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在和大多数人截然不同的道路上了。 无需用常规标准去界定什么。 “算了,先考高中吧。” 沈叔看向书页,“考完再做打算。” “师父,您觉得我能考上高中吗?” 我朝他走近了两步,“我上次月考二百六十分。” 沈叔笑了,对着书面肩头颤动,“多少?” “二百六。” 我说的自己都上火,“明明我都会,可是写到卷子上,就……” 该死的时运! 班主任都跟我上火,每次考试前她都说,沈梁啊,你要多检查几遍卷面,我教过这么多学生,你真是最马虎大意的一个啦! “无妨。” 沈叔清了清嗓儿,“等你中考的时候,我会做个护身符给你,你挂到脖子上,当你准备答题时,就默念三遍神兵火急如律令,届时神兵既到,他们不会帮你答题,但会守护你不要犯下马虎大意的毛病,如果这都考不好,那为师也无能为力了,人啊,走到哪步就做哪步的事儿吧。” “谢谢师父!!” 有符肯定就没问题了! 我学习还是不错的,英语敢说全校第一。 就是考试不行,可气人! 不说念不念大学,连高中都考不上还念个球啊。 回到房间收拾了下东西,铺被褥时小杜鹃叫我,“栩栩姐姐,你头上冒光了!” “啥光啊。” 我拿下它的红布,几年下来,小杜鹃是一点没变,还是我抱回来的模样,花枝没长大,开的花瓣一直就没谢过,但是它胆子变大了一点点,不会时不时的就吓到缩紧花瓣,或是来个生人都战战兢兢,许姨擦拭花盆偶尔忘了给它罩上红布,被阳光晒到挺个一半天的也不会蔫吧。 说话模式也没变,永远都是栩栩姐姐你最棒,栩栩姐姐你可以的,算我粉丝之一。 咱就说这冒光,在她这我冒多少回了? 纹刺那晚她就说我冒了,我拜完师送走家人那晚,它又说我冒光了! 你问它啥光,她说是甜味儿的光,很绚丽,过了会儿它又大惊失色的说不对不对,是黑光,很苦涩,有人哭啦! 我琢磨是跟我吃的花蛊有关,还跟她解释了下。 小杜鹃似懂非懂,最后不了了之。 今儿再听它说冒光,我都想笑,干啥啊,我外号手电筒啊! “是金光。” 小杜鹃一本正经的回我,“栩栩姐姐,你要大展身手啦!” “成,借你吉言。” 我摸了摸她的花瓣,她的声音也没变,还是小姑娘的童音儿,在我心里,是真的把她当做妹妹看的,“睡吧,明天要早起,加油,晚安。” …… 一夜无梦。 五点钟闹钟一响,我就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对着镜子简单扎个马尾,背上书包,伴着微曦的晨光一路小跑下山。 四月中旬,北方早上的天还有点凉,路过早点铺子,买了五份早餐装进书包。 跑到秀丽姐的手机店门口,看了眼腕表时间,没到五点半。 手机店的卷帘门关着,我拿出秀丽姐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店后放下两份早餐,留下一张便签,告诉她我来取自行车,早餐给她和红英姐吃。 推着自行车出去,回身再把卷帘门放下锁好,蹬上车就朝着小山屯行进。 自行车是纯良的,山地款,他那时候要追梦中情人,一放假就去人家,美名其曰一起学习。 女孩家在附近的村里,他走着去太累,就用压岁钱买了这辆山地自行车。 后来那女孩考上高中就住校了,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纯良这自行车就闲置了。 镇上就这么大,上学骑吧,还得锁山下,推上山吧,来回不够费劲的。 卖了他还舍不得,最重要的是那女孩儿不是每个月还回来么,他还要骑去看望人家。 整的还挺棘手,秀丽姐就说可以锁她店铺门口,她也有自行车,能一起看着,晚上就把自行车一起推店里了,不用担心丢,要用的话随时可以去她店里取,对我真心很照顾。 清风拂面,很快我就出了汗。 