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茗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袁永年,若不是她军人的下意识,或许刚才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袁永年的身上。 “袁永年,你不要命了?” “刘茗羽,你够了!” 听着袁永年愤怒的声音,刘茗羽拳头握得更紧了。 “校长来了,校长来了。” 正在这时,不知谁叫了一句,人群自动为赶来的校长让出一条路。 “哎呀,刘团长,你怎么来了都不打声招呼呢?” “走走走,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说。” 孙校长满脸堆笑的迎上来握住刘茗羽的手,然后半推半就的将刘茗羽还有马馨安和袁永年一并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17 “孙校长,这就是你们学校老师的为人师表?” 刚一踏进校长办公室,刘茗羽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审视的看着跟着进来的马馨安。 “勾搭有妇之夫,殴打军人,破坏军婚,这每一条,都够让她受的。” 说着,刘茗羽接过孙校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挑衅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马馨安。 马馨安迎上刘茗羽的目光,并没有退缩,而是浅浅一笑。 “如果军人都像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那我还真是为此感到屈辱。” “孙校长,你可都听到了,这还加一条,侮辱军官。” 听着刘茗羽的话,孙校长眼神警告了一下身侧的马馨安,斗大的汗珠从两颊滚滚落下。 这孩子,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省心的。 可马馨安却没有把孙校长的警告放在心里,只是看着校长耸耸肩。 倒是一旁的袁永年有些慌了。 他伸手拉了拉马馨安的袖子,小声叫她不要再说话了。 惹怒了刘茗羽,说不定她真的会要求孙校长将她开除。 “刘团长,那依你看,这事……” “依我看,这人败坏师德,也不再适合做老师了。” 说着,刘茗羽翘着二郎腿,又抿了一口茶。 听着刘茗羽的话,袁永年瞬间抬起了头。 她就知道,刘茗羽一定会这样做。 可就当袁永年正准备上前替马馨安辩解的时候,却听见从办公室外传来一个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 “你说,谁不适合做老师了?” 随着门被打开,被推进来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脚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可即使坐在轮椅上,也遮不住她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质。 “哟,马师长,这等小事,怎么就劳你大驾了?” 说着,孙校长正想上前去接过推轮椅的扶手,却被一旁的马馨安抢先了一步。 “爷爷,你怎么来了?” 爷爷? 听见马馨安的称呼,袁永年惊讶的抬起头。 这位前任师长袁永年以前在刘父那听到过,他可算是个传奇人物。 那时候战乱,可是马师长却以一人之躯,保护了一个村子的百姓。 只是那场战役之后,他也失去了双脚。 “小刘同志,我孙女有没有资格成为老师,可不是你一个人能评价的。” 看着威严的马爷爷,刘茗羽也不禁站了起来。 “马,马师长,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孙女。” “不管是不是我的孙女,你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去评价她人。” 说着,马爷爷又抬手拍了拍推着轮椅扶手的马馨安的手。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上学的时候就打人,现在都当老师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 “你们的事啊,我也听说了。” “我们当初奋力保下来的土地,可不是让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既然你们都喜欢袁同志,那就公平竞争吧!让许同志自己做选择。” 说完,马爷爷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刘茗羽有些急切的声音。 “可袁永年是我的丈夫。” 听见此话,马爷爷瞬间沉了脸。 没有转身,只是话语间多了些严厉。 “据我所知,你与许同志的离婚报告已经上交有些时日了。” “刘团长,婚姻不是儿戏,你若不能好好对待,那何不放鸟归林呢?” 说完,马爷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8 原本还想着如果袁永年不愿意和她回家,刘茗羽就准备强行将袁永年带回去的,可如今马爷爷的出现,让刘茗羽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那之后,刘茗羽便经常出现在袁永年周围。 帮他打水,替他买饭,甚至还和他一起上下学。 所有的课程,刘茗羽也会认真帮袁永年做笔记,在重点内容上替她做更多的翻译。 虽然袁永年无数次的拒绝,也很明确的拒绝过,但刘茗羽总是对此乐此不疲。 拿刘茗羽没有办法的袁永年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 直到几天后的中午,当刘茗羽正拿着帮袁永年打的饭回到教学楼时,她却看到教学楼上有一面玻璃正摇摇欲坠。 而那玻璃下面,袁永年正坐在石凳上请教马馨安问题。 “小心……” 一阵惊呼,刘茗羽也顾不得所有,扔掉手里的饭碗就向袁永年跑去。 袁永年只是听到一声惊呼,然后就感觉自己被谁猛的推了一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袁永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茗羽和马馨安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袁永年已经在两人之间哭得不成样子了。 袁永年忐忑的坐在病床旁,手死死的抓着马馨安的手,只盼着她能醒过来。 他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意,但马馨安对他的照顾,他早已将她当成了妹妹。 终于,在看见马馨安睁开眼的那一刻,袁永年眼泪决堤。 她扑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伸手摸着怀里泪人的发,马馨安唇角却勾起了笑。 “你可吓死我了!” 直起身,看着脸色不再苍白的马馨安,袁永年终于露出了微笑。 