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不然她早就得跟着那罪犯头子吃花生米了!” 纯良唏嘘道,“正好你说了败气,她又是修道者,这些东西刚好能在我脑子里形成一条线,由此我可以合理的得出结论,她做的所有事儿,都是明着坏,暗着好,姑,她当真不容易。” 语落,他还长吁出一口气,“唉~也就是我吧,无论多复杂的剧情在我这都不算事儿,那些个普罗大众呢,有几个人能从她的行为里推敲出真正的用意?算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被他这死出儿弄得又气又想笑,“当代剧情推理大师,劳烦您歇会儿,总之呢,你知道小萤儿不容易就成,她踏道的劫也跟我们不一样,总结来说……” 欸。 卡壳了! 她这情况真不太好总结。 如果说我们踏道都是迎着风浪从低走到高,即便像娇龙走到一个高点又意外跌落下来,有过道行全失的经历,那就算是重整旗鼓,无论是心态还是修为,都属爬坡式成长。 小萤儿不一样,磨砺方式就跟我们完全不同。 她慧根高,心性也好,单论修道那只要师父给她领进门就差不多成事儿一多半了。 高阶五雷掌都能炼出来的女孩子,资质和天赋必然是上等。 所以她才会说,她真正要渡的劫,是修出一颗有血有肉的人心。 这看似很简单的东西,我们生来都有的心,唯独她没有。 当我们都急着朝高处攀爬时,她要做的却是掰开生活的壳,将里面的情情欲欲揉碎了去体验。 葆四曾说,儿时的她不会哭,没心没肺的,时常被骂,对于善恶的概念很模糊。 直到她最爱的长辈离世,她流了泪,才真正有了感情,知道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那么对于一个无心之物来讲,要想修出人心,又得挨多少骂,流多少泪? 不自觉的,我眼眶又有些泛酸。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啊。 “咋滴姑,你总结不出来啦,那你快呼唤呼唤我啊。” 纯良还来着精神,“侄子告诉你,她的情况一句话就可以总结,就是比你们要多跑一趟!” 我没听懂,“啥意思?” 往哪跑? “打比方你们踏道的都是运动员,大家一开始都站在起跑线上,区别只是慧根高的跑得快,慧根差的跑得慢,悟性高的能压弯儿,悟性差的爱岔气儿,还有那缺德做损的看别人跑得快,他受不了在后面又是拉人又是下绊儿……” 纯良说起这些是声情并茂,“独独谢万萤不一样,她没跟你们站在一起,而是站在终点线上做着准备,当发令枪一响,你们是嗷嗷朝前冲,她是库库往后搂,等于说你们的前路,是她来时的路,而你们跑过的起点,是她一个人的目标,所以她才是逆风启航的典型,这亦是她修出人心要渡的劫难!” 我顿感茅塞顿开,“大侄儿你可以啊,还真让我豁然开朗,那多跑一趟指的是……” “这还不明白?等她跑到你们的起点了,这只能说明她修出人心了,可她像你说的还有败气啊,还得起势啊,因此她必须马不停蹄的再去追赶你们,相当于来了趟往返跑!” “总结来说,她得遭二茬儿罪,扒两层皮,才能给自己拼出一条活路。” 纯良嘶了口气,“我靠,姑,我真越琢磨越肝颤儿,如果说你的苦难是钝刀子割肉,疼的血渍呼啦,她等于是仰头吞剑,扎穿了心肺,还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你看哈,你当初的霉运是能连累身边人,但不妨碍你做人做事,只要你善良正直,大家都会喜欢你,她属于连累不到身边人,败气却会妨碍她做人做事,那么也就只有她家里人能理解她,走出门就得招骂……” “妈呀,这败气自耗太要命了!” 纯良的声音一提,“把屎不小心拉到裤兜子里撑死也就是熏熏身边人,可要是走到哪都被人往身上甩屎,那滋味儿真是一言难尽啊!” 番外16枣花至小能成实 我皱起眉,“你那是什么比喻,非得让我想起来你拉过裤兜子是不?” “姑,甭管咋说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纯良感慨道,“想想你之前多难,被那老登一通穷追猛打,上哪能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默默无闻的帮助你,她跟你还非亲非故的,可能就跟四灵帮你时的心态一样,作为同道,互相怜惜,她算得上是你的贵人了。” 