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叶凡和宁希同时出声,“出现多少问题?” 夏睿华面露犹豫。 见状,叶凡微微一笑,“院长,您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将具体情况如实告知我和小希即可。” 见叶凡都这么说了,夏睿华倒也没了顾虑,“运载火箭将新式卫星成功运送到指定位置,新式卫星并入轨道,这些环节都没什么问题,主要在新式卫星并入预计轨道后,发生了一连串的问题。” “从监控到新式卫星第一处问题到卫星损毁,监测组一共发现了23处问题,当然,这只是发现的问题,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倘若卫星没有损毁的话,至少有30处问题。”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宁希的科研水平,那么肯定非叶凡莫属。 甚至在这方面,叶凡敢说连宁希本人也比不上他! 这可不是在吹牛,而是事实。 因为在系统消失以后,叶凡以前所获得的技能全都融于自身,他的智商也从而达到了惊人的2103。 达到过某个高度,才了解那个高度的风景! 这也是叶凡敢说他比宁希自己更了解她自己的主要原因,因为宁希从未施展出过极限的水平,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但,叶凡知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叶凡在得知具体情况后,脸上找不出任何一丝惊讶,他的语气极为平淡,“新式卫星出现问题,为什么要和小希扯上关系?搞笑!” 第1233章 争论 客厅中。 夏睿华和梁成磊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希作为这次新式卫星的主要研发人员,新式卫星升空以后发生意外,无论是谁都会在第一时间认为是她出了错。 这个认知并没有错啊! 可是面对叶凡这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态度,一时间两人完全无话可说。 其实,他们已经表达得足够小心了。 之所以这样,就是害怕两人多想,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看叶凡的态度显然很不爽。 “哥哥,有可能真是我的问题……” “不可能!” 犹豫片刻后,宁希最终还是决定出声为夏睿华和梁成磊解围。 毕竟来者是客,叶凡的态度已经十分强势,她若是再和叶凡一个样,多多少少显得两人太过蛮横。 可是话刚出口,就被叶凡否认。 宁希红唇微微张开,却不知说什么,弱弱道:“可是新式卫星升空后出现问题从而导致损毁,这是事实吧?” “是!” 叶凡没有再否认。 见状,宁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道:“哥哥,正因为新式卫星损毁是事实,所以我这个研发负责人肯定要负主要责任,所以……” “小希,你先等等。” “等什么?” “先听我说。” 叶凡打断宁希后,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夏睿华和梁成磊二人,“两位院长,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就算属实,但你们也不应该怀疑是小希这里出了问题。” “可是……” 梁成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在注意到叶凡无比认真的眼神后,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夏睿华神情极为苦涩,语重心长道:“叶凡,我知道你非常相信宁丫头,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作为研发主要负责人,出了问题肯定要从她身上寻找原因。”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话,可你不喜欢听,我也得说;毕竟,我是科技院院长,这件事情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吧?” 听完夏睿华的这番话,叶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此,别说是夏睿华和梁成磊,就连宁希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刚才夏睿华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问题。 梁成磊有些沉不住气,“叶凡,你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 叶凡语气平和,“当然是笑院长啊。” 夏睿华:“……” 笑他? 为什么啊! 梁成磊面容抽搐,“好端端的,你笑院长做什么?” “我可得提醒你,虽说你和宁丫头现在都是五级院士,但我和院长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你能不能尊重我们一下?” “这方面你小子就应该跟宁丫头多学学,别有了一点实力以后就翘尾巴!” “停!” 叶凡哭笑不得地望着梁成磊,“梁副院长,咱说话总得讲道理吧?我哪里有不尊重您和院长?” “那你笑什么?” “笑院长刚才说的那些话啊。” 听到叶凡的回答,梁成磊眉头紧锁,“院长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在你们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的确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 叶凡见三人都好奇地盯着自己,悠哉悠哉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起来。 梁成磊没好气地瞪着眼,“你小子有什么话就说,别在这里卖关子。” 