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伊万皱眉,两个月他都嫌短:“我不会介意!你可以有占有欲,这很正常。” “不,我想你搞错了。”文相收起今晚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两周,两周之后你我之间,再也不要提感情的事。” 伊万愣住,他没搞清楚自己心里忽然袭来的刺痛是何缘故,他只觉得两周太短了,以前靠港时间久的情况下,他和那些情人相处都不止两周。 “不,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掉其他的时间?” “不要讨价还价,你不愿意的话还可以选择现在就结束。” “可是我们还没开始。”伊万神情有点受伤。 文相转过头,生活区走出来一个身影,圆滚滚的,文相凉凉的轻笑一声:“回去吧,来人了。” 伊万转头看了一眼:“是原,我想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是两周,这完全就是折磨!” 文相觉得伊万就像一个觊觎一块蛋糕好久,被告知只能尝一口的时候,满是不甘愤懑的小孩,可蛋糕终究只是个蛋糕,和他以前吃过的所有其他蛋糕并没有什么不同…… 文相悲凉的想,两周,就当是给自己的一点补偿吧,起码爽过。在深陷之前脱身,就不用再花另一个四年忘掉一个人渣。 “二副!”宋九原小跑过来,穿得太臃肿还差点滑到。 文相伸手扶住他:“说了不用你来,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哈哈,打扰你俩谈……事情了?”宋九原察言观色,发现伊万神色不太好,觉得可能谈崩了:“那个,你们……要么回屋谈?” 文相:“你回去吧,我不冷。” “我不,来都来了,你看!”宋九原把大衣敞开,两扇前襟贴满了暖宫贴:“聂小宁给我的,我鞋里面还有呢!待会儿赵欣然来了我就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文相被逗笑,抽了他帽子一下:“傻逼。” 伊万叹了口气,对文相说:“你回去吧,我交完班去找你。” 宋九原闻言瞬间睁大眼睛,有情况啊! 他压着嘴角的笑催促文相:“快回去快回去,回去洗白白哈!” 文相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他摘下手套丢给宋九原,转头对伊万说:“好啊!” 宋九原:“……” 文相:“明早给你送饭,房间门别锁。” 宋九原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啊?你明天还要早起啊?明天下午才起锚!” 文相挥挥手,没理他。 “二副,什么情况啊?”宋九原看着面色沉着盯着文相背影的伊万,小心的八卦道。 伊万收回视线:“原,他答应了,可是我不开心,他太吝啬了……” “他答应了?可是,他不是要下船吗?”宋九原有些诧异。 “两个星期。”伊万苦笑:“太短了。或许我真的不了解他……” 宋九原:“……” 第二天还是高级海员们辛苦的一天,驻俄公司的领导上船后给他们开了好长时间的会,普通船员们只需把船上的雪清理干净即可,磨磨洋工,打打雪仗,这一天过的倒快。 伊万删掉了所有情人的联系方式,他觉得他和文相的关系应该有所不同,可文相却笑称他这是在“裁员”。 两个星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文相倒是想得开—— 做爱呗。 罗津港很近,当晚就到了。 天赐号一进航道,就见许多渔民纷纷招手,相当热情。 看水手们一脸茫然,白靖解释道:“这里很少来船,他们应该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船,瞧着稀罕。” 在外锚地抛锚后,第二天船上陆陆续续上来各种边防武装力量,国安局检查员,海关检查员,军官们个个一脸正气,命令船上所有的通讯工具,能拍照的要全部用封条封起来。船边上还有当兵的把守,而且女兵特别多。 船员们又坐不住了,纷纷好奇的趴在生活区甲板上张望,结果几个男兵过来直接端起Ak呵斥他们回屋去,房间要挨个检查,未经允许不准出来…… 这一查就是一整天。 