没错。 小萤儿的确是我的贵人。 站在原地,我远远的回过头。 本以为她已经进院了,谁知她仍旧站在门口,见我看向她,还朝我温柔和煦的笑着。 欻~! 天暗到一定程度,别墅区里的路灯蓦的亮了起来。 四目相对,她好像把光耀都装进了眼睛里,眸底莹莹闪闪,似明月映雪,星垂野阔。 在这个四月末很普通的夜晚,因为她的笑,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我隔着一段距离与她遥遥相望,想说,她笑起来真好看。 不仅仅是皮相上的好看,而是一种感觉。 宛如菩萨低眉,慈悲而又谦逊。 活到二十四岁,我第一次觉得人的长相也可以用动词去形容,原谅。 是的,她长了一张原谅脸,像是我跳崖那天的感受,诚觉世事可原谅。 她的这种气场,既会让人本能的想去亲近,觉得她人好没脾气,又在不自觉间,会有种不敢亵渎到她的意味,很神奇,也很矛盾。 当真,很像是神明给人的感觉。 就在这霎那间,我懂得了她为什么会叫萤。 万萤,抛洒在世间的万万萤光,纵使光耀微小,依旧能点亮夜色。 小时候的我什么都喜欢大的,当大侠,拿大奖,做勇士…… 可微缩来看,我亦是众生里的一员,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解吐丝。 我对着她牵起唇角,虽说我们的劫数不同,但我知道,我们的追求一致,信念相等。 忽逢借羽翼,不觉生光辉,直念恩华重,长嗟报效微,方思助日月,为许愿曾飞。 …… “要不是我出去找你,你是不是还得在那流连忘返一阵子。” 回家后成琛免不了要唠叨我一通,“京中天还寒着呢,一但着凉了怎么办。” 我换了家居服,坐到餐桌旁笑着道,“不会着凉的,有小萤儿的气场加持,我好得很。” 刚刚成琛真给我吓一跳,我和小萤儿还在那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呢,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还带了件外套,给我披上的刹那我一个激灵才发现成琛来了! 虽说他当时很得体的隔空朝小萤儿颔首打了声招呼就带我离开了,到家后多少还有点不太乐意,含沙射影的说我不顾忌身体,出门就抓不到影儿。 “小萤儿?” 成琛盛好白粥放到我身前,“一个下午就这么熟了?” “那是,我是谁啊,社牛界的领军人物,镇远山的昔日神童!” 我嘻嘻哈哈的调节着气氛,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白粥突然觉得有点没滋味儿。 成琛微微蹙眉,“怎么,粥也不想吃了?” “这个……” 我犹疑的开口,对上珍姐担忧的眼神,不好意思道,“珍姐,能不能麻烦您去帮我做一道素烩汤,再来一碗大米饭。” 珍姐正要点头,随即一脸幻听的看向我,“想喝汤了?” 我嗯了声,“想喝素烩汤。” 这段时间头一回感觉这么饿,素烩汤正好下饭。 珍姐激动的拍了下手,“我的少奶奶啊,你可算是有想吃的菜了,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做,别着急,很快的……”说完她转身要走,回头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我,“栩栩,那汤里再给你放些海参可不可以?放心,我会切的很细,保证不让你吃出腥味,咱们增强点营养,行吗?” 见我点头,她跟中了彩票一样,跟奔赴新生活似的奔向了厨房。 我只感自己掉进蜜罐里了,把粥推到了成琛身前,“成先生帮我代劳吧,别浪费。” 成琛好脾气的端起粥喝了口,看我的眉眼也润了笑意,“看来谢小姐的气场属实好,早知道你和她聊聊天就能度过孕反,我就提前把这些事告诉你了。” “所以啊,你以后不要在想着为我好就故意隐瞒我什么,只要是关于我的事,你就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是你早点说,我是不是早早就能跟小萤儿认识了?” 说着,我舌尖好像还有话梅糖的味道。 