叶凡从容一笑,“刚才院长说小希作为研发主要负责人,出了问题就要从她身上找原因;这话我并不认同。” “小希的确是研发主要负责人,新式卫星升空也的确出现了问题,可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为什么一定要从小希身上找问题?难道就不能是其他原因导致新式卫星升空失败吗?” “什么原因?” 夏睿华和梁成磊同时出声。 叶凡耸肩,“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因?” “……” 面对两人极其无语的目光,叶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继续道:“不过,也不是不能推算;毕竟,新式卫星研发由小希提出相关技术壁垒的破解思路,然后再由科技院五个研发组进行求证实验。” “小希这边没问题,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也就是参与新式卫星研发的五个科研组出了问题。” “……” 这一刻,夏睿华和梁成磊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敢情掰扯了半天,又把锅甩在了研发组头上? 这…… 太不讲理了! “两位院长为什么都是这副神情?” 叶凡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没有和你们开玩笑,你们严肃一点好不好?” 夏睿华扶额,“叶凡,咱说话不能不讲理啊。” “院长,此话怎讲?” “新式卫星将近98%的技术壁垒都是由宁丫头找出破解思路,院里的五个研发组只不过是代工而已,他们不可能会出现错误,而且就算出现错误,最多只会导致技术攻克失败。” “不,我不这样认为。” 换做平时,叶凡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耐心和夏睿华争论这个,可一扯上宁希,他出奇的有耐心,“院长,您在科研领域混迹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很多专利技术都是存在数值兼容,也就是所谓的正确区域。” “知道。” “新式卫星不同于以往发射的那些卫星,它的功能远远超过现有卫星,所以在数值方面的要求上也会很严苛,这点两位院长认不认同?” “认同。” 说到这里,他起身给两人续茶,“就拿院长刚才的话讲,如果研发组出现错误,便会导致技术攻克失败;是也不是?” “是!” 一连串的问题,让夏睿华和梁成磊根本摸不清叶凡的意图。 但也不得不承认,叶凡说的这些确实是客观事实。 叶凡剑眉舒展,“据我所知,新式卫星的技术攻克过程中并未出现过攻克失败的情况,是也不是?” “是!”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小希成功帮院里攻克了新式卫星的技术壁垒?” “是!” 叶凡越问越急促的语气突然放缓,“这不就行了嘛,连两位院长都认为小希攻克了新式卫星的技术壁垒,她已经完成了属于她的工作。” “现在新式卫星出了问题,怎么能从她身上找原因? 本来夏睿华和梁成磊面对叶凡一连串的问题,思绪就有些转不过弯,再加上最后的一记灵魂质问,彻底让两人傻眼。 好像…有点道理啊! 第1234章 掘坟头,不算骂人! “院长,那个……” 梁成磊欲言又止。 夏睿华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缓缓道:“老梁,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梁成磊咽了咽口水,“叶凡刚才所言,似乎确实有点道理;你看我们是不是回去再调查一下?” “没错!” 叶凡双手一拍,“梁副院长的这个建议非常好,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夏睿华:“……” 得。 被这小子一顿诡辩,自家队友成功叛变! 宁希神色古怪,眸中隐隐闪过笑意。 这一次,叶凡嘴上功夫再次让她刮目相看。 敢情之前叶凡忽悠她的时候只是热身,并未发挥出真正实力。 夏睿华整理了下思绪,“叶凡,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和我们两个老头子争论问题出在谁身上是吧?” “不然呢?” 叶凡搂住宁希的肩膀,理所应当道:“反正在我这里,小希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问题肯定是别人的问题,这就是我的态度。” “好了,两位院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夏睿华着实有些无话可说,没好气地踢了梁成磊一脚,“走,回院里将整个研发资料从头到尾确认一遍。” “啊?” 梁成磊咂了咂嘴,“院长,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那你说怎么办?” 夏睿华吹胡子瞪眼道:“眼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 梁成磊皱眉,“新式卫星有关的数据包太过庞大,从头到尾确认一遍,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时间不能太长。” 一听这话,叶凡立刻出声,“今天是九月二号,十号之前第一颗新式卫星必须成功升空,也就是说,两位院长最多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超过这个期限!” 夏睿华满脸生无可恋,语气中带着控诉之意,“叶凡,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星期之内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变成可能。” 不等夏睿华把话说完,叶凡便开口打断,“昨天我和李老以及陆老会过面,给两位院长一个星期的时候已经是极限。” “可……” “院长今天就算是把天说破,也是一个星期,时间方面没得商量!” “……” 夏睿华被叶凡如此强硬的态度逼急了,索性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没得商量是吧?