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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草草的吃过午饭,宋九原便一溜烟儿跑回房间,他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信号。 对讲机被他珍而重之的放在枕头上,频道是关廿调好的,宋九原清了清嗓子按下发话键:“喂喂,哥?你……在吗?” 舱底噪音很大,还是跟在关廿身后的白靖先看到了对讲机亮起的绿色指示灯。 他拍了拍关廿肩膀,指指对方腰间。 关廿低头,摘下对讲机:“我在,什么事?” 宋九原很快回复:“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哥,你在哪啊?我今天……呃,你身边有人吗?” 关廿看了看一脸探究的白靖:“和船长,我们在机舱。” “哦,我说听着那么吵……”宋九原提高嗓门喊了声:“船长好!”然后又语速放慢:“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关廿说。 白靖拿过对讲机:“行啊宋九原!还有什么我不能听?啊?长能耐了?!” 宋九原:“……”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关廿准备怎么处理,怕自己坏了事儿。 “ 啊哈哈,白爸爸我干完活儿去找你啊,那你们回来告诉我一声啊!”宋九原松开按键,拍了拍胸脯……差点直接秃噜出来。 关廿没再说什么,收起对讲机,舱口很窄,只能容一人爬下去,他看了眼白靖微凸的肚子,以及挂在肚子前的单反:“给我吧。” 白靖无奈,这时候也不逞能,他把相机摘下来递给关廿:“改天我也跟二副健身去。” 关廿接过相机斜挎在腰后,蹲身准备下去的时候,白靖忽然问:“关廿,你觉得老曲人怎么样?” 关廿抬头:“不知道。” “啧!说说看,你的感觉!”白靖烦死他这石头疙瘩性子了。 关廿也烦死白靖时不时来这么一出,提醒他别像个怪物。 他一边顺着扶手往下,一边敷衍:“没什么感觉。” 白靖咬了咬后槽牙,也蹲下来,无奈道:“好吧,但是你应该听说过吧,他现在家里出了点事,其实我们也有责任,我们……” “为什么?”关廿往上看了一眼,不明白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白靖:“我们作为领导,有义务关注下边人的身心健康,我也是离开秀山一个多月,这事儿就多了不少,每天都忙不完,疏忽了……” 关廿下到底,打开安全帽上的灯,冲白靖招手:“下吧。” 白靖坐驾驶台和办公室的时候多,冷不丁下个舱底还有点笨拙,但这并不影响他唠叨:“尤其是你,轮机长的职责不光是这一船的机器,还有轮机部每个人的状况,他们也是大船运作的一部分,你这方面必须加强一下了,不能只对机器认真负责,对人就不闻不问……哎呦呵!” 白靖呼哧带喘的下到底,攥了攥拽红了的手,正要继续说什么,关廿却直接来了一句:“那我还做大管的职务吧。” 白靖:“……”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想说话了。 宋九原确实没等多久,不到半个小时关廿就回来了。 他在更衣室换好衣服,想先回去洗个澡。 路过宋九原房间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宋九原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小声说:“哥,你快进来!” 关廿有些犹豫,在舱底呆了一上午,身上都是重油味儿,头发也被汗湿过,打着绺没什么型的随意扎在脑后。 他手指无意识动了动,想整理一下自己,却无从下手。 宋九原却伸手拉住关廿手腕,把人扯进来:“我听到电梯声音就猜是你。” 他把门关好,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打开视频给关廿:“哥,我今天偷听到……不小心偷听到一个秘密,他们说到你,所以我就录下来了。” 关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点开播放。 几分钟后,视频停止,关廿盯着手机停止的画面没动。 宋九原小心翼翼的问:“哥,他们,做了什么啊?很严重吗?” 关廿熄了屏,看向宋九原:“你爬窗户干嘛?” 宋九原:“……” 这人关注的点是不是有点偏? “今天我们刷大楼,你不知道吗?” 