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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我发现墙面上有水渍,念下来是一行字—— ‘栩栩,袁穷带我去了青云山,他要闭关养伤,由我为其护法,三个月后出关。’ 我立马明了。 袁穷是带着家然姐去到青云山闭关养伤了。 家然姐见状就来给我报了信,她不敢开口言语,唯恐袁穷察觉,便在墙面留下水渍给我提醒。 我顺手查了下青云山的地界,仍旧在北方,吉美省的青云村,属长白山的余脉。 山林茂盛,动植物资源丰富,山底的住户很少,相对偏僻,待开发的状态。 得益于内应家然姐,找袁穷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得在青云山蹲三月呢。 这是彻底要让我自生自灭了,就等着出来上我这吃席了。 退一步讲,即便他要临时换地方闭关,也需要家然姐为他护法,家然姐还着急从他那解脱,依然还会前来给我报信儿,问题目前就卡在罩门,袁穷就是捏着我这方软肋,才会在那晚得意洋洋的从我面前离开。 纯良哦了声点头,“姑,那你要是找到了罩门,需不需要我陪着你去收拾袁穷?” “不需要。” 我干脆道,“你留在家里陪齐菲吧,我一个人,速战速决。” “行。” 纯良没多纠结,“姑,你一个人去收拾他要小心点,灭完记得给我来电话,我去买挂鞭炮放一放,给我爷和王奶奶听个响,庆祝庆祝。” “嗯,我知道。” 我笑着点下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 这些天他已经看到我脖子上的瘢痕了,没办法,我耳朵下面的瘢痕太不好遮。 它不是平整的疤痕印记,海草一样由脖子朝上面延伸,形如触须。 纯良瞧到的瞬间就红了眼,背过身偷偷抹了把泪。 多年的相处,令我们互相都太过了解对方。 纯良立马就能揣摩出我为啥反噬会这么重。 所以他在我面前没有多问一个字儿,只是传达出来的情绪难免心酸。 待纯良在外面关好房门,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张君赫发来的信息。 袁穷一走,他就来短信说可以见面,可惜他不清楚袁穷去了哪里,说要帮我想想办法。 我虽然是从家然姐那得到袁穷的消息,此前我也没太着急,因为咱修为上来了,实在不行用圆光术去找袁穷呗,咋滴都能逮着他,我就和张君赫说不用他帮我找袁穷,今晚便敲定下来,明天见面。 明天…… 我算了算日子,忽的发出笑音,明天秘罐就能挖出来交给周子恒了。 真好。 成琛要出来了。 心态很怪异。 既高兴成琛出来,又说不清哪里失落晦涩。 手无意识的就摸向脖子,又撸起袖子看了看小臂,细细密密的疼,忽然就蔓延至全身。 擦了擦眼底,我站到窗边看向闪着霓虹的夜色。 为什么还要哭呢? 沈栩栩,这不是你一心求来的结果吗? 所有的事应当都要尘埃落定了。 成琛终于不会再受到你倒霉鬼的蛊惑。 清醒过来的他,若是还能对我有所记忆,或许他自己都会诧异,为了这段感情,他做下多少荒唐事。 可是该死的…… 我怎么会困在袁穷的罩门里! 时间。 我没那么多时间了呀!!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中一遍遍的复盘人体各个关节和穴位。 我对这些太熟了,不存在扎布偶娃娃时会刺不准,怎么就会找不到袁穷的罩门在哪里呢?! 难不成他藏得比我师父还深? 上午,我收拾利索就给周子恒去了一通电话,约他晚上见一面。 “栩栩小妹妹,要给我你说过的那个东西吗?” “对。” 我看着手里的小瓷瓶,秘罐一早就被我挖出来,混入烈酒装好了。 瓷瓶很小,装完烈酒也就一百多毫升,我不知成琛是什么酒量,喝完会不会醉。 “按正常来说,成琛喝完会大睡一场,醒来应该就会慢慢放下我了。” 我说道,“不过我近期有点事情没解决完,还离不开京中,成琛得推迟三五天出来,不然他一时半会没忘光,我们再见到面……” 讲起这些闹心的很,莫名烦躁。 终归是不舍得,内心做不到和面上一样的洒脱。 “栩栩小妹妹,我懂,谢谢你。” 周子恒轻着声,“那今晚七点,我们就约在集团旗下的医院见面吧。” “医院?” 