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瞬间传来,布料撕裂,皮开肉绽。 可她被死死钳制住,连挣扎都无力。 一鞭,又一鞭…… 剧痛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抽搐,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隐约传来佣人恭敬的问好声:“先生回来了!” 一旁的佣人慌慌张张地劝乔知穂:“乔夫人,已经98鞭了……先生回来了,还是停手吧。” 乔知穂却笑得张扬肆意:“那又怎么样?” “就算我今天把奚岁欢打死在这里,溢钦也舍不得怪我。” 说话间,她扬手用尽全身狠力,挥出最后一鞭! “噗——” 奚岁欢猛地一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前,江溢钦那含着滔天怒火的质问声在耳边炸响——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欺负我江溢钦的女人!” ……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 奚岁欢艰难地睁开眼,朦胧中,见江溢钦正守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血肉模糊的鞭痕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随即,似有不忍地别开了眼。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佣人们说了。” “是小妈不对,按理该罚。” 他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 奚岁欢费力地扯动嘴角:“你打算怎么罚她?” 江溢钦目光重新落回她苍白的脸上。 “鞭打你的事,小妈自己手心也被勒出了几条血痕,已经算是惩罚了。” 奚岁欢如坠冰窖。 几道血痕? 这就是她受了99鞭后,乔知穂所谓的“惩罚”? “纹身的事的确过分。”江溢钦默了瞬:“但念在她是长辈……” “这罚,就由我代她受了吧。” 话音刚落,在奚岁欢惊愕的注视下,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植物染料,塞进奚岁欢手里。 “我身上随你画。” 奚岁欢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染料,再看向扯领带的江溢钦,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轰然碎裂。 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灼热地砸在被子上。 江溢钦自顾自说着:“我已经罚过他们了,佣人们不会再违逆你的话。” 奚岁欢猛地抬手,用尽残余力气,将染料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染料四溅。 她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江溢钦:“管家权我不要了!” “你那破江太太的位置,我也不稀罕了!” 字字泣血,声声控诉。 江溢钦脸色骤然阴沉:“奚岁欢,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既然你非要无理取闹,那就闭门思过一天,好好反省!” 说完,他大步离去。 决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砰——!” 一声关门巨响后,整个世界又只剩死寂。 奚岁欢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彻底瘫软在床上。 背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汩汩涌出。 冰凉的泪水混着血蜿蜒而下,晕红床被。 第7章 午后,乔知穂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婉。 “奚小姐身体好点了吗?” “江家郊外的那块地皮,奚小姐当时既然想建成靶场,我就把翻修权让给你吧。” 她走上前,将一叠土地规划书放在床头柜上。 那地皮荒废许久,两年前,奚岁欢请示江溢钦,想建成靶场。 得到授意后,她风雨无阻亲自监工。 然而就在竣工的前一周,乔知穂一句“我想学骑马”,江溢钦二话不说,就将靶场改成了马场。 奚岁欢眼底一片沉静:“我不要了。” 她手一拂,文件纷纷扬扬洒落乔知穂脚边。 “小妈要是喜欢,捡走继续用。” 乔知穂面目扭曲一瞬,泫然欲泣地转向江溢钦。 “溢钦……你都看见了。” “我真心给向她道歉,她却仗着家世刁难我,平时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江溢钦眉头一拧,眼神隐含警告扫了奚岁欢一眼。 “有我在,谁敢动你?!” 奚岁欢已不想再解释,掀被下床。 追江溢钦时的中英往返机票、婚礼那天的相册、珍藏三年的打火机。 她全部搂在怀里,扬手一挥,悉数扔进了熊熊壁炉中。 “嘶啦——” 火舌窜起,顷刻将这些装满二人回忆的物品,舔噬成齑粉,半点不剩。 江溢钦脸色铁青:“奚岁欢!你发什么神经?!” 三年前,她为他点完烟,悄悄将他的打火机藏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 无数彻夜难眠的夜晚,她总会翻出那个打火机,反复摩挲。 