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府。 秦羽松开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翻身下马,向府中跑去,还不忘回头调戏,“喂~你这两天是不是练武偷懒了?” 沈冰岚一愣,瞪大美眸,不明所以。 秦羽嘿嘿一笑,“腰上有赘肉了可,不如之前抱着紧实。” “你......” 沈冰岚望着秦羽,柳眉横竖,气的咬牙切齿。 “哈哈哈......” 秦羽见她生气,笑着向前厅跑去,大喊道:“娘啊~什么事这么急将孩儿叫回来。” 厅内。 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宠溺的看着跑进来的秦羽,“儿呀,这一天你又跑哪去了?” “哦~孩儿今日去拜访一位大儒,吟诗作对。” 秦羽拿起桌案上的一块糕点丢入嘴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哼~” 秦文耀看着秦羽,眼眸微眯,“年纪轻轻,终日沉迷酒色,没有一点书香门第,秦王府二公子的样子!” 秦羽还未说话。 美妇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垂眸道:“就你秦文耀有,你还有脸在这教育儿子呢?咱们王府被抄家了,你可能都不知道!” 听着美妇人的喝斥。 秦文耀沉着脸,没有言语。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异姓王,大魏户部尚书的秦文耀,按理来说是身份尊贵,地位超然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秦文耀是个妻管严。 秦张氏一生气,他瞬间便哑了火。 这么多年,秦文耀更是连妾都没敢纳一个。 不过,秦张氏也不是蛮横无礼之人,平日里对秦文耀极为体贴,人前更是给足了他面子。 秦文耀了解秦张氏的脾气。 所以秦张氏脾气一上来,秦文耀便从不与她斗嘴。 看着两人争吵。 秦羽忙走上前去凑热闹,“娘,今日爹又怎么惹着您了?” “唉......” 秦张氏单手扶额,叹息一声,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还不是因为你这死鬼爹?” “昨晚,陛下将他寿辰时,你爹送给他的画退了回来,让你爹题一首诗再给送回去,还让你爹在府中给他想一个,削藩的由头。”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谁不知道你爹善画不善诗?这是要削你爹异姓王的爵位!撸了他的尚书之职!” 秦张氏擦了擦眼泪,十分委屈,“儿呀,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日就回江南,金陵城咱们不待了。” 说着,她又看向秦文耀,泪眼婆娑,“老爷,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整个大魏谁不知道你秦文耀为官清廉?好没捞着,埋怨落了一大堆,这官咱不当了,王位也不要了,咱一起回江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后半辈子,我养你就是了。” 秦张氏说着,趴在桌案上就哭了起来。 秦文耀见她哭的伤心,手足无措,忙宽慰道:“陛下没那意思,你看你这是作甚?” 秦羽眉头微蹙,心下一沉,“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他所想,头铁的便宜爹遭难了。 秦王府危亡。 秦羽再不能坐视不理。 ------ 无系统,轻松,不虐,不刀,暴爽。 老作者新书,质量有保证,连续587天,无断更,无请假。 每一章都会自读挑错别字,不善言辞,专心码字,请大家多支持,多包涵。 第2章 震惊的秦王和秦王妃 听着秦羽的话。 秦文耀还没来得及解释。 秦张氏却是抬起头来,啜泣道:“还能因为什么?你爹不怕死呗!从去年开始,陛下就让他将军费预留出来,扩军打草原。” “但你爹死活不肯,天天上书,还公然跟陛下叫板,说什么盲目扩军攻打草原,不是为君之道,要休养生息,与民更始。你听听这话?陛下能不生气吗?差点没在朝堂上给他两脚!” “前两日再提此事,陛下要扩军,你爹却要救灾,就是不给兵部拨款!这不让陛下给轰家来了,画也送回来了让题诗,还让你爹想削藩的事!” 