我愣了愣,“懿儿姐姐又住院了吗?” “没有,懿儿身体最近恢复的特别好,连医生都啧啧称奇。” 周子恒说道,“是成董想要见你,他说要好好的感谢你。” 我微微挑眉,“感谢我什么?” 第841章 留了一手 “你真的不知情吗?” 周子恒低笑道,“你上次问我集团的竞争对手,我那时还很疑惑,直到我们在和辉远的地皮竞购中,他们的老总在决策时好像脑子发昏,不能说将地皮拱手相让,亦让我们以最低价拿到了那几块地,我确定,这是栩栩小妹妹你的功劳,成董听闻此事,自然要对你表达感激,请你不要推辞。” 我哦了声,这事儿我心里倒是有数。 说实话我也没干啥,就是在炼出阴神的那几天,开车去辉远的总部晃了晃。 顺带去停车场找到了他们老总的乘坐车辆,留下了几滴血。 末端的阴人,妨害不用说,几滴血足以令他们老总倒霉,诸事不顺。 我后来病歪歪了一个月,多少也和做了这件亏心事有关。 没办法,商业竞争我不懂,留给我的时间又不多了。 只得用我自己的方式,帮助成琛。 简单聊了几句,我就将电话撂了。 见吧。 我没意见。 白天去见张君赫,晚上再去见见成天擎和周子恒。 要么不出门,出门咱还得赶场子。 装好瓷瓶,我箱子拎了出来,打开看着文房四宝,不自觉地念叨,“直接空口白牙的告诉张君赫这些,他能信吗……医学生,应该会去做亲子鉴定……嘶~!” 亲子鉴定?! 牙?! 我一个激灵。 神叨叨的就扣好箱子站起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我从里面翻出一个红色小纸包。 打开发现了三颗牙齿—— 师父的牙齿!! 太阳穴跳动着,我猛地又想起了啥,视线登时就落到了布偶娃娃上。 穴位哪哪都试过了,唯独…… 合拢窗帘,燃香就跪在坛案桌前,压着狂跳的心脏,我拿起布偶和小剪刀,唇中轻声默念,“试你罩门在何方,浩然,疼了你要和我讲……” 音落,我持着剪刀对布偶画出的嘴巴一扎,“刺你牙齿,若有罩门,必反灾殃……” 手腕内侧滋滋的一疼,我心跳加速,小心的用剪刀尖头再试了一下布偶的嘴巴,咱没画出牙齿,那得多磕碜,就在脑中想着牙齿,结果这一扎,我牙花子都跟着一酸!! 凉飕飕的!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浩然的哭声…… 有谱了!! 原来……原来…… 唇角一咧,我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放下剪刀和布偶,我对着牌位深深的叩拜下去,“师父,您真是又给栩栩留了一手啊……” 牙齿! 袁穷的罩门在牙齿里!! 纯良说对了! 袁穷全身都烂成那样了,种下罩门也不安全,便藏在口唇里,牙根处…… 天呀。 防不胜防啊!! 我跪伏在地,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情绪莫名崩溃,:“师父,栩栩要启程了,栩栩终于可以启程了,待栩栩为您清理完门户,所有的罪责,栩栩会一人全扛,绝不会连累到您老半分……” 天色阴沉。 雪花柳絮般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 我拎着皮箱出门,哭了一通情绪已经缓解,纯良都没发现异常,他一直以为这箱子是哪位事主在我这暂时保存,今天我可能要送还回去,便没有多问。 坐进车里,我先是拨了一通电话,待那端接听,我就直接开口,“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从港城郑太太那里要到的程先生的联系方式,请问程先生最近方便约见吗?” “哦,程先生每天只见一位事主,而且他不外出,所以您想预约的话,只能排到下个月。” 手机那端的女声很柔和,“不知小姐你想开解哪方面的困惑呢?” 下个月…… 肯定不赶趟啊! “我需要同程先生面谈。” 我说着,“是这样,我是沈万通的徒弟,我叫沈栩栩,十一年前,程先生曾经和他的师父来我师父这里拜访过,我那时十二岁,还和他说过两句话,麻烦您帮我和程先生转达一下,看看我能否和他提前见上一面,我有要事想求。” “沈栩栩?” 女声似有疑惑,“你叫栩栩?” 