关廿摇摇头,然后把手机还给宋九原:“交给船长吧。” 宋九原愣了一下:“啊?可是,他们说你要负责任的……” “舱底倾倒。”关廿坦然的解释,并没有避讳宋九原:“就是把含油的废水排放到公海里。” “啊?”宋九原震惊:“就是那个MAROL公约……” “是。” “那,那怎么办?”宋九原有些迷茫,废油入海,这是全世界明令禁止的,处罚很严格。 关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MAROL公约你不是知道吗?” “啊?就……就公事公办了?”宋九原惊讶于关廿的果断坦荡,但他还是担心:“那你会担责任吗?” “会吧。”关廿说。 毕竟回程交接过后他是直接领导。 宋九原:“……” 关廿从他脸上看到了担忧,他抿了抿唇:“没事的,这个视频交给船长吧,其他的等到锚地交给司法部门和海事行政的人来处理。” 宋九原还是不放心:“那…你会被处分吗?这个跟你没关系啊,那周老轨也说了,是他干的!还有老曲,他怎么那么傻啊……” “他们会调查的,不用担心了。”关廿看到宋九原一只手不停的抠着桌边,像是个下意识行为。 他顿了一下,提到老曲关廿想到白靖的话,于是问宋九原:“你觉得老曲人怎么样?” 宋九原眨了眨眼,皱眉道:“他…人挺好的,老实巴交,质朴,但是也挺软弱的,不然也不能被周老轨忽悠了……而且,你不知道,老曲有三个儿子,他就是家里的老黄牛,累死累活,结果自己老婆癌症都不敢说要治,怕儿子儿媳们不同意。” 宋九原心情沉重,觉得这种事真让人无力:“我觉得他可能就想来一笔儿子们不知道的外财,给老婆治病,可怜,也窝囊……” 关廿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为什么要怕儿子?自己的辛苦钱为什么自己不能支配?儿子没有劳动能力吗? 关廿不爱八卦别人的事,不解归不解,也懒得去了解。 但是他看到宋九原脸上的表情,像在难过。 关廿垂下眼,像是随意的问:“治癌症需要多少钱?” 宋九原:“这个不一定,看到什么程度了吧,周老轨的意思,还能做手术那就是有的救,几十万?或者……上百万?啧……反正是很烧钱了。” 关廿点点头,没说话。 宋九原想起什么,急忙问:“哥,老曲不会坐牢吧?操,那他老婆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裸更伤不起… 第55章 苍蝇蚊子 关廿观察宋九原的神情,想到刚刚白靖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努力代入了一下,还是没办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产生共情。 这就是他和别人的区别,如果他们不提,关廿根本不会想到与当前事件无直接关系的人。 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刚刚为什么不让船长知道?” 宋九原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然后挠挠头:“我……不知道情况,周老轨说你不会告发,我就想着还是让你自己决定的好……” 关廿点点头:“你去找船长吧,他在办公室。” “你要回去了吗?”宋九原追问。 “嗯,还有事吗?” “……没了。” “好。”关廿转身时脚步微顿,略不自在的说了声:“谢谢你,宋九原。” 宋九原闻言一扫心中失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不客气!哥。” 白靖办公室在会客厅旁边,很大,也很豪华。这还是宋九原第一次来。 白靖看到视频后的反应就比关廿生动多了。 他越看脸越黑,末了气哼哼的把手机朝桌上一丢:“操他姥姥!” 吓得宋九原赶紧伸手接住,这要摔坏了可就好看了! “狗胆包天!!”白靖拍着桌子喊:“他他妈是想毁了整个公司啊?” 宋九原不敢吱声,看白靖气终于喘匀了,他把手机小心的放回办公桌:“那……手机您先留着,我得去干活了船长……” “你等会儿,我还没问你呢!”白靖瞪他一眼:“关老轨要是不让你过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宋九原一阵心虚:“绝对没有!我这不寻思先跟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吗……” 白靖哼笑:“是吗?