小山屯正处大宝县和镇远山中间,开车的话也就二十分钟,正常我骑车要四十分钟,着急就蹬的快,好在走得早,路上没啥车,我不停的抄着小路,天光逐渐大亮,空气都透着清新,远远地看到高矮错落的民房,我勒着车闸擦了擦汗,躬身蹬车入村。 “魏奶奶!!” 拐过村口的一棵老榕树,我对着木栅栏的破门就喊起来,“魏奶奶!!” “来啦!” 一个老太太披着带补丁的外套从房子里出来,看到我就愣了愣,“栩栩?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买鸡!” 我推着自行车进院,“打扰您休息啦!” “打扰啥啊,快进屋歇歇。” 魏奶奶帮我擦了擦汗,对着房子就喊了声,“大辉啊!栩栩来啦!给倒碗水!!” 我抿着笑,这魏奶奶就是当初卖我冻梨的老人家,说起来她也是个执着的人,她真的去了镇远山的大集,但是那年的一月一号我才苏醒,晚上拜的师,也没下山和她碰到面。 魏奶奶二月一号又去了大集,拎着个玻璃丝袋子,整个人蹲在路边。 那次我陪许姨去上集了,她看到我就惊喜的喊,“小姑娘!” 我也很惊讶,跑上前问她是不是来卖梨。 她摇头,笑着跟我说,“我是来等你的。” “您等我干啥啊。” “给你这个。” 她把玻璃丝袋子递给我,“我这个月等不到你啊,下个月还得来等,一定要给你……” 正纳闷儿袋子里装的是啥,袋子突然一动,玻璃丝袋子破口处探出一颗公鸡脑袋! 给我吓一跳都。 “奶奶,您给我鸡?” 活的还是! “嗯,给你吃!” 魏奶奶笑着看我,脸上的皱纹都成了花,“你那天把我梨子买了,还多给了钱,我不知道咋谢谢你,给你送只鸡,我自己养的,可好了。” “我不能要!” 我买梨子才花了几十块,活鸡多贵呢! 魏奶奶一定要我收下,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天她孙子病了,她着急给孙子买药,就差十块钱,她这人还刚强,不愿朝人张嘴借,我的出现正好给她解了燃眉之急,就成了她的大恩人。 孙子病好了,她就想谢谢我,所以把家里的鸡给我抓来了。 我被她惊到了,她都不知道我家庭住址,只是知道我名字,就在镇远山大集等上了。 要是我一直没下山呢? 魏奶奶得等到什么时候? 那天我收下了鸡,但是执意要送她回家,我想的是偷摸把钱留下给她。 路上我们俩一直聊,等到了她家,我再次被洗礼了。 可以这么说,魏奶奶都不用领我来她家,就告诉我,找全村最破的那座房子。 我自己就能摸来了。 破木头拼接的栅栏门,凹凸不平的黄土小院子,呼着黄泥的石头房子。 墙面黄泥都裂纹了! 跟干旱的土地似的,全是沟壑。 房顶扇的草,稀稀拉拉的压着瓦片,风一过,我感觉这房子都摇摇欲坠! 魏奶奶还说绝对不会塌,村里每年都派人来评估,还给修过,难看是难看,住人没问题。 是没问题。 人搁哪不能住呀。 桥洞还能睡呢。 进去后。 还不敌外面呢! 墙面乌漆嘛黑,棚顶呼的都是报纸,遍布着苍蝇屎。 悬挂的小灯泡我就不说了。 手电筒可能瓦数都比它大。 最令我诧异的是屋内一个大男孩儿,白白净净,特别清秀的长相,坐在炕上正在玩石头子。 魏奶奶给我介绍,“这是我孙子,叫大辉,比你大两岁,大辉啊,别玩了,这是妹妹,你叫栩栩!!” 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大辉。” 大辉木木的看向我,幕的就笑了,“妹妹,栩栩,妹妹。” 我控制面部表情,“哎,你好。” “栩栩,你能陪我玩石头子吗。” “我……” “栩栩啊,没事儿啊!” 魏奶奶生怕我紧张,“你别怕,大辉不伤人,可老实,他就烧坏脑子了,五六岁的智商……” 我朝魏奶奶笑笑,“奶奶,我不怕。” 相反的,心里很酸。 那天我和大辉玩了一下午的石头子,还留下吃了饭,走时魏奶奶就哭了。 她说好些年没人在她家吃饭了。 村里人就算不明说,心里也是嫌她们家埋汰。 