那颗糖在遇到她之后,当真是回味悠长了。 “成琛,她人真的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本来我空着俩手过去不打算上门的,哪成想会在路上遇到,聊上天便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对着成琛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着,“其实在她家的时候,我隐隐的就有预感,她帮了我不止滴血那一次,结果你猜怎么着?纯良真查出来了,她投拍过一部电影捧张溪儿做女主角,这个事儿多少也有点我的原因,她真是我贵人。” 成琛不疾不徐的吃完粥,放下筷子点头道,“说起来,谢小姐倒是跟你还有一些渊源。” “怎么说?” “还记得我那个下葬的前妻吗?” 成琛唇角牵起一抹笑,“齐思仁小姐,是谢小姐哥哥的作品。” 啊? “小萤儿的哥哥是做纸扎活的?” 对啊,她师父是开殡葬公司的,她哥会做纸扎很正常。 只是居然能接手做那位齐思仁小姐的纸扎,这倒不得不感叹一声太有缘分了! “我也是让子恒给谢小姐做背调才得知的渊源,子恒对她哥哥的印象还很深,说是姓武,是谢先生的养子,并且他把纸扎当做一门艺术去看待,手艺绝佳,子恒当年也是多番打听才找到的他,要求他按照你那张监控照片,复刻出了我的前妻齐思仁。” “……” 那估摸也得给他吓一跳! 我不愿再去想齐思仁那张神似猴屁股的脸,“那小萤儿这位姓武的哥哥,平时除了做纸扎,是不是也跟纯良一样,是她看事儿时的助理?” “可能吧。” 成琛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笑道,“但我想,她应该不会缺助理。” 我顾不得多问,珍姐做好的汤端上来了! 在她期待的眼神里,我尝了口就像是升华了! 竖起大拇指,我来了句蹩脚的粤语,“哇,味道好浓郁,好好味啊。” 珍姐笑的心满意足,调皮的回,“喜欢就食多滴野啦。” 气氛无比的融洽,连日来对我吃不下饭的愁绪都消散干净了。 美美的吃完一餐饭,我摸了摸胃,当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区区一个下午,恢复的不光是食欲,就连我的胃都像从前那样懂得了待客之道,不会再让食物刚进门就给它们原路踢出去了。 心情大好,我坐在餐桌旁一边消化食一边提醒成琛,以后要跟孟钦好好处。 他们处好了,我和小萤儿才能更加和谐友爱的交往。 想好了,以后她就是我闺蜜! 闺蜜加邻居,闺蜜还是高手,这感觉不要太好,中奖了! 成琛抬手帮我掖了下耳旁的碎发,似笑非笑道,“辉远国际一直是成海集团的竞争对手,你会和竞争对手做朋友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早前我在镇远山做哭活那阵儿,孙姐就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孙姐你有印象没?在镇远山办婚礼的时候她还来了呢。” 这方面我绝对有发言权,“一开始她跟我也是不大对付,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办,王姨就把我点醒了,她说同行要么互相拉一把,要么是千年老冤家,我就想着我得往前者奔,后来我和孙姐处的特别好,等于是有钱一起赚了,你和孟钦也是同理,你们的父辈已经斗一辈子了,谁也没斗过谁,到你和孟钦这,真没必要再继续斗下去了。” 回来换衣服时,我手机一直在响,许是我搜索过小萤儿的关系,被数据捕捉到了,以为我对辉远国际也感兴趣,不停地给我推送相关新闻。 我顺便点开看了看,再结合成琛说过的话,我真觉得成天擎得好好感谢苏清歌。 孟钦的父亲,也就是辉远国际的前任老董孟世辉,他家在京中的根系本就很硬,再加上他还有个女强人老婆,当年他有十足的把握吞下成海集团,是苏清歌不同意把苏家的企业合并到辉远國际,资金没有整合,这才给了成海集团喘息并且站稳脚跟的机会。 坦白来讲,成家甭管在港城怎么样,在京中想扳倒辉远那就是天方夜谭。 更不要说我今天还近距离感受到了孟钦的神佛贵气。 