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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傅静秋终于迟迟回来,见到阳台那道落寞的背影,竟然有些不敢上前,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vn兔m=兔lz-故dq事1屋)9提%t.取Ok本|s文:b勿o.私-$自~搬v运^ 半响,她才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了谢云照,试图安抚。 “阿照,昨晚我没有帮你澄清,是因为子维现在受不了刺激,你再等等,好吗?” “放心,就算你以后不拍戏了,我也会养你。” “我保证此生此世只委屈你这一次。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听着傅静秋这些誓言,谢云照心底只剩下讽刺。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头看着远方。 雨过天晴,日初东方,缓缓升起,再等一天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天,傅静秋不知是不是心里有愧,没再去医院找林子维,而是留在家里陪着谢云照。 谢云照并没有和她争吵,心都死了,也就不在乎了。 他找了个箱子,默默开始收拾房间。 把所有他们恋爱时有关的记录都放进了纸箱里。 见状,傅静秋眼瞳急剧瑟缩了一下,声音也有几分慌乱:“阿照,这些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怎么能丢掉?” 谢云照平淡的眼眸看着她:“不是要重新开始吗?旧的东西留着,只会让我想起今天的委屈。” 傅静秋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几秒后她才道:“阿照,你说的对,把这些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丢掉,我们才能翻篇,我们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放心,我会比从前更爱惜你,我帮你吧。” 说完,就动手开始收拾。 两人第一次赛车,拿的最佳情侣车手的奖杯。 两人正式交往那天,傅静秋写的乖女友一百条听话手册。 看着这些东西全丢进纸箱时,谢云照面无表情。 傅静秋在清理,他也在心里清除这些回忆。 不到三个小时,这间盛满他们回忆的屋子,彻底被清空。 就像谢云照现在的心,再也找不到傅静秋的半点踪迹。 第二天,离开当天。 手机上机票登记提示,只剩下一小时。 谢云照眉目轻皱了下,正在想怎么把傅静秋支开时,下一秒就接到了谢若菲的电话。 他迟疑一瞬,特意开了扩音。 电话接通,谢若菲的声音传来。 “谢云照,这件事要想翻篇,现在就来公馆找我!” 做好早餐从厨房出来的傅静秋,正好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很不好。 她掐断谢若菲的电话,又拉住谢云照的手,温柔开口。 “阿照,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让你受到伤害,我去见你姐,看她还想干嘛。” 谢云照嘴角扬起一抹笑,轻轻道:“好。” 傅静秋被这笑恍了下神,这十天来,她都没见过他笑的样子了。 这一刻,她那不安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等我回来。” 说完,傅静秋三步一回头的,依依不舍的离开。 而她离开后不到十分钟,谢云照就不加停留地拿上护照和手机,打车直奔机场。 飞机起飞前,霞光刚好刺破云层,洒下金光。 谢云照看着微博澄清申明发送成功后,就将傅静秋、谢若菲、林子维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所有带给不幸的人,统统告别。” 以后,他的人生只有一条墓志铭。 不回头,只向前。 私人别墅。 金色雕花大床的笼子上,铺上了一层雪白的貂皮毯子,红色的玫瑰花星星点点地散落在上面。 满室缱绻。 “等阿照回来后,别墅内所有的门锁都换成指纹的。” “香薰也全部换成他喜欢的玫瑰香薰,他喜的那几个牌子的衣服、手表、球鞋全部叫人送来。” 谢若菲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淡然斯若修剪着谢云照最爱的玫瑰花,清越的嗓音吩咐身边的佣人管家王嫂。 王嫂头皮一阵发麻,战战兢兢地回复了一句“是”后,连忙退了下去。 想到再过不久,谢云照会重新住回这里。 谢若菲如墨的眸子里,暗瘾翻涌。 这么多年,她养的鸟,终于飞了回来。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谢若菲红唇微勾。 脑海里已经闪过几种该如何惩戒谢云照的办法。 太久没和他亲近了,得罚轻一点。 想到谢云照被她压在身下,只能声音沙哑的喊她:“姐姐……” 谢若菲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门口处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女人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 可下一秒,助理犹豫慌张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谢总,阿照少爷……跑了……” 谢若菲白皙的手指一颤。 花枝的刺划破了手指。