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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的不祥之地。 甭管是谁家的生意,它曾经都是栩福轩嘛。 生意多了,张君赫自然也是忙,听说他接手了家里的物流生意,倒也是个商人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很熟悉,也能聊得来,但张君赫的师父只要还活着一天,袁穷没有解决掉,我和张君赫就不会成为像和雪乔哥或纯良那般的朋友亲人。 立场令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 不过我很满意了。 张君赫现在就如同我远方的朋友,还会给我邮寄来一些花种,我很感恩。 短信发的手酸,趁着鞭炮声还没起,我给爸爸去了电话拜年。 聊到后面,我小心的询问,奶奶秋天烧三周年的时候,我能不能回临海看看? 爸爸默了几秒便道,“栩栩,咱家这情况,三周年不准备办了,到时候,我就准备一些纸扎,给你奶奶送过去就完事了,到坟前我就念叨念叨,你现在很忙,就不用特意跑这一趟了。” 我深吸了口气,憋红了眼,“那好,我今年就不回去了,您和妈妈三姑注意身体。” “栩栩,别怪爸爸心狠,你一出来呀,我心就跟着揪揪呀。” 爸爸声音苍老的厉害,“你妈天天念叨着要去镇远山,可她去了也是给你添麻烦,来回还得人接送,你三姑还要帮着张罗事,等一等,等你……唉,算了,好好的吧,你好好的,爸就算放心了。” 我嗯了声,眼泪还是流出来。 这么多年,爸爸等的连期待感都消磨殆尽了。 “家里都挺好,不过……” 爸爸语气一顿,“栩栩,你和小成总……彻底没联系了?” 我擦了擦眼底,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提起成琛,“是呀,我以前不懂事,不应该气你非要谈恋爱的,现在都过去了。” “以前我不是寻思你年纪小吗,现在你都二十一了。” 爸爸变了个语气,“我和你妈也想有个人能照顾你,你要是还喜欢小成总,可以……” “爸,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我这心情呀,“顺利的话成琛明年就结婚了,您就不要再想我和他怎么样了,我会在镇远山好好待着,就先这样,回头我再给您去电话……” 仓促的按断通话,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听着院外响起的鞭炮声,心底百味杂陈。 莫名发出一记笑音,爸爸的变化我真是看在眼里,曾几何时,他还给我拉倒后院一通教育。 保持距离,恪守本分,如今却又…… 女大不中留吗? 怕我臭家里了? 挺好,仗着三姑嘴巴严,没有说我太多的情况。 若是让爸妈知道我连活着都有期限,他们大抵连这一点点希望都要破灭了! 砰~! 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又是一年。 时光流水般的滑过,我面上平静,心里则愈发的焦急,虽然忙碌,大多都是不温不火的活计。 帮黄皮子搬家,帮出马老仙儿立堂口,迁坟点穴,看流年时运,打卦测算。 我打坐前都会看着师父的牌位发会呆。 日历纸一张一张的撕下,撕的好像也是我的倒数日期。 年底我第三次去医院配眼镜,熟悉的刘医生用一种近乎于同情的目光看我,“栩栩,你要不要去大城市的眼科医院详细查查,我觉得你的眼睛情况很奇怪,外表看毫无问题,眼球也没有突出,再说你年纪还在这,视力怎么会退化的如此快,快一千度了,再退化下去,不出三年,你就会失明的,一定要重视啊。” 我戴好眼镜点点头,没说太多,道谢完就离开了。 许是磨出来了,我听着刘医生的话还觉得他很厉害。 我今年二十一,不出三年…… 正好二十四么! 说的多准! 调整好心情,我又去到住院部,王姨从师父走后身体就开始不好了,心脑血管总是有些问题。 倒不致命,可隔三差五就得来住院。 看到我进门,王姨便皱起眉,“栩栩,说多少遍了,你不要来医院,快走!” “我戴口罩了呀。” 