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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难受了。 新船长叫费尔南德,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便开始安排起锚的工作。 解散后,宋九原悄悄拉住二管小声问:“曲大哥,新船长讲话,老轨都不来露个脸吗?” “老轨?”老曲疑惑的看他一眼:“这会儿船上没老轨,这几天就我们几个先顶上,新老轨得到新加坡才能上船。” “新……”宋九原好像明白了:“老轨和船长一起下船了……” “是啊。”老曲说:“这俩人向来秤不离砣砣不离称,就是船东找人代班麻烦,不过平时他们也不休长假,倒也不是事儿。” “哦。”宋九原茫然的应了一句,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机械的跟着前边几个水手去了船头。 白靖在的时候起锚都是大副船头三副船尾,二副驾驶台。新船长则习惯让大副在驾驶台,二副带人在船头位置。 正午12点,伊万指挥水手们起锚,四艘拖轮推动这大船缓缓驶离天津港。 宋九原沿着舷边走到船尾,看着螺旋桨搅动起来的浪花渐渐拉长。 岸上的吊机自顾自的忙碌着,和到港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工装口袋里的手机沉甸甸的,宋九原握着栏杆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去拿。 一腔疑问充斥着他的心脏,就要溢出来了,可他没法问。 明明离开的是他,可是被遗弃的,也是他。 伊万来到宋九原身边:“宝贝,你看起来不开心。” 宋九原勉强笑笑,他转过来抬头看向伊万:“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只有我能发现。” “那还好。” 伊万揉了揉他的头发:“一个航程结束就忘掉它吧,下一航程又是新的风景。” “知道了。”宋九原扯了扯领口,中午天气热,他有些喘不过气:“我只是……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彻底。” 伊万失笑:“小孩儿!” “二副,你昨晚也没有见到他们吗?” “没有,你想知道什么?” 宋九原低下头:“船长,我不敢给船长打电话。” “为什么?” 宋九原沉默了几秒,咬咬牙干脆说了:“昨晚,我去跟轮机长……表白的时候……” 伊万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宋九原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说:“轮机长怪我不该让船长喝酒,所以,我不知道船长他……” “你跟他说了?他怎么说?”伊万抓住重点。 宋九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伊万大概猜到了,拍拍他的后背,然后不解的问:“船长喝酒为什么要怪你?” 宋九原转回身:“我应该看着点船长,不让他喝酒的,可我缠着他讲故事,让他又多喝了一罐冰啤酒。” “听我说宝贝,你不该这么想,关也是错的,而且我相信船长一定不会这么认为,他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伊万眉头皱起来,非常不理解宋九原为什么要把责任但在自己身上。 宋九原张了张嘴,算了,说不明白。 就算伊万是对的,也不能消除他良心上的愧疚。 “你想知道船长的病情为什么不去问船医?”伊万问。 宋九原愣了一下,他把这茬给忘了…… 伊万无奈笑笑,弯腰撑着旁边的栏杆看向渐远的港口:“打起精神来吧,大海上不止一个关老轨,想想你上船的初心。” 宋九原叹了口气:“是,我可能需要点时间来回忆一下我的初心是什么。” 他和伊万道谢,朝着生活区的医务室走去。 宋九原的初心,只是想在这种自我放逐中,平衡与这个世界的矛盾。 想在不被接受的境况中寻找一点包容。 人说海纳百川,海却不纳九原。 “哥,我叫宋九原。” 初见,在南海的清晨,有初升的暖阳,有湿咸的海风。 关廿给了他一杯普普通通的咖啡,赶走了多日晕船的颓靡和茫然。 那些困扰他的心绪都被强行隐匿在心底的角落,像月光照在心上,驱散阴霾,从此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那张英俊的脸,那个沉稳孤独的身影,那颗琢磨不透的心。 而今一切都成梦幻泡影。 他被抛弃在这座牢笼之中,将随波追流。 漂泊万里,没有关廿。 ———————————— 第一部 分,完。 第32章 骗子 碧海酒店早些年算是阳城市里比较高档的酒店了,海滨小城发展迅速,现在再看,多少有点老气。 壁纸花纹繁复,厚重的地毯隐隐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房间里的香薰也不能完全遮掩这种气息。 关廿围着浴巾坐到大床上,满脑子都是宋九原那个强势的吻。 宋九原喜欢接吻,曾经说亲他会上瘾。 只是没想到表达怨愤的方式也是接吻…… 关廿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点开卜医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声响在自动挂断之前被接了起来,对面传来男人有些烦躁的声音:“谁啊!大半夜打电话!” 关廿微愣,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点半。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时间。”关廿只好道歉。 “说事儿!” “我是关廿,我休假了,想见见卜医生。” “关廿?”卜医生显然很意外:“你等会啊。”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动静:“你小子有四五年没给我打电话了吧?” “三年半。”关廿纠正。 “嗐,有区别吗?”卜医生点了一支烟,“咔哒”的声响让关廿脑海浮现宋九原点烟的样子。 卜医生呼了一口烟说:“见面行啊!我早想问问你的情况了,你现在在哪?” “酒店。” “我是说在哪个城市。” “阳城。” “哦?你们这次靠港阳城了?老白也下船了?” “船上还有些事情,他后天下来。” 卜医生了然,随后道:“那等他下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晚安卜医生。” 约好要见面,不管电话对面意犹未尽的交流意愿,关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关廿换了普通的便装,戴上帽子口罩又去了幼儿园对街。 说不上为什么,可能还想再看看那个小女孩。