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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小宝被棉花糖裹挟的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调:“爸爸……吃……” 他又喊了自己爸爸。 如果他长大了以后,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就是因为伤害自己而付出代价的话,这个孩子,会恨他吗? 陆庭知只觉得止不住的发冷。 他笑着揉揉小宝的脸:“我们小宝真是好懂事哦!” 这样的一家三口,虚假中透着真实。 这样的幸福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不知道。 陆庭知微笑着咬下棉花糖,明明是甜得发腻的味道,可他却觉得心里苦的要死。 他哈出一团白雾,这个天,真冷啊。 “回家吧,小宝才打完的吊瓶,可不能感冒了。” “好。” 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做一家幸福的一家三口貌似也不错。 陆庭知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只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通电话,是江雪打来的,她语气有些严肃:“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贺维峰被人保释了。” 陆庭知正在穿衣服的手顿住了:“怎么会这样?” 江雪的声音也是紧绷着的:“我查不到保释的人是谁,可能是故意隐瞒了信息。” 陆庭知的大脑飞速运转,是商业对手吗? 还是……林景晞保释了贺维峰呢? 如果是林景晞保释的贺维峰,那原因就很显而易见了。 果然,她还是觉得小宝不能没有亲生父亲吗? 一丝酸胀的涩感漫上心间。 陆庭知不敢想太多,上一次被贺维峰捅伤的恐怖经历还历历在目。 甚至……肚子上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不会再让贺维峰伤到我第二次。” 他眼神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念头。 江雪的声音这个时候又适当传了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庭知,你可以先避一避的。” 那个疯疯子能从拘留所出来,就说明他的底牌不简单。 他都能疯到当街捅伤陆庭知,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她希望陆庭知能在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下选择明哲保身,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不利因素下,任人宰割。 这是她作为一名律师对委托人的忠告,也是她自己的私心。 她还是希望陆庭知能够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的。 陆庭知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不用了,谢谢你,江雪。如果说是以前的我,也许就躲的远远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想保护小宝,贺维峰那种性格扭曲偏执到极致的父亲,绝对会把小宝养歪的。 小宝还是一张白纸,不应该被贺维峰这样的墨水污染。 陆庭知挂掉了电话,虽然江雪的出发点是对他好,但是还是先算了吧。 等林景晞回来,这件事要找她问个清楚。 …… 傍晚,林景晞破天荒的在晚饭之前就回了家。 陆庭知坐在客厅里等她已经两个小时了,看见她回来,陆庭知眼里闪过几分疑惑。 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林景晞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和以往的平静都不太一样, 他定定心神:“林景晞……” 两人同时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林景晞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惊疑,她看了看正在陪小宝玩的刘姨,拉住了陆庭知的手:“进房间说。” 陆庭知跟在林景晞身后走进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莫名的,不祥的预感盘旋在陆庭知心间。 他看着自己被林景晞紧紧握住的手,垂眸不语。 就听林景晞沉沉发问:“你今天没出去吧?” 陆庭知缓缓抬头看着她,隐隐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景晞就严肃开口:“陆庭知,你听好,贺维峰被保释了,所以……” 陆庭知打断了她的话:“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林景晞,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陆庭知慢慢挣脱了被林景晞攥住的那只手,眼神平静,呼吸却紧张到屏住。 “贺维峰是你保释的吗?” 他其实很抗拒去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他有点害怕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林景晞愣怔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保释的?” 陆庭知也愣住了:“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觉得小宝……”需要她真正的父亲吗? “不,贺维峰不是我保释的。” 林景晞低低的笑了:“小宝的父亲,只会是你。” 陆庭知只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贺维峰他……” 林景晞脸上闪过几分冰冷:“我不会让他接触到小宝和你的,我保证。” “只是你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出去了,我有些担心贺维峰会伤害你。” 林景晞的眼神闪过寒芒,贺维峰如果还是不知悔改的话,那她不介意把贺维峰送进真正的监狱里,让他吃上牢饭。 …… 两天前。 “贺维峰,你被保释了。” 门口的警察公事公办的通知让贺维峰的心情更加激动。 他已经不知道在拘留所待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出了上次林景晞派遣了她的律师来让他签认罪书那一次,林氏再也没来过人了。 