我笑笑坐到她床边,拿过苹果帮她削皮,“刚才我问主治医生了,他说您过两天就能出院了,王姨,以后别跟你们村里的那些吹手大爷们来劲了,一吵架您心脏就不行,他们的内部矛盾您跟着上火干什么?闹到最后,还是您自己身体受罪……喏,给您。” 那几个大爷也逗,现在我活多不怎么接葬礼主持,他们就出去跑活儿,跑完活分个钱都能吵起来,然后给王姨来电话断官司,王姨跟他们一阵掰扯,完事儿自己就气住院了,愁不愁人。 第495章 预感 “我就是操心命。” 王姨接过苹果就开始挥手,“行了,一会儿许妹子打完饭回来看到你在这还得生气,你忘了上次你过来,临床的家属打了个喷嚏就给你传染感冒了?又发烧又咳嗽的,回去吧,别在医院待着了,有话咱回家再聊。” “好啦,我走。” 我撇了撇嘴,“省的你们嫌弃我。” 从年初开始,我的抵抗力就变得很差。 谁要感冒对我打个喷嚏,我一准儿中招,发烧都是家常便饭了。 王姨倒是笑了,摸了摸我的手,“栩栩呀,最近有没有大活儿。” “明个要去趟张家岭,迁个坟,忙完回来会在家里待三天,有八个事主约好了来看明年的时运。” “不成呀。” 王姨叹了口气,眼底无端红了起来,“栩栩呀,走出去吧,池塘里出不来真龙,镇远山还是太小了,你带着纯良出去闯闯,得奔出一条活路来呀。” “我知道。” 我跟着点头,面上尽量轻松,“马上要过年了,过完年再说吧。” “又要过年了。” 王姨笑的苦涩,“栩栩呀,你说我三太奶为啥就不要你接呢。” “我没有仙缘吧。” 提起这茬儿也是无奈。 王姨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接了胡家三太奶,希望我能做出马弟子。 为这事儿她特意燃香起坛,让我跪在三太奶的牌位前等待开示。 我跪了一夜,身前的油灯也没有亮。 天亮时我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耳边听到了一声女性老者的叹息,她用一种悲悯而又怜惜的语气说,“孩子,你身上的杀孽太重了。” 我猛然惊醒,回头见王姨已经等睡着了。 抬眼看向三太奶的牌位,我心下了然,默默的叩头伏地。 至此后,王姨基本断了让我接仙儿出马的念想。 三太奶说我杀孽重,大抵就是袁穷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必定还要经历什么磨难。 如同早年那个大和尚,不是不帮你,裹挟着鲜血的恩怨,神明岂能帮你递刀呢? 可站在王姨的角度,她难免还会惆怅,唯恐三太奶在她身后没有着落。 “王姨,您不用担心,若是三太奶一直没有寻觅到合适的出马弟子,纯良也会一直供奉,不会令三太奶断了香火。” 王姨这才稍稍安心,攥了攥我的手,“孩子,苦了你了。” 我笑了,“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去你的。” 王姨也跟着我笑了,“栩栩,得亏你心态好呀。” 对喽! 咱就剩个好心态了! 磨呀! 大雪过后,镇远山又迎来了新年。 鞭炮声声,我看着镜子里依然很年轻的脸,“沈栩栩,恭喜你,二十二岁了。” 来镇远山已经十个年头了。 起势的期限,还剩下两年。 我仍旧回着短信,总觉得今年的短信少了点啥。 滑动着来信人姓名才反应过来,珍姐今年没来短信。 心突然刺了一下,那就说明…… 挺好。 唇角似笑非笑的抽了抽。 成琛今年就要结婚了。 应该结了。 他都三十岁了。 “姑,我有预感,你今年能发生点啥大事儿。” 纯良看完烟花走进屋,“不会再在镇远山窝着了。” “是吗?” 我仓促的回神。 “哎,你眼睛怎么红了?” 纯良坐到我旁边,看了眼我的手机,“谁给你发啥了?” “没有。” 我收好电话,“你还没说你有什么预感?” “侄子我灵光一现,今年一定有大事儿!” 纯良劲劲儿的看我,“可能还是好事儿!” “好事儿?” 我笑着看他的脸,赶忙摘下眼镜,他头顶居然盘踞了一团粉光,“纯良,是有好事儿,恭喜你呀,你今年要有好的桃花了!” “真的假的?” 纯良挑眉,“沈栩栩你少拿我逗闷子!” “真的,气很正。” 我盯着他头上的粉光还再不断的辨,旋即又掐起指节算了算,大拇指点到兑卦时一停,“秋天,秋天时你会遇到好得良缘。” “秋天?” 