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娇艳的玫瑰花上。 …… 另一边,一辆黑色的科尼塞克如一道黑色闪电急停在别墅门口。 傅静秋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 她脸色难看至极,看见别墅处一片狼藉后,心脏揪紧得厉害。 她迅速地向楼上走去。 “阿照!”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再无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底最后的一丝期望落空。 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瞬间变得通红。 她紧咬着牙关,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谢若菲!” 半小时后。 袅袅白雾升腾的茶室内。 一个长相美丽魅惑的女人翘着二郎腿,手上捏着一只女士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着谢若菲:“让你不要把人逼太紧,嚯,这下好了,阿照弟弟直接跑了。” 谢若菲斜眼睨了好友沈芸一眼。 沈芸收敛了几分,刚想说话时。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浑身都是冷意的傅静秋冲了进来。 “谢若菲,你又把阿照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 沈芸看见傅静秋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好侄女,冷静、冷静,都是一个圈子,你们两家还是世交,有什么事好好说。” 傅静秋脸色也不好看,心口的愤怒无处宣泄。 她推开沈芸,抬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价值三个亿的瓷器,悉数碎在了地上。 傅静秋径直地看向谢若菲,一字一顿:“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你再敢对他做点什么,别怪我不留情面。” 淡淡的烟雾间,谢若菲的眼眸未曾有过波动。 凝视着傅静秋愤怒焦急的样子,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她红唇微勾,似笑非笑:“谢云照是我从小养大,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你再说一次!”傅静秋气的脸色发白,就要冲上前。 沈芸连忙挡在了傅静秋身前,拿出平板递给她。 “这次真的不是若菲拐走的,阿照是自己跑的,我们也没找到。” 这话如同一剂镇定剂,傅静秋脑子轰鸣了瞬。 她下意识看向平板里的画面,手握成拳。 几分钟后,傅静秋而后什么也没说,径直向门外冲去。 沈芸摇摇头,重新坐了下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林子维”三个字。 谢若菲只睨了一眼,便熄了屏幕。 沈芸眼眸微眯,似在感叹:“看来,林子维这棋子没用了,不枉你花心思拆散他们,就是收网晚了点,阿照还是跑了。” 看向谢若菲,她挑了挑眉:“虽然你有让阿照弟弟回来的筹码,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若菲,别逼得太紧,否则,保不齐会出现第二个傅静秋。” 听闻,谢若菲捏紧茶杯的指骨紧了紧:“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他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沈芸只觉得瘆得慌,叹了一口气。 “阿照遇到你真是倒了十辈子霉了,说实话,若菲,你真够阴的。” 傅静秋不眠不休找了谢云照一周。 几乎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查到一丝痕迹。 第六批保镖回来禀报的时候。 傅静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更显的阴鸷了。 她一把掀翻了整个桌子。 客厅内所有佣人、保镖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找不到就继续找!还要我说吗!” 傅静秋几乎是怒吼出声。 “是!”所有人应声后,便作鸟兽散。 傅静秋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解内心的躁郁。 嗓音沙哑的厉害:“谢若菲那边找到了吗?” 助理连忙禀报道:“那边也在继续找,没有踪迹。” 傅静秋的指尖抖了抖。 不是谢若菲的话,还能是谁? 还有谁能在她和谢若菲的眼皮子底下抹去谢云照的踪迹? “继续盯着谢若菲那边。” 助理应了一声“是”之后,就退了下去。 寂静无边的夜里,傅静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谢云照看穿了她真正的心思。 他不要她了。 心头有种涩涩的酸楚在蔓延,不是很好受。 燃着火星烟蔓延到指尖,烫到了手指,他却恍若未闻。 因为痛感能抑住她内心的空。 “嗡嗡”声响起,手机上传来震动。 是林子维的打来的。 傅静秋看了一眼,眼底情绪莫测。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见这一串号码打来,会激动兴奋的她。 现在却觉得烦躁得更厉害了。 她揉了揉头发,在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还是接按了接听键。 