行,我等会儿回去就把科技院院长一职辞去,谁爱管谁管去。” “爷爷别生气。” 见夏睿华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宁希歉意一笑,接着对着叶凡眨了眨眼,低不可闻地提醒道:“哥哥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下方式?” “小希,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叶凡无奈叹气,“两位院长,新式卫星乃是一个绝密计划中的一环,包括之前的封印之柱,以及科技院接手过的地心大脑,都属于这个绝密计划。” “由于涉及机密,关于计划的详情恕我不能告知,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个环节逾期,整个计划后半部分的所有环节都要往后推迟。” 话音一顿,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推迟就会无限降低整个计划的成功率!” 夏睿华僵着脸,“可一个星期确实不可能,新式卫星所涉及的新型专利技术数量太多,其数据资料更是海量,如此短的时间内,神仙来了也不行!” “如果我给院长一个帮手呢?” 此话一出,夏睿华和梁成磊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宁希。 不出意外,叶凡口中的帮手应该就是宁希。 在两人的认知中,唯有叶凡和宁希才可以做到能常人所不能。 “如果让宁丫头来院里帮忙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夏睿华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敢保证能在一个星期内……” “等等。” 叶凡好笑不已,“院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什么?” “谁说我要让小希去院里帮忙了?” “啊?” 夏睿华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息间再次激动起来,“宁丫头不来帮忙,连尝试都不用尝试!” “这可说不准。” 叶凡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梁成磊猜测道:“叶凡,难不成你要亲自来院里帮忙?” “不去!” 叶凡拒绝得无比干脆,“地心大脑这个项目非常麻烦,我哪有时间去管院里那些破事。” 梁成磊:“……” 破事? 这小子属实有些欠揍啊! 谈话进行到了这一步,夏睿华早已没了耐心,单刀直切重点,“你口中的帮手是谁?” “一台超级电脑,而且还是配备智能AI的电脑。” 叶凡脸上的笑容十分自信,“单论工作效率的话,就算是我和小希加起来也不足它的十分之一。” “这样的帮手,不知院长可否满意?” ………… 客厅中,宁希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停留在客厅入口。 叶凡送走夏睿华和梁成磊后,转身回到了客厅,刚走进来就发现宁希满眼怪异地盯着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到宁希身旁坐下,“想问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去院里帮忙?” 宁希倒也没藏着掖着,“在小希看来,我去最为合适,蓝樱的存在还是不太合适,毕竟,真正的智能AI目前世界上并不存在。再说,蓝樱比真正的智能AI还要厉害很多。” “一旦出现,肯定会引起巨大轰动;到时候李爷爷和陆爷爷若是问起来,哥哥要怎么回答?” “这个简单。” 叶凡轻飘飘地给出回答,“不引起轰动,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怎么可能?” 宁希俏脸上写满了质疑,“蓝樱那么厉害,又那么智能;她甚至拥有与人类差不多的思维,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 “可能。” 叶凡捏了下女孩的面颊,“我说可能就可能。” 见叶凡如此笃定,宁希玉唇稍稍嘟起,“行,那哥哥说要怎么做才能让蓝樱不引起轰动?” 叶凡什么都没说,右手缓缓抬起指向客厅中的电视屏幕。 “蓝樱。” “来了。” 在叶凡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电视屏幕突然亮起,蓝樱出现在屏幕中心处。 叶凡淡淡发问,“刚才的谈话内容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蓝樱在屏幕中转了个圈,流仙裙随之转动,甚至还出现了一段极其应景的音乐,她徐徐开口:“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叶凡,女主人,我跳的好不好看?” 叶凡:“……” 这家伙成精了! 宁希眼眸微亮,十分捧场,“好看!” 还没等蓝樱高兴,叶凡便出声打破氛围,“问你事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蓝樱面露幽怨,“刚才的问题我有没有回答?让你夸我一句有那么难吗?再说,求人办事哪有像你这种态度的?” 对于蓝樱的三连问,叶凡应付起来轻松自如,“求人办事的确应该注意态度,可你也不是人啊。” 蓝樱:“……” 该死的叶凡! 等着! 等你死了以后,我一定掘你的坟头! 叶凡眯着眼,“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没有!” 蓝樱疯狂摇头,“骂你还需要在心里?不要太自以为是!” 掘坟头,不算骂人! 叶凡嘴角一扯,“注意一下,帮忙归帮忙,你最好别露面,伪装成智能AI的样子,最好还是那种看起来笨笨的智能AI,明白吗?” “知道了。” 蓝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学跳舞去了。” 叶凡眼睛一翻,“你学跳舞有什么用?