纯良嘶了口气,“姑!我就说今年不一般!我这良缘肯定不能在镇远山,咱俩得走出去,去港城,我良缘就在港城呢!举世无双的漂亮大姑娘就在那等我呢!” 我忍俊不禁,他可真是和港城磕上了! 因为我不去给他憋够呛! “你看你笑什么,你以为我着急找对象呀,嘁,侄子我都磨出来啦。” 纯良摇头晃脑的叹出口气,“我相亲相的是够够的,都想好了,如果实在是遇不到合适的姑娘,我就去和乔哥凑合凑合,也算做个伴儿了。” “那要这么说,你还是别遇到良缘了。” 我戴上眼镜,抿着笑看他,“正好我还担心雪乔哥,有你陪他我就安心了。” “姑,你这就是偏心眼子了。” 纯良又不干了,“关键侄子我是直流的啊,我说的是最差结果,没遇到真爱我就那么招了,跟哥们在一起呗,但绝对不是你想的……” “行啦!” 我笑了笑,“你想我雪乔哥还不想呢!他拿你当弟弟看的。” “这倒是,乔哥人是真好,可惜顾虑太多,折在世俗里面了。” 纯良大明白上身的样儿,“虽然乔哥面上说放下了,但我感觉,他还是没放下他那前任,新闻我都跟着呢,他那前任像是空中飞人,廖时薇天天上镜,这两口子各忙各的,我怀疑他俩也就是领了个证,偶尔一起出个镜,根本没在一起生活。” “那又怎么样?” 我说着,“只要是已婚人士,就得保持距离,无关世俗,是心里的道德。” “啊——” 纯良拉着音腔,“你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吧,成大哥今年要结婚了吧,肾虚虚同学,你说实话,你这几年不离开镇远山,是不是就怕和成大哥见面,然后又干柴烈火……哎哎哎,耳朵!许奶!王奶!我姑又欺负人啦!!” “咋啦!” 两个老太太跑进来,“纯良,你嘴又欠了是不!!” “没有!!” 纯良叫屈,“我是跟她说今年要有好事儿,她还拧我耳朵!!!” “是呀。” 我咬牙切齿,手上发力,“好事来了我得稀罕稀罕他!” 不过纯良这回没翻车,真让他说准了! 开春时。 我真的迎来了一件好事。 离家好几年的大姐梁文丽回临海了。 第496章 安心 接到她电话那天我正好从山里出来,当时一脚刹车,还以为是幻听。 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姐跑路后被骗进了传销组织,各种给她洗脑呀,上课呀,说啥金字塔模式。 大姐听得可认真,洗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让大姐给家里要电话汇钱。 偏偏大姐有点蔫吧脾气,地方话讲就是滚刀肉。 你说啥我听,但是不能和我要钱。 她愿意在组织里给人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任劳任怨。 就是不给家里去电话。 问她就说家里人都没钱,穷的叮当响。 人家一看我们这是传消组织,不是找你来做保姆的呀。 时间长就给她赶出来了,她没钱不好意思回家,就在南方深城的一家歌舞厅做保洁。 几年下来,大姐攒了点钱,正巧在外出时遇到了陈文大哥,也是陈文大哥有心,琢磨大姐可能一直就躲在南方,他开大货总跑南方城市的线,顺便找大姐,俩人遇到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大姐已经四十四岁了,人过中年,经历了很多风霜,她本来不想和陈文大哥在一起,倒不是因为年轻时她看不上陈文大哥,嫌弃陈文大哥吐痰粗鲁,而是她觉得自己是二婚,年纪也有点大了,身体还不太好,生育也是未知,陈文大哥是头婚,大姐觉得配不上他。 陈文大哥直接打消了大姐的顾虑,他说这么多年不娶妻就是惦记着大姐,他年轻时不太着调,就会混,梁文丽是他心里最好的女人,他早先特意和大姐拉开距离,是因为自己没出息,给不了大姐啥幸福,现在他在临海买了套二手房,就缺大姐这样能持家的女人,俩人一起把日子过好。 没啥甜言蜜语,全是最最朴实真诚的话。 大姐自然感动,她在电话里和我说,决定和陈文大哥留在临海,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大姐,那你在传消组织待了多久?” “大概半年吧。” “你是四年前被骗进去的吗?” 