我莫名,“对,我叫栩栩,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问题。”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会给你转达的,稍后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好的,麻烦您了。” 我放下手机,轻轻地吐出口气,启动车子就朝张君赫所在的小区开去。 本以为程白泽的助理得好一阵子才能给我回复,没想到我车子刚在张君赫的小区内停好,她就给我发来了信息,说程先生对我很有印象,既然是故人,可随时前去拜访,无需预约。 连带着,她还给我发来了程白泽的详细住址。 我看着信息就笑了,回复了谢谢。 紧接着,我就在网上预约了飞西南的机票。 深吸了口气,拎过副驾驶的皮箱子就推开车门。 雪下的有点大了,小区内薄薄的一层白色海绵。 物业还没清理,踩上去便会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背着大大的书包,戴鸭舌帽,脸埋在两侧的发丝中。 走到单元楼里面,肩头已经铺了一层的白糖。 同上次来一样,我拿着张君赫留在信箱里的卡进入电梯上楼,拎着箱子的手指一再手紧。 叮~ 电梯门打开,我抬起眼,张君赫仍是一派闲散的靠在门口,手上倒是没捏着烟,眼神似笑非笑的,“梁女士,欢迎光临啊。” 说着,他走到我面前,仔细的看了看我帽檐下的脸,“还不错嘛,哪里见不得人了?” 我屏蔽他一贯的吊儿郎当,手里的箱子朝他送了送,“给你的。” “?” 张君赫眉头微挑,接过就笑了,“呦呵,梁栩栩起势后的气质就是不一样,飒气了呀,不但能令袁穷退避三舍,来我这取点血,还特意送我一口箱子作为回礼?行了,进屋说吧。” 我扑了扑肩头的落雪,跟在他的身后就进了门。 来之前我特意发了短信确认,家里就他自己,所以我也不用顾忌什么。 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和张君赫说这件事,委婉点,还是单刀直入。 怎么才能令他更好的去接受呢? 但就在我看到他的这一瞬间,我清楚的明白,结果已然如此。 我只需将“真相”给他,其余的,交给时间,容他慢慢消化。 第842章 全部的答案 屋内给我的感觉依然同先前一样,宽敞豪华,稍显冷清。 张君赫随意的将箱子放到茶几旁,招呼着我坐到沙发上,很有地主之谊的拿出切好的果盘,视线落到我没摘的手套上,“怎么,在我面前还要遮掩瘢痕的吗?不应该让我看看,省的我对你见|色起意,贼心不死吗?” 我笑了声,大大方方的摘下手套,献宝一样的晃了晃手,“恐不恐怖?麻不麻?” 张君赫眸眼微眯,居然一把握住了我的左手,很利索的摘下了我小指的指套,没待我惊呼出声,他就冷着眼看我,“你小手指呢?” “不用你管。” 我拿过指套重新戴好,见他还一副要追问的样子,就不耐烦的答道,“不小心被刀|子切掉了。” 还能是它自己走丢了? “是挺不小心的。” 张君赫哼笑出声,“你拿的什么刀,青龙偃月刀?” 我不答话,懒理他的揶揄。 “我知道了,这是沈万通告诉你的解蛊办法吧。” 张君赫身体一直,眸底深了几分,“你要解除和成琛的花蛊锁定,对吗?” “不然呢?” 默了几秒,我抬眼看向他,将袖子朝上挽了挽,“你看到了?现在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不解蛊还要去连累成琛吗?” 张君赫气息沉着,对着我却没接茬儿。 我唯恐他觉得问题不大,对于旁人来说,一点点凸起的瘢痕可能就难以忍受,但张君赫可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些,所以我故意扯了下毛衫的高领,露出一部分的脖子,“现在的我,好像穿了一件由蜈蚣针织出来的连体衣,不是开灯关灯的问题,只要一触碰到皮肤,就会凹凸……” “不必和我详细描述,我对你不在意这些。” 张君赫打断我的话,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神色复杂的看向我,“你能放下吗?或者是,你舍得放开成琛了?”