秦张氏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秦文耀,怒火难平。 秦文耀眼眸低垂,沉声道:“那就是陛下不对!” “你再大点声!你怎么不去皇宫门口喊?!” 秦张氏瞪了他一眼,“陛下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你若是再顶撞他,下次送回府的,就是你秦文耀的脑袋!” 秦文耀瞪大眼睛,振振有词,“忠臣不畏死!” “你......” 秦张氏望着他,气的咬牙切齿,“我瞎了眼嫁到你们老秦家。” 秦羽听着一阵头大,也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早就知道,便宜爹这头铁的性格,早晚得出事。 若不是当今魏皇明事理,知道便宜爹是个敢于谏言的忠臣,早就将他撸了。 秦羽头疼,多么美好的生活,偏偏摊上一个头铁的爹。 今日之事只是导火索。 若是不想办解决,便宜爹被穿小鞋是小,搞不好都得给流放喽。 流放? 秦羽想想都是一阵恶寒。 流放之刑,十分严苛,令人闻之色变,犯人一般都会死于颠沛流离的路途之上,撑不到目的地。 即便到了目的地,那也是荒蛮瘴疠之地,不得好死! 念及此。 秦羽转头看向秦文耀,沉吟道:“爹,孩儿感觉您做的没错,相比于扩军攻打草原,救灾确实更为迫切。” 今年倒春寒,大魏多地受灾严重,民不聊生,灾民甚至逃到了金陵城很多。 这个节骨眼上,扩军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秦文耀听着一惊,忙对秦张氏道:“你听听,傻子都明白的道理,陛下就是不明白!” 秦羽:“......” 秦张氏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呵呵......” 秦文耀尴尬的笑了笑,“我一时嘴瓢,是傻儿子,不是傻子。” 秦张氏冷哼着,“人家是陛下,整个大魏都是人家的,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总跟陛下较什么劲?你赶紧去宫中认错,将款给兵部拨了,不然明日我就带着儿子回江南!” 江南? 秦羽心想着,也不是不能接受,江南风景好,姑娘也水灵。 不过将便宜爹扔这等死,不太仗义。 “诶,你这什么话啊?” 秦文耀瞪大眼睛,掷地有声,“我没错,我认什么错?这钱谁爱批谁批,我秦文耀死也不批!” “你......”秦张氏气的够呛,都不知道怎么骂他才好。 秦羽心中暗暗思忖着。 便宜爹的性格他了解,宁折不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是他认为自己没错,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认。 妥妥的大魏第一杠精。 秦张氏在那骂秦文耀。 秦文耀冷哼着不搭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秦羽没有理会他们,走到桌案前看魏皇退回来的画。 这是秦耀文亲手画的一幅墨梅图,画中是一株长在池塘边的梅花树。 秦文耀是大魏有名的圣手,书法和绘画都是一绝,但吟诗作对却没什么天赋,可以说是极烂。 不过这也正常,谁也不可能样样都精通。 秦文耀和秦张氏两人吵的正激烈。 秦羽转头看向秦文耀,沉吟道:“爹,您的第一个难题,孩儿可以帮您解决。” 为今之计,劝不了便宜爹,那就只能劝魏皇了。 这事若是不解决,今后秦王府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文耀一愣,疑惑道:“你能解决削藩之事?” 秦羽:“.......” 难道便宜爹认为,削藩最简单? 什么逻辑? 秦羽无奈,淡淡道:“不是,孩儿可以为这幅画题诗。” “题诗?哈哈哈......” 秦文耀下意识笑出了声,“你这兔崽子真是胡说八道!我宁愿相信你有办法解决削藩之事,也不相信你会作诗,你有几斤几两,为父还不知道吗?” 秦张氏瞪了秦文耀一眼,沉声道:“羽儿说能,那就一定能,你管过羽儿吗?你好意思在这里嘲讽自己的亲儿子!” 对于秦羽,秦张氏宠爱有加,平日里极为放纵。 毕竟大儿子已经非常有出息,老二好好享受生活就行。 秦文耀看向秦羽,眉头深锁,“那好,你题题看,为父虽然对于诗词歌赋是半吊子,但点评你应该还有富裕。” 秦羽点头,随即假模假样的踱步厅堂,摇头晃脑吟诵着,“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此诗落地。 