而就和这时,病房外突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 “同志,同志,你身上还有伤,你不能这样乱走。” “永年……永年……” “你们把我丈夫放在哪间病房的?” “他受伤没有?伤得重不重?” …… 听着刘茗羽在病房外的吵闹声,袁永年站起身。 可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手又被病床上的马馨安拉住。 看着手上脸上满是纱布的马馨安,袁永年拍拍她的手。 有些话,必须得和刘茗羽说清楚了。 将刘茗羽扶回她自己的病房,袁永年与她面对面坐着。 “永年,你没受伤吧?” “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我终于保护到你了!” 刘茗羽拉着袁永年看了又看,在确定袁永年真的没事后,她长长松了口气。 “刘茗羽,你回去吧!” 看着刘茗羽手腕上又开始渗出的血迹,袁永年不禁皱起了眉。 听到袁永年的话,刘茗羽双眼瞬间微红。 “永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看,这次我不是好好保护了你吗?” “我知道我以前伤你很深,但我愿意改。”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我都可以改。” “可是永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刘茗羽卑微的姿态,袁永年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刘茗羽,你看。” 说着,袁永年将手拿了起来。 那些烫伤的伤痕,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刘茗羽的面前。 “刘茗羽,受的伤,永远也无法抚平了,破的镜,也永远无法重圆了。” 看着那双并不好看的手,刘茗羽原本就红的双眼现在更红了。 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她没保护好她。 若当初她没有那样对她,是不是,她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19 “刘茗羽,回不去了,没有如果。” 仿佛是看穿了刘茗羽的心,袁永年微微摇摇头。 “刘茗羽,若能回去,我想,你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毕竟,我只是他的替身。” “不是的,不是的,永年,你不是他的替身。” 听着袁永年的话,刘茗羽皱眉反驳。 “曾经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你走后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是那个在厨房忙碌,等我回家的你。” “是亲自为我灌热水袋的你。” “是那个不厌其烦让我教你写字的你。” “是那个为我补衣,为我哭为我笑的你。” “而这些,罗梓恒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 说着,刘茗羽转身抓住了袁永年的手。 “永年,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放你离开。” “永年,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了。” 说着,刘茗羽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枚她已经放了很久的结婚戒指。 “永年,你看,我把它们也带来了。” “掉了很久的戒指我也能找回来,那说明我们还是能回到从前的,只要我足够努力,我也相信,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刘茗羽期待的看着袁永年,她知道的,从袁永年的眼里她能看出来,袁永年还爱着她。 “刘茗羽,我们回不去了。” 看着刘茗羽期待的目光,袁永年缓缓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拿过那对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刘茗羽,我承认,我曾经爱过你,很爱很爱,可是自打罗梓恒出现的那一天,我们就回不去了。” “刘茗羽,你的爱太迟了,而我,也已经不再爱你了。” “刘茗羽,回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你。” 说完,袁永年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棉衣,不再看坐在病床上催着头的刘茗羽,径直离开了。 看着袁永年离开的背影,刘茗羽终于流下了眼泪。 可令袁永年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即使说了不爱,刘茗羽仍然没有放弃。 待伤好之后,刘茗羽仿佛那天的事没有发生,那天的话也没有听到过,仍然对她发着猛烈的追求。 直到罗梓恒的出现。 这天,袁永年正在教室里听着马馨安的可,突然一个男人的闯入打破了安静的教室。 那个男人径直走到袁永年面前,二话不说一圈就挥在了袁永年脸上。 “贱人,你这个勾引别人未婚妻的贱人,车没压死你,湖没淹死你,怎么玻璃也没把你砸死。” 说着,罗梓恒还想将袁永年压在地上,可他举起的手却被身边的刘茗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罗梓恒,你来做什么?” 刘茗羽声音冰冷,完全不似从前对她的温柔。 “茗羽,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说着,罗梓恒泪眼婆娑的想将刘茗羽抱入怀里,可却被刘茗羽躲开了。 “你为什么会跟过来。” “我过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茗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为何还要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藕断丝连?” 说着,罗梓恒又想向袁永年挥拳,这一次,被马馨安拦住了。 看着眼前的马馨安,罗梓恒躲闪的看向了另一边。 20 “还真是,恭喜你啊,罗梓恒。” 马馨安讽刺的看着罗梓恒。 罗梓恒和马馨安都没有想到,她们的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当初在国外,为了能逃离他那个有家暴倾向的爸,罗梓恒就曾设计过上马馨安的床。 只是那一次,他没有成功。 没想到,他却将计就计,用在刘茗羽身上,还成功了。 可站在一旁,一直看着罗梓恒的袁永年却突然走到他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头。 “罗梓恒,你打我时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永年双手掐住罗梓恒的肩膀,眼睛里质问的怒火在燃烧。 罗梓恒提到了车,湖,还有玻璃,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袁永年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自从刘茗羽来了后不久,他就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意外。 他走在路上就会莫名其妙有车向她冲过来。 在学校湖边看书,又会莫名其妙被推下湖。 还有上次教学楼玻璃掉下来那件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甚至还去庙里上过香。 可罗梓恒的话,却让他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命大呗!” “我制造了那么多意外,你却总能化险为夷,袁永年,你还真是好命啊!” 看着罗梓恒癫狂的笑,袁永年心里却不由得一颤。 果然,连鬼神也抵不过人心。 疯了,疯了,罗梓恒彻底疯了。 “你……你说什么?罗梓恒,你再说一遍?” 听着罗梓恒癫狂的话,一旁的刘茗羽也傻了眼。 “哈哈哈哈……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是,我就是想要杀掉袁永年,为什么,他凭什么能让你们都爱他?” “茗羽,你爱她,叔叔阿姨也喜欢她,就连马馨安也爱她。” “他不过区区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男人,凭什么的到你们那么多人都爱她?” “可我呢?” “我妈死了,我爸打我,就连我最爱的人也爱上了别人。” “茗羽,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罗梓恒抓住刘茗羽的手臂,不停的质问着。 见刘茗羽愤怒的眼神,罗梓恒又瑟缩在墙角。 “茗羽,你不要打我,你不可以打我。” “我会乖的,我会听话的,你们不要打我,我求你们了,不要再打我了。” 看着瑟缩在角落,袁永年心里已是说不出的感受。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茗羽,你带他回去吧!” 看了看罗梓恒,又看了看刘茗羽,袁永年最终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茗羽走了,带着罗梓恒,消无声息的走了,就像她当初悄无声息的来一样。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袁永年依旧每天上下学,依旧认真的做着所有课程的笔记。 袁永年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平静静过完,不会再有大起大落。 直到马馨安给袁永年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最近不知为何,最近马馨安总是忧心忡忡,每次见到袁永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21 “马老师,究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再一次看见马馨安的欲言又止,袁永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 “唉,事情是这样的。” “有个研究所给我发了邀请函,想让我去那边工作。” “那边的工作比较机密,工作期间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接触,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去。” “我向她们提了想带一个助理一起去,她们也同意了。”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说着,马馨安从包里拿出了另一张邀请函,上面赫然写着袁永年的名字。 看着邀请函上面的名字,袁永年的心里是激动的。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梦想。 只是,这个梦想,却不是他的。 将邀请函还给马馨安,袁永年尊敬的对她笑笑。 “马老师,能为国家做事,这是好事,你千万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 “至于我,马老师,你是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我想要飞上天,我想自由自在的在天上翱翔,做自由的自己。” “马老师,你想想看,能在天上飞,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说着,袁永年闭上眼,想象自己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舞,那感觉,真好。 看着一脸陶醉的袁永年,马馨安终是将邀请函收了回来。 她这么久的欲言又止,就是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去研究所是她的梦,她的理想,但却不是他的。 突然,她想起曾经爷爷说的那句话,若给不了幸福,那就放鸟归林。 是啊,他是鸟,自由自在的鸟,他不应该被束缚。 “那你会等我吗?” 看着袁永年的侧颜,马馨安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虽然她早已知道答案。 “马老师,你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 “唉……” 还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马馨安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记得,以后,一定要幸福。” “嗯,马老师也是。” 最后的一次祝福,袁永年和马馨安伸出了彼此的手握在一起,这是同志之间最美好的祝福。 几天之后,马馨安踏上了梦想之路。 袁永年的身边再次归于平静,他安静的上学,认真的上课,怀揣着天空的梦想,一直走到了毕业。 他以为,他的人生将开启新的旅程,一个关于天空的梦。 可谁知,就在毕业典礼上,张翠生却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 “袁同志,袁同志,不好了,刘团长快不行,你快去看看吧!” 袁永年从来没有想过,再一次见到刘茗羽,会是在医院里。 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刘茗羽,还有站在一旁哭红了双眼的刘父刘母,袁永年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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