毕竟那是宋九原离船的根源,是让他失去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过的幸福的……罪魁祸首。 只是此刻这条街却没有堵车,幼儿园门口也没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喧闹声—— 今天周末。 他盯着幼儿园的大门发了会儿呆便离开了。 周日晚上,关廿合上书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厚厚的一本专业书,两天只看了三页。房间的味道让他烦闷,开了所有的窗户都无济于事。 想到还要在这个散发着霉味儿,夜里隔音还不太好的屋子待四天,关廿有些头疼。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关廿拿起来接通。 “呦,这次怎么接着了?”白靖声音传来:“我晚上晚点到酒店,跟一个老朋友约了吃晚饭。” 关廿皱皱眉:“别喝酒。” “啧……你这人。”白靖底气不足的辩解:“好多年不见总得意思一点,我有数,放心吧!” 关廿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那明天就去做检查。” “哎呀呀,你这人真没劲,你是不是被老刘附体了?他就爱危言耸听……” “不想去就别喝。” “……”白靖噎了一下,这一根筋真让人头疼:“行行行,检查!行了吧?” “我和你一起。” “嘟……” 白靖挂了电话。 关廿面无表情的拨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白靖倒是接的快。 关廿:“换个酒店吧。” “为什么?”白靖不解,他好多年没回来,专门定的这里来追忆过去的。 “不好。” “事事儿!那我今晚直接去望海国际,你明天过去。”白靖不耐烦的说。 关廿沉默了一瞬,碧海就这水平,望海能行吗…… 白靖一猜一个准:“五星的,新酒店!” “好。”关廿说:“明天见。” 这次关廿先挂了电话。 …… 周一早晨,宋希延哭唧唧的赖床,宋九原则因为急着帮一个公司送文件,冲小丫头发了火。 最后,宋希延头也没梳,脸也没洗,挂着两排小泪珠就被塞进了幼儿园。 宋九原一边心浮气躁一边忧心忡忡。 周末他带着宋希延在大街上风驰电掣了两天,不知道小妮子是不是累着了…… 希望她午休能好好睡一觉吧。 这两天跑腿也多次路过幼儿园,宋九原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视线。 过后又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戳瞎了事。 好在周末足够忙,让他没有太多精力去不切实际的想东想西。 毕竟他现在的境况并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愉悦的感受。 再说,别人要的他也给不了。 先活着吧。 宋九原在心里提醒自己。 关廿退完房在酒店门口等了半天,白靖才赶到。 一看到关廿,他不禁笑起来:“你捂着么严实干嘛?要去抢银行吗?” 关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表。 白靖则丝毫不以为意:“昨晚聊天聊的晚了点儿,今早没起来,我们先去吃午饭,下午早点去医院行吧?” 关廿有些犹豫:“酒店……” “急什么?下午回去一起,那饭馆挺远呢,我老伙计推荐的地道渔家乐,让你感受一下我年轻时候的生活。”白靖直接拉起箱子交给酒店工作人员帮忙寄存一下,说下午来取。 关廿叹了口气,吃饭而已,心累。 阳城是白靖老家,他很多年没回来了,这几年跟儿子关系有所缓和,从知道有到阳城的航次开始就一直处于一种这种亢奋状态。 关廿不好扫兴,便随着老头儿了。 只是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白靖和老板相谈甚欢,他见多识广,人也爱听他扯。最后,白靖和老板约好下午还来,跟着老板去收渔网,并且要在这住一晚,体验一下渔村夜生活。 一直默不作声的关廿这时终于出声,开口拒绝。 他不习惯这个,白靖也了解,说好从医院回来先送关廿去望海国际。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到医院的时候也不早了,等到叫上白靖的号再加上检查,预约超声各种,做完得到下班的点儿了。 而且因为他不是空腹,还有很多项目不能做,让明天再来。 白靖脸黑乎乎的,在狂躁的边缘忍耐着:“这他妈比船上差远了!你先回去吧,我弄完直接去渔家乐。” 关廿:“……” “哎呀,不就是打车取行李办入住嘛!多说那几句话为难死你了……” “医生让你今晚别喝酒。”关廿打断他的吐槽。 白靖:“我能不知道吗!你快走吧!明天我自己来取报告,完事儿了去酒店跟你汇合。” 关廿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回碧波酒店的时候文苑路还不算堵,等关廿交完钱拿到箱子出来,看到车流人群都在往西边涌动。 幼儿园放学了。 关廿原地站了一会儿,望海国际离这里比较远,现在离开,应该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这个结论一冒出头,关廿恍惚回到宋九原离船那天的某一刻,他握紧箱子,抬脚向着人潮走去。 只看一眼就走。 拥挤的街道让关廿难受,他帽檐压得很低,等到了幼儿园对面,额角已经渗出细汗。 他靠在宋九原靠过的石柱上,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在一排排小鹌鹑们中间寻找着雷达小脑袋。 邱老师正在跟一个家长交流,门口的保安走了过来。 “邱老师,那人是你学生家长吗?”保安疑惑的问。 邱老师顺着保安指的看过去,发现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气质很好,只是看不到脸。 她皱皱眉:“不是啊,没见过。” “嘶,这人前天就在这盯了好一会儿,有点奇怪啊……” 保安又去问其他老师,都说没见过。 站的近的家长有不少听到他们交谈,也朝这边张望。 关廿却没注意,他正专心的寻找自己的目标。 宋希延站在队伍最末尾,因为宋九原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来接她的。今天她没有梳三个小揪,午休过后老师帮忙重新梳过头发。 她其实已经看到关廿了。 这会儿钟馗没有穿好看的白衣服,还带了帽子,但是她看到了他的黑箱子,还有头发,也和那天看到的一样长。 宋希延从队伍最后绕到左边,沿着侧门慢慢走了出来。 直到她走上马路,关廿终于看到了她——好几辆电动车因为避开她急停下来。 关廿松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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