晚上,百无聊赖之际,船员们干脆屋门大开,坦坦荡荡的在楼道聊起天来,反正楼梯口端着枪的兵们听不懂。 赵欣然有些兴奋,说去检查他房间的是个女的,圆脸,长得很温婉,两人在屋里呆了很久,并且约定明天在船边见面…… 宋九原嘴角抽抽,检查他房间的也是个女的,还是个少尉,姑娘天真烂漫,像个好奇宝宝,看到什么都要问问是做什么用的,这个好玩吗?那个好吃吗? 女少尉说她有三个弟弟,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最后,宋九原给她一堆零食,还有一些没什么大用的小物件,少尉对宋九原茶几下的航拍器格外感兴趣,宋九原狠狠心愣是没给。 开玩笑,那是给关廿准备的礼物,他还想挑个风景好的港口搞点小浪漫呢! 作者有话说: 伊万洛夫先生,请为您的海王套餐买下单,谢谢。 第83章 一锅 听说这边卸货效率低,预计需要20多天,船员们提前申请下地玩却被无情驳回,说是害怕有人偷渡…… 也不拿脚后跟想一下,就这刚改革开放的小破国家谁愿意偷渡啊?! 伊万和文相这两个星期的恋爱要怎么谈宋九原不知道,但他和关廿却是实打实的渐入佳境。 关廿白天不显山露水,到了晚上却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可控制的逐渐对宋九原身体产生了某种难言的依恋,仿佛那是他从久久漂泊终于遇到的一处港湾,是难得入了眼的风景,一旦走进去就再不想出来。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的隐匿之地在现实中来寻他,爱慕他,包容他,让他沉溺其中,像上了瘾一般,他们夜夜尽欢令某小受几乎要吃不消。 抛锚第三天,船上的收音机,固定的发报机以及高频电话都全部被封条封死了,边防人员告诉李兴说,船要暂时在这里抛锚,不能乱动。 大家无聊的时候只能打打牌,健健身,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聚餐,因为边防兵们一到饭点就过来巡查,连吃带拿,白靖和大厨对库房的钥匙严防死守,生怕回去路上连口粮都没了。 “船什么时候靠码头啊?!” 这是抛锚第七天船员们发出的第n次疑问。 餐厅里,李兴抽着烟慢条斯理道:“应该就这几天吧,多抛几天锚多好,大家乐呵乐呵。” 李船长最喜欢抛锚了,什么事都没有,混着日子就把钱挣了,急什么?开航就是操不完的心,还是这样舒坦。 宋九原用脚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对面男朋友的小腿,关廿身形一僵,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在脑海里拆解起汽笛压缩机的零件来。 宋九原想要试着让关廿融入他们的小群体,吃饭的时候便拉上文相几人去和关廿同桌。 赵欣然坐在他旁边,宋九原收回蹄子的时候正踩在他鞋上。 “靠!老子的白鞋!”赵欣然炸毛似得掐了下宋九原脖颈,然后又小声嘟囔:“晚上还要去约会呢!” 宋九原翻了个白眼,嘁,就跟谁没会约似的…… 赵欣然最近每晚都偷偷溜出去和边防女兵在船尾约会,但是条件限制,顶多眉目传传情,拉拉小手亲个嘴,再互相送点东西,一直都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赵欣然惆怅得很,因为他房间里能送的都送了,昨晚实在没东西送,只好给了50美金……女兵则是今天送个海螺,明天送包鱼干,他的房间最近充满了大海的味道,大家已经不愿意去他屋里玩了。 “开饭了!”大厨喊了一嗓子,每个桌立刻有人起身跑去厨房端菜,现在连吃饭也是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了。 “怎么又是洋葱炒土豆啊?”三副有点不高兴对着大厨嚷道。 “大副吩咐的,蔬菜得省着点吃,以防万一。” 船员们有几个看向一脸淡定的白靖,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人家只是暂降大副,再过一个多月就出处罚期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跟白船长的船呢。 “不过大伙儿也别丧,今天有硬菜…”大厨话没说完,三副就端着一盆海参豆腐汤出来: “哎──硬菜来了!” “哪来的海参啊!”有人问。 三副含羞带怯:“实不相瞒,最近处了个朝鲜小娘们儿,嘿嘿……今儿个早上给我几个海参,我呢,就让大厨给大伙改善一下生活。” 赵欣然眉头微皱:“什么朝鲜小娘们儿?” 三副笑起来露牙床,所以使劲儿绷着嘴巴:“就那个女少尉。” 宋九原几人目光不自觉看向赵欣然…… 赵欣然私会女兵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怕坏了他好事儿都瞒着头儿们,没想到干这事儿的还不止他一个。 “她……他为什么给你海参啊?”赵欣然有些愣怔的发问。 “能为什么?三副给人摸爽了呗!”几个水手邪笑着打趣。 “去你大爷的!”三副也不遮掩,先给自己盛了碗海参汤:“不过这小娘们儿奶子真软……啧,可惜船上到处都是兵,不然这海参还轮得到你们吃?” 三副的嘚瑟劲儿为他招来众人的一顿磋磨毒打,直欺负的嗷嗷求饶。 李兴边吸溜着海参汤边骂他胡闹,还命令他不准瞎扯淡,乖乖在屋里待着,别惹出事儿来再让那群傻当兵的给突突了。 宋九原见赵欣然脸色不太好,便小声安慰:“估计不是一个人,你今晚问问她什么职务呗。” 赵欣然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能在船上随意走动的也就那几个带衔的军官。 这时,邻桌的机工中间冒出个悲凉的声音:“海参……也给我了……” 是小张。 大伙一愣,接着全餐厅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宋九原也想笑,但碍着赵欣然这个悲喜未卜的家伙,也只能憋着了。 为了分散然哥的注意力,宋九原撞了下赵欣然的肩膀,问:“下午去我房间打牌吗?” “去……”赵欣然就着这一撞的力道直接倒在文相身上,伸手抱着文相哀嚎:“不打牌这一下午怎么熬啊!” “滚!”文相不客气的把人扒拉开,顺手扯了扯被拉歪的衣领。 伊万视线往他脖子上扫了一眼……红痕斑驳。 也许,下回得注意点。 可也没几个下回了。 他盛了一碗汤,大口喝掉──无论如何,尽兴吧! 宋九原 眨巴眨巴眼睛,冲对面轻声唤道:“大管!” 关廿抬头。 “你也一起吧!”宋九原说。 “我不会玩。” “我教你,很简单。” 关廿思索着怎么拒绝,伊万却也帮起腔来:“来吧,真的简单,我也学会了。” “是啊大管,咱们都同船这么久了,除了安全演习,平时都没一起玩儿过。”朱伟也说。 关廿放下筷子,想说“不了谢谢”然后回房间,这是以往一贯的模式。可是抬眼看到宋九原期期艾艾的表情,他有点说不出来。 文相看着关廿挺直的身子,带着点不明显的抗拒,他有些好奇,关廿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和人相处? “再说,有宋九原垫底儿呢。”文相当众撒谎:“每次他都输得裤衩都不剩,临了还得给屁股上贴纸条……” “我操……你,你鬼扯什么呢?”宋九原惊呆了,他赶紧去看关廿,果然,那双好看深邃的眼睛不明显的睁大了点,继而变的凉嗖嗖…… “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我作证!宋九原爱穿白裤衩。”赵欣然说。 全餐厅又开始哈哈大笑,打趣宋九原生的细皮嫩肉,比女少尉还勾人。 宋九原简直服了这群人颠倒黑白满嘴跑火车的德行,接着就见关廿缓缓开口:“好,你教我。” “……啊。”宋九原一愣,然后眉开眼笑:“好!” 以前他们一般就斗地主炸金花,今天人多,赵欣然强烈要求玩保皇。 费劲的给歪果仁和门外汉讲了半天规则,结果三局之后,关廿就展现出了数理人才的特殊技能:算牌。 因为大家都爱装蒜混淆视听,关廿自然分不清自家和对家,但牌出到一半他就能大概知道每个人手里是什么牌。 他目的很简单——让宋九原赢。有些东西现在是他的,只能给他自己看。 这就让别人很郁闷了,这不是坑队友吗?整个下午只听到宋九原的哈哈哈,和其他人郁闷的咆哮:大管你到底跟谁一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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