我又不爱看,若是小希跳舞的话,我倒是还有些兴趣。” “切——” 蓝樱冲着叶凡比了一个大拇指,“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自恋狂,谁说我学跳舞是为了给你看?” “你算哪根葱?” “我学跳舞给女主人看不行吗?” 话音一落,蓝樱消失。 电视屏幕随着暗了下来,完全不给叶凡反击的机会。 叶凡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身侧满脸笑意的宁希,“就这么简单,现在还有问题吗?” “没了。” 宁希扑哧一笑,她趴在叶凡耳边吐气芳兰道:“哥哥,其实刚才蓝樱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一个自恋狂,人家蓝樱有说学跳舞是为了给你看吗?” “还是说,你想看别的女生跳舞?” “咳咳——” 叶凡尴尬不已,“瞎说,刚才我不是说了嘛,现在我再强调一遍,除了你跳舞,其他女生跳舞我都不感兴趣。” “再说,蓝樱连个人都不是,她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别这样说。” 宁希眼露嗔意。 叶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没说错,蓝樱本来就不是人。” 电视屏幕突然亮起,不过这次蓝樱并未出现,但电视中却传来了她的声音。 “叶凡,你才不是人!” 第1235章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叶凡,你才不是人!” 蓝樱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下一秒,她极为恼火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骂我,我以后就不帮你了!” 至此,叶凡闭上嘴不再说话。 以他对蓝樱的了解,她敢这么说,就敢这么做。 以前都敢,现在就更敢了! 系统消失后,蓝樱再也不受任何限制。 就算是叶凡,也无法强硬让蓝樱做什么。 用一句话概括,一切得看人家的脸色。 所以,还是别把她给惹毛比较好。 “咯咯……” 见叶凡露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宁希笑得前俯后仰,她很少见到叶凡吃瘪,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实在有些忍不住。 听到宁希的笑声,叶凡气急败坏地将她抱起,“小希,是不是昨天我对你太温柔了?” “不、不是!” 宁希小脸微变,光速认错:“哥哥,我错了!” “哪里错了?” “刚才小希不该笑哥哥,以后再也不会了。” “晚了!” 虽然叶凡嘴上这么说,可他并没有再折腾这丫头。 毕竟,这可是他媳妇,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吃过午饭,叶凡拎着笔记本去了一趟科技院,刚走进研发大厅,就听到一阵争论声。 “院长,这肯定是宁老师的错误,为什么我们要把数据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就是,明明我们这些人只是苦力,动脑子的人是宁老师,现在新式卫星出了错误,怎么能把锅往我们头上甩呢?” “虽说实话不太好听,但以现在的情况,我也同意这个观点。” “不能因为宁老师是五级院士,就怀疑我们啊!” “没错,五级院士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她凭什么不认啊?” … 听到这些抗议声,夏睿华头疼不已。 梁成磊沉着脸,“你们只需要服从指令就行,哪来这么多话?” “可是……” “可是什么?” 梁成磊根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态度无比强势,“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宁老师犯了错,证据在哪?” “没有确凿的证据,凭什么说人家犯错?而且这次检查研发数据,本身就是为了确定到底哪些东西出了问题,作为科技院成员,这难道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众人沉默。 就在梁成磊以为成功控制住局面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老人。 科技院四级院士,毕凡毅! 作为和夏睿华同一辈的老科学家,哪怕是梁成磊这个副院长也得客客气气。 毕凡毅先是对着夏睿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梁成磊,“项目出了问题,肯定最先调查项目负责人。”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新式卫星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虽然是梁副院长,但实际上则是宁希,现在卫星升空失败,自然要先带从宁希那边开始调查。” “梁副院长让大家重检整个项目的数据,如此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不等梁成磊说话,毕凡毅再度说道:“依我看,宁希这个所谓的五级院士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她根本就没这个水平,完全就是承了叶凡的光。” “若是没了叶凡,她算什么?顶多算是一个有点天赋的千金大小姐!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根本不配成为五级院士!” 毕凡毅这么一带头,其他心有不服的院士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 “毕院士说的对!” “支持!”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不至于吧?”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服,难道五级院士就有特权吗?” 