秦张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羽。 秦文耀更是震惊的站了起来,惊叹的望着秦羽,喃喃道:“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他激动的竟是要哭出来。 这一句诗,配上他的那幅墨梅图,简直就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真是写照! 这也太贴切了! 秦文耀这一生,一直励志做一个献纳忠谠,犯颜正谏,无惧生死,不媚世俗,清白一生的大魏第一谏臣。 他实在没想到,最懂他的人,竟是终日只知道沉迷酒色的二世祖秦羽。 秦张氏望着秦羽,激动道:“儿呀,你......你真是出息了,这诗......这诗真的是你作的吗?” 秦文耀也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质问道:“儿呀,你平日里如何胡作非为,为父都可以原谅你。” “但这件事真的不可以开玩笑,你今日说拜访大儒可是真的?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秦羽身为秦王府二世祖,平日里自然也读书,但不上进,也没什么天赋。 秦文耀便只请了教书先生,并未将他送去国子监。 但秦羽这一首诗,着实将他给惊到了。 没有点文学天赋,绝赋不出这样的佳作。 第3章 在教坊司耳濡目染 见秦张氏和秦文耀质疑。 秦羽漫不经心的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中,淡淡道:“当然是孩儿自己作的,事关秦王府生死,孩儿岂敢儿戏?” “孩儿知道你们不可思议,但我平日里那教坊司不是白去的,那里文人骚客极多,我经常请他们喝酒,耳濡目染就会吟诵诗词了,这东西很难吗?” 秦羽说着,顺便小小的装了波逼。 文抄公已经开始,他必须将这个逼装到底。 秦文耀听着嘴角一抽,吟诗作对于他而言,难如登天。 秦张氏听了大喜,忙道:“老爷,你还不快将羽儿这首诗题上,给陛下送去!这首诗写的极好,陛下说不定可以体谅老爷的良苦用心!” 秦张氏出身世家,乃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能鉴赏。 她听的出来,秦羽这一首诗,乃是佳作。 秦文耀微微摇头,眉头紧蹙,“这是羽儿作的诗,我若题上,岂不是欺君之罪?” 说着,他看向秦羽笑道:“儿呀,你能有这天赋,为父非常高兴,你的好意,为父心领了。” 秦文耀是出了名的耿直,拿儿子诗词顶替这件事,他怎么也干不出来。 “你......你就是个榆木疙瘩,一点变通都不懂......” 秦张氏心急如焚,气的大骂。 秦羽却不惊慌,淡淡道:“爹,您不必担忧,题诗之事,乃是三件事中,最小的一件。” “若是可以劝说陛下不要扩军攻打草原,而是拨款救灾,那陛下跟您之间的误会,也就解决了。” 秦文耀无奈摇头叹息,“你说的倒是简单,可陛下根本不听我的话!” 秦文耀说着,有些恼怒。 此事他从去年就开始劝说魏皇。 大魏刚刚改朝换代第三年,遍地狼藉,百废待兴,不宜大动干戈。 但魏皇就是不听! 秦羽淡然一笑,“不就是草原乌罗部族,时常劫掠边疆,令边疆百姓苦不堪言,陛下不忍其辱,想要将乌罗部族打服之事吗?” 秦文耀点头,叹息一声,“唉......此事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哪有这么容易?” “孩儿有办法。”秦羽淡淡道。 “你?” 秦文耀嗤笑一声,无奈道:“别开玩笑了,你在教坊司耳濡目染了诗词歌赋,还染了治国策论不成?” 秦羽的话。 秦文耀一个字也不信。 秦张氏附和道:“是啊羽儿,国家大事,治国理民,哪有这么容易,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见爹娘两人不信。 秦羽也不急,只淡淡道:“就算不成,孩儿跟爹探讨探讨,总可以吧?” “这好吧。” 秦文耀点点头,“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你且说来,为父听听。” 秦文耀虽然头铁耿直,但也不是冰冷性格。 况且秦羽钻研此事,总比在教坊听曲要儒雅的多。 