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是我必须要做的决定。” 我平着声,拿起皮手套戴好,眼见他还要就这事儿和我掰扯什么,便先他一步继续,“好了,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我私人的感情,我自己会处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讲。” “我知道呀。” 张君赫大刺刺的点头,身体朝着沙发一靠,二世|祖的样儿,“血嘛,别着急,一会儿我就给你放……” 什么呀! 等你这血黄花菜都得凉了! 我挪开果盘,四处看了圈,语气夸张的道,“呀!你家还按监|控了啊。” “什么监|控?” 张君赫莫名,“我私人空间,在家里按那个东西做什么,有毛病呀。” “没有就好。” 我抿着唇角笑笑,起身拿过皮箱,摆放在茶几表面,朝他推了推,“这里面有全部的答案,你看看吧。” “答案?” 张君赫笑了声,“梁栩栩,你阴一出,阳一出的,故弄什么玄虚呢。” 虽然他得我是在搞把戏,仍旧掀开了箱盖,看到文房四宝就是一乐,“梁女士,这套东西可价值不菲啊,你这是发财了?呦,镇纸还是白玉的呢,这雕工,古董呀。” 他惊喜的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是你的父亲知道。” 我说着,“箱子里,是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遗物。” 随着我最后两个字的吐出,张君赫笑脸略僵,下意识的问了句,“袁穷被你杀了?” 说着,他又兀自摇头,好笑的样子,“不可能,袁穷就算是死,也不会送我这些,他觉得这是附庸风雅,不务正业,怎么会……” “袁穷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心跳无端的快了快,嗓子紧着,“我师父,沈万通,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妈妈呀! 这感觉太煎熬了! 貌似拿着手术|刀给张君赫做开颅手术,虽然结果会是好的,过程血淋淋的遭罪啊! “什么?” 张君赫唇角一颤,“谁……是我亲生父亲?” “沈万通。” 我一句一个大霹雳,炸的张君赫是外焦里嫩,“理论上来讲,我真是你妹妹,咱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俩。” 张君赫满眼匪夷的愣在那了! 偌大的屋子登时就陷入安静,他直看着我,手还附在箱子里的文房四宝上,像是被我点了穴。 好一会儿,他喉咙里发出一记笑音,转手就要合上箱子,“开什么玩笑,我父亲要是沈万通,那我还能在袁穷身边活到现在?早就得被他……” “师父赌的就是绝处逢生。” 我拦住他要扣起箱子的动作,将里面的那封信抽出来,放到他面前,“我得知这个真相也很震惊,但这的确是事实,因为前些日子袁穷还在京中,我不能惊动他,如果袁穷要是知道你不是亲生儿子,容易伤害到你,现在袁穷离开京中了,我才敢将箱子带上门,要说起来,还得从我起势那晚讲起……” 二十七年的真相,恩怨情仇,前因后果,说起来自然会很漫长。 时钟嘀嗒嘀嗒的作响,窗外的雪花飞扬,冰晶簌簌敲打着玻璃。 我不疾不徐的将所了解到的一切,包括师父当年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全部和盘托出。 并不担心屋内会有第三只耳朵,首先我是阴人,又是入邪后起的势,对鬼魅阴邪之物感受就极其敏锐,打从电梯里一出来,我就确定张君赫家里是干净且安全的。 除非他家里按着什么高科技窃|听监控装备,那不在我阴阳先生研究的范畴里。 不过我刚刚那一小诈已经确定了他家里没有监|控或是窃|听器。 退一步讲,就是有也没事儿,袁穷是在深山老林里里闭关,入定后他靠着打坐恢复修为,我就不信他袁穷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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