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奚岁欢声嘶力竭地吼,眼泪汹涌地滚下来。 “江溢钦!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口痛得快要窒息。 “在你眼里,我和她,就是天上云和脚下泥吗?” “我就活该……被你这样践踏、糟辱吗?!” “你就仗着……”她哭到几乎喘不上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呕出来的血。 “仗着我以前……喜欢你……” 江溢钦心头莫名一刺,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悬崖边,她那双平静到决绝的眼睛—— “我奚岁欢不会再依附你,也不会再渴求你的半点情意。” 他喉结滚动,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泪流满面的女人,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管家来了。 “先生,巴黎来消息,乔夫人喜欢的那只祖母绿胸针赶制出来了。” 江溢钦立即转身,西装衣角翻起夜风。 “马上去停机坪,通知私人直升机飞巴黎。” 最后回头时,水晶灯在墙面上将江溢钦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件事我会补偿,至于孩子的事——” 他顿了顿,一声极浅的叹息浮在空气里:“等我回来,一定兑现诺言。”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将他的背影映得模糊。 奚岁欢蜷缩在床角,看着月光里他深灰色大衣彻底消失在门口。 终于抑制不住,放声痛哭。 第9章 听说奚岁欢的脚伤,远在英国的父母心急如焚。 第二天,受过奚父帮助的陈院长就给她打了电话,给她安排治疗。 10天过去,奚岁欢身上的纹身,鞭伤,还有脚踝终于好了大半。 奚岁欢驱车回到江家,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打包寄回英国。 然后,将结婚照自己的那半狠狠撕下。 冰冷的纸张,却烫得她指尖发麻。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曾幻想过无数遍,两人能够携手度过余生。 却不承想,最初的婚纱照,也是最后一张两人的合影。 奚岁欢深吸一口气,将别墅钥匙放在桌上,大步离开。 不知是谁把奚岁欢拖着行李箱的照片发到网上,整个京圈瞬间炸了。 谁不知奚岁欢喜欢江溢钦,为他改了性,甚至放弃大好前程,无名无分跟了他三年? 这样的情种,竟要离开江溢钦?! “又是做戏想引起江总的注意吧,舔狗女怎么可能真的走。” “我看不像,奚岁欢再怎么闹矛盾,也从没离开过江家啊。” “奚小姐和江总3年婚姻,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奚岁欢垂眸看着照片下的评论,心神微颤。 是啊,有缘无分。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爱情不是靠她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维持的。 她付出的种种,始终抵不上“乔知穗”三个字。 幸好,如今离开,也不算太迟。 …… 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奚岁欢来到了乔知穗的院子。 院子里,乔知穂悠闲地指挥佣人摆弄新送来的昂贵花卉。 见到奚岁欢完好无损出现,吓得身形一晃。 “你想干什么?”乔知穂尖着嗓子喊:“你要是敢伤害我,等溢钦回来……” 奚岁欢直接打断,声音平静无波。 “乔知穂,住院那天你穿我婚纱,就不好奇它为何如此合身?” “因为那件婚纱,从一开始,就是江溢钦按照你的尺寸,为你准备的。” 这是她婚后,才从江家的设计师口得知的。 乔知穂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江溢钦的钱包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奚岁欢继续补充。 “他常常会对着你的照片,发泄情欲。” “这个月十五,江溢钦在禅室旁的房间,对着熟睡的你表白。说江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为你空着的。” “今生今世,只认你。” 乔知穂猛地后退一步,脸上震惊、羞耻、难堪种种情绪交织。 最终却化为一丝病态的、压抑不住的兴奋。 奚岁欢看在眼里,只觉得荒谬又恶心。 她收回目光:“恭喜你们得偿所愿,百年好合。” 乔知穂猛地回神,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般的女人,警惕地问:“你真要走?不会是耍什么花招,引起溢钦注意……” 奚岁欢打断她,目光清冷而坚定。 “我已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一旦归队,哪怕他是京圈太子,也无法找到我半分踪迹。” “从此以后,你们母子之间的纠葛,都与我无关。”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 将这三年的爱情,连同江溢钦一同抛在身后。 车子驶向机场,途经江家的私人医院。 江溢钦一袭黑色风衣,风尘仆仆地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 “把王院长叫来,小妈的脚伤还没好全。” 助理迟疑了一下:“那……奚小姐那边,要不要也请一位医生过去?” 江溢钦脚步未停:“那就请两位。” 奚岁欢隔着车窗看着这一幕,无声冷笑。 为了乔知穂那只胸针,他连夜出国,亲自去取。 回来还不忘乔知穂那点擦伤。 可她的伤,却是助理提醒才临时想起,顺带来看。 谁轻谁重,他向来分得清清楚楚。 她缓缓摇上了车窗。 心口处,曾经熟悉的刺痛感,此刻竟奇异地消失了。 