秦羽假模假式的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孩儿认为,边疆祸患,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外因,草原祸患自古有之,然从未根除,乌罗部族之所劫掠我大魏边疆,说到底还是生存问题,草原游牧民族没有稳定的粮食自足条件,吃不饱......” 秦羽说的正起劲。 秦文耀眼眸瞪大如铜铃,惊讶的站起身来,抬手打断,“你等会!” 秦羽一愣,不知道便宜爹抽哪门子疯! 秦耀文却是看向秦张氏,焦急道:“孩他娘,快备笔墨,羽儿的边疆策论,说不定真有效!” 秦文耀是老臣了,治国理民,自然在行。 所以秦羽一张嘴,他便知道这策论有没有价值。 虽然他不知家中这二世祖,是什么时候顿悟的。 但眼下已顾及不了许多! “是老爷!” 秦张氏高兴应声,急忙跑向门口,喊道:“岚儿,快将笔墨纸砚准备好!” 片刻。 沈冰岚便拿着纸墨笔砚走进了屋内,放到桌案上,开始研墨。 秦文耀执笔,挥毫泼墨,开始书写秦羽口述的边疆策论。 秦羽身为古今军事迷,对于古代国政策论,十分精通。 这种策论他脑子里有很多,手到擒来。 一炷香后。 秦羽驻足停口。 秦文耀洋洋洒洒,将边疆策论写完,不由惊叹出声,“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啊!我秦王府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竟是个隐藏颇深的大才子!” 如今,他除了认为秦羽曾经是故意隐瞒才气外,心中对此没有更好的解释。 秦羽:“......” 秦张氏白了秦文耀一眼,不悦道:“什么叫隐藏!?你管过儿子吗?你跟他沟通过吗?你跟他交流过这些问题吗?你在户部的时间,都比在家中多!” “呵呵......” 秦文耀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自古忠孝两难全,更何况是教育儿子!虽然平日里我确实疏于管教,但孩子不是非常优秀吗?” 一首诗,一卷边疆策论后。 秦文耀彻底改变了对秦羽的看法。 秦羽风轻云淡,沉吟道:“其实孩儿平日里看了不少的书,只是未在人前显露而已。” 秦羽自圆其说,不然今后这事,实在无法解释。 但好在秦家基因在这摆着,有如此才气倒也不为过,最多就是爱逛窑子的浪荡才子罢了。 沈冰岚在一旁听着,柳眉微皱。 看书? 看女人还差不多! 虽然方才秦羽的边疆策论,亦是令她非常惊叹。 但秦羽终日沉迷酒色这事,她可是看在眼中。 教坊司的门,都不知被她踹烂了多少扇! 紧接着。 秦文耀站起身来,紧握书卷,有些激动,“不行!我要既刻入宫面圣,将羽儿这边疆策论给陛下看!兴许陛下看过之后,就能想通这件事了!” 秦羽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爹,让孩儿随您一同前去。” “你?”秦文耀一愣,眉头微蹙。 秦羽点头应声,“诗是我题的,策论是我写的,陛下一定会召见我。”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孩儿在府中享受这么多年,如今王府有难,自当义无反顾。” 此话落地。 秦文耀一滞,惊讶的望着秦羽。 秦张氏更是激动的流下泪来,“呜呜呜......羽儿......羽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他们实在没想到,放养的二世祖,竟是一朝顿悟,浪子回头。 但秦羽知道。 秦王府危机不除,他今后的逍遥日子,也就到头了。 而且爹娘平日里待他不错。 他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乎了不是? 听闻此话。 沈冰岚都不禁高看秦羽一眼:难道他真的转性了? 此时。 秦羽看向沈冰岚,嘴角微扬,挑了挑眉。 沈冰岚的脸又沉了下来:没有!这厮依旧是那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秦羽和秦文耀父子,商议完后,便入宫了。 秦文耀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二世祖儿子救的一天。 第4章 秦羽入宫面圣,惊魏皇 是夜。 金陵城。 皇宫。 秦文耀带着秦羽,向魏皇寝宫而去。 魏皇早就等着秦文耀主动认错,所以皇宫进的很顺利。 秦羽虽是二世祖,但身为秦王府二公子,也入宫参加过几次晚宴。 