上了。” 车前子有些不以为然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你都快把那个‘胖子’夸上天了，他真有那个本事，能把什么事情都提前算到了，也不会发生李广全的事情了。” 孙胖子看了看显示屏的反光中的车前子人影，终于笑了一下，说道：“兄弟，是个人都想不到还有那么好色的鬼，不过出事之后那个人的反应也是够快了。直接切断了我们查下去的所有线索，要不是机场这一关实在避不开，想要查到这个人，我都不敢打保票。” 车前子还是认为孙德胜有些夸张了，他哼了一声之后，说道：“你把他说的那么能耐，那么你有几成把握抓住这个人吗？凭什么能抓住他？” “兄弟，你哥哥做的什么事情，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孙德胜暂停了视频的播放，随后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眼睛，这才对着车前子继续说道：“这个人虽然有点本事，不过他仗着的只有自己那点小聪明和身上那点术法。哥哥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在动用国家机器......” 这时候，整个机场都响起了广播：“尊敬的各位旅客，很抱歉的通知您。因为机场通讯设备的问题，所有航班都暂停起飞。起飞时间将另行通知，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听到了广播之后，孙德胜嘿嘿一笑，冲着车前子做了个鬼脸，说道：“听到了吗？逼急了我会管控整个机场，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只要梳子够密，早晚能梳出虱子来......”说完之后，孙胖子再次按动了播放键，在几倍的速度下检查每个监视口的动向。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辣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他过来之前先和杨书籍互通了消息，到达了总控室之后，直接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一天之内两次进行航空管制，已经惊动部里了。现在杨书籍已经被叫过去问话了，别看他平时和你作对，关键的时候还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 “那是，要不哥们儿我为什么要把他推在前面？”孙德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屠黯呢？他这么没跟着一起过来？不是杨书籍又变卦了吧。” 沈辣微微一笑，说道：“杨书籍怕死，担心这件事还有同伙，会趁着你们不在民调局的时候对他下手，就把屠黯留下了......说正事吧，现在什么情况？你要我做什么。” “屠黯过不来啊，杨书籍又把哥们儿我的计划打乱了......”孙德胜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对着沈辣说道：“辣子，你把头发颜色变回来。然后先到机场走一遍，走完之后回来，咱们哥俩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沈辣从来不会质疑孙德胜的做法，一天之内两次进行航空管制，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也不问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会不会出危险，二话不说转身出了总控制室。看着沈辣离去的背影，车前子有点羡慕的说道：“胖子，还得说你这哥们儿，没得说啊......难怪你会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他了......” “那是你二哥，咱们哥仨都一样。哪一天你让哥哥我干什么，我也会二话不说就去。”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终于在显示屏当中刚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影像。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在笑眯眯的抬头观望摄像头这边。 “就说你跑不了吧？最后还不是被哥们儿我发现了吗？”孙胖子调取了老头的影像，发给了民调局留守人员，让他们去查这个人的底细。车前子没看明白，忍不住开口说道：“胖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进机场，一天总有几十个吧，到处看几眼怎么了？刚才我还看到个老奶奶也是这么个看法，看不出来毛病啊？” “看不出来毛病？”孙德胜嘿嘿一笑，又调取了当天其他位置的监控录像。随后车前子看到这个老头子竟然出现在了所有的监控点，他还故意的在各个位置逗留了一阵子。看样子是在测试监控点的死角范围...... 这边车前子才恍然大悟，过了一阵子，孙德胜接到了民调局对这个老头子的调查信息。孙胖子直接打开了免提，让自己的小兄弟也听听是怎么说的...... “孙局，已经查到了。这个人叫做马如海，徊族，邶京人。现居住在牛街东里一区五号楼2-1，身份证号码是xxxxxxxxxx......三天前曾经有过购买机票前往上海的记录。机场显示已经正常值机，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登机。不过同一时刻，在牛街的便利店里有他的视频资料。应该是有人冒用了他的身份证购买的机票，现在马如海还在牛街的老年活动中心，我这边有他的现场影像资料。要传给你吗？” “不用了......”听到是有人冒用了这个人的身份，孙德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挂上了电话之后，他冲着车前子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人太谨慎了，还以为踩个点会用自己的真身。