就在这时,一道蕴含着怒意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恭喜你答对了,五级院士真的有特权!” 这道声音如同炸雷,响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 顷刻间,一百多名院士纷纷转身看去,当看到人群后方的叶凡时,众人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太自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叶凡会出现在这里。 叶凡的目光中透着锋芒,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沉默数秒后,抬步向前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避让,为其让出一条通道。 叶凡来到人群前方,目光落在了毕凡毅身上,他对这人有印象,作为科技院为数不多的四级院士之一,之前多多少少也搭过几句话。 但…… 有印象,并不代表他就要给对方面子! 尤其是这人居然还敢当众诋毁宁希,那他就更不可能给对方留面子了! “毕院士,梁副院长没有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可以来回答。” 叶凡面无表情,“今天上午两位院长去找过我和宁希,这个处理方式乃是我们四人共同商议得出的结论,不管你们怎么想,在我们四人看来,这个处理方法十分妥当,如此解释,不知道毕院士满不满意?” “不,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有,重检数据……” 迎着叶凡的目光,毕凡毅并不退让,可他刚开口便被打断。 “有意见?” 叶凡玩味一笑,“有意见就憋着!” 刹那间,研发大厅中变得寂静无声。 绝大多数人脸色一变,只有少部分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望。 毕凡毅瞪大眼睛,苍老的面庞上尽显惊讶。 惊讶过后,便是愤怒! “叶凡,就算你是五级院士,我也算是你的前辈,身为晚辈却对前辈这种态度,如此行径,我看你以后也不走不长远!” “呵——” 叶凡失笑,“毕院士,科研领域讲究达者为先,年龄可没什么用;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你怎么还拿起年龄自诩为长辈了?” “你……” “还是说,毕院士有什么重大研究突破?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而且你之所以能晋升为四级院士,完全就是靠小项目一点一点攒贡献值,我说的没错吧?” 叶凡根本不给毕凡毅开口的机会。 字字如刀,扎进了毕凡毅的心中! 眼见毕凡毅的脸色愈加难看,可叶凡并不打算停下。 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嘲讽的味道,“我以后能不能走长远,就不劳毕院士费心了,至少我现在的位置,那怕你攒一辈子的贡献值也到达不了高度。” 什么叫杀人诛心? 诺,这就是! 如此言语,听得上百名院士心惊肉跳。 自从叶凡加入科技院以来,虽说在院里露面,但每次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无论是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是客气回话,十分好相处。 所以在众人心中,叶凡就是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告诉众人,什么老好人,这完全就是一个魔王! 管你是谁,只要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更不爽! “叶凡!你不要太嚣张!” 毕凡毅被叶凡的一番话气得手都在发抖,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 可叶凡会怕吗? 当然不会! 叶凡瞥了一眼一旁的夏睿华和梁成磊,不急不缓地走到右前方的工作台旁,找到一把凳子坐了上去,似笑非笑地盯着毕凡毅,“嚣张?” “嘿,你说的没错,我今天就嚣张了,你不服?” “不服!” “憋着!谁给你的胆子当众诋毁我妻子?耶稣吗?” 叶凡眼神骤然变冷,“她不配当五级院士,难道你配?”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毕凡毅怒火攻心,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不然的话,以他昏倒的姿势,定会磕的头破血流。 夏睿华快速走上前,确定毕凡毅没有生命危险后,对着一旁的两名院士吩咐道:“送医院去!” “是!” 两人架着毕凡毅离开。 这下整个研发大厅中,静得落地听针。 眼见叶凡居然硬生生凭着一张嘴将毕凡毅骂晕了过去,谁还敢再说什么? 待夏睿华重新回到原位后,梁成磊往他这边靠了靠,低声道:“院长,这小子吃枪药了?实在太猛了!” 夏睿华神情中露出几分无奈,同样低声回道:“没办法,谁让老毕整天目中无人,什么话都敢说,当我听到叶凡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要坏事,老毕当众诋毁宁丫头,叶凡不发飙才怪。” 梁成磊不留痕迹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过去后,让老毕退了吧?” “退了?” 夏睿华面露为难,“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 梁成磊压低声音,“院长,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眼下趁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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