他那荣耀双显的气场一感便知前世是受过大功德加持,注定了他出生就不会是凡人。 若成琛的气场是肃杀的城墙,亦可转变成威风凛凛的长矛。 孟钦的气场就是化雨的春风,亦可转变成深不可测的胡泊。 他俩的气质一个冷硬一个沉静,要命的是福耀都差不多。 那在对等的前提下,长卯刺进胡泊里,最多也就是激起几圈波澜,做不到让胡泊干涸。 而风大了也只会拂掉几块城墙瓦砾,很难吹垮城池,所以斗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莫不如握手言和,我有的没的说了一堆,“成琛,你觉得呢?” 成琛眸底漾着笑意看我,听的很认真,却不答话。 我瞄着珍姐去厨房忙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手臂绕住他脖子,窝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除了周子恒之外没什么朋友,你也不愿交朋友……” “谁说的?” 成琛侧脸看向我,笑意盎然道,“你就是我交过的好朋友,寒镜冰女侠。” 又来! 我没忍住笑了声,“那你看咱俩处的多好,都从朋友升级成夫妻了,这下一代都到位了,等你和孟钦也成好朋友了,兴许……” 成琛眉头一挑,手在我侧腰处掐了下,“梁栩栩你是不是想气得我英年早逝?” 我噗的失笑,“好啦,我逗你的,其实我指的好朋友,不是要求你们得像哥们儿那样亲密无间,我从孟钦的气场上也能感觉到,他未必是爱交朋友的人,所以你们以后只需在商言商,别再暗戳戳的去谋划谁吃掉谁就行了,我这个建议合理不?” “这得看孟钦。” 成琛说道,“感谢归感谢,我们最近也有合作在谈,当然,他也是因为谢小姐,才愿意拿出诚意与成海冰释前嫌,但现在怎么样,代表不了以后,栩栩,我在这世上,只会对你毫无保留。” 我懂他的意思,甭管他跟谁相处的怎么好,都会防备一层。 当然,这属于人之常情,朋友间我愿意推心置腹,但我也做不到对谁都毫无保留。 “看,你也说了,小萤儿那边都朝孟钦使劲儿了,我自然也得朝你使使劲儿,这就叫俩好噶一好,反正,成海集团和辉远國际以后就尽可量的和平相处,好不好?” 成琛看着我,没说话。 空气里有甜丝丝的味道传出。 我敏锐的捕捉到他眸底勾勒而出红晕,以及他要弯起还生生按压的唇角。 看看! 多能装! 装的可稳当! “好不好?” 我一脸真诚,“老公,你就说好不好么。” 成琛呼吸略微重了重,视线本能的掠过我小腹,接着偏头看向了旁处,喉结微微的滚动着。 我这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心头不禁一笑,搂着他脖子像在晃他,“老公,你变了,以前我一问你好不好,你就会说好,难道我们之间的爱情消失了吗?你都不疼我……” 成琛像是气笑了,附在我背身的掌心瞬间上提,按住我的后脑就要吻上来。 温度蹭蹭的上升,珍姐相当自觉的隐身了,而我作为专业的放火选手,对于成琛的反应早有预判,食指一伸就按住了他唇瓣,眼睛离他只有寸距的道,“想干嘛?我还没批评你呢!” 成琛的眸底有烈焰在烧,听着我故意发狠的语气,戏谑道,“怎么,我都听你的还不成?” 番外17没有最强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是你不许再在别人的梦里秀恩爱!” 我按着他的唇瓣发力,“你说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似的,不对,前世的你都修行上千年了,居然还逮谁就跟谁说护我一程的事儿……” 说话间,我眼睛一眯,“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宣扬的,制造舆论,套路我!” 成琛的眸底又点缀起笑意,呼吸温温热热的洒在我脸上。 正当我想再给他几句的时候,忽觉指腹一软,被他极其轻柔的亲了一下。 我心头瞬间就像被羽毛撩拨到了,按在他唇上的手转变成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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