此时虽是晚上,但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皇宫极大,金碧辉煌,到处都是红墙金顶的楼阁宫殿,黄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十分气派。 不多时。 秦文耀就带着秦羽来到了魏皇的寝宫之外。 ...... 寝宫。 前厅。 魏皇萧正寒,陈皇后,太子萧南与长公主萧柔四人,正在厅中用膳。 今日难得家宴。 魏皇心情不错,多贪几杯,脸颊泛红。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享受着家宴。 有太监入厅禀报,“启禀陛下,秦尚书求见。” “秦文耀?” 魏皇皱了皱眉,方才还扬着的笑脸,瞬间沉了下来,“不见!大晚上的过来催命!?嫌朕活的长!?” 陈皇后急忙劝解道:“陛下,秦王府三代忠良,秦尚书对您更是忠心耿耿,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想来秦尚书是有急事,您就见见吧。” 陈皇后也是江南世家人,跟秦张氏同乡,两人还是幼时玩伴,关系极好。 听着陈皇后的话。 魏皇面色低沉,摆了摆手,垂眸道:“让他进来吧。” 陈皇后十分贤惠,母仪天下,平日里打理后宫之事,从不让魏皇操心。 所以她的话在魏皇这,非常受用。 太子萧南自顾自吃着饭,仿佛没有听到魏皇和陈皇后的谈话。 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酷爱习武,思想单纯,讨厌读书,不善思考,还时而反应迟钝,喜欢武力解决问题,极怕魏皇,在古今太子中算个异类。 一旁明眸皓齿,气若幽兰,貌若天仙的长公主萧柔眼中,却泛着亮光。 他们两人都是嫡出,陈皇后的亲儿子与亲闺女。 片刻。 秦文耀被太监带进了屋,上前揖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魏皇看着他就头疼,叹息道:“这么晚入宫,找朕何事?” 秦文耀双手将墨梅图奉上,“陛下,墨梅图上的诗,题完了。” “你在画上题诗了!?” 魏皇目光错愕,面噙焦急,沉声道:“你怎么......唉......你若是毁了朕的画,朕跟你没完!” 秦文耀一愣,心道:不是你让我题的吗?听这意思真是有意刁难我啊! 魏皇起身,一把将墨梅图抓过来摊开,向空白处题的诗看去。 只看了一眼,魏皇的手,竟是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不禁念出了声,“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呼.......”魏皇深吸一口,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如此佳作,令他始料未及。 陈皇后和长公主萧柔听着,也是一惊。 秦文耀是出了名的不会吟诗作对,偶尔作出来的平平无奇已是极好,所以他早已封笔不赋。 但今日一首,实在太过惊艳。 关键是,这首诗跟秦文耀的性格非常贴切,完全就是为他自己写的一首诗!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分明就是秦文耀的自述。 陈皇后和长公主萧柔,也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清高正直,从不贪功,有境界,有气魄。 对于秦文耀,这一家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魏皇心中五味陈杂,秦家三代忠良,秦文耀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一路扶持他过来的。 但秦文耀这性格,太过执拗,太过顽固,一根筋,认死理。 他若是较起真来,真是不给魏皇一点面子。 所以魏皇对他是又爱又恨! 与此同时。 太子萧南放下饭碗,才反应过来,看向秦文耀称赞道:“秦尚书,这......这是一首好诗啊!” 秦文耀心中苦笑,忙道:“谢殿下夸奖。” 顿了顿。 魏皇反应过来,看向秦文耀,疑惑道:“这首诗,是你作的吗?” 秦文耀揖礼道:“回陛下,这首诗乃犬子秦羽所赋。” 秦羽? 魏皇几人又是一惊。 秦羽他们知道,在京城中这些官二代中算老实的,平日里也不欺行霸市,狐假虎威,就是教坊司去的勤了点。 但他也是个名副其实的二世祖,纨绔子弟! 魏皇没想到,秦羽竟还有这样的才气。 