在林家过惯了了好日子的人怎么会甘心? “陆庭知……” 贺维峰的喉咙干哑,吐出的字句却阴冷无比。 他贺维峰才是林家的男主人! 他陆庭知算个什么东西? 他缓缓走出了拘留所,正午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您好,贺先生。” 耳边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他定睛一看,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贺维峰有些诧异。 这个女人看着和林景晞一样的年岁,可是性格却和林景晞完全相反。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更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林。” “是我把你保释的,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方林眯起细长的眼睛,笑得宛如一只千年狐狸。 贺维峰警惕的看着她,脸上的防备一览无余:“我都不认识你,你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他再不济,也至少对当今金融圈的新贵都有所了解。 可是方林的脸和谁都对不上号。 她到底是谁? 方林的声音充满奇妙的蛊惑:“林景晞都把你当成弃子了,你还想继续留在她身边吗?” 方林的眼睛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的野心勃勃。 贺维峰闻言,脸上露出了疯狂和阴狠:“我要让陆庭知死!” 方林虽是笑着,但是眸光森冷:“好啊,我帮你。” 方林向他伸出了手:“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我们是同类,不是吗?” 贺维峰握住了她的手,双手交握。 他冷笑:“合作愉快。” …… 陆庭知第二天在家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丝隐隐的不寻常。 早上林景晞很早就起床去公司了。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段,刘姨应该陪着小宝在外面晒太阳。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听见一丝一毫的嬉闹声。 太安静了,他想走出家门去看看情况。 正当他刚打开了房门,突然察觉到面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就是一条带有奇怪味道的手帕掩住了他的口鼻。 他刚想抵抗,却惊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力气。 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见了贺维峰冰冷的微笑。 “陆庭知,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过得舒坦呢?” 陆庭知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阴暗的废弃停车库里。 他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他现在浑身都动弹不得。 “陆庭知,你醒了?” 贺维峰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他慢慢走到陆庭知的面前,露出了恶毒的微笑:“你有没有想到过我会回来啊?” 他用指甲捏住了陆庭知的下巴,力道恨不得大的可以直接把陆庭知的下巴捏碎。 贺维峰看着陆庭知现在这满脸痛苦的表情,心里痛快的不行。 他放声大笑:“你还是那么天真,为什么不看看家里情况再出门呢?刘姨和小宝现在应该在家里呼呼大睡呀。” 玮摿宴廮筜鸴矴霡泳砎脟逐隰蠲裠佰 “而你……” 贺维峰冷笑:“现在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你不是最爱林景晞了吗?你给她打个电话,我倒是要看看这次,林景晞还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在你就眼前!” 他拿出一个手机,当着陆庭知的面拨通了林景晞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对面传来了林景晞熟悉的嗓音:“喂?” 贺维峰的声音甜腻又做作:“景晞,好久不见啊。” 林景晞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她紧拧眉头:“你怎么还敢打电话给我?” 贺维峰嗤笑一声:“你误会了,不是我找你,是庭知找你呀。” “对吧庭知?” 贺维峰扬了扬手机,让手机离陆庭知更近了一些。 陆庭知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尽力气开口:“林景晞!不要听他瞎扯,你现在赶紧回家看看小宝有没有事!” 贺维峰一脚踹了过去:“多事!” 陆庭知只觉得五脏六腑生生的疼:“啊!” “庭知!” 电话被猛然抢走,只见贺维峰笑得残忍:“真可惜啊景晞,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听见陆庭知的声音了!” 林景晞额头青筋暴起:“贺维峰,他在哪!” 贺维峰笑得花枝乱颤:“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他没看见的是,林景晞朝着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便心照不宣的悄悄离开了办公室。 林景晞强忍着自己的怒火:“贺维峰,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只要你放了陆庭知。” 贺维峰表情森冷:“我想要的,就是陆庭知去死!” 方林突然走进来,接过了贺维峰手里的电话:“林总,别来无恙。” 林景晞皱皱眉:“贺维峰,这是你的帮手?” 方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林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年逼迫我父亲下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语气啊!” 她眼神阴毒:“林总,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地址也无妨,我等会发定位过来,我要看见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要是敢带多余的人,我就杀了陆庭知!” 她阴恻恻的笑了笑,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贺维峰皱皱眉:“她万一报警怎么办?” 