一接听,电话那边是喧闹的背景声,还有林子维沙哑的声音。 “静秋,我在酒吧,你能过来吗?”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 傅静秋蹙眉,但还是开口:“我马上过来。” 一个小时后,众生入色酒吧。 穿着皮衣皮裤的林子维,看见傅静秋的那一刻,立刻抱住了她:“静秋,还好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旁边的兄弟们连忙起哄。 “看给静秋急的,估计是一路飙过来的。” “子维哥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林子维得意的笑了笑,刚想说什么。 面前忽然一空。 他惊愕地看了过去,傅静秋已经后退了几步。 傅静秋将手上拿着的黑色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对助理说:“送他回去吧。” 不止林子维愣了,周围的一众兄弟也懵了,面面相觑,都带着不解。 什么情况啊,这是? 静秋,竟然对林子维这么冷漠? 要知道,从前,这是傅静秋求之不得的场景啊。 林子维伸手就要搂她:“静秋,你可以亲自送我回去吗?我……” “我还有事。”傅静秋避开了她的触碰,回答的很快。 林子维脸色白了几分:“好,那我先回去了,静秋,今天谢谢你,你忙完早点休息。” 说完,便跟着助理离开。 他暗暗掐紧了手心,脑海里迅速猜到了傅静秋态度异常的可能性。 难道傅静秋也和谢若菲一样,是因为谢云照那个畜生? 他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等人一走,几位好朋友便围了上来,连忙询问。 “静秋,你吃错药了?怎么拒绝林子维啊?他现在和谢若菲分开了,刚才分明是对你示好的意思啊。” “我敢肯定刚才只要你带他回去了,你们肯定有故事了。” “正好谢若菲和林子维也取消了婚约,谢云照也懂事地跑了,你们这是天赐的良缘啊!” 正说话的富家千金忽然被傅静秋扔过来的苹果砸了一下。 “再乱说试试!谁跟你说谢云照跑了!”傅静秋脸色都是冷意。 她现在听不得谢云照跑了之类的话,只要一听到,胸腔内不安的情绪就不可控制地上涌。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怔住了。 和傅静秋玩得最好的顾安澜,不确定地问出声:“静秋,你不会是爱上谢云照了吧?” 这话一问出口,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傅静秋红唇紧抿,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应该反驳的,此刻却张不了嘴。 心底那股烦躁和难受快要冲破喉咙。 她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顾安澜眼观鼻鼻观心,此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圈子内最近的八卦新闻。 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连忙附和起来。 傅静秋没有参与喝着酒,浅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 顾安澜看着面前都快堆成山的酒瓶,还是用手抵住了傅静秋的酒杯:“静秋,你喝醉了。” 傅静秋那张好看的脸已经被酒气染红。 她动作缓慢地拿出手机,声音迷醉:“打电话给阿照,我喝醉了,叫他接我回家。” 顾安澜:“……” 她拧眉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傅静秋一直在说。 还是打了过去,结果毫无疑问是空号。 傅静秋又让包厢里其他朋友打,都打不通。 眼看傅静秋状态不对,顾安澜眼疾手快,连忙架着人送回去了。 车内。 傅静秋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桃花眼里醉意朦胧。 她拿着手机不停地在说着什么。 “阿照,我回来了。” “阿照,你睡了吗。” 傅静秋声声地呢喃着,发出去的消息都是红色的感叹号。 顾安澜看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了一抹复杂。 清醒状态下爱是能装的,可无意识的情况下,爱是装不了的。 所以静秋真的对谢云照动了真心。 可是谢云照已经走了。 …… 隔日。 傅静秋揉着发痛的额角,从宿醉中醒来。 下楼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助理:“有阿照的消息了吗?” 助理头低了低,如实回答道:“还没有,谢小姐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 禀报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但助理明显能感觉到傅静秋周身的气压低了一些。 傅静秋用完早餐后,路过那扇“恋爱基地”的门时,驻足了许久。 脑海中浮现了谢云照让她清理里面时的场景。 心口突然猛烈发痛。 呼吸也跟着发痛。 那时候谢云照清理的不是东西,而是她。 傅静秋嘲讽地笑了笑,抚住了胸口,压下心头的闷痛,声音冰冷:“叫人把这间房间给砸了。” 既然谢云照都不要了,那她也不要了。 凭什么他走的这么轻松。 连他们的回忆都不要了。 她还留着这间房干嘛? 没人知道,她在清理这间房间的时候,想的都是等以后,会重新和谢云照把这间房重新填满。 是真正的重新开始,一点一点的填满,不会像以前那样有参假的东西。 