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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剧烈的冲击力和疼痛像是高铁迅速碾压过林初瓷单薄的身体,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在瞬间移位,她的眼前骤然爆开一片刺目的白,随即又被沉沉的黑暗吞噬! “初瓷!” 救护车和警车在高架桥上呼啸而过。 林初瓷和江砚寒迅速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抢救。 因为有江砚寒用身体作为缓冲护住林初瓷,她只受了一点轻伤,反观一旁的江砚寒全身都是血。 医护人员将林初瓷从车底救出来时为了护住她的眼睛用黑色的将其遮掩住,她只能听见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医护人员的抢救声还有冲满鼻腔的刺鼻消毒水味道。 很快林初瓷就听见远处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启动电除颤,静注肾上腺素!” “快快快!” “快点!” …… 渐渐的那些声音再次离林初瓷远去,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一天后,林初瓷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她一眼就望见惨白的天花板和江母通红的眼。 见她醒来,江母连忙按铃叫来医生,很快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后确定无恙后,江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有事。” 不然江母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去跟林初瓷的父母交代。 林初瓷刚醒来,思维有些迟钝,好半天她才问江母江砚寒的情况。 江母沉默了半天,最后才推着林初瓷的轮椅朝icu走去。 看着里面戴着呼吸机的人,江母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彻底认了命,已经开始决定重新培养继承人。 但江砚寒是江母唯一的儿子,花费了她半生的心血。 一想到这个儿子将不久后与世长辞,江母的眼神里又满是悲哀。 “医生说因为这次严重撞击,他肾脏里的毒素蔓延得很快,有可能他会在沉睡中死去,也有可能会醒来,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他少受点痛苦,不要醒来。” 林初瓷握着轮椅把手的手松开又握紧,好半天才跟江母道了声歉。 要不是为了护她,或许江砚寒的情况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江母却摇了摇头说:“这不怪你,是他拉着你去的,也是他要掉转车头的。” 更何况,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辜负了两个爱他的女人。 林初瓷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了里面的江砚寒许久许久,眼里满是复杂情绪,心头更是说不出来的沉重。 这时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也是她第一次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点点在自己面前死去。 在林初瓷回到小村庄的那天,或许是预感到了她要离开,江砚寒醒了。 他望着眼前的林初瓷,好半天才从嘴里发出几个音节:“对不起。” 对不起,从前那么的伤害她。 对不起,在她死心离开后还要这么的纠缠她。 对不起,在自己死之前还拖累她一起遭罪。 林初瓷摇摇头,语气平静:“都过去了。” 但是她不会回头的,也不会原谅他的。 江砚寒没有接话,只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久之后,江砚寒再次开了口:“你走吧,我的人会送你回去的。”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时可怕的模样。” 那样她会做噩梦的,她好不容易才从第一个噩梦里出来。 江砚寒不愿林初瓷再因自己受痛苦,一点也不行。 林初瓷也没说话,就起身默默朝病房门口走去。 就当她的手握上门把手时,她突然停住身体没有回头,只是像很久之前,他们关心最好的时候一样,平静的与他告别。 “江砚寒,我们再也不见。” 病房门被再次关上,连同江砚寒和林初瓷那些年的感情,还有林初瓷这个人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呜咽的哭声。 再次回到小村庄的林初瓷继续过上了从前平静的生活。 如果没有每天一封从京北里寄来的信,林初瓷还以为前面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一场梦。 这些信大多都是江砚寒寄来的。 他没有说自己的情况,只是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跟她谈一天里的天气和趣事,顺便问问她怎么样。 因为知道林初瓷不会回信,所以每封信的落款处只有他对她最深切的祝福。 林初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完后就把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里已经堆满了厚厚一叠信。 再后来,江砚寒的信就寄来的少了。 就算有,也是江母代笔。 当看到江母的代笔信后,林初瓷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果然当江母代笔给林初瓷送来第九封信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来自京北的信。 不久后,一个扑通的日子里,林初瓷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捂着心脏在原地站了很久,眼里有些诧异。 而这时一旁的电视新闻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江砚寒走了? 而这时最后一封京北的来信被快递员送到了林初瓷的手里。 信纸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林初瓷拿着那份信看了很久,直到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 林初瓷这才拿着信转身,连忙桌子上那一叠厚厚的信丢进火炉里。 江砚寒,我会如你所愿,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与你相见。 红星机械厂有两个厂长学徒。 一个是我,一个是陈建军。 李秀芳十八岁那年,陈建军死于一场车床事故,而我娶了她,成了厂长的女婿。 婚后,我与李秀芳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我将她和整个红星厂扛在肩上,呕心沥血,带领工厂从一个濒临倒闭的小作坊,做成了省内第一的机械巨头。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和她走到终点。 谁知在我七十大寿的寿宴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要将陈建军的牌位移入顾家祠堂,取代我的位置。 我气得浑身发抖。 质问,争吵,哀求,都无济于事。 为了让我彻底死心,她拿出了泛黄的图纸,说我让工厂起死回生的所有核心技术,都来自于陈建军的遗物。 还说我偷了陈建军的人生。 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更是说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偷。 我看着满堂宾客鄙夷的目光,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寿堂之上。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红星厂决定入赘女婿的那一天。 老厂长坐在办公室中央,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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