想不到还是假的......那就只能麻烦点了，兄弟，你过来，帮哥哥个忙......” 车前子走到了孙德胜身边，虽然屋子里面只有老莫等几个民调局的人。不过孙胖子还在凑在了小道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车前子听完之后，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随后看着孙德胜说道：“胖子，你确定是我？这事你得让杨军来吧，他比我合适......” “那个人不是傻子，大杨八成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孙德胜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兄弟，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这时，在外面走了一圈的沈辣回来。孙德胜冲着他挤了挤眼，说道：“辣子，就等你了。过来聊聊，给你安排了个活.......” 第九十三章棋逢对手（二）孙德胜将老莫几个人都支了出去，随后他关上门来和沈辣、车前子密谋了起来。莫副主任带着自己手下的调查员走出了总控室，几个人走到了员工楼道口，老莫掏出香烟来，一人给了一根。一个刚进民调局不久的调查员发了句牢骚，说道：“莫主任，不对啊。孙德胜不是咱们局长了。按理说刚才控制室里你最大，凭什么他把咱们支出来？” “这话你得跟着杨书籍说，他不是也得听孙胖子的话吗？”老莫微微一笑，抽了一口香烟之后，继续说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十年前的老民调局姓高，现在姓孙了。动手的话他或许差点，但是论起来动脑筋，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比他强的.....” “现在不就出现一个了吗？”另外一个调查员跟着说了一句，随后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孙胖子自己说遇到了对手。为了对付他，一天两次的航空管制，六室的白头发几乎都倾巢出动了。我进民调局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 “那也没事，就算对手真比孙胖子还要狡猾，最后赢得也一定是他孙德胜。”老莫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找了个瓶子将烟蒂收好之后，他对着手下一脸不解的调查员们说道：“天底下有谁手里的牌会比孙德胜还好，六室的白头发打麻将能凑一桌半，更别提吴主任这个大杀器了......他们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老莫带着手下的调查员回到总控室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沈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孙胖子还是老样子，盯着显示屏上的监控镜头，时不时让附近的调查员去查看。可惜每次都没有发现什么...... 这当中，孙德胜也陆陆续续的接到了多个电话。有杨书籍在询问航空管制的事情，看样子他的压力不小。他也开始对孙胖子说小话了：“大圣，差不多就得了。刚才部长都拍桌子了，实在不行就先把人放走，以后再抓嘛。你先让我松快松快，我也好找机会和部里的领导说一下你官复原职的事情......” 孙德胜回答的也很干脆：“杨书籍，你说什么？不是我说，信号不好啊......” 杨书籍这边的电话刚刚挂掉，马上又接到了民调局调查员的电话：“孙句，已经控制住了李广全的侄子，不过......” 没等调查员说完，孙德胜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过查不到幕后对接的那个人，是吧？还有熊丰年的儿子，你们也找到了。哥们儿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在晚上交易的。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亲人死后复生，然后给账号打的钱。这个账号也不是本人，转了几十道之后已经没法查了。对吧......” 孙德胜好像亲自参与了一样，竟然说的和调查的一模一样。挂了电话之后，车前子忍不住问他，说道：“你是怎么算到的？要不是这两天咱们都在一起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是这件事的主谋。” “我设身处地的站在那个哥们儿的角度上想的......”孙德胜眼睛盯着显示屏当中越来越多的乘客，这时候机场内各个服务点已经都挤满了要说法的乘客。很多人就是因为早上的航班取消，这才改到了现在。想不到又是因为航空管制，原本马上就要起飞的飞机又被推迟起飞了。随着各个站点的乘客越来越多，和机场的工作人员的沟通也不顺利。好几处服务点和登机口已经发生了乘客口角，进而引发了肢体冲突。原本就不是很多的机场特警相继赶到现场，要将冲突的双方都带走处理。原本以为其他乘客见到，会引以为鉴收敛一点。没有想到见到了敬察出现之后，在场的其他乘客以为机场特警来拉偏手，便开始阻扰敬察办公。这些乘客原本就有火气，这一下子便闹大了，上百号人围着机场特警，不许他们把人带走。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孙德胜又接到了几个机场高层领导打来的座机电话。都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消航空管制，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引发严重的事故。孙胖子也咬得住牙，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机场领导说道：“到了解除管制的时候，自然会解除的。