比同事还要陌生的接触,却被她珍藏温存三年。 奚岁欢淡淡掀起眼皮:“清理废品而已。” 江溢钦的人、江溢钦的东西,她奚岁欢一样也不想要了。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暴怒的脸,转身往床边走。 身后传来乔知穂试探的声音:“溢钦……你不去哄哄奚小姐?” 江溢钦凛声:“不用!”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找我服软。” 奚岁欢自嘲一笑。 是啊,他笃定她奚岁欢离不开他江溢钦。 笃定这三年来,无论他怎样冷待,怎样践踏她的真心。 哪怕她被刺得遍体鳞伤,也会像个摇尾乞怜的傻子,一次次觍着脸凑上去。 可这一次,不会了。 永远也不会了。 …… 第二天,名流圈邀江溢钦携太太赴山庄晚宴。 布加迪前,江溢钦正要伸手为奚岁欢开门。 “溢钦……” 听到乔知穂的声音,他的动作顿住。 乔知穂纤手轻轻抚上额头,身体微微摇晃:“我头有点晕……” 江溢钦几乎是瞬间将手收回,转身扶住了乔知穂。 看着他的侧脸,奚岁欢没太惊讶。 她也不想关心乔知穂为何会跟来,自己利落地上了车。 车缓缓驶出,乔知穂整个人软绵绵倒在江溢钦肩头。 江溢钦身形一僵,随即为她揉着太阳穴,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奚岁欢不愿多看一眼,闭上眼靠着后座。 倏然,山谷里骤然传来骇人的尖啸,烈火卷着狂暴的气旋,就要朝它们打来! 山火袭来,热浪铺天盖地。 布加迪一个甩尾,狠狠撞在山岩上。 司机狠狠磕上车窗,晕了过去,江溢钦瞳孔骤缩,飞身去稳方向盘。 还未碰到,只听“轰——!”的一声。 巨大的惯性将车内所有人都狠狠地甩了出去!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奚岁欢用尽全身力气,勉力睁开了眼。 悬崖边缘,江溢钦探出身体,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而另一只手,正攥着乔知穂! 第8章 生死一线。 江溢钦那双一贯冷漠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从没有过的惊惶。 青筋在他额角突突直跳,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汗水从他冷硬的下颌滚落,哪还有半分从前从容淡然的样子。 乔知穂脸色煞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溢钦,我好怕,快拉我上去!” 奚岁欢只觉她吵。 有工夫哭,不如省点力气爬上去。 这样哭下去白白耗费几人力气,不是被山火烧死,就是被摔死。 江溢钦咬紧牙关:“岁欢,你当过刑警,我先把小妈拉上来,你自己先撑会儿!” 奚岁欢扯了扯嘴角。 心口的位置,竟一片麻木。 他只记得她当过国际刑警,次次体能第一,却忘了她的身体早被100次避孕药损耗得残破不堪。 原来,失望到极致,是连痛都感觉不到。 “江溢钦,你拉她上去吧。” “从现在开始,我的生死再与你无关。” “我奚岁欢不会再依附你,也不会再渴求你的半点情意。” 江溢钦眸光一怔,很快被乔知穂的哭声夺去注意。 “溢钦,救我,我不想死……” 奚岁欢置若罔闻,用尽全力抽出匕首,直直插进崖壁缝隙。 虽然身体依旧摇摇欲坠,但总算暂时稳住了下坠的趋势。 见状,江溢钦猛地发力,一把将乔知穂拉上崖顶。 乔知穂惊魂未定,白着脸扑到他怀里。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溢钦眸色一沉,破天荒推她就要走。 “岁欢还等着我。” 乔知穂哭得更凶了,死死抱着江溢钦:“不准去!”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 “你若是过去,我就立马冲到山火里去!” 闻言,江溢钦跨出去的脚步定住了。 “岁欢,我先送小妈下山,火暂时烧不到悬崖,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一定会回……” 话未说完,“咔哒!”一声。 匕首从石缝中脱出,奚岁欢急速向着山脚坠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奚岁欢最后抬眼望去。 只见江溢钦猛地推开乔知穂,疯了一般朝她这边奔来。 …… 奚岁欢是被痛醒的。 不是背上鞭伤隐隐作痛的旧疾,是脚踝突然炸开的剧痛。 她惊惶起身,却被人率先按住肩膀。 “先别乱动。” 江溢钦的声音沉在黑暗里:“你刚才把脚跟腱移植给了小妈。” 奚岁欢脑子轰地一白,喉间涌上腥甜。 “她的脚跟腱被乱石划伤,经络坏死。”江溢钦顿了顿,抬眼看向她:“小妈最爱跳舞,不能落下残疾。” “所以,”他垂目看着她:“我让医生取了你的脚跟腱给她。” “……什么?” 奚岁欢怀疑自己仍在那个坠落的噩梦里,没有醒来。 她胸腔剧烈起伏,伤口裂开的绞痛几乎要撕碎呼吸。 “江溢钦!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的身体做决定?” 江溢钦避开她的目光,惯含淡漠的桃花眼泛起极浅的涟漪。 “你瘸了,我养你一辈子。”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以后,你不用再吃避孕药了。” “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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