四年前我回临海探望奶奶,也是那时候得知大姐失联了。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去深城的歌舞厅做的保洁呀?” 依照大姐的性子,应该很排斥那种地方吧。 “栩栩,详细的你就不要问了。” 大姐叹了口气,“都不是很好的回忆,我想忘了。” 见状我也就不再多问,对于大姐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是很能忍的女人。 换句话说,我们家三个兄妹,看似性格天差地别,骨子里都有点’轴’的基因。 大姐是蔫吧有主意,二哥是来了火就得发,我更是不咋滴。 聊到最后,我邀请大姐和陈文大哥来镇远山住几天,九年没见了,真的好想她。 大姐哭了,“栩栩,姐也想你,但是姐在南方没混好,住了几年地下室,潮气太重,我身体又不行,就得了很严重的风湿病,要是去到山里,晚上膝盖会疼的睡不着觉……” 风湿病? 我瞬间就明白大姐为啥不愿意回忆了。 吃了多少苦呀! “栩栩,你能回临海吗?” 大姐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和你陈文大哥准备先领证,回头定个日子,在临海请几桌宴席,也没啥仪式,就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你回来看看姐好不好。” “我……” 我很想说’好’,可是去年奶奶烧三周年,爸爸都不太想我回去,现在我这种情况,阴气冲天的,我也怕冲撞到他们,心情很矛盾,一边拼命的想,总觉得前路未卜,就算是死吧,闭眼前也想见见亲人,一边又觉得不妥,家里人的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再因为我受到波折怎么办? “大姐,我现在事主太多了,有点抽不开身,这样,你先和陈文大哥商量下日子,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心里满是抱歉,大姐其实相当与我的半个妈,自小就是她哄我的呀。 放下电话,我缓了好久的情绪,心里也是高兴的,大姐终于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 再等两年,二哥一出来,爸妈就能安心了。 第497章 聚 …… “栩栩,你还在忙吗?” “我刚从事主家出来,怎么了大姐?” 我开着车,戴着耳机,车窗降下来,九月底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黄昏的清风一过,很是舒畅。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呀,我和陈文已经领完证了,准备十月十八日晚上办个宴请,陈文的朋友很多,就是有志那圈子兄弟,姐希望你能回来聚一聚。” 大姐说着,“栩栩,你就露一面吧。” “大姐,不是我不回去,是我太忙……” “栩栩,是不是爸的原因?” 大姐一语中的,“妈都跟我说了,爸以前不让你回临海,说是怕你有危险,可你现在看事情不也是到处走吗,栩栩,你跟姐说实话,你不回来就是在意爸的情绪对不对?” 我轻踩着刹车停靠到路边,感受着徐徐的清风,“大姐,我这情况你知道,我不能影响到你们。” “栩栩,已经过去十年了,不能因为……咱们家人都不团聚了呀。” 大姐语气苦涩,“你等着,爸就在旁边,我让爸和你说。” 爸爸在旁边? 我愣了愣,副驾驶的纯良立马来了精神,颠颠的看向我,无声的做出口型,‘梁爷爷改变心性了?’ “栩栩,回来吧。” 爸爸的声音响起,“爸也四年没看到你了,你妈想你想的都要疯了,正好趁着你姐办宴请,你跟着热闹热闹,陈文的家人还都问我,栩栩这些年去哪了?结婚算是大事,哪怕你二哥现在出不来,咱一家人也尽量凑齐,这是礼数,还有很多话,爸想跟你说,回来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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