陈皇后忙夸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子,没想到秦羽都已经这么有才气了,这首诗作的极好!” 秦文耀急忙揖礼,“谢皇后娘娘称赞。” 魏皇却是冷哼一声,垂眸道:“行啊你秦文耀!朕让你题诗,你却让儿子代劳,朕也懒得跟你计较!” “诗的事暂且不提,户部的款你到底批,还是不批!?” 看着秦羽作的那首诗。 魏皇一股脑想起了秦文耀不少的好,气已经消了大半! 虽然秦文耀有时候确实搞得他很狼狈。 但这样不畏死,敢于谏言的忠臣不说少,恐怕满朝廷就只有秦文耀一人了。 只有秦文耀敢在魏皇勃然大怒时,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直谏不退,无惧生死! 大魏有这样的忠良,乃是皇室之福,百姓之福,国家之福。 但募兵安边之事,魏皇是铁了心的。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让秦文耀服从。 秦文耀若是再不服从,他就要降下圣旨了! 秦文耀没有回答魏皇的话,而是将折子拿了出来,递上前去,“陛下,微臣这有一卷边疆策论,若是陛下看后,还认为扩军攻打草原之事重于救灾,微臣无话可说!” 反正秦文耀也铁了心。 他就是死,这款他也不批,大不了被贬! “边疆策论?”魏皇一愣,将折子接过来,缓缓翻开。 只看了几眼。 魏皇竟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如获至宝! 虽然是老生常谈的边疆互市之策。 但这次的边疆策论,角度完全不样,想法完全不同,可操作性非常强! 魏皇的反应。 将陈皇后,太子和长公主三人都吓了一跳,心想今日陛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片刻。 边疆策论看完。 魏皇震惊的看着秦文耀,赞叹道:“文耀!你看待问题,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你比朝廷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的文官,强太多太多了!你是真正了解天下人疾苦的良臣!” 秦文耀眉头紧蹙,揖礼道:“陛下,微臣惭愧,这边疆策论乃犬子秦羽所书。” 此话落地。 魏皇,陈皇后几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竟又是秦羽!? 第5章 你比你爹要奸滑 听着秦文耀的话。 魏皇眼眸瞪大,惊讶道:“文耀,你......你不是跟朕开玩笑吧!?” 秦文耀应声道:“陛下,微臣岂敢欺瞒您?” 魏皇听着心中大喜。 真是祖宗保佑! 这秦王府真是大魏的镇国之府啊! 秦文耀乃是大魏户部尚书,他的钱袋子。 秦风乃是大魏安边大将,外号大魏枪圣,武艺超强。 如今这纨绔二世祖秦羽,竟也是个才华横溢的治国理民之才。 魏皇几日阴霾一扫而空,忙道:“快.....快将秦羽叫来,朕今晚就要见见他!” 魏皇努力回想着秦羽,但脑海中却连模糊的样子都没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见秦羽。 萧柔看向魏皇,沉吟道:“父皇,那边疆策论可否给儿臣看看?” “给你。” 魏皇说着,将折子递给萧柔,然后瞪了萧南一眼,“你就知道吃!你也跟着看看!” “哦~是,父皇!” 萧南应声,随后放下碗筷挪到萧柔身旁。 秦文耀忙道:“陛下,犬子就在殿外恭候。” “在殿外?” 魏皇一惊,忙道:“快!福安!将秦羽给朕请进来!” 说着他又看向一旁的侍女,“还愣着作甚!快赐座!别让文耀站着了!” 魏皇看着唾手可得的大才,心情大好。 他是马上皇帝,戎马一生。 这边疆策论写的好不好,有没有东西,他一眼就看的出来。 若不是对草原游牧民族和边关百姓有着深刻了解,绝写不出这样的边疆策论来! 片刻。 秦羽入殿,揖礼道:“秦羽见过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平长公主。” 魏皇,太子和长公主,他平日没怎么见过,没什么印象。 陈皇后一年倒是去府中做客几次,颇为熟悉。 见秦羽进来。 陈皇后眼眸堆笑,忙道:“羽儿真是越来越俊朗,你今日可将陛下和本宫吓了一大跳。” “你这孩子,如此有才华为何不早说?咱们大魏内忧外患,百废待兴,正是你们年轻人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陈皇后给足了秦羽面子。 