可谢云照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傅静秋掌心一阵刺痛,命令着:“现在就叫过来,砸了,最好一点也不要留。” 正犹豫不决的助理连忙领命。 三十分钟后,十几位拆迁师傅,带着工具,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边。 在即将开始施工的时候,傅静秋心脏一紧,想也没想地出声:“住手!” 助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傅小姐是舍不得砸的。 拆迁队离开后,傅静秋又在那间房间里,呆了很久。 似乎还能想象得到,里面的每一件东西。 眼睛突然疼的厉害,她用手捂住了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向书房内。 还未彻底醒酒,她跑的太快,几乎踉跄了好几次。 傅静秋从书房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她之前在“恋爱基地”随手拍的一张。 “吩咐下去,只要有人有捡到这些东西的,全部买回来,不管多少钱。” 她说的很快,声音颤抖干涩。 助理心口震了震,从来没见过傅静秋这副慌乱无措的样子。 像一个濒临绝望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助理回神后,连忙去照办。 傅静秋打开了之前谢云照住过的房间。 躺在他的床上面,似乎还能感觉到谢云照的一点气息。 她闭上了眼睛。 东西能找回来,谢云照,她也能找回来…… 谢云照说过喜欢她的。 傅静秋觉心口一阵刺痛,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会恨,谢云照太狠心,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一会又担心,谢云照太蠢,万一又被别的女人骗了感情怎么办。 光是想想,傅静秋感觉自己都要发疯。 心底的窒息感,逼得她每根血管都在疼。 找回来的东西很少,基本上都是有残缺的,破的破、碎的碎。 傅静秋又很有耐心地将破了的东西送去修复。 网络上所有辱骂谢云照的言论,也被傅静秋命人压了下去。 傅静秋去公司之余,就是呆在谢云照住过的房间里,靠着谢云照仅存的气息,抚平内心的燥郁。 那头的林子维却坐不住了,又进了医院。 傅静秋听到助理报告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到底还是过去了。 高级病房内。 林子维早早地弄成衣服憔悴的样子,显得更加可怜。 傅静秋一到,屋内的经纪人、助理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 林子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静秋,这些天,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为什么没有回我?” 傅静秋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医生怎么说的。” 她不蠢,不至于看不出林子维是在装病。 果然,问到这个,林子维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让我注意休息。” 傅静秋点了点头,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最近忙,有事找助理。” 林子维心口一紧,敏锐地擦感觉到了这话里冷漠疏离的意思。 在傅静秋转身的时候,迅速起身抱住了她的腰。 他声音沙哑:“静秋,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傅静秋在被他碰到的第一时间,就不动声色的扯开了他的手。 林子维看着空了手,脸色有些难看。 傅静秋移开了眼,冷声:“没有。” “我不信,静秋,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静秋,你是不是介意我跟谢若菲在一起过,我不像谢云照,我没碰过她。” “子维!”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冷声打断。 傅静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声音有些疲惫:“子维,你救过我,我念着你的恩,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说完,她离开了这里。 林子维被这一眼看得打了个寒颤,他清楚地从她眼底看到了不满和愤怒。 但怎么可能呢? 傅静秋怎么可能因为谢云照对他不满? 林子维苍白的脸上,更加毫无血色。 抄起病床上的枕头,一把摔在了地上。 谢云照你这个畜生,怎么不去死! …… 包厢里,灯光闪烁。 几位人看着一直喝着酒的傅静秋,眼神交汇,没人敢上前打扰。 傅静秋脑海不断回响着那句:“你真的爱上谢云照了?” 她皱着眉头,烦躁不堪。 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个年轻女孩项链上。 她双眸瞬间发红,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直接伸手去拽。 “谁让你碰这条项链的!” 那位女孩被吓了一跳,不敢动手去抢,哆哆嗦嗦地回着:“静秋,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啊……你说,你不喜欢谢云照送的,让我……” “砰”的一声,傅静秋直接给了那人一耳光,嗓音冰冷:“滚!” 