不爱了,他就再也伤不到她分毫。 “去机场。”她淡淡吩咐。 车子重新启动。 两辆车,一辆载着她奔向自由与信念,一辆载着他奔赴那荒唐的“深情”。 背道而驰,越开越远。 …… 英国总部,奚岁欢一身警服,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而后,接过警长手里的警号,戴在胸前,庄严行礼。 “奚岁欢归队!” 第10章 江溢钦坐在布加迪威龙里。 车窗外,毫无征兆地劈下一道惊雷,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阴沉沉的天,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压垮。 他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仿佛也被那浓得化不开的乌云死死压着,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感。 “开窗。”他哑声道。 司机依言降下车窗。 江溢钦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冰凉的雨丝夹杂着风,扑面而来,却没能让他清醒半分。 耳朵里,隐约传来路边咖啡厅遮阳棚下躲雨人的议论声。 “可不是,奚岁欢总算是想通了,做回国际刑警多好,又美又飒!” “就是,以前追着江溢钦跑,跟个女舔狗似的,图什么啊?” 江溢钦的心脏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倏地睁开眼,眸中一片猩红。 “停车!”他厉声低吼。 司机吓了一跳:“江总,已经快到公司门口了。” “我叫你停车!”江溢钦的声音裹挟着暴怒,再次炸开。 司机战战兢兢地将车靠边停下。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缠上了江溢钦的心脏。 他猛地推开车门,冲入雨中,一把揪住刚才说话的一个年轻男人的衣领。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做回国际刑警?把话说清楚!” 那男人被他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没说什么……” 同行的女生见状,猛地推开江溢钦的手:“放开他!别以为你是京市太子爷就了不起了!” 女生怒视着江溢钦,语气鄙夷:“你这种渣男!奚小姐以前多好多正直善良的一个人。” “有次我钱包被偷了,还是她帮我追回来的,连句谢谢都没要!” “她要相貌有相貌,要内涵有内涵,你根本不懂得珍惜!现在把人逼得彻底死心了,活该!” 江溢钦的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江溢钦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离婚? 江溢钦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暴跳,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他江溢钦什么时候被女人甩过? 要离婚,也该是他江溢钦厌倦了,腻烦了,亲手抛弃她奚岁欢! 可他甚至都还没动过这个念头!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居然敢…… 她居然敢抛下他去英国重启警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江总,您……” 陈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不是一向不怎么待见奚小姐吗?” 他斟酌着词句,试图理解眼前老板这副反常的模样。 “怎么现在她要离婚了,您反倒……” 话未说完,江溢钦猛地回过头。 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又像是燃烧着两簇幽暗的火苗,森然、暴戾。 陈助理喉咙一哽,瞬间噤声低下头。 转身,江溢钦一手死死撑住车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另一只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眩晕和暴怒。 怎么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通。 奚岁欢那个女人,明明那么爱他。 爱到卑微,爱到尘埃里,爱到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为了他,她放弃了国际刑警的荣耀。 为了他,她甘愿顶着“情妇”的恶名,受尽整个京圈的白眼和嘲讽。 爱到这样不留退路,这样义无反顾。 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 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他江溢钦,她奚岁欢都不可能! 第11章 “呵。” 半晌,江溢钦忽然发出一声极低的冷笑。 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关键,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以及更深更浓的轻蔑与不屑。 “做戏。” 他语气笃定。 “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奚岁欢,你的把戏,未免也太低级了!” “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痴心妄想!” 他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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