我抱了她,跟她说以后我会常来。 大辉扯着我袖子,“栩栩,你不要走,我想和你玩。” 我说下次再玩,抬眼看到了他额角的瘢痕。 魏奶奶说这是大辉小时候被村里不懂事的孩子欺负留下的。 所以她一出门就把大辉锁在家里,怕他出去乱跑,再被谁给打了。 从那以后,我和魏奶奶就熟了。 她偶尔会去镇远山看我,知道我和秀丽姐走的近,就送些应季山货到秀丽姐的店里,托秀丽姐给我,时间长了我身边人都认识魏奶奶,但是老人家不要我的钱,就希望我经常来看看大辉,教大辉识几个字。 后来我和王姨跑起了丧事儿,机缘巧合的,我发现王姨哪次都得买鸡,俗称引魂鸡。 逝者下葬时,先生会用鸡冠子血滴到铁锹上,辟邪之用,鸡要叫,表示凤鸣之地,大吉大利,然后这鸡就放跑了,去哪了也没人管,主家是不会要的,但是买鸡的钱过后一定是要给王姨的。 我一看鸡去哪买都一样,魏奶奶家也养公鸡。 这么的,我遇到白活儿就会找魏奶奶来买鸡。 谋个小私,公事公办,也不上称,直接两百块。 …… “栩栩,钱多啦。” 大辉给我倒了碗水,能看出他还没睡醒,神情懵懂,但看到我很开心,也听话,让他干啥就干啥,我喝完水对着魏奶奶笑笑,“奶奶,这是主家给你的钱,我就是跑个腿,多了少了的,您还能让我给主家找零啊!” 魏奶奶不好意思,“县里活鸡也就二十块钱一斤,俺家这鸡也就七八斤,你一下给两百……” “奶奶,您就收着吧,我还着急回去!” 我把钱朝她怀里推了推,转脸看向大辉,“大辉,麻烦你帮我抓只公鸡。” 大辉憨憨的笑笑就去院里了。 刹那间鸡飞狗跳。 农村有句老话,姑爷子上门,小鸡掉魂。 意思是女婿一来,老丈爷就会杀鸡款待,家里鸡都怕姑爷子。 魏奶奶家没有姑爷子,但我经常来,这些鸡一看到我就慌! 我笑称,栩栩上门,小鸡也掉魂。 大辉干活麻利,抓好鸡就找了个废旧的玻璃丝口袋把鸡放里面,顺便在袋子上留出道口子,能让鸡脑袋伸出来,不能憋着,引魂用么,得生龙活虎的,“栩栩,绑好了。” 买了很多次了,活儿大辉都会干,他长得特别白净,单眼皮还很秀气,很有现年流行的南韩范儿,帮我把袋子绑在车把上,他笑的腼腆,“栩栩,行吗。” “行!谢谢你了大辉!” 我从书包里拿出两份早点递给他,“这个给你吃,肉包子,还有茶蛋,你吃完了要听奶奶话,我过些天就来找你玩,上次我教你那个碧绿的碧字,怎么写的你没忘吧。” 大辉接到包子就高兴了,“没忘,王白石,就是碧,碧绿的碧。” “好乖。” 我跨上自行车,确定了下袋子不会掉就安心了,“那就这样,奶奶,我先回去了。” 魏奶奶看到包子还过意不去,“栩栩,你别总给我花钱,特意跑来买鸡我已经很……” “没事儿呀!” 我笑着看她,“魏奶奶,您要啥账都算,那您以后就别给我送山菜啦!” 魏奶奶红了眼,“哎,慢点骑啊,别摔了。” “放心吧!!” 我一溜烟的骑出去,看着腕表时间,刚七点,还有时间,车子拐到榕树边上,抽冷子出来了一道影子,奔着我车头就来了,我当下第一反应是树上啥玩意掉下来了,冲撞了什么,直觉又告诉我不可能,榕树是风水树,种在村口就是守护村子平安的,哪会有脏东西? 紧勒车闸,公鸡都惊的跟着打鸣了! “啊呀,小姑娘对不起啊!!” 停稳才发现是个人。 四十多岁的妇人。 老榕树上年月了,长得很茂盛,树根处修缮了半米高平台,她站在平台上,正好处我视线盲区,奔着我车把这一跳,差点让我给她撞了。 “啊,没事没事。” 我支腿安抚了下公鸡,看着妇人还很莫名,“大姐,没碰到您吧。” 并不认识她,哪次来小山屯我都直接去魏奶奶家,没跟这村里其他人打过招呼。 她这从天而降的,貌似故意在树后猫着堵我,为了啥啊。 “没没没,是我着急了。” 妇人站我车前还整理了下衣物,穿着很洋气,能看出刚起来,头发略有凌乱,“我刚才在院里,看到你骑车过来,去魏大娘家买鸡了,我听魏大娘说过,你是先生,谁家出了白事你会去帮忙,然后去她家买公鸡……” 啊。 