女孩擦了擦嘴角的血,不敢有多停留,逃一般地离开了。 顾安澜给包厢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也纷纷离场。 傅静秋去了包厢里的洗手间,不停地清洗着那条项链,想要把属于别的女人的气息清除掉。 顾安澜看着镜子里双眸红的失去理智的女人,欲言又止。 在看见她眼尾的湿润后,又是一惊。 “哗哗”流水声里,顾安澜清晰地听见了,一道颓然地、受伤的嗓音。 “我受不了,有别的女人碰阿照的东西。” “我……我爱阿照。” 顾安澜怔忡了瞬间,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她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傅静秋会有这么一天。 顾安澜叹了一口气,打电话叫助理来送傅静秋回家。 傅静秋抓着项链不肯放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一些久远的记忆也在脑海里回荡。 那时十二岁的她,不羁张扬,调皮捣蛋,最看不惯父母眼中的学习榜样谢若菲。 学习上赢不了,就想在其他方面赢过谢若菲。 午后,她抱着限量版的羽毛球拍,去谢家别墅时。 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窝在后花园哭,一哽一哽的,像刚出生的小奶猫。 她脑海思索了一番,想起什么;“喂,你就是谢若菲的童养夫吧?” 那只小男孩瞪起了红扑扑的眼睛,声音怯生生的:“我是她妹妹。” “你个土包子,算她哪门子的弟弟,拖油瓶。”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拿羽毛球拍挥了过去。 正想好好嘲笑他一番的时候,却被他推开了。 她一时没防备,被推到再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傅静秋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暴怒道:“土包子,你想死是不是?” 果然是谢家的,一样讨人嫌。 她舌尖抵了抵牙齿,就想把人揪过来的时候,那小孩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水流,将她浇成了落汤鸡。 从小到大,傅静秋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是真气狠了。 偏那小孩机灵得很,扔下水管,一溜烟地跑了。 傅静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身上限量版的衣服和发型凌乱的不行,整个人狼狈不堪。 事后,她换了身衣服,拿着罪证丢到谢若菲面前,找她算账。 小屁孩躲在谢若菲身后,声音又软又糯:“姐姐……我没有,我一直在后花园写作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静秋直接气炸了:“土包子,你再给我装试试?” 她伸手就想把人抓过来。 谢若菲却拦住了她的手,变声期的声音有些微微沙哑:“这些证据能证明什么,拿出有力的证据,不想被你爸妈教训,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那一刻,傅静秋只感觉血液逆流。 偏躲在谢若菲身后的小孩,睁着雾蒙蒙的眼睛,调皮地朝她笑着。 谢若菲又护鸡崽子一般地护着。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谢云照,便离开了。 正好,谢若菲这个臭丫头找了个撒谎精土包子,还挺配。 之后,每次圈子里聚会时,看见谢云照,她总是会带头嘲讽。 看着谢云照被嘲笑地体无完肤,屈辱又尴尬的样子。 她心里畅快的不行。 之后上学,她更是让人去买通同学,接近他。 得知他在日记本上,写满了谢若菲。 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很烦。 放学后,她让人把他带到了没人的体育室,双手叉腰看着他:“你不是谢若菲的弟弟吗?喜欢她,谢云照,你恶不恶心?” 谢云照的脸立刻红一阵白一阵。 傅静秋围着他转了一圈,轻啧出声:“就你这样的,也配吗?毫无背景,给谢若菲当小白脸都不配。” 她说了很多,眼睁睁看着他脸上满是难堪的神色。 下一秒,一阵刺痛传来。 “谢云照!”傅静秋捂着被他扇了一巴掌的脸,脸色不爽。 谢云照又踹了她一脚:“底层人就不配有爱情吗?少操点心,关你什么事?” 等人走后,傅静秋摸着被踹痛脚,心底的烦躁更深。 她哼笑了一声,对着谢若菲装可怜,对着她就释放天性了? 之后傅静秋更是,逮住机会,就会时不时观察谢云照和谢若菲的相处。 甚至还偷偷拍了不少相处的照片。 这两人,根本就不像姐弟,有私情! 她有了证据,等以后,谢云照会哭着来求她不要闹到谢家去的。 后来在一次夏日军训。 她趁着午休想去捉几条鱼回去耍威风时,不小心落水了。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然后她闻到了很熟悉的清甜气息,唇上一软。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后,猛地擦了擦嘴唇:“谢云照,你不是喜欢谢若菲吗,你敢这样对我,你……” 话,刚说到一半,傅静秋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班上的男同学,林子维。 他俊朗的脸上,绽放出浅浅笑意。 那一瞬,傅静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庆幸又有失落。 