方林的眼神凉凉的扫了贺维峰一眼:“贺维峰,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也要有同流合污的自觉才行。反正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不是吗?” 陆庭知看着这个阴冷如蛇蝎一般的女人,只觉得浑身发凉。 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林景晞的蓄意报复! 林景晞被挂掉电话之后,整张脸都不复以往的平和稳重。 她低声询问:“联系上了吗?” 秘书丝毫不敢大意:“林总,刚刚联系上了刘姨,小少爷那边暂时是安全的。” 林景晞淡淡点头,示意她已经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秘书大惊失色:“林总,您这样会有危险!” 林景晞的语气不容置喙:“你去打江律的电话,把刚刚的情况和她汇报一遍。一个小时以后联系不上我的话就根据我的手机定位报警。” 秘书犹豫:“林总……” 林景晞没再理会,抓起外套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 陆庭知觉得自己好像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悄悄活动了一下已经被绑的发麻的四肢,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前面似是酣睡的方林。 他只期望能在这个危险女人睡醒之前挣脱绳索,找机会逃出去。 他一只手摩挲着捆绑自己的绳结,一只手拼命的活动着被绑成死结的地方。 “陆庭知!” 耳边传来一声尖叫,他一回眸,看见贺维峰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 “你的胆子不小,居然还想逃跑!” 说完,他扬起了自己的手。 “别动他!” 熟悉的声音响起,陆庭知和贺维峰都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大门口赫然是林景晞的身影。 林景晞的眼里盛满怒火,这是陆庭知第一次见她动这么大的气。 “放开他。” 贺维峰脸色煞白,他嫉妒的发狂:“景晞,你还真就一个人来了?” 眼神突然扫到了一旁的陆庭知,他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方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林总您来了?” 她缓缓起身站定,似笑非笑:“您还记得我吗?” 林景晞脸色不变:“不记得了。” 方林垂下了头:“可我记得很清晰啊……” 她的眼睛染上了疯狂的恨意:“你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爸跳楼自杀那年,我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啊。” “她就是因为你的解雇一时想不开才跳下去的!” 方林递出了一把水果刀,她笑容森然:“我记得贺先生上一次捅伤的是陆先生的肚子吧?” “来,你自己也朝同样的地方捅一刀,我看高兴了就放你们走。” 林景晞看着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漠然:“你确定?” 方林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林总是不敢了吗?” 林景晞缓缓接过手术刀,没有丝毫犹豫:“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陆庭知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呜呜……不……” 林景晞是傻子吗? 她怎么看不出来这就是故意的啊! 他比谁还清楚那有多疼,可是林景晞她…… 那把刀落在了林景晞的手里,她对准了自己的的肚子……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广播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自首认罪,还能进行宽大处理!” 好像是警察来了。 陆庭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便被惊吓所代替。 贺维峰一手拿着刀,一手挟持了他:“你们才是,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刀尖划破了陆庭知的脖颈,一丝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陆庭知却笑了:“贺维峰,我告诉你一个事吧。” 贺维峰满眼阴郁:“都这个是时候了,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来蒙骗我?” 陆庭知凑在贺维峰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贺维峰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消了下去。 “贺维峰,你知道吗?小宝喊我爸爸了。” 就是趁着贺维峰愣神的片刻,陆庭知使出全力用肘击给贺维峰来了一击,刀从贺维峰的手中脱落,割破了陆庭知的衣服。 林景晞瞳孔紧缩,她匆忙将手里的刀丢掉,想去护住陆庭知。 可是她却没注意到,身后方林已经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砰——” 那是铁棍重重敲击在头部的声音。 那是一记沉重的闷响,林景晞有些恍惚,她看见的,是陆庭知沾满眼泪的面庞。 好像也有一些液体在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落。 陆庭知双眼瞪大:“不!” 林景晞缓慢的走向陆庭知:“别怕……我……” 她脚步是那么的虚浮,下一秒,她便跌落在地。 方林本来还在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神情就僵住了。 “警察!都不准动!” 陆庭知已经不记得他和林景晞是怎么从一片混乱中撤离的了。 在警察们进来把他们包围之后,他好像是听见了“这里有伤员”之后,慢半拍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救救……救救她……” 直到坐上救护车后,陆庭知才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林景晞,他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颤动。 那是一种恐慌,一种即将失去掉什么的恐慌。 “别死啊,林景晞……” 所以,那天他被贺维峰捅了一刀的时候,林景晞在外面守着,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心里五味杂陈,陆庭知轻轻握住了林景晞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林景晞,小宝还在等你回家……你一定要平安……” 好像只有在这样的生死一瞬之后,陆庭知才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爱和恨在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可言吧,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你自己也受伤了知不知道?”护士小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陆庭知还想解释:“她伤的比我重……” 但他喉咙一阵发紧,无法再说下去。那个护士小姐似乎理解了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医生会尽力救她的。” 护士安慰完他之后,他就被强行按住,护士打开了救护车上的急救包给他包扎:“别动,你现在也需要上药包扎。” 说出来都觉得好笑,明明前段时间自己住院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进医院的人变成了林景晞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 来到医院后,林景晞马上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陆庭知!”刚到医院的江雪朝他匆匆赶来,她快步走向陆庭知,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怀。 陆庭知呆呆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江雪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看来是林景晞还没有告诉他一些真实情况。 她眉头微蹙:“从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开始,林景晞就联系上我了,她应该是想保护你的安全。” 陆庭知怔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传来的痛意在提醒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那他是不是可以觉得,林景晞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 只是这样的多思并没有持续太久。 “患者颅内出血,需要马上手术。病人家属请过来签一下字。” 陆庭知咬咬唇,他上一次被贺维峰捅伤的时候后,是不是也做了手术来着? 他缓缓出声:“我是她的丈夫,我签。” 护士小姐眼神怜悯的扫了陆庭知一眼,收好手术同意单之后,像是不忍,补了一句:“别担心,手术室里为您妻子做手术的是我们医院杰出的脑科专家,我们都会尽全力救她的。” 那颗浮躁的心还是安稳的落了地,等护士小姐走了之后,陆庭知斜靠在墙上。 此时此刻,他才敢放松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还在亮灯的手术室,他的眼神逐渐放空。 他自己当初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林景晞又是什么心情呢? 江雪看着默不作声的陆庭知,她有些摸不透陆庭知现在在想什么。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陆庭知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站着能让我更早的看见她。” 江雪的眼神凝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你先坐下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陆庭知愣了一下,随即慢慢坐下:“离婚协议这件事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吗?” 江雪勉强笑笑:“倒也不是这件事。” 紧接着,她就把那天在咖啡店里和林景晞说的事情,原封不动的都告诉了陆庭知。 陆庭知听着江雪说出那些真相,眼睛一点点的瞪大。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和小宝差一点点就离幸福那么近了。 收拾的灯牌熄了,是手术结束了。 陆庭知和江雪飞快的迎了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患者手术很成功,只是脑内现在还有血块,可能会压迫神经,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后遗症,血块日后会自行消散,不要紧,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庭知长舒一口气。 林景晞没事就好。 只要活着,一切都好解决。 陆庭知跟着林景晞的担架一起进了病房,看着床上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是脆弱的。 他伸出手,缓缓抚上了林景晞的脸。 他缓缓喃喃:“我还是从来没有看懂过你。” 他以为林景晞对谁都是谦逊有礼,可是她没有收下江雪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他以为林景晞是不会对任何人有牵绊的,可是抚养和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宝,她照样当好了母亲的角色。 他以前觉得林景晞不爱他,可是林景晞甘愿为他奔赴一场傻子都看的出来的陷阱。 他忍了很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落下,落在了床单上,匀成一团化不开的痕迹。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林母来的很快,当她看见了病床上的林景晞时,她差点没有晕过去。 陆庭知赶紧过去扶住了她:“妈,你顺顺气。林景晞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的。” 林母的手死死抓住陆庭知,她哭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病房:“我的景晞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陆庭知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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