我听得云山雾绕,瞄着腕表的时间,“大姐,您的意思是,也想卖公鸡给我?” 做生意? 关键我买魏奶奶家的公鸡是为了解决她和大辉的一点点经济问题。 否则没必要这么折腾啊! “哦,不不不……” 妇人一脸难色,四处看了看,哎呀了一声,“小姑娘,是这样,你不是先生么,我有点事儿想咨询你,我有个亲戚住在小秦村山底下,黄鼠狼总去他家咬鸡,他还不敢打,撵又撵不干净,在农村又不能不养家禽,你说这怎么办啊。” 小秦村? 有点印象,那村四面环山。 “大姐,您家亲戚被黄鼠狼迷过吗?有不正常过吗?” “那没有。” 大姐摇头,“就是祸祸鸡,也怕人,撵了就会走,但回头又来。” 我寻思了会儿,没迷过人就没啥大事儿。 “大姐,这样,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就长话短说,如果不是磨人,单纯的想要防止黄鼠狼进门祸害家禽,这种情况,让您家亲戚养几只大鹅就行。” “大鹅?” “对。” 我点头,“散养,不用关在篱笆里,就放大鹅在院里溜达,黄鼠狼八成就不敢来了。” 有种说法是是鹅屎对黄鼠狼有伤害性,黄鼠狼踩上就会烂脚。 这咱不知道,我也没做过实验。 但大鹅的确是家禽界的纪律委员,它警觉性强,睡眠很浅,能叫唤,还很好斗。 听说过驯服猴的,驯服狗的,甚至驯服老虎的,几个见过驯服大鹅的? 那玩意急眼了六亲不认,撵着你叨啊! 叨完还得骂你,该呀! 只要这纪律委员能发挥好斗的本性,一般的动物都会避而远之。 毕竟没谁喜欢被骂着活该还撵着磕的! 大姐半信半疑的看我,“行,那我回头让他们试试,小先生,你有电话吗,留个号码,回头要是有哪不懂的我再问你……” 我拿出手机,“您的号码多少,我给您打一下,134……” 记下大姐的手机号,她姓刘,叫刘晓红,“那刘姐,我去忙了,啊,不用给钱,两句话而已,小事儿,回头见!” “哎哎,小沈先生,谢谢你了。” 刘晓红冲着点头,说话还很讲究,方言不是很重,:“不好意思我冒昧了。” “没事。” 我骑车就走,蹬出七八米,我停下来回头看她,“刘姐,您其实是要问我别的事儿吧。” 刘晓红脸色一变,“你看出来了?” “和孩子有关的吧。” “这……” 刘晓红惊讶不已,本能的摸了摸小腹,“我其实……” 第86章 哭活 说着她还很忌讳,语无伦次,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生怕有谁听了去,脸色涨红的,“我、我就是……那个什么……” “刘姐,您过些天再给我来电话吧!” 我安抚着看她,“我给您仔细看看,放心吧!!” “哎!” 刘晓红松了口气,“小沈先生,那你先忙,我肯定会给你去电话!” 我没在多聊,脚下一蹬,迅速的离开了。 硬说起来,只是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这是慧根带跟我的东西,这些年我看似做些小活儿,但能看出慧根的确是随着这些事情逐层累积,小苗长多高了咱不知道,偶尔看到有事相求的事主身体会给灵悟,这大抵,就是先生所谓的神通吧。 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具体的,还得我面对面仔细给刘晓红看,绝对不能凭借一闪而过的灵感去下结论。 很多人以为厉害的先生会一眼将人看穿,比如说看到你就知道你老家门口有几棵树,你家院门是什么颜色,这种的,是带着东西的先生,比如说养灵了,是灵跑去先看完,告诉的先生,并不意味着先生就多有本事,像我曾经的怪病,先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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