傅静秋强行将心里的怪异压了下去,对着林子维温柔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林子维说:“静秋,你没事就好。” 傅静秋心不在焉,昏迷的时候,她明明记得闻到了谢云照的气息。 难道是她记错了? 她找了个机会,又逮住了谢云照:“上次我落水,是不是你救得我?” 谢云照不知道是怎么了,脸色不好看,语气也不好:“不是!我看见你就烦,怎么会救你!傅静秋你能不能从我的世界滚开!” 说完,又推开了她。 傅静秋气的踹了一下门,就知道这个土包子坏得很。 嫌她烦?她还没嫌他碍眼呢? 真当她脾气好是吧? 之后她便跟谢云照赌气似的,将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谢云照也真的把她当陌生人,傅静秋气的咬了咬牙。 后来,高中毕业,林子维找到她,犹豫着说着:“静秋,我也喜欢谢若菲,你能帮我吗?” 傅静秋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毕业后,她就要和林子维表白在一起的。 听见喜欢的人说,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竟然说了一声“好。” 从第二天起,她就开始给谢云照递情书。 看着周围人的起哄,看着他震惊到恼羞成怒的样子,傅静秋心底舒爽得厉害。 她嘴角噙着笑意,等谢云照爱上她之后。 她一定要像丢垃圾一样,丢了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谢云照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了,还会关心她。 她受伤时,还会给她清理伤口,他轻柔地帮她上着药。 还满是心疼的问着:“怎么样,痛不痛?” 如同被羽毛扫过心尖,她厚脸皮贴着他:“还有点痛,你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不痛了。” 看着谢云照犹豫一番后,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时。 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这种感觉是比赢了任何一场比赛的满足感都要强烈得多。 …… 三年后,陆家的晚宴上。 钟酒盈杯,裙曳香暗。 陆家军政世家,尤其是陆老爷子戎马一生,威望极高。 有头有脸的京城权贵们几乎都到场了。 不少宾客们,在璀璨的灯光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听说,陆老爷子的孙子找到了,这场宴会是接亲宴。” “我听说,陆老爷子的孙子长得不错,谦谦贵公子,我得让我女儿好好表现一番。” 话音飘到了,不远处谢若菲的耳朵里。 谢若菲白皙好看的手,端着红酒杯,目光幽幽。 三年过去,她的气质更加清冷。 脑海中思索某种可能性。 她和傅静秋都找不到的人,京城除了陆家倒还真没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好友沈芸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若菲,想什么呢?” 谢若菲敛神,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谢小姐。” 傅静秋一身紫色晚礼服,却只配了一条几万块的项链。 谢若菲的目光落在那条项链上,瑞凤眼凛了凛。 在场的人见到这一幕,看热闹的也不敢有,下意识后退了一些。 谁都知道,这些年,这两人素来不合,前几个月还因为什么打了一架。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能躲就躲开点。 气氛一触即燃之际,有人喊道:“陆老爷子和阿照少爷来了。” 听清名字的那一刻,谢若菲和傅静秋皆是一惊,下意识朝台上看去。 就那一眼。 谢若菲手中的酒杯因为太用力,被捏碎。 而傅静秋瞬间双眼通红。 灯光洒下,谢云照搀扶着身着唐装精神矍铄的陆老爷子,缓缓走来。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一头利落的短发让他看上去神色更加淡漠。 他注意到了台下两道直白又强烈的视线,眼底无波无澜。 陆老爷子一向严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和熙的笑容,向大家宣告着他的身世。 谢若菲死死盯着台上,手上分不清是红酒还是鲜血,诡谲又妖治。 而傅静秋几乎瞬间就想冲上去,被沈芸和顾安澜齐齐按住。 “你干什么去,这可是陆家,想发疯掂量掂量场合。” “是啊,静秋别冲动,你看谢若菲都没敢轻举妄动,你想闹出点动静,让未来的婆家看你不爽吗?” 后半句话,成功让傅静秋冷静了下来。 她双手握拳,手背和脖子间因为用力狰狞得吓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台上那道挺拔的身影,印在她的脑海里。 简单的发言结束,陆老爷子握了握他的手:“阿照,等会儿来和你结交的人,喜欢你就接触,不喜欢就不必强求,你是我们陆家的大少爷,不用看别人眼色。” 谢云照心底划过一抹暖意,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爷爷。” 他也没想到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是陆家之前走丢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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