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其实陶东岭看了菜单,那俩菜一个都不止20块钱,他笑笑说:“你不用给我便宜,来哥,上回那包子连吃带拿的,我就怪不好意思的。” 陈照来起身过去把卷帘门拉了下来,一边收拾碗盘一边说:“你不是帮着端菜了么?所以给你打折了。” 陶东岭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陈照来去了后厨,陶东岭四下看了看,拿起抹布把桌子擦了,又去后院水池前涮了拖把拎进来拖地,陈照来一边刷碗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没阻拦。 -------------------- 东岭身材好,来哥认证了。 第8章 第二天陶东岭要赶早上路,天不亮就起来了,早点还是包子和粥,他就惦记这一口。 临出发前,陶东岭把包扔进驾驶室,拽着车门把手坐了上去,陈照来站下边仰着头跟他说:“路上该歇歇,别再赶得睡着觉都喊累。” 陶东岭笑说:“哎,知道了。” 陈照来推着车门用力关上,往后退了两步,说:“走吧。” 陶东岭发动了车,说:“那走了啊来哥。” 陈照来低头点了根烟,对他摆了摆手,车一开出去,他转身就回了小楼。 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有点太热了,陈照来察觉心里泛起一丝不明所以的躁动。 有些事他不愿意细究,不愿意回想,都避着那么多年了,冷着冷着自己都以为淡了,现在猛地这么一下子,他有点恍惚。 住店的人吃完早饭都走了,陈照来收拾完,到厨房开始备菜,他每天上午这段时间都会把中午要用的食材都提前备好,洗的洗切的切,等客人来了点完他直接炒就行了。 但是今天陈照来手里干着活,脑子却总在走神,他满脑子都是一片波浪起伏的小麦色…… 陶东岭到目的地这天天气不太好,眼看着要下雨,货运站里不少大车都扎堆着急卸货,人手忙不过来,到陶东岭时对接的人塞给他五百块钱,指了指几个在大门口揽活的装卸工人,让他自己安排。陶东岭掏出烟走过去,还没等开口,对方直接说三个人,一人三百,少一分都没得商量。 陶东岭递烟的手顿在半空。 “没这么要价的,”他笑着:“帮帮忙师傅,能不能少点儿?” 对方伸手把烟接过来叼在嘴上,毫不掩饰自己坐地起价的不地道:“不是不帮你这个忙,老板,你看这天气也不好,我们挣点儿这辛苦钱也不容易,你也体谅体谅。” 陶东岭沉默了两分钟,拿下嘴里的烟蒂扔地上搓灭,说:“体谅是相互的,谁容易,我跑这一趟才挣几个钱?现在货运利润这么低,你这一个狮子大开口,我这趟干脆白跑算了。” 对方笑笑,也不多说,就斜眼看着他,等着他服软认栽。 陶东岭抬头看了看天,转身进园区仓库拉了个平板拖车出来,扛了滑梯往车厢上一搭,爬上车顶掀了篷布开始动手卸货。 对方愣了一下,说:“你一个人这一车货三四个小时卸不完,这天马上就下雨了……” 陶东岭站在高高的车厢上看他一眼,弯腰继续把一箱一箱货放到滑梯上滑下去,没再说话。 这场雨还算比较给面子,陶东岭一车货卸到尾声了才落下来,他进仓库借了一张大塑料布盖在货上,用平板车把最后几车拖了进去。 虽说是大夏天,但这地方出了名的昼夜温差大,更别说傍晚的一场雨了,那雨点子落在身上冰凉冰凉的,陶东岭闷头干了三个小时的活儿,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被雨一淋,被风一抽,立马觉着一股寒气飕飕往骨头缝儿里钻,冻出一身鸡皮疙瘩。 对接的人数完货物,把几张单子交给他,让他第二天下午过来装回程的货,陶东岭“嗯”了一声,回到车厢上收拾好篷布和缆绳,才爬进了驾驶室里。 干活的时候心里撑着一股劲,等干完了这会儿往座椅里一靠,陶东岭就觉得浑身骨头都稀里哗啦散架子了。身上的T恤早都湿透了,头发滴着水,陶东岭脱了衣服满头满脸擦了几下,扔到一旁,这会儿车里也挺冷的,他座椅后边的包里就有干衣服,但他伸不起胳膊去拿了,他摸过烟抽出一根噙在嘴里,按打火机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点着火,他狠狠吸了两口,重重吐出,然后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垂着头一动不动了。 真他妈累死了…… 他脑子里喃喃地想:来哥,真累啊…… 歇了没一会儿,有人过来拍车门,陶东岭探出头去,货运站的人让他卸完了就把车挪走,后面有车要进来了,陶东岭把车开去了旁边的停车场。这里头停车要收费,但是他已经没力气去找别的地儿了。 外头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陶东岭觉得身上越来越不舒服,“可千万别他妈感冒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费劲地从后头包里扯出一件卫衣套上,又把身上的湿裤子换了,摸出雨伞下了车。 他得找地方吃饭,虽然现在整个人头疼膀子疼浑身疼,一动都不想动了,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吃饭,吃了饭才有抵抗力。 他找了个面馆,要了一大碗热汤面稀哩呼噜灌了下去,吃完出来在门口点了根烟,在回车上凑合一宿还是找个小宾馆好好睡一觉之间挣扎片刻,抬脚走向了远处路口那个亮着“宾馆”俩字的三层小破楼。 这里地处三环以外,破破烂烂的连内地的郊区都不如,宾馆一晚上一百二,条件连陈照来那儿一根毛都比不上,但陶东岭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掏出身份证在前台登了记,拿着钥匙上了楼,进屋澡也没洗,和衣躺下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是从未有过的难受,陶东岭梦里连翻身都龇牙咧嘴,感觉肌肉骨头酸疼得快不能动了。 第二天被电话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陶东岭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 电话是陶蔚打来的,问他顺利着没,陶东岭说顺利,今天装了车就准备往回走了。 陶蔚听出他声音不对,问:“你咋了哥?声儿咋不对呢?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点儿,”陶东岭也没瞒着,陶蔚那人心思敏感得很,陶东岭知道越说没事儿她就越瞎着急,索性实话实说:“昨天卸货时淋了点雨,问题不大。” 陶蔚果然急了:“不是有专人卸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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