我不管机场里面怎么个乱法，总之，里面一个人包括你们的工作人员，都不可以私自离开。出了天大的事情，自然有我孙德胜顶着......” 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还在争执。孙胖子直接拔掉了电话线，随后用民调局专线的对讲机，说道：“大家伙做好今晚都泡在机场的准备，晚上十点钟还没找到那个龙德寇的话。就准备封闭机场，一个一个排查，直到抓住那个人为止。” 孙德胜这两句话说完，下面的调查员都是一脸哀怨的表情，现在机场滞留了一万多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查，得查到什么时候？这些人在下面纷纷议论起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怎么就突然闹的这么大了...... 听到了孙德胜的计划之后，总控室的老莫也苦笑了一声，对着有些钻了牛角尖的孙胖子说道：“大圣，现在机场滞留的人数已经超过万人了。真等到十点的话，估计得两万多人了。咱们拢共才二百多人，一个人管一百个......” “老莫，你们刚才出去的时候，哥们儿已经找帮忙的了。三个大队的武警，会跟着咱们一起查。”孙德胜眼睛盯着显示屏，随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这件事看着不大，不过发生的地点不好。要是这次不抓到那个人的话，下次或许就不是在机场里面查了，可能会在海里......”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对讲机里面已经传来了五室副主任萧易峰的话：“D区十五号的登机口出事了，我安排在这里的调查员失踪了......” 萧副主任的话刚刚说完，对讲机里又传来了熊万毅的声音：“B区也出事了！大官人又不见了......孙胖子！你赶紧让沈辣过......” 熊玩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那边的对讲机便没有了动静。孙德胜急忙在监视器当中寻找熊万毅的下落，就见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地上孤零零的倒着一只对讲机。当下，孙胖子急忙安排人过去寻找。随后，民调局的调查员开始相继失踪，孙德胜急忙让他们都聚拢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又安排杨军和沈辣赶到现场寻找失踪的人员，最后甚至连老莫等人也被他打发去协助沈辣。偌大的一间总控室里面，只剩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有了沈辣和杨军协助，很快失踪人员便被找到。大多数人都是被迷晕了，然后藏在了监视死角。熊万毅则是在之前找到西门链的位置发现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才让孙德胜松了口气。就在失踪的人员相继被找到的时候，总控室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随后机场总经理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对着孙德胜说道：“孙局长，我听说了航空管制要整晚。开什么玩笑？我已经向上汇报了，我们航空局的领导已经决定开放管制，从现在开始，你们在机场所有的权利都是取消了......” 第九十四章棋逢对手（三）孙德胜看了一眼这位机场的总经理，刚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笑呵呵的，现在翻起脸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孙胖子也不是好惹的，他掏出来一根香烟放在嘴上，说道：“我们的权利被取消了？谁来承担这个后果？你们航空局的老大都没有这个本事。有书面通知吗？” “有......”说话的时候，总经理已经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掏了起来。孙德胜趁着这个档口，伸手去掏上衣内侧口袋的打火机...... 两个人几乎同时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总经理手里是一张符纸。他手腕子一翻，符纸就要对着孙德胜打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总经理也看到了孙胖子手里是一柄明晃晃的左轮手枪。总经理将符纸笔直打向孙胖子的时候，孙德胜手里的左轮手枪也已经响了起来“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射向他的符纸上。一片小小的黄表纸，被子弹打成碎片之后，瞬间变成了几十个小火球滚落在了地上。 “哥们儿我等了你半天了！”孙德胜避开了满地的小火球之后，枪口对着总经理继续说道：“你比我设计好的晚了十五分钟，不是我说，还真沉得住气。其实你只要在等一会，哥们儿我就抻不住了。可惜了，我比你还能沉住气......” 见到被孙德胜拆穿了身份，来人也不着急，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到底是孙德胜，我能瞒得住整个机场的人，就是瞒不住你......我也知道太冒险了，这个时候不管装扮成谁进来，你都会怀疑，不过还是想不到你会直接动手......” 说话的时候，这人的手指头一弹，一张符纸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后向着孙胖子射了过去。孙德胜也没有犹豫，第二发子弹打过去，再次打中了符纸。这次符纸爆开的一瞬间，满屋子都被一股让人睁不开眼睛的亮光充斥着。来人趁着强光亮起来的同时，转身便向着身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