她本来就跟秦羽母亲交好,如今秦羽这么有才华,她自然非常高兴。 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上位,怎么也比其他人强。 再者说,有秦文耀在这。 秦羽若是敢做忤逆之事,他第一个不答应。 秦羽看向陈皇后,揖礼道:“皇后娘娘言重了。” 魏皇摆了摆手,“行了,秦羽你先坐,朕要跟你聊两句。” 秦羽点头应声,随后坐下来,不经意瞥了太平公主萧柔一眼,顿时眼前一亮。 萧柔公主可是金陵城出了名的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才气无双。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魏皇看向秦羽,正色道:“今日这首《墨梅》是你所作?” 秦羽点头,“没错,正是臣。” 秦文耀身为世袭罔替的异姓王。 他作为秦王府小王爷,自称臣倒是不为过。 魏皇眉头微蹙,问道:“你可比你爹要奸滑的多,你让你爹将这幅画送回来,就是为了让朕知道他的“只留清气满乾坤”?” “你爹可从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秦文耀听的老脸一红。 起初他不同意将秦羽的诗,题在他的画上。 但秦羽执意如此,不然就不承认边疆策论是他所作。 秦文耀没办法,心系天下,便从了他。 秦羽眉梢舒展,问道:“陛下,您要听实话吗?” 秦文耀一愣,转头看向秦羽,忙道:“秦羽!这可陛下,你说话有点分寸,别胡说八道!” 秦羽是教坊司常客。 那里又是文人骚客的聚集地,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口若悬河,夸夸其谈。 他怕秦羽耳濡目染了胡说八道。 魏皇也是一惊。 平日里那些官二代们看见他,畏之如虎,避之如狼,都不敢跟他对视。 但今日这秦羽竟是如此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倒是有秦王府后代之风范。 因为他大哥秦风,就是这种性格。 魏皇是马上皇帝,一生好战,最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唯唯诺诺,溜须拍马的人,他十分厌恶。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魏皇对秦羽越来越感兴趣。 秦羽转头看了一眼秦文耀,随即道:“草民认为,奸佞奸,忠良更要奸,不然,怎么斗得过那些坏人?” “草民不愿见像父亲这样忠肝义胆,一片赤诚的谏臣,因为自己的耿直,而被小人构陷!” 便宜爹这头铁的性格,平日没少得罪人。 他被魏皇赶回府,期间免不了其他人煽风点火。 秦文耀一听就急了,喝斥道:“胡说八道!陛下身边哪来的小人!?” 他真是没想到,今日这二世祖胆子不小,什么都敢说。 听着秦羽的话。 陈皇后,长公主萧柔和太子萧南,亦是惊叹的望着秦羽。 还从来没有人跟魏皇说过这样的话。 忠良更要奸? 但这话确实耐人寻味,发人深省。 “哈哈哈!” 魏皇却是爽朗大笑,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文耀,你这是作甚!?朕都说了恕他无罪,况且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奸滑”不是奸佞的专属,忠良一样可以“奸滑”!”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魏皇心中大喜,对秦羽喜欢的不行。 这就是爱屋及乌。 秦羽知道,如今魏皇对他非常欣赏,自己说什么,魏皇都不会往坏处想。 虽然他跟魏皇没怎么见过面。 但却了解他的性格,好战,贪财,喜欢启用那些敢于破旧立新的
相关推荐:
先婚后爱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呐,老师(肉)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
永乐町69号(H)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试婚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