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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日我就划烂你这张脸,为虞家战家清理门户!” 她愤怒说着,扬起匕首比在了我脸颊上。 多日而来积压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我没有闭眼,就那样直直看着锋利的刀尖。 “阿姐支走战经寒来看我,就是为了毁我这张脸?” 虞白玥僵住,我抬手握住刀柄。 “我自己来,不脏阿姐的手。” 虞白玥却如触电般避开了我:“三年前你抛弃阿寒克死大哥,如今装无辜给谁看?还嫌自己不够恶心吗?” “虞舟雪,我要是你,我就早早自我了结,去黄泉路上给大哥磕头赎罪!” 说完,她攥紧匕首决绝转身。 寒风凌冽,房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忽明忽灭。 我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裳,眼底一阵迷惘。 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为何他们所有人都要将我逼入绝境? 我只是想活着…… 这时,门外忽地响起一阵嘈杂。 战母带着一群人推门而入。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仆人抬到地上,周围站着好几个衙门的捕快。 “虞舟雪,你为何要杀人?!” 第6章 我怔愣住,昨夜调戏我的沈沼,死了?! “不是我……” 我辩驳的话还没说完,衙门吏官就冷眼扫来:“沈沼公子死在了你芙苑的墙角,是不是你杀的去地牢审一审即知!” 他大手一扬,捕快立即将我包围。 我被绳索捆绑着往外走,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一路到府门口,捕快将我粗暴地推进囚车之中,游街前往牢狱。 京城长街之上,人潮汹涌。 街道两路的百姓将烂菜叶和碎石砸在我身上。 “这就是那杀人的荡妇,想起我曾经喝过她施舍的粥,我真恨不得吐出来!饿死是小,失节为大!呕!” “听说她还和自己的小叔子不清不楚,这样的女人,真该死啊!” 我的额头被砸得发红,脸颊上淌流着浑浊的血渍。 五年前我尽心尽力开善堂救民,所以京城百姓都识我敬我,说我是天女下凡,神仙救世。 可如今,他们此刻全都在谩骂我,是不守妇道的寡妇杀人犯。 我逃不掉,也躲不开。 到了中央街,围观的人倏然朝两侧让开,露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战经寒大步走来,漆黑的眸中映出冷意,将一张纸甩入囚车内。 纸上的字引入眼帘—— “虞氏不守妇道,今日战经寒替已故兄长战北意写下休书一封。今后,虞舟雪与我战家再无关系!” 看到这刺目的休书,我扯嘴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却不知不觉发烫发红。 战经寒走到囚车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沈沼是你阿姐杀的,但你必须认罪。” 闻言,我只觉浑身发冷。 战经寒继而道:“阿玥是大雍朝唯一的女将军,她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此事因你而起,自是得由你承担。” 莫大的苦寂瞬间将我淹没,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姐,这是在用她的方式在护我吗? 亦或者,是在送我一程…… 我苦涩一笑,看向面前的男人:“我认。” 战经寒似乎没想到我是这般表态,神色多了几分诧异。 他缄默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走了两步,终是停下来偏头看我:“若当年我征战沙场,你一直在等我,大抵今日也不会是这结局。” “如今,你可后悔?” 我神色木然,空洞的眼眸毫无情绪涟漪。 当年的我,一直在等他凯旋归来,十里红妆娶我做妻,却被命运强行嫁给他兄长。 从始至终,我都选择不了自己的人生,谈何后悔? 战经寒没等到我的回应,转身隐入人群。 捕快牵着囚车继续往前行。 迎着百姓的辱骂声,白雪簌簌而落,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前行的路。 茫茫天地间,来到了大门紧闭的虞府。 我倏然发现,我和阿娘以前的旧物,此时都如废品般堆在了府门前。 见到囚车过来,府中下人举着火把将它们一把火全烧了。 