了解完再看情况决定告不告诉我吗?” “不是,我和关老轨说不和跟你说一样嘛……”宋九原有些尴尬,实在找不出合理的说辞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你是甲板部的还是轮机部的!分不清谁是你的头儿是不是?”白靖凑近宋九原,仔细审视他的眼睛:“还是说……你也对关老轨有什么龌龊心思?” 宋九原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又泛起一点点心酸:“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一男的……” 白靖哼了一声:“最好不是,以前那些个苍蝇蚊子老子可都没给他们留情面!” 宋九原:“……” 苍蝇蚊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这么说来,以前对关廿有想法的人还挺多啊…… 宋九原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这也正常。关廿的样貌人才,稍微不太直的都会有想法吧。 自己也不过是那些觊觎关廿外貌的龌龊俗人罢了。 他压下心里的挫败感,强颜欢笑:“不会的,您放心吧。” 白靖似是无意的说:“我当然放心,关老轨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视频发给我,你那份儿删掉,切记不要声张,一切等到了新加坡再说。” “哦。”宋九原低头戳手机,白靖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好了船长。”宋九原清理干净自己手机里的证据,顺便给白靖发了张前几天拍的照片:黑沉沉的天幕下连接着狂暴的风浪,看着就很骇人。 他收起手机,表情很乖:“您再发个朋友圈吧,差不多了。” 白靖:“……” 宋九原指指门口:“那我回去了白船长。” “你……”白靖没好气儿的嘟囔:“这,写点什么啊?” 宋九原笑起来:“不用写,让他猜。” 白靖看着年轻的身影离开,眉头皱成一个死结。 他人老成精,宋九原对关廿的过分好奇他早就察觉了,他笃定关廿不会理会,所以也没当回事。 但是关廿,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而宋九原,也和以前那些不一样,白靖心底里是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如果不是意外,自己儿子也该是这样的好性格…… 白靖的意思宋九原哪能不懂? 老船长的敲打很有用,宋九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主动招惹关廿,每晚他会在文相房间洗过澡,再玩一会儿才回去,进门也会尽量不弄出动静,即便关廿未必会在意。 只是睡觉的时候,宋九原喜欢将手掌覆在墙壁上,看着放在枕边的对讲机,想着两人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联系,然后闭上眼睛…… 该知足了,梦里啥都有。 放大洋航行期间时间比较自由,宋九原除了每天甲板上的工作之外,其余时间都和文相朱伟赵欣然凑一起玩游戏,他本来不爱玩这些的,但也确实无聊,这种环境下人必须有点什么爱好,不然真的容易心理出问题。 过去,有很多船员容易染上打牌赌博的毛病,但白靖对这个很反感,管的很严,所以他们船上没有这风气,只偶尔玩点小钱或者别的彩头。 这天,秀山号行驶到赤道无风带,海面像绸缎般光滑,倒映着碧蓝的天空。 驾驶台外面的甲板上欢声笑语,赵欣然扯着嗓子唱歌,宋九原的吉他声完全拉不住他脱缰的调子。 机工小张和聂小宁也过来凑热闹,跟着一起瞎嚎。 朱伟和文相磕着瓜子儿看他们闹腾,同时比赛谁的瓜子壳丢的更准。 楼下甲板不时传来骂声,诅咒上边丢瓜子壳的兔崽子抱着女人硬不起来。 朱伟觉得这简直就是祝福,他连女人长什么样都快忘了,于是丢的更起劲了。 文相乐了,这不是诅咒也不是祝福,这是事实。 于是两人赌起了彩头,谁丢到骂人的那位脑袋上,就能享受对方一次全身按摩。 伊万在驾驶台忙活,刚下了拨钟的命令,他转头往外看了一眼,这是全船最年轻的一帮人,即便是最能消磨人的意志的航海生活,也没能让他们失去活力。 白靖一脸凝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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