我瞳孔倒映着狰狞火舌中,阿娘的遗物、我幼时的拨浪鼓和小木马,还有厚厚一叠阿娘手把手带我临摹的字帖…… 过往的旧事混合成刀片一样割着我的心脏,血流成河。 我疯了般朝他们喊:“不要烧,求你们!” 可虞府的下人眼神冷漠,避如蛇蝎般又添了一堆干柴。 “老爷说了,咱们虞府和这个寡妇没任何关系,这些晦气东西都要烧个彻底!” 我噗通一声在囚车中跪了下来,对着他们低下头,不断磕着响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们,不要烧我阿娘的东西!” 幼时阿娘便离我而去,我只能依靠这些旧物思念她。 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响头,我的额间已经一片红。 可虞府门前的火舌,却越烧越旺。 我和阿娘的旧物,全都烧了,没了! 第7章 寒风凌冽,侵入骨髓。 囚车带着我一路到了地牢 一夕之间,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和杀人犯。 天寒地冻,我蜷缩在草席上感觉自己痛得快要死掉。 若是能这般随阿娘而去,倒也是种解脱。 “虞舟雪!”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浑噩间被人铐吊在十字木架上。 面前站着狱医和狱官,一脸嫌恶地质问我。 “你不是守寡三年吗?怎么会小产?!” 我神情浑噩:“小产?” 话音落下,狱官直接拿起烧红的铁块在我身上狠狠摁下。 “说,奸夫是谁?!” 一瞬间,惨叫遍布整座地牢…… 我脸色煞白,痛到浑身痉挛。 ‘战经寒’三个字,却像根刺一样卡在喉咙,怎么都吐不出。 见我不说话,狱官满是嫌恶地轻唾一口:“遣人去战家和虞家问问,看那奸夫是谁,寡妇偷情可是要浸猪笼!” 我被人丢回牢房中,浑身布满掀翻血肉的烫伤,鲜血汩汩而流…… 草垛跑出来一只老鼠,看到地上的血绕道而行。 我不由得苦笑,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被世人厌恶。 可现在,就连老鼠都嫌恶我了…… “啪” 牢门被人打开,一道颀长黑色身影走了进来。 狱卒搬了椅子,毕恭毕敬地让战经寒坐下。 “虞舟雪,那个孩子是谁的?” 对上他饱含怒火的眼,我没说话。 持续的酷刑让我嗓子干哑,只要一开口就泣血的生疼。 战经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愠色渗人。 “说话!” 那迸射而出的怒意,和三年前得知我嫁给大哥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我面色涨红,艰难的摇了摇头。 似是怕直接闹出人命,一旁的狱卒开口。 “战少将军,虞舟雪身为战家长媳,却不守妇道和奸夫苟合,您放心,我们一定严刑拷打,给战家一个交代!” 战经寒脸色铁青,猛地松开了我。 “休书已递,她与战家再无瓜葛,你们给虞家交代便好!” 正说着,虞家来了人。 虞府的管家前来传话:“我们老爷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此女不守妇道与虞府已无关,按律法浸猪笼即可!” 我不知道战经寒和虞府的人何时离去的,只是麻木的蜷缩在墙角,靠着冰冷的墙静静坐到天黑。 月光洒入牢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我恍惚抬头,穿着披风的虞白玥走了进来,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你小产之事我已听说,为何不告诉狱卒那个男人是战经寒?” 我沉默几瞬,涩声缓缓开口:“阿姐和他大婚将近,我不想毁了你的幸福。” “我是庶女,小时候阿姐为了护我不被别人欺负,被一群人围殴得断了四根骨头,你还安慰我说……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是你的骄傲……” 我晃神说着,虞白玥却怒不可遏打断了我的怀旧。 “有意思吗?故意提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恶心人!” “你若不想毁我幸福,当年为何要嫁给战大哥,为何要害死他?如今在这儿假惺惺的流什么眼泪!” “虞舟雪,当年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她一声声控诉着,一身铿锵傲骨的她眼底倏然泛起湿意,还有多年不曾说不出的隐忍情愫。 此刻的阿姐,让我陌生而又震惊。 我突然想起上次阿姐进战北意房间点香时,那眷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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